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想要给拓跋煜一个或许鄙视或许嘲讽的眼神,可她实在是太累了,是以,连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懒懒地斜倚在墙边,不再理会拓跋煜。
已经习惯了万众瞩目荣光万丈,就这样被彻底无视,拓跋煜心里甚是不痛快,恶声恶气地对着雪衣吼道,“女人,难道你没有听到孤在跟你说话!”还是没有回应,拓跋煜心里更是不痛快,一把捏住雪衣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她的脸,近在咫尺,脸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左脸还高高肿起,可这丝毫无损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反而映着朦胧的烛光,更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意味。不得不说,她确实够美,他也曾差点中了她的美人计,只是,心中对她却是没有半丝好感或者怜爱的,毕竟,她偷走了他的军事图,极有可能害死他千千万万的兵士。
面对拓跋煜的怒气,雪衣并没有丝毫的回应,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所谓的怒气,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狠狠地将雪衣摔倒在地上,拓跋煜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残忍,“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孤手下无情了!”说罢,忽地猛一用力,拽着雪衣向屋子外面走去。
月亮,又大又圆,剧烈的疼痛让雪衣忍不住蹙紧了眉头。疼,好疼,似乎这具身体,除了疼痛,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了。
微微抬了抬眼皮,注意到拓跋煜狂怒的眸,她心中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一切,的确是她罪有应得,她把北疆的军事图给了楚渊,若是两军对峙,北疆定然血流成河,虽然,她不是北疆人,但也没有资格夺走北疆兵士的生命。
肩膀一疼,两个锋利的铁钩,便分别钩进了她的两个肩膀之中,模模糊糊中,她能够看清楚她前面的不远处有一批骏马,而拓跋煜骑在马背上,他的背影挺拔而又冷酷,蓦地,骏马一声嘶鸣,便疯了似地狂奔起来。雪衣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用力稳住身子,尽量不让自己跌倒,因为她知道,只要倒下了,就一定会这匹骏马拖死。
她不怕死,只是不想死得太难看罢了。
浑浑噩噩地被拓跋煜骑马拖着走了许久,脚上腿上尽是被荆棘利石划过的伤口,忽然,拓跋煜策马转身,立在雪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求孤,或许,孤可以饶你不死!”
月光,洒在他的俊脸上,为他平添了三分倨傲之感,他那般居高临下地看着雪衣,仿佛在看一只匍匐在他脚下的阿猫阿狗一般。
“求你?”雪衣看着拓跋煜婉转一笑,刹那间光华万丈,比那月儿的清辉还要好看几分,“我宁愿死!”说罢,微微垂眸,再也不发一言。
“果真是有骨气呢!不过,有骨气可是要吃苦头的!”说罢,拓跋煜一样马鞭,骏马又奔驰起来。雪衣紧紧握住拴在她身上的绳子,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而不自知。或许,是肩上太疼了,胸口的疼痛竟然渐渐没有那般清晰,只是无边的疲惫几欲将她压倒。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睡着,更不能认输,她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女子,但也断然知道士可杀不可辱这个道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煜终于停了下来,他跳下马,紧紧捏住雪衣的下颚,笑得残忍而又冷绝,“果真是个硬骨头呢!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么,便尝尝孤的蚀骨吧!”
蚀骨?雪衣心中一凛,虽然她不知道噬骨究竟是个什么东东,但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销魂蚀骨,这个世上,孤从未见过有人能够抵挡住它的药性!”拓跋煜捏紧了雪衣的下颚,一颗暗红色的药丸,便顺着她的小嘴滑入。吃下蚀骨,与人交合自是无比销魂,可若是无人与之交合,那便是蚀骨的痛意。
雪衣自然是不想吃下这颗药丸的,可这根本就由不得她选择,她拼命想要把这药丸吐出来,可这药丸刚刚沾到她的唾液,便已经融化,她只能任它的香气在自己的口中蔓延开来。
“孤仍然没有改变主意,只要你愿意求孤,孤可以帮你!”拓跋煜暧昧地在雪衣耳边吹吐着气息,还轻佻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声说道,“孤等着你主动爬上孤的榻!”
说罢,粗鲁地扯掉雪衣双肩的铁钩,抱起雪衣,就向前面走去。雪衣早就没有了力气,哪里还能反抗,只能任他抱在怀中,任肩膀疼得死去活来。肩膀这么疼,她能够清晰地看到外翻的血肉,也不知道,这双手会不会废掉。小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灼热,她深呼吸了一口,可那灼热的感觉,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更加炙热了一些。
因为方才被拓跋煜骑马拖着走,雪衣身上的衣衫已经扯得破碎不堪,露在外面的肌肤,碰触到他身子之时,竟然感受到了丝丝的清凉。
蚀骨是媚药?!
雪衣心中浮起这么一个念头,心中不禁暗叫不好,拓跋煜这个杀千刀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卑鄙,竟然给她吃媚药,难怪他说她会主动爬上他的榻。不过,这如意算盘,他还是白打了,诛心蛊的痛苦她都不怕,又何惧这小小的媚药!
屁股一疼,雪衣就被拓跋煜狠狠地扔到在了地上,他的脚,毫不怜惜地踩在她的身上,冷声道,“孤再给你一次机会,求孤!”
“我,绝不求你!”固执地扬起小脸,强压下喉中的腥甜,雪衣一字一句看着拓跋煜道。这蚀骨,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全身,像是被什么灼烧着,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她的身体一点点缠绕,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扯烂,好透一下气。
“希望接下来你还会这么说!”拓跋煜忽地蹲下身子,将雪衣胸前的衣衫扯碎,大手,一点点滑过她胸前的肌肤,看到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笑得邪魅而又狂妄。“求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