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沉的,黑色乌云笼罩着整个清江城的上空,本该是初见佛晓天光的时分,可是高空之上没有露出一丝象征着光明曙光。
也许老天爷也在觉得傲青冤屈,在为他不平,所以不才愿意放出代表正义的光明。
此时的清江城被漫天愁云包裹着,鸡不鸣,狗不吠,天地之间死气沉沉。
黑暗笼罩下的雅园,大门悄悄的打开了,门前停着一辆装饰的极为豪华的香车,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上了香车,一黑衣坐在车头,扬起手里的马鞭,赶着马车向着南城门疾奔而去。
阴沉的天色,让守门的卫兵分不清到了什么时辰,一个个的还都躲在城门楼子中酣睡着。
黑衣人赶着香车急行至城门下,见到城门还紧紧的关闭着。
赶车黑衣人嚣张的高喊着“守门的卫兵都死绝了吗?早都过了开启城门的时辰,为何还不把城门打开。”
黑衣人的喊声,惊醒了城门楼子中酣睡的卫兵们。
作为小队长的中年卫兵,踢了一下身旁躺着卫兵,道“小四你去看下,看下面谁在鬼叫,把这个搅了老子清梦的家伙抓起来暴打一顿。”
半梦半醒中的小四那肯起身,糊里糊涂的说道“哪有人在喊门,头你可能听错了。”
卫兵小队长猛的一个翻身,抬手就给小四送上一记暴梨。
“咚!”的一声落下,小四被这记爆梨打的完全清醒,摸摸了红肿的额头,道“说好不打额头,小队长你怎么又忘记了。”
“你小子欠抽,老子叫你不去,不打你额头才怪,少啰嗦,快去下面看看是谁在鬼叫,”卫兵小队长道。
不想再挨揍,小四只好爬起身来,走出城门楼子之后,嘴里喃喃道出“有什么了不起的,混了多年才是个小队长,老子只是一时时运不济,有朝一日你到了老子手下当兵,老子天天请你吃爆梨,吃的让你老娘都认不出你。”
晃晃悠悠小四走到城门边,见到一辆豪华的香车停在城门边上,车头上坐着车夫人穿着也十分讲究。
小四是个长眼的家伙,瞧着这辆香车就知道主人非富即贵,他连忙走上前去,道“不知道是那位富贵老爷要急着赶往城外,门卫有门卫的规矩,时辰不到城门可不敢乱开,坏了规矩可要军法从事,小人可吃罪不起,请车上的老爷再等些时候,到了时辰小人立马开门送老爷出城。”
驾车的黑衣人瞧都不瞧上小四一眼,道“现在早就过了开城门的时辰,司空家的马车出城办事谁敢阻拦。”
一听是司空家的马车,小四也不敢再去计较时辰了,连忙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黑衣人驾驭马车疾驰出城。
看着远去的马车,小四“呸!”的一声,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吐着口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傲什么,你只不过是司马家的一只狗。”
出城五里,再走一里地前面有个岔道口,往南走上十里就到了望月湖,向东三里就是沉木潭。
此时气象突变,狂风呼啸而起,大风带起落叶,尘土,漫天纷舞,一道道急促的闪电划破了乌黑的天际,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暴雷响起,大雨接踵而至“哗啦!哗啦!”的下个不停。
疾驰而来的马车到了三岔路口,突然一道闪电劈向路旁的一颗大槐树,“喳!”的一声巨响传来,大槐树被雷电给劈中。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被雷电劈断的大槐树缓缓的倒向了大道。
赶车的黑衣人眼疾手快,紧紧勒住手里的缰绳,嘴里急喊道“哷!”
马车紧挨着折断大槐树险险的停下了,赶车黑衣人站在马车上一看,通往望月湖的道路,让倒在路中间的大槐树给完全堵死。
两个黑衣人在马车内商量了一下,作出决定,送傲青去沉木潭沉潭。
沉木潭处在群山的包裹之中,四周山景十分秀丽,潭水翠绿发青,不过潭中之水乃是重水,人畜都不能饮用,食之必肝肠寸断,重水形成的水潭,就是鹅毛丢在水面上也会沉入水底,故此得名沉木潭。
当马车到了沉木潭边,天空之中的乌云散尽,呼啸的大风也闲了下来,一轮红日高挂于高空之上,阳光懒散照耀着大地。
停稳了马车,驾车黑衣人走下了马车,骂骂咧咧道“鬼天气,刚才还大雨倾盆,现在居然出了日头。”
又一黑衣人从车厢内走出,道“李山你不要骂了,快把老爷交代的事情弄好,我们好早点回去交差。”
“嗯!”李山答应了一声,
两个黑衣人由车厢中抬出被装在麻袋中的傲青,扔在湿滑的草地上。
叫李山的黑衣人道“钱霸你去找些大块的石头来,我要把这家伙绑坚实了,好让他永沉潭底。”
“我说你李山是装糊涂,还是真傻了,这里可是沉木潭,扔一根木头下去都沉入潭底,不要说是个废人,还被捆在麻袋中,就是你下去试试保准你有死无回,”钱霸道。
“呵呵!”李山傻傻的一笑道“还是你老大聪明,在主人面前你比我吃香,我就是木鱼脑袋不开窍。”
钱霸走到李山身旁,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后脑,道“谁叫你小子办事不用脑筋,主人喜欢的奴才都必须学会察言观色。”
“你老哥说的很对,以后我可要多学着点,”李山道。
观察了四周的地形,觉得沉木潭西边的水最深,钱霸道“李山我们把这家伙挪一下地方,抬到西边的再扔入潭里,那里水深一点,水浅了让人见到了他的尸骸可不好。”
“遇事都是你做主,我听你的,”李山道。
麻袋被抬到沉木潭的西面,麻袋中的傲青被捆的像一个粽子,嘴里塞着厚厚的纱布,可是他的思维还很清晰,一路上李山与钱霸话语他都听在耳中,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他没感到死亡的恐惧,心里充满了遗憾,知道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司空秀文,他不恨司空斋心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恨这个无情的世道,弱者注定成为权利交易中的牺牲品。
钱霸站在潭水边,嘴里叨念着“傲公子,小的这就送你上路,你可不要怪我,如果你化为厉鬼想要报仇,你去找我家的老爷,小的也只是遵命行事。”
李山一脸的不耐烦;道“钱老大还和他啰嗦什么,把他仍下去就了事了。”
“咚!”一声,二人抬起麻袋仍向了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