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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入狱

老头子依旧是闷了口酒,然后对何小甜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没有伤害过别人,姑且算个好人吧?”说完又继续喝他酒去了。

何小甜撑冲着他吐了吐舌头,面色很失望老头子的回答,但是内心却是在想:“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武功高强不说而且还知道许多事情,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就和电视剧里的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白胡子老头一样。既然如此,我一定要他把他的武功教给我,这样走哪就不用怕欺负了。”

何小甜就这样想着,她所在的雅座上已渐渐上满了菜肴,菜式形形色色,香气扑鼻而来。一个小女孩拎着一个玉净酒瓶走来,在何小甜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醇香的蜜酒

此刻众人皆已就位,王天霸这时端起一盏玉杯站起来大声道:“诸位兄弟安静,此次的宴会是我王天霸特地设来向……”左手斜向何小甜他们这边接着道:“向这位林姑娘和这位前辈赔罪。”

王天霸先是揖手向何小甜鞠了一躬然后又道:“希望以此薄酒得求林姑娘的宽恕,我王天霸敬你一杯,在这里赔不是了。”说罢将此杯酒一饮而尽。

何小甜受宠若惊,急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道:“王大哥言重了,王大哥信守承,照此地百姓们的话中了解,您更是一方豪杰啊!这杯酒应该在下敬您才对。”

王天霸摆摆手道:“我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啊!没想到林姑娘深居豪家大院之中居然有这一身好武艺啊!我王天霸很少佩服人,今天我算是对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来,我再敬你一杯。”

以前何小甜在学校学习成绩顶尖,别人的奉承话自然是少不了的,何小甜甚至觉得反感,但今日从一个土匪空中说出,何小甜竟然是听出了一番震撼人心的感觉,初来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拿起酒杯与王天霸对饮一杯。随后何小甜又起身拱手道:“实不相瞒,这位前辈就是我的师傅。”

老头子看了看何小甜,轻声得道:“看来你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何小甜眨了眨眼,轻音言道:“那是自然,我何……林雨瑶岂是忘恩负义之徒。”

王天霸又端起一杯酒朝着老头子的方向说道:“前辈能教出那么厉害的徒弟,想必前辈的武功是相当之高,日前晚辈竟还在前辈的面前班门弄斧,令前辈见笑了,晚辈敬前辈一杯,以表歉意。”

老头子也不站起来,只是把酒杯端起来笑道:“王兄弟客气了。”

待老头子饮过,王天霸坐下来问道:“不知前辈的尊姓大名,晚辈改日登门相拜。”

老头子默然不语,何小甜看出了老头子根本不想说出自己的姓名,但是这样会得罪人的,于是连忙端起一杯酒道:“王大哥有所不知,我师父行走江湖喜欢独来独往,不喜言名,就连我这个徒弟都未曾得知他老人家的姓名,诸多不便,还请王大哥包涵。”

王天霸面色微沉,但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又迎声笑道:“既然林姑娘这么说,那多怪在下失礼了,酒菜都已备齐,请两位随之。”

何小甜揖手低头一礼,然后着筷而食。

何小甜于座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时与王天霸和老头子说笑几句,这时偏座的一位大汉持杯起身,来到何小甜身后鞠了一躬然后道:“林姑娘,昨日多有冒犯,今日在下还有替阿三向你赔罪。”

何小甜对于这个大汉还是有点后怕,但是人家都如此了,何小甜心中的怨言倒消得也快,于是端起酒杯笑道:“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识,更何况那个流……额不,阿三也被我打伤了,那大家两不亏欠,你这杯酒我领了。”话落与那大汉一饮而尽。

这日何小甜倒是玩的很尽兴,全然忘记此地是一个土匪集聚之地,在这座山寨,她结识了很多朋友,把酒畅言直至黄昏。

一轮明月浮上灰暗色的夜空,院堂外树林中不时传来一声声知了的声音。何小甜一脸红晕,安静的坐在大堂外的台阶上,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不时发出叹息之声。

“怎么了,丫头。”老头子不知何从身后出现。

何小甜舒展双臂,望着夜空道:“没事,只是心情有些沉闷。”

“是吗?”老头子慢慢走来坐在何小甜的身边道,“这我倒没看出来,你这一下午不是挺高兴的吗?”

“或许吧!”何小甜又低下头来,心中烦闷着,她从林家逃出来已经一整天了,虽然何小甜很反感林欣荣,但是自己毕竟是借着林雨瑶的身体存在于这个世上,就这么逃出来,会不会不太好,明日就是她上花轿的时日了,违约的林家会承担什么后果呢?

