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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遇/生财之道

再次站在热闹的集市暖暖一家人显然没有上次的局促和忐忑。果然如暖暖所料这次集市上多了好些卖枣子的人,至于价格有高有低。毕竟野生的枣子资源有限,所以用奇货可居也不难形容。暖暖看着大街上好几天摊子面前摆放的枣子嘴角抽了抽,估计今天过后这方圆十几里怕是再也找不到野枣了。永远不要低估了百姓的爆发力,这不分年代不关乎穷富,这也是古人能给后世人留下那么多奇迹那么多不解之谜的原因。暖暖也从没低估过古人的智慧,而她所求的也不过时凭借自己比古人先进的思想在这里求一线生机罢了。

在别人都在哄抬野枣价格时暖暖家并没有跟着涨价。究其原因不过是暖暖的恻隐之心,在这条街赶集的又又几个是家里大富大贵的?一味涨价只会把这枣子的门槛抬高。其实这枣子的作用早晚都会被后人科普到这小地方的,暖暖希望这些东西能让寻常百姓也能吃得起,而不是让人将这东西变成奢侈品。再说了,估计过段时间大家也会知道这东西其实在别的城市也值不了几个钱,自己又何必去挣这些小老百姓的汗水钱。说暖暖优柔寡断也好,无知也好,暖暖在一开始准备做生意时就没想过从中牟取暴利。

“爹娘,我们还是在前晌卖的摊位摆吧,我早跟王大婶打过招呼了他和成才哥现在应该把摊位占着呢。”王大婶这两日也收集了一两百斤枣子,经过和暖暖的商量已经决定两家人放在一起卖,到时候按斤数给钱便是。暖暖家今天就带了三百多斤枣子,家里剩下的留给暖暖制干枣。

暖暖今天来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的,所以交代颜青山按照自己前日的价格和方法售卖后便带着二姐香雪带了些枣子往同仁堂的方向走去,对颜青山也只是说是自己前晌答应了给人送去的。同仁堂坐落在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是镇上最大的药店,都不用仔细打听就知道同仁堂在哪里。

暖暖和香雪带着枣子走进药店时店里柜台前几个抓药的小厮来回忙碌着,另一侧则是等着看病的病人。见状暖暖也不好打扰别人只好和香雪站在一旁稍等,毕竟有求于人嘛。

陈二刚好忙完手中的活计抬头擦了擦汗便瞥见站在柜台边好久了的两个小姑娘。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两人只是人家没开口自己又忙所以陈二也就没怎么上心,一心以为是哪家跟着大人来看病的孩子。

暖暖见面前的小厮在打量自己也不怯场。“这位小哥,我能见见你家当家的么?”因为不知道那男子叫什么名字,暖暖都有点后悔当日没问清楚了。

“啊~你要见我们东家?你这小女娃哪儿来的呀?咳咳我们东家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啦。”自己东家每天日理万机忙都忙不过哪有那闲功夫哟。

“额~我和你们东家认识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前天我还和他讨论过医学典籍呢。”见小厮态度强硬,暖暖知道自己若是不下点猛药怕是无功而返了,所以只好扯着脸皮撒了个小谎。

“···”陈二乍一听暖暖的话不由心里不耐,就这小丫头还和东家讨论医学?陈二直觉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要不然就是这小女娃没睡醒。刚低头准备训斥眼前的两个孩子,不由落入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明明就是五六岁的小丫头,为何会有如此成熟世故的双眼,此刻的陈二被那双眼睛威慑,却是不敢说不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当口,那张用帘布隔开的内屋里传来一道清润儒雅的说话声。“陈二,既然这位小妹妹说认识牧大哥,你就带去给牧大哥看看便是,孰真孰假到时一目了然。”

由于暖暖时面对陈二和柜台的,而男子所在的内屋在暖暖身后。暖暖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第一印象便是真是一道好听的嗓音。如潺潺流水流过心间波动点点心潮,温润的声线如同美妙的旋律让人不由得沉醉在其中。活了两世,暖暖不得不说这是自己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最喜欢的声音。以前听人说过未见面便沉其声的句子暖暖是不信的,现在相信了!因为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你治需要听一下便会沉溺其中的嗓音。

