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水之后,人的作为也曾使上帝耶和华忐忑不安,但没有重复过去那样的惩罚,也没有迁怒于大地,而是采取了一些有效的措施。当时(大洪水过去不久),天下人口音一样,言语相通。他们东迁到示拿地的平原时,商议烧砖当石头,用石漆做灰泥,准备筑城建塔,并扬言让“塔顶通天”,这是为了传扬他们的名,让他们永远聚在一起。上帝认为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语言”,就会“为所欲为”了!于是,上帝下来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言语不通,并且分散到大地各处,结果,“他们就停工不再造那城了”。由于上帝在那儿变乱天下人言语,所以那儿名叫巴别。
第三章亚伯拉罕向南迁 杀子燔祭受考验
挪亚在大洪水之后又活了很久,到950岁时无疾而终。他的三个儿子闪、含和雅弗都娶妻生子,如上帝耶和华所祝福的那样:“生养众多,遍满大地”,他们的子孙各随其宗族和方言分散在各处。
闪的后代他拉有三子,长子亚伯兰(后称亚伯拉罕),次子拿鹤,三子哈兰。哈兰英年早逝,留下儿子罗得。亚伯兰娶妻,名叫撒莱(后改称撒拉);拿鹤娶妻,名叫密迦。他拉有意携家迁徙到迦南去,这是符合耶和华愿望的。从迦勒底吾珥走到哈兰,暂时安居下来。他拉205岁时,就死在那里。
上帝耶和华喜爱而且信任亚伯兰,关怀地劝他南迁:“你要往我指示的地方去,我必将赐福给你,让你成为大国之主,名扬四海。凡是祝福你的人,必获善报;凡是咒诅你的人,必获恶报。大地上的万族,都会因你而得福。”
亚伯兰依照耶和华的指引,带着妻子撒莱、侄儿罗得以及由奴隶、战士组成的三百多人,像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向西线迦南(后称巴勒斯坦)走去。他们到迦南不久,遭遇大饥荒,只好南迁埃及。
亚伯兰暂时寄居在加底斯和书珥之间的基拉耳,为了安全故意称妻子撒莱为妹妹。基拉耳王亚比米勒的大臣,见撒莱貌若天仙,娇美非凡,就把她带进王宫。亚比米勒宠爱撒莱,厚待亚伯兰,赏赐他许多奴婢和不可胜数的牲畜财物。
撒莱进宫那天晚上,上帝耶和华在亚比米勒的梦中显现,向他警示:“你和你的全家全族大祸临头了,因为你想霸占有夫之妇!”
亚比米勒向上帝喊冤:“主啊,那人自称这美女是他妹妹,这美人也承认那人是他哥哥。我毫不知情而想成其好事。再说我还不曾和她亲近呀,你怎能惩罚我全家全族?”
上帝承认亚比米勒“心正手洁”,劝他退还撒莱。亚比米勒召见亚伯兰,对他说:“你为什么撒谎害人?险些让我和我全家全族遭受大灾难!”
亚伯兰巧言辩解:“我误认为这里的人不敬畏上帝,可能因为美貌的撒莱是我的妻子而杀害我。其实,我们在婚前原是同父异母兄妹,说撒莱是妹妹也是合乎情理的。”亚比米勒也不责怪亚伯兰了,让他带走撒莱和前后赠送的仆婢、牲畜、财物。他们重返迦南,努力扩展牧场,为创建辉煌的事业而奋斗。
在伯特利,亚伯兰的牧人和罗得的牧人各为其主,为争夺牧场而相斗。亚伯兰劝说侄儿:“至亲骨肉之间应和平共处,不可放纵手下人掀起内战。”罗得通情达理,欣然同意长辈提出“分居”的建议。二人顺利地达成协议:罗得选择了约旦河流域大平原,往东迁移,其余各地归属亚伯兰。亚伯兰在上帝的启示下,又将帐篷搬迁到希伯仑幔利的橡树那里安居。他一如既往,筑坛献祭,感谢上帝恩赐他幸福的新居。他还遥祝侄儿罗得也在新居中享受幸福生活,心想事成,人畜两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罗得在新居中和平、幸福的日子过得不长。在强大的以拦王攻打所多玛和蛾摩拉的战乱中,罗得及其一家人被打红了眼的大兵作为“战俘”掳走了。
