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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时爱情

李沐佳躺在高铁卧铺床上,此时窗外月亮正圆,明亮清澈,无边的浩瀚夜空中无数的星星眨着眼睛,向是在诉说着自己久远而寂寞的故事。皓月当空正是思念人的日子。

李沐佳手里拿着晓菲的照片,这是大学时候拍的照片。

照片中晓菲笑容灿烂,高兴的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身后是他们学校百年的参天银杏树,树干粗大,枝繁叶茂,就象他们桃李满天下的母校一样。晓菲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就会爱上的女孩,她拥有俊俏的面容和纯真的笑容,她是他的天使,她是他的忧思,她是他魂牵梦绕的断肠思绪,她是他的彻夜难眠与辗转反侧。

记得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李沐佳那时刚刚上大学,稚气未脱,志气满满。这是他们第一次十公里越野跑,晚上四点刚过,毫无征兆的“嘟嘟”吹哨声,接着所有人就自动机械的穿衣服呼呼啦啦的跑了出来。紧急集合是爱睡觉小朋友们的梦魇。

李沐佳身穿着迷彩服,脸上已经被战友用迷彩油涂的乱七八糟,连打哈欠的时间都没有就通知要进行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跑步可不是李沐佳的长项,他更擅长跑路和打球走步。

那时李沐佳爱闹,喜欢偷懒,一路跟随大部队后面,跑着跑着肚子感觉一阵胀痛,知道是大号要来了,于是也不报告就直接小跑躲到树林子后面拉起来,等畅快的拉完路上都没有人了。

“哎,同学,你们怎么了!”李沐佳意外的发现竟然有两个女生还在路上他跑上前。其中一个女生瘫在路上,另外一个站在旁边揪心的问这问那。

“同学,你好,我的这个同学……”站在旁边的女生欣喜若狂,像是遇到救命稻草。

“同学,我们没事,你继续跑吧!”瘫在路上女生也没有看李沐佳一眼,她左手扶地支撑着身体,右手牢牢抓住自己腹部的衣服。

“呃,好吧!真的不需要帮助吗?”李沐佳知道他们其实是需要帮助的,但是可能会有难言之隐吧。

“真没事,你走吧!”瘫在地上的女生回头朝他一笑,由于天色比较暗,女孩还带着军帽,李沐佳并没有看清女孩长得怎么样。

“那好,那我走了,你们小心点,这块地方据说有狼出没,你们也赶紧走吧!”李沐佳灵机一动,吓唬他们一下。

“啊!晓菲,怎么办?”站着的女孩似乎是想到了狼的凶猛,这个狼可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傻狼啊!

“同学,我同学大姨妈来了,她走不了了,帮助一下我们吧!”站着的女孩坚持不住了。

李沐佳生平第一次遇到女生来大姨妈,此时对于李沐佳来说大姨妈还是比较神秘与陌生的,这次这个大姨妈对于这个女生来说是灾难性的,但是对于李沐佳来说就是一场白白捡来的机会。

此刻的画面是多么的优美啊,在天即将亮又未亮之际,在茂密的森林之中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在鸟儿与虫儿此起彼伏的伴奏声下,李沐佳抱着那个来大姨妈的女孩,另外一个女孩双手掐着腰跟在后面跑。

“同学,这会耽误你的越野跑成绩的,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女孩依偎在李沐佳怀里,声音很柔弱,李沐佳的下巴此时可以感觉到女孩细微的喘气声,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与不稳。

“嗨,如果我仅仅是为了越野跑成绩而丢下了队友,那才是辱没了我校的精神和越野跑的初衷,越野跑的目的不仅是锻炼我们的体魄,更是要教会我们如何在复杂环境下进行队友间的合作与责任分担,更好的完成任务。”李沐佳说话有些断断续续。抱着女孩的机会是不错的,特别对于仍是单身的李沐佳来说,但是任何工作都需要个好身体的,李沐佳现在终于深刻的理会到了。

“其实,其实,你可以背着我,这样你就会轻松点!”女孩感觉到李沐佳的气喘吁吁,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背着你我的后背老是顶你的腹部,那就更不舒服了!这样就挺好,累点没事!”李沐佳此时的关心恰到好处。

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精神满足身体劳累的抱女孩后,李沐佳大汗淋漓的到达了终点,终点的大部分人都在站着,队列比较散乱,还有一部分人坐在那里休息着。李沐佳抱着女孩的动作着实让大家非常吃惊,人群中出现了阵阵唏嘘声与低语交谈,接着不知道谁大声喊道“鼓掌”,大家也跟听到哨声响起一般鼓起掌来。

李沐佳此时膨胀起来,好像做了件很伟大让人羡慕的事情,他满心的将女孩抱到了终点。随后过来的几个女生将那女孩接了过去。

“吼吼,哥们很硬啊,在越野跑的路上都能泡到女生!小心长官打断你的狗腿。”同学对归队的李沐佳既是讽刺,又是羡慕,悔恨怎么就没让他们遇上。

“所有人列队集合!”长官吹哨提醒。

大家迅速集合完毕。

“今天大家表现的都非常好,从哨声一开始到十公里越野跑的终点,大家都很积极、很努力、很上进!但是唯独有一位同学落了单,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位同学你可以告诉我吗?”长官铿锵有力。

“报告长官,我同学出了点状况,她需要帮助,所以晚了。”和晓菲一起的女孩马上解释。

“我没问你,我是在问那个男同学,你身强体壮,吃的不少,为什么晚到了?”

