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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获全胜

芷君的躲避愈发勾起了上官名硕的欲望,他跨前一步,双手一伸就要将芷君拥入怀中,遥想着将那馨香满怀抱在胸间的感觉,他就难以自制。

谁知芷君却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儿一般,也不知是她怎么躲的,一下子就闪开了他的手臂。

“咦?你不喜欢本皇子吗?你不知道这世间不知有多少的女子都排着队,等着让本皇子临幸呢!你竟敢……”上官名硕有些不耐烦。

芷君没有想到这个三皇子竟然是这么一个轻浮浪荡之辈,他的品行与华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越是对待这样的****浪子,她越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于是她一边身形轻盈地躲避着上官名硕的追逐,一边四面看看是否有人来。嘴上却敷衍道:“殿下,奴婢从小就喜欢藏猫猫的游戏,不如今日您陪我玩一玩,您若是捉到芷君,芷君就对您无所不从。”

“好呀,那就让本皇子来试一试!”芷君的话重新让上官名硕来了追逐的兴致。

说来也真是不巧,偌大的永福宫院落里竟然没有一个宫人经过,躲着躲着,芷君只是觉得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与此同时,那上官名硕也觉得燥热不已,愈发地没了耐性。指着芷君,趾高气扬地说道:“好了,本皇子不想给你玩了,你还是乖乖站住,让本皇子亲一下,今日就算饶了你。”说着他就大跨步地朝着芷君走了过来。想到能在芷君那娇艳如花,清香沁人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也不枉他追逐芷君这么久。

“殿下,还是不要了。”芷君紧张地直往后退。

“来吧,你还给本皇子躲个什么劲儿?”上官名硕一用力,就将芷君扯进了怀里。只觉得温香暖玉抱满怀一般,芷君的魅力竟是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住手!”就在上官名硕想要一泄自己的****之时,忽然一声呼唤宛若洪钟,震得上官名硕豁然就松开了手,芷君连忙趁机躲了开来。

“原来是你?”上官名硕转身一看,却是华烨一脸肃然正气地站在面前,他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素来恨华烨这副逞英雄的模样,去年也是他阻挡他调戏一个宫女,坏了他的好事儿。

不过,最终那个宫女还不是让他得了手?他将她凌虐而死,谁让她不乖乖的依从于他呢?谁让她当着他的面去谢这位五皇子的呢?哼!在这大宛的后宫,还没有哪个被他看上的宫女能够逃脱他的手心。

“皇弟给三皇兄请安。”华烨迈着稳健的步子快速走了过来,翩然向上官名硕深施一礼,举动落落大方,让人毫无挑剔之处。

其实华烨心中真是恨不得暴打这个上官名硕一顿。竟敢轻浮于他深爱的芷君!宫中不知多少宫女的清白之身被他糟蹋,他只恨自己此刻不能为那些冤死的芳魂报仇雪恨。

然而上官名硕仗着母妃的力量和朝中权臣的支持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华烨很清楚此刻凭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之抗衡。

“免礼!”上官名硕故作无状的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淡然道,眼睛却依然没有离开芷君。

“老五,你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上官名硕抬起下巴问道。

“哦,三皇兄,皇弟今日也是特意来探望皇祖母的。”华烨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上官名硕的问话,一双眼睛却早已不放心地看向了芷君。恨不得立刻奔到她的身边,问她:有没有受得惊吓?有没有受到伤害?

华烨的眼神泄露了他心底对芷君的情愫,这一点也被上官名硕捕捉个正着。他的唇边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心道:“老五呀老五,原来你也看中了这个丫头,哼!想跟本皇子争,没门!看老子不把这小丫头弄到手!”

“看来,五弟也是颇有孝心呀。既然来了,咱们不如就进去吧!”上官名硕想到这里,脸上就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

“皇兄请——”华烨只好伸手请道。

“五弟慢走。”上官名硕说完,便别有用心地看了芷君一眼。

芷君只觉得他两眼邪光四射,令她十分不安。好在华烨临进们之前,送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让她的心略微安稳了些。