噩耗传来,亚伯兰非常关心被劫掠的罗得全家,立即集合三百多精壮士兵,攻进以拦王的营地,把罗得一家及其全部财物夺回来了。
亚伯兰凯旋时,撒冷(即耶路撒冷)王麦基洗德带着酒和饼出来欢迎,向胜利者祝福:“愿王地的主宰、至高至尊的上帝,赐福给亚伯兰。至高至尊的上帝把敌人交到你手里,这是应当称颂的。”亚伯兰听了这一番好话,喜形于色,很高兴地拿出十分之一的胜利品来犒赏麦基洗德。
亚伯兰在迦南安居十年,撒莱仍未生儿育女。在撒莱的安排下,亚伯兰纳女奴埃及人夏甲为妾。夏甲怀孕了,产生傲慢与偏见,歧视没有生育子女的撒莱。撒莱妒火中烧,经亚伯兰同意,百般虐待夏甲,夏甲无奈逃走了。
天使奉上帝之命劝慰夏甲,说服她顺从撒莱。夏甲返回亚伯兰和撒莱的身边,生下一子,取名实玛利。从此,亚伯兰与妻妾全家和睦相处,平安无事。
亚伯兰99岁时,撒莱也有90岁了。上帝耶和华在亚伯兰眼前显现,表示继续赐福给他一家人,跟他立约:一、亚伯兰改名亚伯拉罕(意为“多国之父”),撒莱改名撒拉(意为“公主”或“女王”);二、他们的男子都要受“割礼”,子子孙孙均应如此;撒拉90岁将生一子,可取名为以撒(意为“欢笑”)。亚伯拉罕伏地拜谢,笑逐颜开。
一天黄昏时刻,灿烂的太阳落在浅蓝色的山脊后面去了,亚伯拉罕坐在帐篷前沉思默想,微笑着回忆上帝恩赐撒拉老年生子之事。抬起头来,看见大路上行走的三个人十分疲惫,就热情地请他们进帐篷休息,并且让他们在帐篷里吃饭、洗脚。天色晚了,三人还要往前行走,到所多玛和蛾摩拉去。亚伯拉罕从而悟解三个陌生人是三位天使,其中一位就是上帝耶和华。因为上帝经过调查,确认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孽深重,恶贯满盈,该当毁灭。所多玛和蛾摩拉危在旦夕。
亚伯拉罕大发善心,为两城百姓说情,祈求上帝不要因少数罪人而毁灭大量的无辜者。经过多次请求,上帝答应亚伯拉罕:“即使只有十个义人也就不毁灭所多玛和蛾摩拉了。”
两城面临最后的“审判”,两位天使扮着“客人”来到所多玛,亚伯拉罕的侄儿罗得盛情招待他们。所多玛人从四面八方拥进罗得家,围住了“客人”的住房。这些老老少少的男子汉气势汹汹,高声叫嚷:“今晚到你家来的客人在何处?快快把他们交出来,让他们陪伴我们睡觉,任大家玩耍!”罗得出来好言相劝,愿意献出两个女儿代替“两客人”,由着他们的“心愿”去做。众人不听罗得的劝告,故意挤开罗得,企图攻破房门抓出“客人”。两位天使阻挡了众人的进攻,催促并拉着罗得及其妻女当晚逃走。
上帝震怒了,让硫磺与烈火从天而降,烧毁了所多玛和蛾摩拉,消灭了两城居民和地上生长的一切。天刚亮时,亚伯拉罕清早起来,站在高处远望两城和平原全境,那里如同烧窑一般,烟气上腾,一片焦土。他感谢上帝救出了侄儿罗得,更加敬畏上帝,更加虔信上帝。
耶和华履行先前对亚伯拉罕的承诺,让撒拉怀了孕。亚伯拉罕100岁时,撒拉为盼望已久的丈夫生下一个儿子。他们遵从上帝的旨意,给孩子起名以撒,上帝赐给他们“喜笑”,凡知晓此事的也与他们一同“喜笑”。
以撒渐渐长大,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成为亚伯拉罕的掌上明珠。为了更加严峻地考验亚伯拉罕,上帝召见他时明白地说:“你带着你的独生子以撒,往摩利亚地区去,到我指定的山上设坛,把你心爱的儿子作为燔祭。”
亚伯拉罕遵照上帝的指示,第二天清晨起来带着两个仆人和以撒,还有早已准备好的供燔祭用的劈柴和健壮善行的驴,向上帝所指引的地方走去。第三天,亚伯拉罕远远望见那地方了,就吩咐仆人连同驴子停留下来,在原地等待他和以撒上山朝拜返回时会合。他把燔祭的柴绑在以撒身上,自己带上火种刀子。父子二人一同前往,边走边谈。
子问父:“父啊,我们手里有了火种与刀子,但不知供燔祭的羊羔在哪里?”