听着走到身后的脚步声暖暖回过神深吸了口气慢慢转身。那刹那只觉得眼睛被一道光闪着了,待她仔细看清楚了嘴角下意识的抽了口气。

暖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好听嗓音的主人。帅哥暖暖见过不少,可暖暖以为能拥有那般天籁般嗓音的人怎么说也该是一枚翩翩风度的家公子或者是和蔼可亲的暖男之类的。可眼前的小正太睡来告诉暖暖自己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暖暖转身看到的便是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左右的少年。身着一身银白锦袍,腰间一条白玉带束腰,脚踩鎏金玉鞋一头青丝被白玉冠别着;往上看去是一张让女人都羞愧的小脸,精致的翘鼻、两瓣噙着淡笑的薄唇、一对长眉若柳再加上一双深邃的双眼。到底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儿,长这样让女同胞都自行惭愧。

墨凌到同仁堂本来是进来找故人的,拜访过后本来是准备回省城的。冷不防听到外面活计和一个小丫头的说话,当下觉得这丫头说话有趣,这才开口帮了一把,。见这丫头自从看到自己的样子过后一直都呆愣的表情倒是不以为然,毕竟这种眼光从小到大都已经习惯了。没理会暖暖火辣的目光,墨凌对着陈二说道“牧大哥现在还在后院,你再不领人过去只怕就见不到人了。”

“是是是~墨少爷这是要回省城了么,小的这就领这两个丫头去见当家的。”陈二听到墨凌的话赶紧扯了扯发呆的暖暖和香雪督促对方赶快跟自己进去。

被半带着的暖暖就在门帘掀起的刹那转身对着走到店门口的少年说道“多谢公子的美言,我姐妹二人来找当家的确是有事的并无欺瞒。见公子也是富贵人家我们没什么贵重物什相赠,公子若不嫌弃就将这我们在山上摘的野果子拿去尝尝鲜。”

暖暖之所以喊住少年也是有原因的,这少年被伙计称之少爷,然后衣着气势也非俗人还是省城之人。暖暖觉得如果认识个这样的人对自己以后应该有帮助。

被叫住的墨凌显然很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便神态自如。“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若真是和牧大哥熟识就算我不帮你说话你也能见着牧大哥的不是么?不过你这果子倒是看着挺新鲜的,既然你执意要送那我就不推辞了。呵呵~如书,收下吧。”

墨凌的小厮如书虽然诧异自己少爷为何会随便收下这乡下丫头的东西但还是服从的走过去接过暖暖手中的篮子。

墨凌掀开盖着篮子的布一看,原来是一些新鲜的枣子倒是轻声笑了笑。“这可是好东西,野生的应该味道更纯更好。你们这果子是拿来送给牧大哥的吧?这给我了还拿什么送人?”

“咯咯`公子说笑了,我二姐这里还有一些的。公子有事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了哈,告辞。”暖暖客套性的说了句场面话便跟着陈二走进了里屋,留着少年的只是那随着布帘放下后越来越看不清的小身影。······

没想到这药店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后院,跟随着陈二的暖暖姐妹看着到处晾晒着的各类草药不免觉得开眼。浓浓的药香传入鼻中说不上好闻也不难闻。

此时院子中间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着青衫的便是暖暖那日看到的男子,另一个应该是这里负责晒药的师傅,看起来穿着虽简谱但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东家,店里有两位小女娃说是要见东家。墨少爷做主让小的给领进来了。”陈二深知东家不喜生人踏足后院只要拿出墨凌当挡箭牌,要知道自己东家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睡敢惹呀。陈二的说话打断了正在说话的牧原和陈伯,见东家有客来访陈伯便像牧原说道“东家有客那我们刚才的问题稍等再议。陈二~你随我出去吧。”陈伯说完便带着陈二走出了远门。

人都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姐妹二人和牧原,一时间场面有点尴尬。香雪自从在药店时便被这大阵仗吓着了所以现在更是指望不上。暖暖见被他们称做东家的男子还是一袭青衫和那天看到的并无太大差别不由心下一松。

牧原没想到来找自己的居然是那日卖枣的两个小丫头不由心生疑惑,自己好像并未与她们有何可说的事呀。

想到便说,牧原见二人都没开口的意思只好将将二人带到会客的屋里出声询问。“没记错你二人便是那日在集市卖枣的小丫头吧,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是不舒服?”

