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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救命(2)

她并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是他与妈妈之间,她该怎么做?抬起手将他为她擦拭眼泪的手捉住,道:“寒,夹在你和妈妈之间真的很痛苦,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爱我所爱之人,自从我懂事以来,只要他每次喝醉,我和妈妈就会被他打的遍体鳞伤,为了保护妈妈,我才去学柔道,不让他再有机会欺负我们。

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最能理解妈妈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矛盾,那样只会让我有想逃避的想法,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只要你不离开,任何事我都答应你。”紧紧的拥抱住怀中的落雪,生怕她会消失不见。

落雪回抱着他,泪却落个不停,风波过去了吗?

冷傲凌寒轻轻推开落雪,看着她哭红双眼,懊恼的说道:“我真该死,又害你伤心掉泪。”

“寒,不怪你,不必自责,再说了,偶尔哭哭是有好处的。”落雪抬起手拭掉眼角的泪水。

冷傲凌寒轻微皱起眉头,不解问道:“这是什么谬论,怎么会有好处,瞧瞧,眼睛都肿了,待会怎么出去见人。”

落雪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不懂,既然我说了有好处,当然有它的功效了。”

冷傲凌寒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对,就你这傻丫头的歪理多。”

“寒,累了吧!去歇息会吧!”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心有不忍。

“雪儿陪我睡会,可好?”三日来他都没怎么休息,经她一提还真有些困乏。

落雪脸不经微红,摇了摇头,道:“还是你自己休息吧,这三日来,我基本都躺在床上睡觉,无事可做,也该活动活动下身体。再者,我想去看看妈妈。”

“恩,也好”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道:“晚饭时候我让管家去请你们母女二人。”

落雪点了点头,道:“你去休息吧,我走了哦”一切归于平静,连心情都好了许多,只要这样便好。

对着冷傲凌寒挥了挥手,一蹦一跳高兴的跑开,身后传来冷傲凌寒担心的话语:“小心点……”

落雪离开傲轩阁,顺着回廊一个人静静得走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风轻轻的吹着,传来淡淡的清香,让她忍不住多吸几下,原本微红的眼眶,也渐渐退却。

一如既往,樊灵躺在大树底下乘凉,一旁的矮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如此安逸的生活,让她不禁陷入,有时候她多希望自己是那个傻女人的母亲,那样,许多事情都不会在困扰她,可是,现实终究是残忍的。

落雪望着院中独自一人的妈妈,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回到屋内拿了一件衣服,为熟睡中的妈妈小心翼翼的盖在身上,静静的守候在她的身边。

樊灵乃是习武之人,在落雪靠近她百米之外便已知晓,假装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对上她笑盈盈的小脸,耳边传来她关心的话语。

“妈妈怎么不回屋内休息,万一着凉会加重您的肺痨病的,对了,妈妈为何不让大夫替您看病”落雪清澈眼眸内全是不解,她知道古代医术不好,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对一些该注意的地方还是不懂,有个正当的医生总比她好吧!

樊灵坐起身,缓缓的低下头,肺痨?怪不得那天管家带着大夫来给她看病,还好被她拒绝,否则,她会暴漏。她那个老不死的母亲怎么这么多毛病,瞧瞧她这个样子像是有病之人吗?还好今个经她提点,对日后也有帮助。

樊灵正想开口,便被落雪打住:“妈妈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世界,以前我们家穷,您的肺痨一天比一天严重,都是我自己看医术帮您看病,虽然病情控制的差不多了,可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士,明日我让管家请个医生看看,妈妈不许在拒绝。”

这傻女人是不是折腾她心里不舒服,是不是非得看到她暴漏身份才肯罢手?总以是她的救星,没想到居然是个克星,现在该怎么办?

