过了一会儿,言清便抓好了药。
“小姑娘,每天喝下一碗药,一个月后,你便不用担心生育问题。”
“恩,实在是谢谢您了。”莫纸鸢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感激。
李婉婉那个女人,居然如此狠心,想要剥夺亲妹妹作为女人最重要的能力!
“小姑娘,你可知何人要害你。”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目光里有一丝担忧,“江湖难测,人心险恶,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恩,我知道了。”有一刻的恍惚,莫纸鸢好像看到了她的父汗,他也是如此,告诉她做人要自立,让她保护自己不受别人欺负。
想到这里,莫纸鸢眼眶微红.
“小姑娘,你可是这店里最后一位客人,够幸运哦。”老者笑了笑,和蔼地拍了拍莫纸鸢的肩膀,转身厉声对言清说,“言清,将这位姑娘的金子还给她。”
“可是,师傅那你以后没有银票该怎么办?你悬壶济世了一辈子,身上却一点积蓄也没有。”言情不满的说道,他之所以那么爱财,就是想让他的师父晚年过得好一些。
“是啊,身上没有些钱总是不方便的,况且,这是你应得的。”莫纸鸢十分惋惜,天下又少了一位仁医。
若是天下再多一些如此清廉的医者,那是不是人们就会活得幸福美好很多?
可是,仁医少啊!
这次,老者没有推辞。
“大夫,您晚年归隐想觅得何处?”
“南山脚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老者目光恬淡,看着远方,倒有一副归眅佛门看破红尘的萧瑟,“如果姑娘遇到了麻烦,可以飞鸽传书于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恩。”
莫纸鸢微笑,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这样好的一个药铺,遇到了这样一位好的医者。
“那我先走了。”莫纸鸢拂袖,潇洒之意侧漏,“愿我再次看到您的时候,您依旧健朗。”
老者微笑,告别莫纸鸢。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陌生的面孔,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街角有一个孩子蹦蹦跳跳地拿着一串糖葫芦,小孩的父亲牵着他,不断呵斥让他走慢些。
莫纸鸢淡淡地笑了笑,有一刻的恍惚,仿佛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
小时候,跟在父汗后面,父汗步子迈得很大,走路像生了风一般,自己只能小跑着追赶他。
长大一点点,父汗喜欢带她到城楼上走走,给她讲要如何勤政爱民,如何兼济天下。当然,告诉她最多的,是如何做一位好皇后,母仪天下。
都说大漠之人粗犷无礼,那是笑话,莫纸鸢心里,父汗是最柔情的男子,他可以一辈子只娶母汗,他会温柔的对待她和母汗,他还会为她讲故事,带她去狩猎。
虽然他有时还会用大胡子扎她,但总会很小心很小心,生怕她疼。大漠皇室只有她一个公主,后继无人,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将所有的爱全部倾注在她身上。
莫纸鸢睁开眼看着天空,眼泪快要决堤。
不知道他们过得还好吗?
父汗,母汗,我好想你们。
可是,对不起。
莫纸鸢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