“不是,是我姐妹二人为了答谢当日当家的出言相助才擅自不请自来的,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当家的见谅呢。”暖暖行个个四不像的礼缓缓说道自己来的目的。

“这次前来拜访一则感谢当家的,二则是我前些日子得了一稀奇果子问遍很多人都不知出处又听人说当家的见多识广所以才冒昧前来请当家帮忙观看观看。”伸手不打笑面人,暖暖总觉得这当家的与自己是投缘的,这是暖暖的直觉。若是她看到牧原的另一面估计说什么今日也不会来找他帮忙了。

对于暖暖的说辞牧原挺惊讶的,自己在这丫头丫头眼里就那么好相与?她送枣是次,想让自己帮忙才是主吧,难道就不怕自己不肯帮忙?

其实暖暖也没抱肯定的希望牧原会帮自己,毕竟两人不过一面之缘人家跟自己非亲非故不帮自己也说得过去。暖暖赌的不过就是牧原的那一点猎奇心罢了。

果然,暖暖只见牧原嘴角一笑便轻易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你这丫头倒有几分胆量。就冲你这不怕事的劲我今日便交了你这小小朋友了。哈哈哈~你要让我帮你看什么东西,拿来我瞅瞅。你也不用当家的当家的叫我,以后就唤我牧大哥便是,我也就比你们年长十来岁,如何?”难得遇到个入自己眼的,牧原总觉得眼前的小女娃日后定是不简单!当下也是很愿意结交这个小朋友,行走江湖多年牧原深谙世道千奇百怪,万万不可以貌取人,刚从自己这里走出去的墨凌便是个例子。

暖暖见眼前男子肯帮自己,自然是顺水而上立马甜甜的叫了声“牧大哥,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暖暖吧,这是我二姐香雪。喏~你看这就是我说的果子。”暖暖从香雪挎着的小篮子里拿出自己放在里面的果子递给牧原。

牧原只见暖暖手中一个一个圆圆的有拳头般大小的红果子静静的待在暖暖的手掌中。果子外表已经发红夹杂着点点的黑点。牧原一把将果子拿到手中问道“暖暖你哪来的这果子?”

暖暖见牧原的神色便知道事情有戏。“牧大哥,这果子是我无意中得到的。牧大哥这能卖钱么?”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你这次可捡到宝了呢。此果我也是只见过一次,还是随着父亲进宫给皇后娘娘请脉见过。据说此物不少见,是塞外才有的圣果。此果食的是内部的颗粒,颗粒金黄如同绚烂的宝石十分漂亮。不仅如此此果入口十分美味,由于此果颗粒众多又色泽耐又名多子果,着实属于塞外的圣果。在我们国家还没见人种植过此果。”

听着牧原的话暖暖心里知道了大概,这果子只有外国才有,那些王公贵族也只有每年外国进贡时才有得吃。这么说自己这果子能卖大价钱了?

“牧大哥,真要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岂不是发财了?呵呵。”

“嗯,现如今这东西很稀少你若是有自然会赚大钱的。只是你准备怎么卖?这东西不便宜普通人怕是买不起起。”

“额~牧大哥可知道这东西市价?”这是暖暖关心的问题,毕竟这关乎暖暖最关心的行业前景。“其实我曾见过有商人在塞外运回来卖的圣果,价格贵得惊人达到五十两一斤的价格。”

“天~天价呀。”暖暖没想到在前世也没这么贵石榴在这古代这么吃香。这错,暖暖发现的果子正是前世称为石榴的果子。

石榴:别称安石榴、山力叶、丹若、若榴木、金罂、金庞、涂林、天浆;落叶乔木或灌木;单叶,通常对生或簇生,无托叶。花顶生或近顶生,单生或几朵簇生或组成聚伞花序,近钟形,裂片5-9,花瓣5-9,多皱褶,覆瓦状排列;胚珠多数。浆果球形,顶端有宿存花萼裂片,果皮厚;种子多数,浆果近球形,果熟期9-10月。外种皮肉质半透明,多汁;内种皮革质。

石榴可谓全身都是宝:它的叶子、根茎、花朵。果实都可以入药。在古来可家医书中也有记载:由于石榴性温、味甘酸涩,入肺、肾、大肠经;具有生津止渴,收敛固涩,止泻止血的功能。主治津亏口燥咽干,烦渴,久泻,久痢,便血,崩漏等病症。