又等了片刻,明霞姑姑走出来把芷君叫了进去。

芷君微微低着头,拘谨地迈着小碎步跟在明霞的身后,她心中深知,太后因为仙鹤图的事儿已经有些腻味她,如今修补好了仙鹤图,不知能否改变太后对她的印象。

“芷君,不必如此紧张?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太后,再说她老人家仁善慈爱得很,我们这些跟了她多年的宫人竟从不见她老人家发过脾气。再说,方才太后见了你修补好的仙鹤图,简直完好如初,心中大喜,和丽妃聊了很多呢。一时聊得开心,才忘了唤你进来,这猛然间想起来,才急急地令我将你叫进来。”一旁的明霞看到长得聪明可爱的芷君便生出几分喜欢之情,又知道她被秦姑姑严刑拷打都不曾出卖主子的英勇之事,心中不由又凭生了几分钦佩之意。故而言语中便有了几分照拂。

“多谢姑姑提点。”芷君微微欠身,行过谢礼。

“不必客气。”明霞又是微微一笑。

一时步入了永福宫的正殿,芷君这已经是第二次来到永福宫了。上一次,还是生死未卜,而今天应该可算是要受太后的嘉奖了。虽短短的两天而已,却有如此大的悬殊。可见在这后宫之中,飞上云端的时候,就随时可能会堕入地狱,实在是太过白云苍狗,难以预测了!

“奴婢拜见太后千岁,千千岁。”芷君步入正殿中间,躬身下拜行礼。

“起来吧,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仔细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巧手将哀家的心爱之物织补得如此之好?”太后果然是满脸春风,看来是挺开心的。

“是。”芷君应了一声,缓缓迈步走上坐在正中的太后。太后今日身着一件暗黄色的纱制宫衣,衣服的前胸和袖口都隐隐绣着飞凤的花纹,倒是彰显了一派皇家母后的气派。脸上尽是和煦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由也心生温暖。

芷君还注意到,那幅自己修补好的仙鹤图已然被挂在了太后身旁的博古架上,想来已经被太后赏玩了一会儿了。

“太后。”一直走到了太后的面前,芷君才止住步子,又是躬身一礼。

“嗯,倒好个模样呀!太后微微笑着,不由又是仔细地将芷君端详了一回。只见她眉目如画,真好似那画间的仙娥走下了凡间,她的心头忍不住大动起来。

那****刚回宫的时候,是带着满心的怒气来看芷君的,因此虽然看出了芷君的绝色之姿,但却让她觉得芷君愈发地像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而今日因着那织补完好的仙鹤图,她的心情也跟着大好,再看芷君时,反而觉得她的身上多了几分贵气甚至皇家风范。若是这个女孩日后步入了后宫,那必将成为一个不俗之辈。

也难怪皇上会对她侧目,就是她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都免不了生出几分喜欢之情呢?想到这里,太后不由改变了主意。

既然皇上的心思已经明晰,那她何苦又与皇上作对?何不推波助澜,做个顺水人情呢?最起码现在丽妃和这个丫头能够让她欢愉,能够削弱娟妃和琴妃在这后宫的势力。

想到此处,太后脸上的笑容便愈发地慈祥了。她缓缓拉起芷君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说道:“嗯,真是个好孩子,可是难为你了。这灵巧的一双玉手呀,幸亏没被秦姑姑的夹棍夹断,要不然哀家的那幅仙鹤图就要成为永久的遗憾啦!”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中大动。

丽妃自是欢喜,太后的话不也预示着要惩戒秦姑姑吗?若是真能惩戒了秦姑姑,那娟妃也自然脱不了干系。

华烨心中也是自感欢喜,总算是恶有恶报了。

唯有上官名硕心中很是不悦,太后当着他的面如此说母妃手下的秦姑姑,让他如何有颜面?此刻,他真是恨那个坏了事儿的秦姑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如一早将她踢出宫去,撇清了干系的好。想到这里,他眉心一皱,计上心来,连忙跪倒在地说道:“皇祖母在上,请您答应孙儿一个请求。”

太后微微一怔,继而就明白了什么,淡然说道:“硕儿,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说完,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上官名硕昨日给他送过来的那些民间的小玩意,如陶土的兔爷,白瓷的小娃娃等。

这些东西虽然材质平庸,做工也远不及宫制的精细,但胜在造型新颖,又颇具民间奇趣,倒是挺让她欢喜的。对于上官名硕的这份孝心她还是颇为受用的。虽然花钱不多,却难为他想着精心淘来敬献给她。

“母妃宫中的秦姑姑实在太过可恶,蛇蝎心肠,坏事做尽,天理难容,故而孙儿呈请皇祖母准许孙儿替母妃肃清宫闱,除掉了这个妖妇,以正咱们大宛后宫的清明!”上官名硕装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说道。

“哦?”太后显然没有料到,上官名硕却是这样的一番请求,她本以为他会替自己的母妃讲话呢。这让太后心中对上官名硕又生出了几分赞赏之意。

华烨,丽妃还有芷君心中都是微微吃惊,完全想不到上官名硕会有这样一番说辞。那秦姑姑可谓是娟妃身边的忠仆呀,这个上官名硕竟然舍得斩了她母妃身旁的这支臂膀吗?

