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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历史重演

收拾必需品,带上背包,众人准备出发。

吴艺馨见初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放心地问:“初容,你ok吗?”

叶初容对吴艺馨笑笑,表示自己已无大碍。垂下眼,初容的心里有些不安。今天从醒来开始,左眼皮就一直跳,心也一直慌慌地不得安宁。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初容,你要吃我的面包?”杨浩挑挑眉,见叶初容无神地睁着自己手中的面包,以为她想换换口味。

叶初容从深思中醒来,对杨浩摇摇头,“没,我……”

正欲解释,就听见有人唤她。“哪位是叶初容小姐,有您的紧急电话。”

众人都立马把目光投向叶初容,这个“探险之旅”为了让旅客真实体验丛林生活,在从发之前没收了很多私人物品,包括手机。但是还是很人性话地给每个人提供办公室值班电话,如果外界有紧急电话可以通过营地工作人员来联系游客。叶初容有些慌张,这个号码自己只告诉了爸爸妈妈,并且交代了自己的行踪,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爸爸妈妈是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的。因为自己的成人旅行计划是得到父母的同意并给予了十分的支持。

叶初容带着忐忑拿起话筒,“喂?”

“容容,是爸爸呀!你旅行结束了吗?能不能早点回来呀,妈妈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可以先回来陪陪她。”叶爸的声音十分疲倦,他也不想破坏女儿的旅行计划,但是老婆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妈妈她怎么了?”叶初容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脑海里猛地浮现前世自己的妈妈受到病魔的折磨痛不欲生的样子。

“……唉!”叶父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说:“你回来就知道了。”

“那我马上回去。”叶初容当下做出了决定,没有什么比父母更重要的了,她这辈子老是想着友谊,爱情,却忘记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太大意了,以为每年定期体检就能保障母亲的身体能健康。离开不到三周,妈妈就生病了,肯定是很严重的,不然以爸妈的个性是不会在自己旅游时候让自己回去。

叶初容越想越慌,吴浅浅,方宁辉等人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心里只想着回家。

站在叶初容身边的四人自然看到叶初容焦急的样子,在听到叶初容准备立即返家的决定,四人的表情各显不同。吴艺馨对叶妈妈的病情有些担忧,她和叶初容这么多年的好友,自然也清楚她家人的个性,这么急叫回初容,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方宁辉心里十分心疼也有些懊恼,每每初容有烦恼的时候,他都只能是无能为力,顿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杨浩有些吃惊,但止不住觉得这画面异常熟悉。而吴浅浅却显得不甘极了,明明胜利就在眼前了,都马上要出发了,竟然又临时决定不继续旅行了,她真的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叶初容算好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心里对叶初容又多了些烦厌。

营地负责人安排了车辆将四人送到机场,并准备好了飞往S市的航班。坐在飞机上,初容的心七上八下,妈妈,你千万不能有事呀。两个小时的航程,叶初容硬生生地感觉已经过了一生。如果现在叶初容能看到机长,一定会摇着他的胳膊,大呼让他“开快点,开快点”。

当他们达到S市第一人民医院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叶初容赶快来到叶妈妈的病床前,只一眼,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了。叶妈妈的脸蜡黄蜡黄,两颊凹陷,嘴唇干裂,露在外面的手干枯得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怎么会这样,才三周,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还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妈妈身材丰腴,脸上带着幸福的光芒,投足间如贵妇般雍容华贵。

叶初容的心不禁往下沉,上辈子妈妈化疗多年也没有这般的虚弱的让人以为她能在转瞬间灰飞烟灭。她抬头看向握着妈妈手的叶爸,这才发现自己的爸爸竟苍老了数十年,爸爸是最注意形象的,可是如今他原本整齐的发夹杂这大量新生的白发,原本意气风发人竟然如此颓废。

叶初容颤抖地发出声响:“爸爸~~~”。这一声“爸爸”夹带着许多感情,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有疑惑,有不安,有心疼,更多的是自责,为什么妈妈出事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方宁辉在重要也比不上妈妈呀!!