带着这个忧虑何小甜在这个山寨度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她决定悄悄地回去打探一下。

这一天,何小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匆忙的辞别了王天霸,急匆匆地往林家大院的方向赶。

不知为何,今天的林府为何会聚集这么多人,还有一些头戴黑色的乌纱、身上的服装很是正式的人,最为关键的那十几个人的右手里都拿着款式相同的长刀。

“这些人事干嘛的,为什么会来到林府。”何小甜没有继续往前走,呆在远处驻足远观。

林欣荣走出来了,与那些人的其中一个交谈着,面色很是奇怪,谦和中略显愤怒。而那持刀的人似乎是十分愤怒,与林欣荣交谈不了几句便话不投机,在他的指令下,另外十几个拿刀的人纷纷冲进大院之内,少时林府中的大大小小包括林夫人,被捆着在那些人的押解之下走了出来。

何小甜这下明白了,那些拿刀的人就是所谓的官府捕快,难道林府中出了什么事了。何小甜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么回事,她急切得想弄个明白,但是有一双手拉住了她,阻止何小甜的行动。

“想死吗?不要冲动。”从耳边传来老头子熟悉的声音。

何小甜此时急不可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她急切得想弄个明白。

“前辈,你不要阻拦我,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抓走林府的人。”

老头子一脸凝重,这次他没有喝酒,把何小甜拉倒一棵粗壮的大树边,郑重地说道:“林府的灾祸恐怕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到底什么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何小甜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头子观察四周,然后道:“恐怕你在天风寨喝酒的事情被人泄露给了官府,天风寨盘踞于此已经有数十年,由于地势易守难攻,所以朝廷缕剿不止。你想,你爹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大户,而其千金竟然公然与土匪勾结,官府能善罢甘休吗?一旦查实,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老头子这句话对何小甜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没想到自己的玩闹会害死那么多人,此时此刻,何小甜觉得很无助,她突然看了看老头子,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在何小甜眼前浮现,或许他会有办法。

何小甜跪下来给老头子叩了三首,泪水夺目而出:“前辈,求求你,想个办法救救他们,求求你了,”

老头子的心也不是铁做的,见何小甜这番模样,焦急之情流露外,他扶起何小甜安慰了几句,待其泣止,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你和天风寨没有关系,可是这个县令乃贪婪急功之人,就算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恐怕县令为了邀功,也会故作冤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何小甜已是泪不成声,双腿不稳跌倒在地,“我不想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老头子徘徊良久,突然停住拍了拍手道:“丫头,我们先想个办法与你爹娘见上一面,然后在商议,一定会有办法的。”

何小甜点点头,如今也只能想办法与林欣荣和林夫人见上一面了。

县令那边因证据不确凿,先将林氏夫妇收押在监。老头子出了一个主意,用林欣荣生意上的朋友的身份去探监,既不会受牵连也不会显得没理由,于是向王天霸借了点银两买了两套男装,让何小甜打扮成公子哥的模样,老头子扮成家佣,以方便探监。

老头子看到何小甜男装的样子,竖指称赞:“好一个漂亮的公子啊!”

何小甜受此调侃,也算是悲中作乐,看到老头子这一身新装,何小甜也出言道:“好一个家佣,一点也不像当初的糟老头子了。”

老头子给何小甜行了一礼道:“公子,请。”

一把折扇展开,何小甜大步走出房门,宛如大户人家的公子一般,老头子则在身后跟随,一主一仆,前往衙门。

使些银两,买通了狱卒,狱卒给他一刻时的谈话时间。

原本绫罗绸缎的林欣荣和李玉,如今换上囚服身陷囚牢之中,何小甜的泪水又出来了。

牢房黑暗,李玉看不清来着何人,便问:“你是?”

何小甜擦掉眼泪,靠近牢门看着李玉,道:“是我。”

李玉听出了她的声音,又看清了她的脸,脸上即可挂上了激动与忧虑:“瑶儿,你怎么来了,你快走,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何小甜看了看四周,发现狱卒都不在,转过头来,双手握住牢柱,道:“放心吧!我这个样子,他们不会发现的。”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死没死吗?”这句话出自站在里面的林欣荣之口,显然,他的脸上挂满了愤怒,“你胆子不小啊!不但逃婚,竟然还和土匪混在一起,你想干什么?不把我们这俩老骨头折磨死,心有不甘是吗?”

要是以前的何小甜听了这些话,定然是要大发雷霆的,但如今却是半点怒气也生不出来,带着略微抽泣道:“对不起!”