“报告长官,有位同学身体有恙,我抱着她回来的!”李沐佳觉得他应该受到夸奖,所以底气十足。

“我们有军医,还用你吗?”长官大声问道。

“报告长官,他们俩落在最后面了,我怕有狼伤害他们!”李沐佳对现在的提问感觉很是不爽。

“那你也不用抱着啊!”

接着人群中发出了笑声。

“不许笑!”长官大声呵斥,接着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报告长官,那位同学来了大姨妈,我想抱着对她来说比较舒服!”李沐佳直中要害。

“你知道你迟到了吗?”长官不依不挠的问。

“报告长官,我认为越野跑的目的不仅在于加强我们的身体锻炼,还应培育我们如何在不利条件下保证自己和队友的安全,同时加强与队友见的合作,加强队友间的默契,取长补短,弥补不足。所以,有时候跑的不在于快慢,而在于在奔跑当中的经历与能汲取到的意义!”李沐佳依然理直气壮。

“你很乐于助人是吧!”长官话中有些冷嘲。

“报告长官,我们学校的校训就是‘自立、自强、有爱、诚信’,我认为有爱就是乐于助人,关心别人的痛苦与快乐,分享他人的快乐,帮助消除别人的痛苦。爱自己爱他人!”李沐佳越发心里有火,到底什么意思,我把那个来了大姨妈女孩抱回来还错了,难不成丢在路上让狼吃了才是对的?

“好,不错,这位同学,你累吗?”长官问了问李沐佳旁边的一个瘦弱小个子。

“报告长官,不累!”小个子满脸疲惫。

“那我问你,我现在命令你跑一百公里,你还有体力吗?”

“……”

“我问你,累吗?”长官问的小个子很茫然。

“报告长官,呃,我累!”小个子别无选择。

“很好,这位爱助人为乐的同学,你旁的这位同学累了,我现在命令你抱着他回去。”所有人瞬间领会了长官的目的。

“其他人按顺序上车,麻烦你路上好好照顾这位同学!”长官对李沐佳与那个小个子说道。

李沐佳与那个小个子面面相视,小个子咧开嘴傻笑了起来,露出稀松的牙齿。

天已经渐渐放亮了,阳光刺透薄薄的森林雾气照射进来,一切显得那么生气勃勃而富有朝气。

“哥们,你还行吧!?”还是那个瘦弱的小个子,不过此时他呆在李沐佳的怀里,现在确实有必要关心一下抱着自己的兄弟,尽管自己很瘦弱,但是毕竟是十公里的路程。

“没……事,没事,你好生呆着,我送你回去!”李沐佳现在不想说话,因为一说话气息就容易混乱。

“你抱着的妹子是我们系的,学经济的,叫吴晓菲。你有想法我可以当你内线,不过她是我们的班花,很难追的。而且,自己表态,大学不太恋爱!”小个子眼神明亮,似乎作为一个男媒婆已经把他们班花的终身大事搞定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李沐佳现在倒没有心思考虑这个,他现在要把这个死崽子抱回学校。

“你说,你这样抱我,女生会不会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啊,你说万一因为这个我找不到对象怎么办?”小个子立马又担心起自己来。

“没事的,你很正常,就是废话太多。”哎,同学,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是男是女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李沐佳心里想着。

几辆卡车从后面驶来,车上的同学都在死盯着李沐佳抱着一个小个子。

不知道谁在轻声的说“1、2、3,预备,唱!”,接着站在卡车后面的小伙伴们齐声开始唱。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付出全部。”

接着声音突然一转,又唱道。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

“和你身上的味道。”

接着所有的小伙伴们都肆意的大笑起来。小个子瞬间变得害羞起来,头使劲往李沐佳身体里面埋,李沐佳尴尬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

“这个似乎有些不妥吧,毕竟这个叫什么李沐佳是帮助队友啊!看今天这个情况李沐佳可是受了不少嘲笑啊!”正副长官坐在驾驶室里面,副长官为李沐佳求情。

“我知道他帮助了队友,但是我不能容忍他撒谎,实际情况是他掉队了。只是恰好碰见了那两个女生!我知道这是个好苗子,但是太傲气了,需要磨砺。我要磨掉他身上的那股傲气,这样他才能真正成才。今天这个事情正好可以挫挫他的锐气。”长官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李沐佳,他也觉得很好笑。