樊灵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应,而落雪望着她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疑惑,两人就这样持续了一刻钟,直到小念兴奋的声音传来:小姐,你回来了。

小念扔掉手中刚采的花,向落雪飞奔而去,紧紧的抱着她:“小姐,小念可想你了。”自从跟了这个主子,她自己也变得活泼起来,在主子面前无拘无束的感觉真好。

“呵呵,你这丫头,想勒死我啊!”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小念快速放开主子,抓了抓头,憨笑道:“呵呵,小念太高兴了,才会如此,小姐莫怪。”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敢情小念把我当作你的心上人了?”落雪无奈的摇了摇头,打趣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没有当玻璃的嗜好,哎,看来今生只能负小念的一片痴情了”

小念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但也清楚话中的意思,又羞又恼的道:“小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样?”落雪笑着回道。

“小念不理小姐了,总是喜欢寻小念的开心。”小念跺了跺脚,准备转身离去。

落雪一把抓住她,道:“好了,好了,不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寻小念的玩笑了,可好?”

小念转过身,询问道:“真的吗?”

“真的,傻丫头”她说话就这么不可信任吗?

樊灵看着她们打闹的情景,突然有点嫉妒,每个人都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为什么只有她如此的辛苦,她恨老天爷的不公,为什么她不是她?她跟随冷傲凌霄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对她没有一点的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命令。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人了?可是,偏偏对他,她放不下。

落雪与小念说笑完,转身望着妈妈,整个人犹如失了魂魄,黯然伤神,让她不禁吓了一跳,抓住妈妈冰冷的手,着急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樊灵回过神,望着一脸着急模样的落雪,假装咳嗽几下道:“没事,只是有点胸闷。”

“我扶您回去休息吧,肯定是刚才风吹多了,都怪女儿刚才顾着与小念打趣,忘记您了”落雪自责的说道。

樊灵咧嘴轻笑,拍了拍落雪的手,道:“没事,不怪你,扶我进去吧!”

“嗯”落雪扶着她缓缓的起身,突然瞟了一眼她的手,让落雪心中的疑惑再次卷土而来,妈妈的手不是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她握得这双手却是光滑细腻,唯有手心可以摸到一些茧子,怎么回事?

回屋短暂的路上,落雪想了很多很多,唯一的答案就是古代保养品太好,以至于妈妈的手变得不再向以前那样的粗糙,也是,她与妈妈失散那么久,妈妈在别人家休养那么长时间,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想着,落雪的一颗心也渐渐的平稳下来,看着母亲休息下后,轻轻的走出屋子,躺在母亲刚刚躺过的椅子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日落西斜,小念从外面回来看到主子还在躺椅上睡觉,慌忙上去轻轻的摇了摇,道:“小姐,快醒醒。”

落雪睁开朦胧的双眼,刺眼的阳光让她有点不适应,伸手挡住光线,伸了个懒腰,道:“都这时辰了。”

“是啊,小姐怕夫人着凉,就不怕自己着凉吗?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这样折腾,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小念这脑袋也保不住了。”小念像个老妈子不停的在落雪耳边唠叨,语气中有责备、有关心、有担心。

“小念不要念叨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落雪故意掏了掏耳朵。

“行,小姐若是嫌小念唠叨,大可让王爷把小念换掉,免得小姐哪天把耳朵掏坏”小念为落雪披上披风,气呼呼的离去。

落雪望着小念离去,淡淡一笑,这死丫头每次都拿这话来堵她,每次都是这样的离场,真让她哭笑不得。

没去理会气呼呼的小念,转身望着西边的天空,整个天空红彤彤的像火烧一样,漂亮至极,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火烧云,西方天空中的云朵排列有序,层次不穷不断变化,如果用水墨画出这一风景,值得一番收藏。

夜幕降临,昏暗的天空中出现璀璨的星光,紫霞阁内早已全部掌灯,房间内灯火通明,落雪百般无聊的坐在桌前,望着烛光自言自语起来。

一旁刺绣的小念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一副你没救的表情,道:“小姐,该去喊老夫人起床了。”

经小念提点,落雪才想起来,讪讪一笑,道:“是哦!也该是晚饭了。”说完站起身拉着小念就走。

到了樊灵住的屋子,她早已起身坐在桌前,跟落雪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兴奋过余的落雪压根就没注意到。