当然这些都是暖暖前世所学的,自然不敢对牧原说。要不然就麻烦了。

最后这事并没有敲定下来,一来是因为暖暖觉得这事如果处理不妥可能会招来祸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最后走的时候牧原要花钱买下暖暖带来的五个石榴,暖暖怎敢收钱,直说送他便是治希望牧原可以暂时帮自己保密,自己过两日再来找他。

最后在牧原的坚持下还是按照市价给了暖暖给了暖暖一百两银子,暖暖见他执意要给只好拿了五十两。这五个石榴是让颜青山挑的大个儿摘的自然怕是有两三斤,暖暖只是意思的拿了五十两便再不肯拿,牧原见暖暖小小年纪居然有此气度并不被眼前利益迷眼不由暗叹自己没看错人。答应暖暖一定会帮自己保密和打听行情后便送走了暖暖两姐妹。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暖暖这果子如此稀奇现在被牧原知道了难道就不怕牧原心生歹念想占为己有么?其实这个问题暖暖有想过,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己现在除了牧原根本没认识的人,如果单靠自己家里来出售这果子怕是会招来仇恨的,到时候就不是金钱那么简单了,人心险恶这句话暖暖比谁都清楚!在强大的利益面前有时候再善良的人也会蒙了心智的。

而牧原不一样,单不是说他自己本事就是富贵之家不差这点小钱。暖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也很有信心,牧原从始至终除了开始表现了讶异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这才是暖暖敢相信对方的原因。如果自己要出售石榴多半还得让牧原帮忙。

······大街上,暖暖牵着香雪走了好一段路香雪才回过神惊呼道“三妹,我刚才是不是做梦?天我们挣···”香雪话没说完便被暖暖捂住嘴巴。

“二姐你小声点,怎么说咱们现在也算怀揣巨款你这么大声不怕招贼惦记呀!”

听到暖暖的话香雪也知道事情的厉害忙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悄悄的对暖暖说“三妹,我这心里怎么都不踏实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我们可出来好一会儿了爹爹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完事了。”此刻的香雪只想赶快回家。

“嗯,我们这就去找爹爹。不过二姐咱们去买些家用品吧,临出门时娘有交代的,你看娘拿了一些钱的。”暖暖倒没有二姐那么草木皆兵,显得比香雪淡定不少。

姐妹二人花了十八文钱在卖肉的那里买了一斤肉然后又去粮油店买了盐巴、酱油和半袋子粗米,最后用最后的三文钱给轩轩买了一斤牛皮糖才算完事。而白氏给的五十文钱也用得一点都不剩。

走到颜青山摆摊的集市时人群还是一样的拥挤,香雪背着买好的东西牵着暖暖好不容易走到了颜青山面前。一看摊位前本来满满的几袋麻布已经扁扁的,看来是卖完了。

“爹,都卖完了么?这么好卖?”香雪见别家的摊位面前或多或少还有一些不免觉得奇怪。

“呵呵,咱家卖得便宜还是三文钱两斤所以大家都来买咱家的呢。”颜青山小着给香雪解了惑。

旁边卖菜的大叔看不过去了,“我说小哥你这样卖可不行呢,你看别人都卖三文钱一斤你家三文两斤。现在这东西吃香你咋不也跟着抬抬价格这样也能多赚一些,要知道这东西就这几天有得卖呢。”这位大叔眼见颜青山枣子卖得便宜,心里直叫唤这汉子莫不是傻的?

“哈哈~大哥说得有理,只是这果子我闺女前晌卖的就是这个价格,所以我们以后有得卖自然不会涨价的。我闺女说这叫什么来着?”

“是童叟无欺,言而有信啦爹爹。”暖暖见状连忙出声。

卖菜的大叔见人家一家人都没意见自己不好多说也就没开腔,暖暖没看见王婶子和成才哥一问之下才知道枣子早就卖完了她们就回去了,颜青山怕暖暖回来找不到自己只好在这里守着。

街上人多嘴杂暖暖也不好说自己卖果子的事,一家人收拾收拾便打道回府。到家时白氏也在家,午饭也做好了,一家人围着将就吃完午饭暖暖神神秘秘的将一家人喊到了爹娘的卧室,连院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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