但芷君只是略一思忖,就明白了上官名硕的动机。他这是想急于撇清,留给太后一个好印象而已。如今那秦姑姑罪证确凿,若娟妃还是执意要保她的话,那岂非和引火****无异?

“哟,好孩子,真难为你如此识大体呀!”太后满意地笑了起来,“快起来,祖母答应你就是了。祖母能有你这样深明大义的皇孙,不愁大宛日后的基业啦!

“祖母谬赞了,父皇经常教导儿臣,大丈夫行事应该光明磊落,时刻要剪除奸恶,孙儿不过是谨遵父皇的训导而已,实在不值什么。”上官名硕一番话就骗得了太后的这番夸赞,让他心中分外得意,不由更是装出一番仁贤智孝的模样。

华烨早就看穿了他的这通把戏,不过在太后跟前装模作样而已。然而,此刻,他却无法拆穿他。他深知上官名硕擅长以这种把戏讨得太后和皇上的欢心,若是他此刻强加微词,那么只能让太后和皇上以为他嫉能妒贤。

“好好好,那你就快起来吧,硕儿。既然你有此心,回头就禀告你的父皇吧。哀家上了年纪了,可不愿过问你们这些事儿了。”太后摆摆手道。

“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上官名硕这才深深一拜站起身来。

“华烨呀,你三皇兄回来了,日后你们兄弟就可好好地在一起研修学问,练习武艺啦。硕儿是愈见长进,你也十五了,也不能太落下才好。”太后忽然对华烨说道。

华烨心中哭笑不得,像上官名硕这般品行不端,善于逢迎之人却深得太后的喜欢,这能是大宛的幸事儿吗?

“好啦,你们也退下吧,哀家说了这半日的话,也有些乏了。”太后挥挥手说道。

丽妃等人便缓缓起身行礼退出了永福宫。

刚走出殿门,上官名硕便踱步来到了丽妃跟前,先是恭敬一礼,继而问道:“丽母妃,儿臣有一事不明?”

丽妃微微一愣,随即温润笑道:“不知三皇子有何事不明?”

“儿臣仅知穿衣打扮要合符身份和年纪,不过听说昨日丽母妃的穿着打扮却似二八少女一般,不知丽母妃为何心血来潮呀?只是遗憾得很,昨日父皇未召皇子相陪,令儿臣无缘得见丽母妃的倾城之姿,还请丽母妃他日装扮一回,让儿臣一睹芳华才不枉丽母妃的一番苦心!”上官名硕说着,眼中就流出了轻浮之意,唇边更是挂上了一抹淫邪的笑容。

“你……”丽妃被气得脸颊绯红,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华烨更是被气得攥紧了拳头,只想将这个轻浮浪荡之辈狠狠地揍一顿。

芷君发现了华烨要冲动,连忙紧紧按住了他的手,勇敢上前一步说道:“三皇子此言差矣,丽妃娘娘的穿着打扮原也是因着皇上的喜好而为的。更因为前日皇上摆驾我们绮罗宫,更是盛赞过娘娘以粉色系的装扮十分可人。再者,丽妃娘娘姿容青嫩,心思纯净并不让二八的少女,这番装扮一下又有何不可?娘娘只为让皇上赏心悦目,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对皇上的忠心,赴宴的各位娘娘均可明鉴。而三皇子口口声声唤我们娘娘一声母妃,那就应熟知尊长辈的礼数。可三皇子方才却句句出言僭越,照你的意思,莫不是我们娘娘打扮是给你看的么?这话若是让皇上听到了,不是要以为三皇子心存不轨吗?”

芷君字字犀利,一阵见血。很好地护卫了丽妃,又尖刻地教训了上官名硕。

“呵呵,玉芷君,你可真是巧言令色呀。”上官名硕猝不及防,却真是无言以对。

他恨恨地瞪了芷君一眼,不过芷君这一行为,却愈发地勾起了他的****。温顺绵柔的女子他见得实在是太多了,这个芷君的犀利狠辣样子却别有一番滋味。

她微带怒气的样子更是可爱得紧,撩拨得他的心痒痒的难受。他禁不住回想起方才将她温香暖玉饱满怀的样子。也难怪了,不是这样的一个厉害的女子,又怎能扛得住秦姑姑的酷刑拷打呢?