“妈,来洗漱一下,等会吃晚饭。”落雪将洗脸水放在架子上,笑着说道。

樊灵洗漱完毕,管家刚好到达紫霞阁通报,落雪高兴的挽着她的胳膊跟在管家身后,一路上时不时与管家聊几句,在与身边的樊灵聊几句,好不高兴。

管家带着落雪母女二人来到饭厅,对着冷傲凌寒微微一施礼,道:“王爷,小姐和老夫人带到。”

冷傲凌寒望了一眼低头的樊灵,又望了一眼满含笑意的落雪,勉强扯起一抹微笑,缓缓的站起身:“雪儿快扶着你母亲入座。”

落雪点了点头,扶着身旁的妈妈的坐下,她并不是没有看到寒牵强的笑容,不过这样的改变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这次晚饭是落雪最开心的一次,也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今天终于实现了,心里暖暖的。

一顿饭,只有樊灵吃的忐忑,因为冷傲凌寒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看向他,让她简直是坐如针垫,好不容易结束,樊灵便请辞离开:“雪儿,你陪王爷多聊会吧,妈妈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好的,妈妈回去早点歇息,不必等我回来。”落雪转身对一旁的小念说道:“小念,你带我妈妈回紫霞阁。”

“小念好生伺候着,莫要出什么差错。”冷傲凌寒淡淡的瞟了一眼樊灵,出声道。

小念福了福身,道:“奴婢知道,请王爷和小姐不必担心。”

冷傲凌寒和落雪看着她们远走,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向望湖亭方向走去。

黑暗的天空犹如清洗过一般,繁星点缀璀璨耀眼,风轻轻的吹着,树草发出“沙沙”的响声,闻着淡淡的清香味,真是入人心脾,很舒服,也给人一种宁静的安逸。

一路上,两个人只是静静的走着,听着远处传来的知了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许久,落雪才出声说道:“寒,谢谢你为我做的改变。”

冷傲凌寒停住脚步将落雪的身体面向自己,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傻丫头,我以前就说过,不需要谢,这一切本就是我该做的,更何况她是你母亲,纵然我再不怎么喜欢女人,为了你,我会慢慢去改变去习惯。”

冷傲凌寒的一番话让落雪的鼻子一酸,眼泪在框内打转,张开手轻轻的抱着他:“寒,我很庆幸老天爷让我重生,并且遇到你,以前我总怪老天爷对我不公,现在我不怪了,因为它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赐给我。

让我和妈妈相逢,让我们有真正家的温暖,让我们衣食无忧、生活安逸,这样的事情换作是谁都做不到,唯独你,可以真正设身处地为我们母女二人着想。

寒,真的谢谢你,更谢谢老天爷让我在最落魄的时候能够遇到你。”

冷傲凌寒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握住她稍微较冰冷的手,心疼的说道:“丫头,别哭了,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发誓要保护你、疼爱你、呵护你一辈子,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冷傲凌寒每一次的话语总是让她感动到哭,她自认为是个不爱哭的女孩子,可是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却让她频频掉眼泪,这之间的转变太大了。

落雪拉着冷傲凌寒走到草坪上,缓缓的躺了下去,一眨不眨的望着天空,感叹道:“今晚的天空,好美!”

冷傲凌寒抬头望着天空,随后也躺在她的身边,应和道:“恩,很美!”

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两人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直到有人匀称的呼吸声传出。

虽然是黑夜,但是冷傲凌寒依然看得清楚落雪的精致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有似无,毕竟是黑夜,草丛中能明显感受到一些湿意,冷傲凌寒怕身旁的人儿再受凉,将她轻轻的抱起,往紫霞阁的方向掠去。

小念在院中等候着小姐回来,见自家王爷抱着早已呼呼大睡的小姐回来,想上去帮忙,却被冷傲凌寒阻止,轻声说道:“下去吧!”