父回答:“儿啊,上帝已预备了用于燔祭的羊羔!”到达目的地后,亚伯拉罕筑起祭坛,摆好木柴,把被捆绑的以撒放在祭坛的柴上。他伸手拿刀,准备动手杀子。
正在这时,耶和华的使者从天上发出呼唤声:“亚伯拉罕,亚伯拉罕,立即停止行动,不可下手伤害这个孩子!现在,你的行为已经证实你是敬畏上帝的,并未因为以撒是你的独生子,就不愿献给上帝。”
亚伯拉罕举目观察,发现一只公羊的双角扣在稠密的小树中。他马上抓住公羊,代替以撒,献为燔祭。由于这只山羊是上帝预备的,所以亚伯拉罕将那地方命名为“耶和华以勒”(大意“耶和华必定预备”)。
耶和华非常满意亚伯拉罕的虔诚行为,对他说:“我将赐大福给你,让你的子孙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和海滩的沙粒;你的后代与敌人对阵,百战百胜。地上万国都要求我赐福给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就像我赐福给你和你的后代那样,因为你真心实意地听从了我的话。”
第四章为子选妻托忠仆 以撒迎娶利百迦
亚伯拉罕迁居迦南地的基列亚巴(即希伯仑)时,他的妻子撒拉逝世,享寿127岁。撒拉死后,亚伯拉罕日夜哀号,悲恸不已。为了厚葬爱妻,他花了400块白银向当地赫人买下了幔利谷地的麦比拉天然洞穴,作为墓地。他心口如一地虔诚祝愿,撒拉的灵魂在这幽谧的乐土中安息。
年已老迈的亚伯拉罕,一向蒙受上帝耶和华的恩宠和福泽。他祈求让帝庇佑,顺利地解决自己的一件心事:为儿子以撒完婚,在故乡亲族中选择一个美惠聪颖的贤媳。谁来协助自己完成这一任务呢?亚伯拉罕经过认真思忖,选中了赤胆忠心的老管家。于是,他召见老管家,要求老管家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下,指着上帝耶和华起誓,照他的意愿办事。
亚伯拉罕吩咐老管家:“我委托你为我儿以撒寻找对象,一定要在我故乡本族中去物色人选。”
老管家乐意为主人办好事,同时也提出了疑问:“如果我选中的姑娘不愿意离开本乡本土,怎么办?我可否把你的儿子以撒带往姑娘那里,也就是说带到你的故乡去?”
亚伯拉罕不假思索地回答:“你要小心谨慎,不可这么做!你不能把我儿以撒带到故乡去,这不符合上帝耶和华的旨意。天上的主耶和华曾带我离开故乡和本族的地域,来到这里安居乐业,并将这片土地赐给我的子孙,让他们享乐无穷。上帝指派使者做好一切准备事宜,助你完成任务。你只须为我儿以撒挑选贤妻。如果被选中的姑娘坚决不愿跟随你到这里来,那当然不会责怪你,我要求你起的誓也无关紧要了,与你毫不相干!我再说一遍,不可把我儿以撒带到那里去!”