最后一车是女生,她们站在车里面偷偷的笑真心让李沐佳很尴尬。不过有收获,他又看见了那个叫吴晓菲的女孩,她站在最后面,看着他。

“我们俩出名了!”李沐佳望着那帮女生。

小个子更是不敢直视嘲笑他们俩的女生。小个子自己大概也在咒骂李沐佳,心想今天运气差到爆炸,挨着谁不行,偏偏挨着李沐佳。今天一出名,说不定连对象就找不到了,不知道班里面那个叫馨紫的女孩怎么看他和李沐佳今天的一出呢。

就这样一场十公里越野赛,拉近了两个只有两千万分之一概率遇见的他们俩,然后纠缠出一场跨越几十年的爱情追逐。长官随后歪打正着的让李沐佳抱小个子跑步,更是为这场旷日持久的爱情增加了些许趣味。

那时军事院校管理比较严格,李沐佳没有机会单独见到吴晓菲,他们俩开始只是在食堂打饭的时候遇见,悄悄地打个招呼。这时李沐佳才注意到吴晓菲可真是个大美女,不愧为才女济济的经济系班花。

看着天空飞机飞过后拉过的长长的线,李沐佳不淡定了,再不行动只能像飞机屁股后面的烟了,不仅离自己的飞机越来越远,而且一分钟不见就散没了。

“哎,你说,老五,咱们怎么才能在铜墙铁壁的深宫大院里面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呢?”李沐佳坐在宿舍阳台的小凳子上,两眼瞪着渐渐远去的飞机。

“要我说啊!还是左手与右手比较靠谱。”坐在屋内的老五望了望自己粗壮的左右臂。“想在咱们军校找对象,我觉得你是因为上次抱男的跑步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我想你需要找找咱们长官谈一谈了。”老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其他人想到了那次李沐佳的“壮举”顿时笑了起来。

“你说咱长官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没有对象呢,真不知道那些孤独寂寞冷的日日夜夜长官是如何睡下的!”说话的是老四,他浮想联翩,想着长官孤寂一人的岁月是多么的难熬。

“佳哥,你不是爱上那次你抱的那个熊孩子了吧!”宿舍的谈话每个人都想插上一嘴,特别是军校最禁忌的恋爱,这次是老大。

“你还别说,我看有那么点意思啊。老六抱那熊孩子的时候,我感觉老六的眼神特别的含情脉脉,想必当时已经陶醉在爱情的蜜罐中啊!”老三特意强调“含情脉脉”四个大字。

可见在大家心目中李沐佳口味很宽广,男女通吃。

“瞎扯啥,你们都忘了,那次老六可是抱了个妹子,是经济系的,叫什么吴什么的!”老二算是找对了地方。

“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专业间的大班上课及自由自习的时间!与外界交往基本就靠邮局的邮箱和办公室的报纸了,还有咱们对爱情深恶痛绝的长官。我说老六,你还是把那个吴什么的妹子放走吧,即使她和你好了,你能和人家双宿双飞吗,屁,连女生宿舍五百米范围你都进不去。”老大分析的很有道理,剩下的人交口称赞老大的睿智神勇。

“所以说,你还是放弃吧!”老大走到李沐佳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老大睿智!”

“老大神勇!”其他人随机附和拍马溜须。

“我的建议就是放弃,然后让哥们几个来追!”老大站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英明神武里。

邮箱,李沐佳感觉邮箱怎么那么耳熟呢。

“对啊,用邮箱!”李沐佳大叫一声。

“难不成老六要用寄挂号信的方式来与女神联系!”老二神色飞扬,似乎已经知道了李沐佳的计谋。

“我觉得靠谱,现在学校能跟男女生都搭上话也就扫地的大妈和邮递员叔叔了。”老五做了个健身的动作,晒出了自己坚实的左右臂。

“对啊,挂号信,让长官一查就查出来是我们寄的!如果不写名字,那么咱们一屋子人就要越野十公里,抱不抱人跑还两说。”老大似乎对这个方式很不屑。

“肯定是让我们顺着大森林深处跑,活着回不回来还难说呢!”老五的想法很是惊人,想着如果长官知道他们在军校搞对象,那么肯定要弄死他们。

第二天早上打饭的时候,李沐佳故意排在了吴晓菲的后面。学校还算有点人性,有个学生和教师混合的餐厅,在这里男女生还可以稍微有些近距离的接触。要没有这个餐厅,多少战死疆场的热血汉子没有媳妇没有后人啊,李沐佳在心里咒骂着。