小念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有王爷照顾小姐,她当然放心很多。

冷傲凌寒将怀中的落雪轻轻放在床上,并为她体贴的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凝视她很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显露,伸手为她抚过额头的发丝,倾身向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正转身离去时,却听道她呓语:“寒,谢谢你……谢谢你…”

冷傲凌寒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喃道:“傻丫头……”抬起手一个掌风过去,烛光瞬间熄灭,关上门快速离去。

次日清晨,吃早饭时,落雪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道:“寒,可以让管家请个大夫来?”

“大夫?雪儿生病了吗?”冷傲凌寒紧张的看着落雪,对着小念说道:“小姐生病怎么不早点通知本王,你这贴身婢女是怎么当的,来人,拉下去重打十大板,然后送去厨房。”

小念听到挨打吓得慌忙跪下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冷傲凌寒刚想开口便被落雪打断:“寒,你误会了,我没有生病。”这人未免反应太过激烈了吧。

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小念扶起来,继续说道:“请大夫,是我想让大夫为我妈妈看病而已。”落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樊灵听后,身形一顿,暗道不妙,如果此时说不用,肯定会招来别人的怀疑,尤其是冷傲凌寒的,该怎么办?

冷傲凌寒捕捉到樊灵身体的变化,他听阿达说过这件事,当时因为雪儿的事并未在意,现在雪儿提起,他倒记起来,不过这也不是一个试探她的办法,只是,他怕结果会让雪儿受不了,总有一天要面对,早晚都是一样的结果,罢了,顺其自然吧!

“原来如此,我等下让管家请大夫来,好好看看你母亲的病。”冷傲凌寒特意将声音压重,对着身旁的管家说道:“这件事交给办。”

樊灵低头一口、一口的吃着早饭,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的,思绪混乱,她不能看大夫,不能,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蒙混过关,否则,主子一切的精心安排都白费了。

冷傲凌寒若有若无的将视线偏向闷头不吭的樊灵,脑中快速开始转动,既然要揭穿她,当然不能当着雪儿的面,否则雪儿知道她这个母亲没有任何病,一定会起疑心,以往的种种也会接踵而来,她不想有任何事来困然她,让她失去快乐和纯真的笑容,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瞧瞧的解决掉她,让雪儿不起任何的疑心。

吃完早饭,冷傲凌寒回书房办公,落雪便带着母亲在王府四处走走,一路上,落雪不停的向她说着王府的景色,然而樊灵却一字也没听进去,现在的处境对她来说非常的不利,当下是解决眼下的难题,哪有闲工夫听那个傻女人讲风景。

“妈妈,你知道吗?王府有一处风景非常漂亮,简直堪称书本上的世外桃源,到了寒冬,梅花开放,在配上飘雪,那里会更加的美丽。”这个王府,望湖亭是她唯一喜欢的地方,也是她唯一向往而期待的地方,真希望寒冬快点来临。

等了许久,落雪也没听到妈妈的说话,不解的望向她,却发现妈妈只是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出声问道:“妈妈,怎么了?不喜欢王府的风景吗?”

自从妈妈来到王府,她都没陪她好好的处四处逛逛,趁着今日风和日丽,便想带着妈妈透透气,顺便参观参观,毕竟是古代的王府,不好好观赏怎么行?

低头深思的樊灵依旧没有听见去,直到感觉到一道探究的目光向她看来,才缓缓的抬起头去寻找目光的来源,却对上那个傻女人不解的、探究的目光,勉强撤出一抹笑容,道:“怎么了,雪儿?”

“妈妈是不是不舒服?”落雪关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有的闷”闷?对了,樊灵抓住这个字的重点,对着落雪说道:“雪儿,我们出府走走,好吗?”

“妈妈想出府?”落雪望着妈妈一脸期待的模样,思量了一会道:“可是大夫马上就来了,要不等妈妈看完病,我们在出府”

樊灵一把抓住落雪的手,着急的说道:“可是我就想现在出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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