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孤就成全你!”说着,楚渊便毫不留恋地放开了郁清浅,对着门外冷声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关入暴室!”
身体得到自由之后,郁清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因为她动作足够快,那些个宫人进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因为衣衫被楚渊撕扯得有些狂乱,穿在身上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纵然狼狈,却丝毫无损郁清浅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
那几个宫人得了楚渊的吩咐,上来就要押着郁清浅,郁清浅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个宫人,“我自己会走,不劳你们动手!”说罢,就率先向外面走去。
郁清浅的背脊挺得笔直,月光下,她清丽淡雅仿若月亮女神,美好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微微回眸,刚好对上楚渊冰冷若千年冰川的眸,她轻轻扯动唇角,眸中的不屑,更是让楚渊火大,可也更是让他无法将她眸中的光辉忘却。她的眸,真真是像极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呵,只是这个女子太不驯了,不可饶恕!
原本是打算让她一个人在暴室之中自生自灭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楚渊竟然跟着郁清浅一起去到了暴室,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会跟着她去到暴室,不过是想要亲眼看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被活活折磨死罢了,毕竟,她忤逆了他,必须下场凄惨!这般想着,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想看到郁清浅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那几个宫人见楚渊跟了上来,他们没敢直接对郁清浅用刑,而是转过身,以眼神询问楚渊该怎么处置郁清浅,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楚渊的吩咐。
“女人,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乖乖地做孤的女人,孤便饶恕你对孤的不敬!”楚渊虽然很想挫挫郁清浅身上的傲气,但是想到暴室折磨人的残酷,他还是想要再给郁清浅一次机会。他从来,都不是心软之人,可是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会莫名心软,可能是她眸中的光芒,太像他的雪儿的缘故罢!
“皇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郁清浅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你这只种猪的女人!”看着暴室之中的各种刑具,郁清浅心中的确是有些害怕,但她的骄傲,还是不允许她向楚渊低头。
“好好好,果真是有骨气呢!”楚渊唇角笑意极冷,他上前一步,轻佻地托起郁清浅的下巴,在她耳边暧昧却是无比残忍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的有骨气,那么,便让她试试暴室的插针吧!”
所谓插针,就是用针火其他尖锐物体刺进手指甲缝,俗话说,十指连心,不管是针刺进指甲缝还是其他尖锐物体刺进指甲缝都会痛得锥心刺骨,记得当时看《还珠格格》的时候,那恶毒的容嬷嬷就动不动的往紫薇指甲缝里插针,把紫薇疼得死去活来。现在,这只变态的种猪竟然要让这些人用插针这一酷刑对付她,他的恶毒,还真是可以与容嬷嬷一较高下!
她怕疼,怕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可是,与这些所谓的疼痛相比,她更在乎的,还是尊严!
高傲地昂起头,郁清浅看着楚渊,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来告诉楚渊,她不怕他!就算是他把她凌迟,就算是他把她五马分尸,她也不会怕他,更何况,是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插针!来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这般想着,郁清浅心中竟生出一些无所畏惧的豪情。
那几个宫人得了楚渊的吩咐,便端来了一盘锋利的针,他们对着郁清浅低低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拿过郁清浅的手,一枚算不得戏的针便狠狠地扎进了郁清浅的指甲缝之中。
好疼!
郁清浅疼得额上冷汗都冒了出来,可是,她硬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更不让自己对着楚渊说出任何求饶的话语。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就当是,她已经死了吧,而这些疼痛,就当是她没死彻底,火化的时候感受到的疼痛。
一针又一针狠狠地刺进郁清浅的指尖缝中,她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都变得有些青紫,鲜红的血液,也顺着她的指缝之间流出,果真是十指连心,果真好疼好疼,牙关紧咬已经无法纾缓身上的疼痛,郁清浅干脆咬紧下唇,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唇低下,却对身上的疼痛没有丝毫的缓解作用。
与其忍受这锥心的疼痛,郁清浅宁愿被楚渊一刀给咔嚓了,可是,楚渊就是铁了心想要折辱她,他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痛快!