“容容,你妈妈她可能过不了明晚了。”这才说出一句,就让叶爸爸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铁汉痛哭流涕,这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人呐。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明明我走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那么美丽。这个不是我妈妈,爸爸,我妈妈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叶初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冲着叶父一声声质问。就算是上辈子妈妈也活了很久,这个不是她妈妈。

“啊~”叶初容情绪激动跑出病房。等她跑出医院脚步才慢了下来,她茫然地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路边的摊贩还在各自叫卖,行人说说笑笑地从她身边经过。她像是一个走错路的小孩,这个世界怎么可以还这么繁华,这么开心。妈妈她病了,她病了。

叶初容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自己的怀抱,泪水不要钱似地往外流。

她感觉有人从后面环抱她,想扶她起来。叶初容不愿,用力推开他。那人不死心再次扶起他,叶初容更加用力挥开他,大声喊道:“走开!!!”

“初容,这里车子很多,我们往旁边一点,好吗?这儿危险。”温柔的声音带着恳求,曾经她以为他是她的救赎,她以为拥有了他她就会幸福的。她一直都这样认为,原本以为自己要的幸福就要来到身边了。结果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哈哈,命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她改变,瞧,她妈妈还是病了,而且比上辈子还要严重。这是给我的惩罚吗?我做的那些坏事,为什么要报应在妈妈身上呢?妈妈她那么好,她值得永远幸福的。

妈妈,妈妈……

“初容,我们去问问医生,好不好?也许还有办法救你妈妈的呢?你别这样,我害怕。”吴艺馨也跟着叶初容跑出来,她的声音含着哭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叶妈妈看起来那么健康的,而且初容家每年都体检,全家都很重视健康的。叶妈妈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对,医生,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上辈子就是化疗延续妈妈的生命的,一定行的。吴艺馨的话明显被叶初容听了进去。她挣扎地站起来,才发现蹲得太久太用力,腿有些麻木,当即就要摔倒。方宁辉一把扶住叶初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是满满的心疼。

“医生,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呀,我求求你了。”叶初容闯进医生值班室,对着里面的医生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恳求。医生呆滞了一会,问是哪张病床的家属。这种情况他经常遇到,病人家属情绪激动地恳求自己救她的家人,他能救的肯定会救,他一定是尽全力来帮助每一个病患。

“726床的病患。”一直沉默的杨浩开口报出叶母的床位。

医生一听,两道浓眉就紧紧地皱在一起再也放不开了。这个病人他的影响深刻。大概一周前送来的,当时胃部大量出血,经检查才发现是胃癌晚期。在医院治疗一周病人的身体越来越坏,癌细胞扩散得很快,病情恶化的速度难以用常理形容。听病人家属反应,上个月刚刚才体检的,当时的身体各项指标十分正常,是个健康的人。然而现在这位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也难以解释,这也是他从医三十多年来遇上的恶化速度如此迅速的患者。

医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病情,在听到医生说让她做好心里准备时候,叶初容崩溃了,大声骂道:“你这个庸医!我妈妈才不用我做什么准备,她会好起来的,你这个庸医,庸医……”

“初容,你冷静一点。”方宁辉紧紧抱住叶初容,他担心一松手初容就会冲上去殴打医生。

“放开我!!!”叶初容激烈地挣扎,这个庸医,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初容,我求求你,冷静一点。”方宁辉快要抱不住她了,想不通初容瘦弱的身子为何力气如此之大。

吴艺馨不忍心看这场面,把头转向一边,抹去眼里的泪水。

杨浩见情况有些失控,帮着方宁辉稳住叶初容,他刚搭上叶初容的手臂,只见叶初容用力咬住方宁辉的手臂,没有一丝防备,宁辉反射性收回手臂,被初容激烈一挣让她跑出了怀抱。说时迟那时快,杨浩四指并拢朝初容的脖颈上劈去。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过后,叶初容晕了过去。这个打击对她太过深刻。她一个重生者没有给妈妈带来健康,还加快了妈妈迈向死亡的步伐,她不甘心,不愿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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