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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苏离开

也许是经历了那次有史以来最大的吵架,我和马苏的关系越来越好,而我对乔的感情也渐渐在高二的课程越来越紧张中没那么明显了,就这样安然度过了一个学期的时间,很平淡,也很安宁,没发生什么事情,日子如水一样的过着,转眼我十七岁了,高二第二学期开始了。

度过一个漫长的寒假,中间和马苏见了一次面,知道她谈恋爱了,那个男孩子很优秀,只是遗憾那天那个男生刚好跟家人去外婆家了没有见到。还一起去了张家界玩了下,看了下美不胜收的雪景,拍了很多的照片,也算是给枯燥的寒假增添了点趣味。

天气从冷到暖,再从暖到炎热,盛夏的到来,我的头发也在我不知不觉中长到胸前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苏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我!

那天像往常一样,中午午休的时候带着马苏偷偷从寝室溜出去爬围墙过去准备上网,小镇上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几个网吧真的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地方,在那里我可以无所顾忌的抽烟,反正也不会有人去跟老师打小报告。就在我们双脚刚安全着陆的时候,马苏的手机响起来了,我在一旁坏笑道:“肯定是你家那位来查岗了!”

“不是,是我妈妈!”马苏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

“喂,妈妈怎么了?”

“什么?我说了你不要去赌,你不听,现在该怎么办?”我站在一旁不知道电话那边阿姨说什么,只看到马苏眼睛就突然红了,然后眼泪就那样一滴滴的掉了下来,而我慌了手脚不知道该不该去擦掉她的眼泪。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来。你别太难过,我明天到了再说。”马苏挂了电话就突然蹲在地上哭出了声音

我天生缺少一根筋,虽然自己是个女孩子,虽然自己也比较容易哭,可是真的不知道在朋友哭的时候该说什么

“然然,我明天回去了!”马苏抽抽噎噎的对我说着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明天星期三那你要请假了!”我因为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事情只能说这些

“不是,是我从明天开始不会再来学校了,我不能读书了。”

“什么?”我真的怀疑我听错了,再一次确认之后我才相信,原来马苏的妈妈赌博欠了近十万的赌债,没钱在供马苏读书了,同时也需要马苏能休学去工作帮她分担点

“我想想办法,我叫苏达他们一起想办法弄钱,你继续留在学校吧,跟我们一起毕业好吗?只有一年了,你现在还这么小,也帮不上多少。”我也急的哭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我害怕分别,也因为马苏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她要是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过。

“不用了,我决定不读了,明天就回去,然然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也不能和你们一起毕业了,我妈妈很可怜,她需要我,我不能太自私,她拉扯我长大很不容易,我得陪着她。”马苏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突然间长大到我触不到的年纪一样,成熟的让我心疼。

盛夏,树上的知了在没完没了的叫着,阳光还是透过树叶洋洋洒洒的落在蹲在地上两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拥抱在一起脸上挂着眼泪的女学生身上。只是阳光不再温暖,多了一份落寞,那是属于十七岁马苏和莫然的落寞以及无可奈何!

一整节的晚自习,都在我和马苏传来传去的纸条中飞快的流逝着。

我是多么的期盼时间慢点过,从前都是觉得时间过的太慢,每次都是盼着下课救命的铃声响起,而现在我却害怕听到下课的铃声,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离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

下了晚自习,我跑去小卖部买了一包香烟和四瓶啤酒拉着马苏就去了操场一个小角落里

“橙子,不管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即使明天就分别,我也希望我们这刻不要想以后,就像不要分别一样好好的度过今晚的时间。”我边点上一支烟边说着

“提子,你知道吗?我最舍不得是你,真的,你得长大点了,你依赖我习惯了,而我也始终把你当妹妹一样照顾着,明天我走了,你得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马苏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我要生气了,不是说了不要管以后的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受。!”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知道我再努力装成没事的样子其实内心还不是一样波涛暗涌“来,喝酒,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我举起酒瓶和马苏对碰了下

“然然,也给我支烟。”马苏喝完之后突然对我来了这样一句

我一怔,喝酒还不是第一次,那次马苏和男朋友吵架,偷偷买了两瓶酒藏在床底下,把我从床上拉下来躲在寝室的阳台上喝着,酒量又不是很好的她喝完就头晕的倒在床上,连心里难受哭都忘记了,当时第二天还笑她的,结果现在竟然第一次开口问我要烟抽,以往都是看着我抽从来没吸过的。

“恩,给!不过这只是给你抽着玩玩的。”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果不其然,马苏吸了一口呛到不行,咳嗽的脸都是红彤彤的。

我笑的直不起腰;“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快点喝口酒。”

“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难抽死了,味道还这么苦。”马苏吐了吐舌头把烟放在脚下踩灭了。

“那是可定的啊,我第一次抽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而我一开始是觉得那些男孩子抽烟很帅,很酷的样子就抽着好玩,结果后面就有点上瘾了,现在呀,是想戒都戒不掉,其实现在抽的不算多,你要是在我前面那个学校看到我抽烟的量我估计你吸我的二手烟都会要去检查肺了,哈哈哈。。。”

“不过说真的,提子,你还是少抽点,被老师发现也不好,更何况对你身体也不好,懂不懂!”马苏又恢复她那天生的姐姐的本性,换成是平常我一定嗤之以鼻,这道理谁都懂,可是不抽烟的人怎么会了解我们这些烟民的痛苦,可是现在想到明天的分别,我又觉得鼻子酸酸的。

盛夏的晚上,微风还是暖暖的,月光还是温柔的,是不是看到一对对小情侣从我们面前走过就觉得很美好,如果没有明天的分别。。。

晚上为了多了点时间呆在一起,马苏和我挤在寝室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我知道我们都在珍惜分别前的一分一秒,可是第二天的太阳还是升起来了,我还是只能照常去上课,马苏去办公室跟老师说她要退学的那些事情。

一个上午的课我都没听进去一点,手续有点复杂一直到中午才弄完,而我也立马打了个电话问马苏的位置,结果她在教学楼那棵樟树下面等我和苏达他们。

我利用在广播室播音的方便,特地点了首歌送给马苏,我在广播室的麦前说着;‘接下来这首歌,我要送给即将要分别的姐妹,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中间我们争吵过,闹过矛盾过,可是这些都只是我们以后回忆起来的小插曲,我会一直记得我们在一起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我希望你也会,记住昨晚的为友谊干杯,记住接下来的路,我们都要好好的走,一首你我共同爱的歌曲送给你,即使分别,我们的友谊依然不变,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永远的祝福你!”关掉麦,眼泪就掉了下来。

等我从广播室走下来,马苏就飞奔过来抱住了我,我们都哭了,也都在看着对方的时候笑了,说好的要坚强,不许哭。

一起吃完饭,我和苏达他们一起送马苏上了车,直到汽车启动,我还追着汽车跑了几步不停的对马苏挥手,再见,我的好姐妹,我会想念你的。

十七岁的莫然,除了在爷爷过世的时候体会到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第二次,为友谊!为两个单纯孩子之间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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