看到郁清浅痛苦的模样,楚渊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痛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是堵得难受,尤其是看到她那潋滟的桃花眸浮起一丝淡淡的水雾她却硬是忍着不让这眼泪流下来,楚渊心中更是不舒坦,忍不住对着那些个宫人冷声吩咐道,“够了!”
那些个宫人听到楚渊的声音,急忙将刺在郁清浅指缝的针给收了回来。方才他们插入雪衣指缝之中用的是最粗的那一种针,拔出这些针之后,一股子细小的血液就从雪衣的指缝喷出,她的指甲,原本那精心修剪过的指甲,看上去就想要从她的指尖掉下来一样。
好疼……
郁清浅疼得浑身抽搐,要不是她扶住了旁边的墙壁,她一定会倒在地上,可是,扶住这墙壁的时候,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墙壁,疼得她身子一抽,又是差点倒在地上。站稳身子之后,郁清浅垂眸,不想对上面前楚渊阴鸷的眸,只是,但她看到自己脚下的那一切,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蛇,好多的蛇……
她的脚边,竟然是一个蛇洞!
蛇洞里面,爬满了各种色彩斑斓的蛇,其中蛇洞中央,盘踞着一条巨蛇,那巨蛇的身子,竟然有碗口那般粗!
真是好险!要是方才她倒在了地上,她一定会掉进这个深深的蛇洞之中,若是她坠入这个蛇洞之中,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轻轻拍了拍胸口,郁清浅无比庆幸,虽然自己方才用指尖触碰到墙壁很疼,可是,这也最起码比掉到蛇洞里好上一些。偷偷抬起脸,打量了一眼楚渊,郁清浅发现,楚渊的眸光,正一瞬不瞬地落在了这蛇洞之上。见楚渊这般认真地盯着这个蛇洞,郁清浅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楚渊这只变态的种猪,该不会是想要把她丢到蛇洞里面喂蛇吧?
越想越是害怕,郁清浅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之后,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一块石头,被这石头绊了一下,她的身子,又开始摇晃起来,而且,她原本是想要倒在后面的,可是她快要倒下之后,她才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身后也有一个蛇洞!
郁清浅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自己被舌给缠起来吞掉的那一幕,只是她发现,她的身子,并没有下坠,而是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箍了起来。睁开眼睛,刚好对上楚渊冰冷之中氤氲着怒气的眸,郁清浅心中一惊,急忙就要挣开楚渊,楚渊也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喂蛇!”说话之间,就已经放开了郁清浅,只是在放开她的刹那,坏心地按了一下她的指尖,疼得她呲牙咧嘴。看到她疼,楚渊笑得甚是愉快,忤逆他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这个小女人,连续多次忤逆他,还踢了他的某个地方,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才不想喂蛇呢!我又不是有毛病!”郁清浅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与楚渊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楚渊看了一眼脚边的蛇洞,若有所思,忽然,他抬起脸,看着郁清浅道,“孤不想你喂蛇,你还是去陪孤新训练的****吧!”
****?!
该不会就是所谓的人身兽脸的怪物吧?雪衣打了个寒战,这只种猪还真是非一般的变态啊,尽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皇上,今日一早,****刚刚撕了一名宫人,你让这位姑娘进去,她一定必死无疑啊!”一个好心的宫人听了楚渊要他们把雪衣送去陪****,眼中流露出浓重的不忍,看着楚渊道。
“你不想她死?”见那宫人点头,“那你就替她去陪****吧!”
“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为她求情!”那宫人虽然有些善心,但是与自己的性命相比,他自然还是选择冷眼旁观。楚渊见他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对着其他宫人冷声吩咐道,“把这个女人带到兽笼!”
那些个宫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着了楚渊就被他给关进了兽笼,哪里还敢说什么,都争先恐后地对着楚渊说,“奴才遵命!”
说着,就快速带着雪衣往兽笼走去。
其实兽笼并不是一个笼子,而是一间用铁棍拼接而成的小屋,郁清浅刚刚走到兽笼旁边,恶臭的气息,就毫无预兆地扑向了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