想着想着,上官名硕心头的一腔怒气却渐渐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对芷君愈发强烈的占有欲望。他忍不住臆想着,就是这么一个泼辣刚烈的女子,若是最终打破她所有坚守的防线,除去她所有的衣裳之时,她将是怎样的一种表现?

“啊,哈!”他简直是太迫不及待地了。不过,这个狠辣且有味儿的小妞,看来还不那么容易得到的,没关系,反正他可有的是时间。他还听说,华烨被过继给皇后了,那么日后他就会少了一层阻碍。

“既如此,那方才儿臣说话有些欠思量,这里向丽母妃告罪了。”想到这里,上官名硕的唇边又荡漾出一抹轻浮的笑容,对着丽妃肤浅的行了一礼,旋即转身离去。

丽妃轻轻叹了口气,兀自在心中感叹:娟妃能够在后宫如此称霸多年,也和她有这样一个儿子是分不开的。而自己的孩儿华烨,与之相比,未免显得过于仁善了些,这样看来,将华烨过继给皇后也实为明智之举,有了皇后的庇佑,多少对华烨有利一些。

华烨此刻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自己也算堂堂一个男儿,然而面对上官名硕的羞辱,却无力保护自己两个最亲的女子,却让芷君的柔弱之躯前去阻挡,他实在太……

“芷君,多亏你伶牙俐齿,善于应变,才让本宫不至于吃亏。“丽妃握住芷君的手,感激地说道。

“娘娘,看您说的。那三皇子绝非善类,日后您和五皇子一定要多加小心。”芷君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看向了华烨。不成想华烨正充满柔情地看着他。

他明亮如星子的目光中盛着满满的担心和心痛,这让芷君的心也微微地泛起了酸楚。

因碍于丽妃在身边,华烨并不方便说出什么话来。但芷君也深知他心中此刻装着的定是满满的自责。

其实她今天对于华烨的稳重行为也是十分赞同的,方才那上官名硕明明就是在挑衅,若是华烨出言相对,必然中了他的奸计。日后,她一定好好劝说华烨,现在上官名硕锋芒太盛,定要避其锋芒才可。

“走吧,咱们快些回去吧。对了,芷君,还忘了告诉你,太后非常欢喜你修补好了那仙鹤图,赏赐了好多东西呢。想来一会儿就能着人送来了。”丽妃扫去刚才的阴霾笑着说道。

“多谢娘娘。”芷君莞尔说道。

“谢什么,这都是你该得的,一会儿那些赏赐呀,本宫都原封不动的留给你。”丽妃笑道。

“哎呀,娘娘这怎么可以呢?其实宫里的众姐妹都是有功劳的,还有立春姑姑,迎春姑姑。”芷君连忙推辞。

“你呀,就不要过谦了,反正这东西我是赏给了你,你再怎么分配就由你吧。到时候,得了你东西的不也是感念你的恩德吗?”丽妃温婉地笑着。

华烨听罢,也着实为芷君高兴,他更加欣慰地是丽妃能够如此替芷君着想。

“既如此,那就多谢娘娘了。”芷君开心地笑了。

一时三人回到了绮罗宫,不一会儿,太后的赏赐果然到了。乃是一百两银子,五匹丝帛。丽妃原封不动地给了芷君,芷君便把赏赐分给了绮罗宫上下的众位宫人,连膳房都有份儿。大家自是一番欢喜,也都感念芷君的豁达热忱,心中对芷君不由更近了一层。

只是唯有两人,却还是有些心存芥蒂。一个是兰儿,一个就是青儿。

青儿忍不住把芷君分给她的一两银子和两米丝帛扔到地上说道:“哼!假仁假义的,就会以财物笼络人心,大家都被她骗了!”

兰儿却是将她丢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眼珠一转道:“哎呀,我的青儿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如今那芷君在绮罗宫人气正盛,俨然已经是娘娘眼前的红人儿了,你又知道她是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你何苦与她针锋相对呢?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青儿愤愤地说。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兰儿却是别有一番心思的。

至此为止,仙鹤图事件终于结束。这一次,以芷君,丽妃还有绮罗宫上上下下的完胜而告终。

但是摆在芷君面前的宫斗之路却是才刚刚开始,有更多的凶险和艰难已经潜伏在她前进的路上,等待着对她出其不意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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