“注意一下的餐具柜!”李沐佳在吴晓菲身后轻声说道。

吴晓菲没有回头,但是李沐佳确切的知道了吴晓菲受到了他的信号。也许这是情侣之间必然天生会有的默契,那么漫长的人类发展史里面总会有些好的习惯会流传下来。

吃完饭,吴晓菲打开了餐具柜,果然在里面有张纸条,她若无其事的取出,放回餐具。

两个人在铜墙铁壁之下终于联系上了。

“你好,吴晓菲同学。我是你隔壁隔壁班的李沐佳同学。在我千辛万苦之下,我终于在这监牢似的军校里联络上你了。不知道你是否也想和我联系,但是我感觉我有必要和你联络一下感情。”

中午打饭的时候,李沐佳在自己餐具柜,收到了回信。

“你好,隔壁隔壁班的李沐佳同学。我也一直想联系你,无奈学校男女生能够联系的的方式微乎其微。我很高兴你想联系我,我也一直很想感谢你上次的帮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下午的时候,吴晓菲收到了来信。

“你好,吴晓菲同学。感谢你的回信,你不用那么客气,像我那么帅的人自然是非常乐于助人的,特别是你这样的传奇大美女。你不用想着请我吃饭或者当面感谢我,因为咱们学校不可能让咱们这样。你把你对我的感激放在心底吧,每每打饭时遇到你我就感受到你内心对我感激之情。”说实话,这次李沐佳都感觉有点调皮的过劲了。

纸条小信继续传递。

“你好,隔壁隔壁班的李沐佳同学。我虽然很感激你的所作所为,但是我认为那是一个老爷们应该做的,所以我觉的你应该低调一些,虽然你看着真的很是厉害。”

“哈哈,吴晓菲同学,我当然很厉害,你看谁能像我一样想到用纸条给你联系呢!”

“你是聪明,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每次纸条都是湿漉漉的呢?你不能拿个干净的纸吗?是你的口水吗?你每次难不成是在留着口水和我写纸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吴晓菲也是个伶牙俐齿聪明伶俐的女孩,她知道那是沾上了餐具柜里面的水迹,她就是想考验一下李沐佳反应能力。

“我不会告诉你那是我的口水的,因为那真的不是。我每次回信的时候都会从桌子上抽张纸。桌子是在一个兄弟的铺下面,那个兄弟有些难言之隐,他尿床,画面请自补。”

后来吴晓菲告诉李沐佳,每次再取纸条的时候,都有些反胃。而李沐佳告诉吴晓菲,每次取纸时,他都会问上铺的老大到底尿不尿床,老大每次都是嗤之以鼻,虽然老大真的是到了十四岁才不尿床的,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尿床的,这个还真难说。

从开始的客客气气到现在的争锋相对,不知不觉他们感情已经渐入佳境。

“做我女朋友吧?”李沐佳终于要表白了。

“不行!”纸条上就俩字。

“为什么不行?”

“你懂经济学吗?”

“不懂,表白跟经济学有关吗?”

“很有关系啊,看来你真的很不懂。你想你是没有鲜花、没有浪漫的表白、没有似水柔情的‘三无’产品,就你一句‘做我女朋友吧?’我就上了你这万劫不复的破船之中。考虑到男女关系的确定对男方更有利,再加上你现在的表白从经济学上来看对我一点好处没有,所以我决绝接受你,我要观望等待,看看你是个不断增长的绩优股还是个必须抛弃的垃圾股。”

“我可是个潜力无限的绩优股啊!”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哦!要看市场情况。股市有风险,像我这样的弱女子买卖更要谨慎啊!”

就这样,第一次表白失败了,但是李沐佳并不泄气。

“这事哪能第一次表白就成功的啊,你看看哥哥,打了快二十五年光棍了,表白的女孩没有一个营,也得有一个排了。现在别说初吻,连人家的手都没有摸过。”老大这时又在教育李沐佳,并拿自己的切身经历作为参考。

“上次和女孩出去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记得请人家喝那个叫什么鲜果时光的饮料,人家死活不喝,我就自己买了一个尝尝味道。后来一起坐公交车,我看那女孩实在是太渴了,于是把我的饮料给她喝,结果你猜人家说什么。她说咱俩喝一瓶,嘴放在同一个地方吸饮料,相当于间接接吻,说我是在耍流氓。哎,都是泪啊。老弟,如果你真心打算在这棵树上吊死,哥哥的建议是过段时间在别的树杈子上吊吊试一试。”老大这次语重心长。

“大哥,虽然你还没有送出初吻,但是我想知道你这样间接和女生接吻耍流氓有几次啦?”老二神补刀。

“滚犊子!”老大怒火中烧,“这不是在别人身上洒盐嘛。”

“撒点胡椒面还不行?”老二神调侃。

“我想让你滚犊子……一万遍……至……万劫不复。”老大怒了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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