老管家听了主人的这一番话,完全明白了主人的意图和决心,就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主人的大腿下向他起誓,一定不负主人重托,坚决完成为以撒娶妻的任务。他从主人那里领取了十匹健壮的骆驼,与仆从一起带上各种财宝彩礼,动身前往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经过漫长的旅程,老管家一行终于来到亚伯拉罕的兄弟拿鹤一家居住的城里。
这时,天色将晚,众多美女纷纷出门到城外井边去打水。老管家紧紧抓住这一机会,开始为以撒选妻的行动。他有意让骆驼在水井那里等待,虔诚地向耶和华祈祷:“上帝啊,我的主人亚伯拉罕崇敬的上帝啊!请求你保佑我的主人如愿以偿,为以撒选一佳偶。现在,我就守候在井旁,少女们来到这里打水时,我就向其中的一个说,‘好心的姑娘,请你放下水瓶,给点水我喝。’如果她放下水瓶让我喝水,并再去打水给骆驼喝,那么,这个少女就是你同意为你的仆人以撒选择的妻子了,同时我也履行了在主人面前许下为以撒选妻的诺言……”
老管家的祈祷尚未结束,一位漂亮动人的妙龄女郎肩上扛着水瓶,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水井边,她把水瓶装满水,又扛在肩上走过来。老管家立刻迎上去讨水喝,少女赶快从肩上放下水瓶,托在手上请他喝水。少女见老管家喝够了,还笑着对他说:“我也要为你的骆驼打水,让它们解渴。”她马上把水瓶中剩下的水倒进水槽,轻快地跑到井边打水让十匹骆驼都喝饱了。老管家凝视着这位善良而健美的少女,默默沉思:上帝耶和华是否借此预示,已赐给他实现愿望的“通达之路”。
老管家拿出一个约重一钱的金环和两个约重五钱的金镯送给少女,满怀希望地问她:“请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姑娘,你父亲是谁,能让我们在你家借宿吗?”
少女笑眯眯地回答:“我是拿鹤的儿子彼士利和哈兰的女儿密迦的姑娘,名叫利百迦。我们家很宽敞,有足够的粮草和住宿的地方。”老管家听了利百迦的话特别欢欣,他拜谢上帝引领他走近主人亚伯拉罕的兄弟的家,并且巧遇完全符合主人要求的亲属处女利百迦。
利百迦高高兴兴地跑回家去,把她的见闻以及她和老管家的“对话”向母亲和家里人详细叙述了一遍。利百迦的哥哥拉班,听了妹妹口述的奇遇消息,又看见妹妹手里的金镯子和闪闪发光的金环,也兴奋起来。他们都对老管家及其骆驼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准备迎接客人。
拉班走出大门,奔向水井,看见老管家和骆驼还在井旁。他急忙走到老管家面前,请老管家到家里休息。他恭敬地说:“我们欢迎你这蒙受耶和华赐福的人,住宿的房屋已经收拾好了。也为骆驼准备了歇息的地方。”
老管家和跟随他的人都被拉班请进了家,骆驼也卸下了负载,吃上了主人家备好的草料。在利百迦父亲和哥哥设宴招待之前,老管家抓住时机说明来意,赞颂耶和华引导他“走合适的道路”,使他选中他“主人兄弟的孙女”。他诚恳地说:“现在,如果你们诚心满足我主人的愿望,就告诉我;如果不是这样,也请告诉我,让我可以抉择向左或向右。”
彼利士和拉班不约而同地作出欣然同意的答复:“这是上帝的旨意,我们乐意遵从。利百迦就在眼前,可以随你到你主人那里去,给以撒为妻。”
老管家听了这话,俯伏在地,拜谢上帝。他欢欢喜喜地拿出许多高贵的衣服和金银珠宝送给利百迦,还拿出一些宝物送给利百迦的母亲和哥哥。在欢乐的宴会上,宾主喜笑颜开,畅谈深情厚谊。
第二天早晨,离别的日子到了,老管家整理了行装,向彼利士、拉班一家告别,利百迦和她的奶妈跟他们一起动身。父母与女儿,哥哥与妹妹,依依不舍。拉班在妹妹临行时给予衷心的祝福:
妹妹呀,祝愿你荣华富贵,
做万人之母!
祝愿你的后代强大,
不断征服敌人的城邑!
一天黄昏时分,老管家、利百迦等和骆驼队浩浩荡荡进入迦南地域。这时,为丧母而忧伤的以撒正在田间散步解愁,举目看见骆驼队和一群人,从而引起关注。利百迦也看见了年近四十而风度翩翩的以撒,就急忙下了骆驼,向身旁的老管家发问:“向我们走过来的那个人是谁?”
老管家高兴地回答:“他就是我的少主人以撒呀!”利百迦含羞地用手帕蒙上脸。
老管家走上前去,把亚伯拉罕遣派自己为他挑选媳妇的经历都告诉了以撒。兴奋的以撒驱散了满面愁云,殷勤地把利百迦迎进了他母亲曾住过的帐篷。不久,以撒和利百迦选择吉日完婚。夫妻二人相亲相爱,和谐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