李玉伸起手抚摸着何小甜的脸道:“你爹他呀是刀子嘴,豆腐心,自你走后的一天里,他也反省了自己,我们确实不应该决定你一生的幸福的。在你来这之前,你爹她还在跟我说担心你会不会被官府抓住。”

“是吗?”可怜天下父母心,连古代的封建之家何尝不是如此呢,此时此刻何小甜十分懊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看着已挂上白丝的林欣荣与愁容满面的李玉,何小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爹、娘!女儿不孝,害你们受苦了。”

林欣荣此刻也不再去板着脸,转过身来拜拜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问你,你是否真的和天风寨的那些土匪有所往来?”

何小甜这才意识到此次前来的正事,急忙擦掉眼泪道:“这件事情还得从前天的一个新开的酒馆说起……”

何小甜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所发声的事情都通通在林欣荣和李玉的耳边细声说了一遍。

林欣荣好像明白了什么,听了何小甜叙说后就不住的徘徊,突然停下来道:“既然王天霸说他们没有奸细,就说明你和那些土匪打交道的时候正巧被外人瞧见了,正常的普通老百姓不会去惹这档子事的,况且他们也不认识你,这就说明是我生意上的对手正巧撞见了,为了除掉我这个对手,故而向官府告密。”

经过林欣荣这一分析,何小甜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问道:“那爹觉得会是哪个对手呢?”

林欣荣仰天叹了口气,道:“生意场如战场,只要做丝绸生意的,都可以算作我的对手。”

何小甜陷入沉思,忽而发话:“那您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让我想想。”林欣荣捋了捋胡须,又开始了原地徘徊,终于停下来说道:“对了,就是前日,你早上突然失踪,把我气个半死,那一天我心情很不好,在去纱厂的路上又撞见了赵员外,话不投机,便吵了来,他还留了一句‘早晚要给我们林家点儿颜色看看’。”

何小甜心里认定,赵员外一定是嫌疑人,正欲与林欣荣商议,突然传来了老头子的声音:“呦!官爷!你们来了!”

“通知里面的人,探监时间到了。”

老头子高喊道:“是。公子啊!与林老爷谈的怎么样了。”

何小甜顿了顿嗓子,壮着嗓子故意加大声音道:“林老爷,我也知道您一定是受冤枉的,那几百匹丝绸,在下可以让你们延迟交货。”话落向林欣荣和李玉眨眼示意。

林欣荣周旋商场多年,岂不明白何小甜的意思,也装着样子拱手道:“多谢公子美意,要不然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会因此事斩断,那岂不太可惜了,回去以后代我替令尊问好。”

何小甜拱手道:“一定一定!”然后又细声说了一句:“你们保重啊!”

李玉安详着看着何小甜轻声道:“放心吧!我们没事。”

回到城南破庙,何小甜将与林欣荣分析的话给老头子说了一遍,老头子思量再三,又用了一天时间去偷查而证明就是赵员外告得密,于是拍拍腿道:“果然是他,那个赵员外我知道,为人极为狭隘至极,必定是他怀恨在心,所以偷偷派了人监视林府,要不然你的事这么那么快就会被人揭发。”

何小甜坐在案条上,叹道:“知道是赵员外又怎么样呢,我们如何让他为我们洗脱罪名呢?”

老头子挠挠头坐下来道:“这倒是个麻烦,那赵员外吝啬狭隘,是绝对不可能为冒着诬告罪的危险去替你们洗脱罪名的。”老头子陷入了沉思,起身徘徊思虑,良久忽然说道:“我今天去调查赵员外时,发现他现在正与扬州的一个巨贾杨宏的大公子杨天明谈生意,我们可以试试巴结一下他,这次的生意似乎对那个姓赵的很重要。只要能断了他这次的财源,就可以胁迫赵员外替你证明。”

老头子在不停着说着,可是一提到“杨家”的事,何小甜顿时觉得愁上心来。

“你在想什么,我的办法不行吗?”老头子看她愁容满面,故而问道。

何小甜犹豫不决,但是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是逃婚出来的吗?那个未婚夫就是杨天明的弟弟杨天宇。”何小甜羞愧地地下了头。

老头子先是愣了愣,少时过后,他突然拍一巴掌,道:“那就更好办了,加上你们是亲家,杨天明没有理由不帮你的,所以我们得尽快到杨天明所住的客栈去找他。”

“可是。”何小甜犹豫地道,“昨日,本是我出嫁的日子,现在由于我的逃婚,岂不是伤了杨家的面子。”

老头子慢慢坐下来,先是闷了一口,然后道:“林府出了这样的事,想必杨天明现在也知道了,你逃婚的事,他是不知道的,可以借这个原因来推脱,我相信杨天明一定会答应的。”

何小甜抬起头,楠楠地道:“现在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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