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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卖变法(3)

大概的语意,就像是这四人请加速变法,皇上以婉言谢绝一样。我于是追问道:“这不是朱谕,而且没有诛杀荣相,围颐和园的说法”。谭说:“朱谕在林旭手中,此为杨锐抄给我看的。确有此朱谕,在三天前交发下来的。林旭等极可恶,不立即交给我,几乎误了大事。谕旨内另议良法,即有这两件事情在内”。我更知他是挟制捏造,不足与辩,因而回答说:“青天在上,袁世凯断不敢辜负天恩,但害怕连累到皇上,必须妥善筹划,详细商量,以期万无一失。我无此胆量,决不敢鲁莽行事,成为天下的罪人”。谭再三催促立即会议,以待入奏,几乎是声色俱厉。腰间的衣服隆起,似乎藏有凶器,我知道他必不肯空手而归,就这样告诉他:“九月即将巡幸天津,到时候军队全都集中在一起,皇上下一寸纸条,谁敢不遵从,又有何事不成?”谭说:“等不到九月,即将废弑,形势非常急迫”。我说:“既然有皇上巡幸的命令,必不至于马上有什么意外,必须等到下个月方可万无一失”。谭说:“如果九月不出巡,又将怎么办呢?”我说:“现在已经预备妥当,计已花费了数十万金,我可以请求荣相力求慈圣,必将出巡,可保证不至于中止。这件事情在我,你可以放心”。谭说:“报君恩,救君难,立奇功大业,天下事入于公手,在于公。公如果贪图富贵,告变封侯,害及天子,也在于公。由公自己裁定吧”。我说:“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三世受国家恩惠深重,断不至于丧心病狂,贻误大局,只要能有益于君主和国家,必以生死承当”。谭似乎相信了,起身揖拜,称我为奇男子。我又说:“我二人素不相识。你夤夜突然来访,我随身带来的员弁必生疑心,假设泄露于外人,将会说我们有密谋。因为你是近臣,我有兵权,最容易招疑。你从现在可以称病多日,不可入直大内,也不要再来”。谭甚以为然。

又以两宫不和究竟由何而起来问他,谭说:“因为变法罢去礼部六卿,内务府诸臣围着慈圣哭求,纷纷进谗,危言耸听。怀塔布、立山、杨崇伊等人,曾潜往天津与荣相密谋,所以(两宫)意见更深了”。我说:“何不请皇上将必须变法的时势详尽陈述于慈圣之前,并且事事请示;也不妨将六卿开复(恢复职务),以消除意见。而且变法宜顺应民情,不可操之过急。缓办可以,停办也可以,又何必如此急迫,以至于激起其他变故呢?”谭说:“自古非流血不能变法,必须将一群老朽,全都杀掉,始可办事”。我因他志在杀人作乱,没办法再说,而且夜已深,托词赶办奏折,请他回去了。反复筹思,(竟)如痴如病,于是也没能来得及递折请训。细想如任这等人所为,必会酿生大变,危及宗室社稷。惟有在皇上面前稍微透露些口风,希望能有所补救。

9月19日(旧历八月四日),谭嗣同早饭后回到南海会馆寓所,一夜未眠,气色恹然。毕永年进来打探消息时,他正在梳头,很疲惫地告诉毕,袁世凯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断然拒绝,而是想从缓办理。毕问此人究竟可用与否,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强调康有为坚持用袁。毕又问是否将密谋全都告诉了袁,谭说:“康(有为)全都说了”。康当晚并不在法华寺,谭所说或许是口误。毕永年听后,借机退出,说:“事情败露了,事情败露了!这是何等事情,而可以说出来又中止吗?如今眼见公等灭族,我不愿同遭此难,现在马上要搬出南海会馆寓居他处,然而君也应该为自己打算,不要与他们同归于尽,没有用的”。午后,毕永年就搬到与南海会馆相隔几家的宁乡会馆,为的是便于打探消息。在金顶庙容闳寓所,谭嗣同走后,容闳提出,他可以找美国公使想想办法,康有为认为无济于事,谢绝了。天快亮时,一夜未眠的康有为睡了一会儿,上午9时去李提摩太处商量办法,但英国公使去北戴河避暑了,也没有办法。午后3时,康有为前往日本公使馆拜访伊藤,向伊藤详细陈述了变法所遇到的诸多困难,希望伊藤能够施以援手,谒见太后时“剀切陈说一切情形,感动太后回心转意”。伊藤表示,按西方礼节,他谒见太后应当没有问题,但中国不同,他未必能够见到太后,如果能见到,他会向太后进以忠告。这是康有为为挽救新政所做的最后努力。当然,伊藤没有机会觐见太后,而政变就已经发生了。傍晚康回到南海会馆,友人黄仲韬为他饯行时,要他化装走山东一线,不要途经天津,以免荣禄谋害。林旭也来了,传言英国与俄国已经开战,并告诉康,太后已于傍晚回宫的消息。康有为以为外患严重之际,或许暂时不会出现内争,反而松了一口气。

本日白天宫内如常。维新派的御史杨深秀还根据康氏昨日的安排,上折建议向列强“借才”,并举出了李提摩太和伊藤博文的名字。在奏折的附片(附件),他还建议调兵发掘传说的圆明园地底下埋藏的金银,似乎是要给光绪调袁世凯带兵进京提供一个借口。光绪则似乎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对军机大臣们说:“朕不自惜,死生听天由命,你们如果肯于激发天良,顾全祖宗的基业,保全新政,朕死而无憾”。到了傍晚,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原定于初六回宫的太后突然于酉刻(下午5-7时)返回了紫禁城,据说所以匆忙回宫,为的是明天监视皇上接见伊藤。据恽毓鼎说,慈禧回宫后,“直抵皇上寝宫,将那里的奏章全数搜走,召来皇上愤怒责问说:“我抚养你二十余年,你却听小人之言来算计我吗?”皇上战栗着不发一言,很久才嗫嚅着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太后唾他说:“傻子,今天没有了我,明天还能有你吗?”一切迹象表明,从这时起,政变已经发生,之所以没有立即宣布训政,是因为明天还有一项重要的外事活动——接见伊藤,非光绪出面不行”。

本书的主人公——袁世凯,这一天全无消息,他自己的日记在初四是个空白,他的活动也不见于任何公私记载。他去告密了吗?不像,否则太后回城后的第一项举措,就会是去抓还在北京的康、梁、谭等试图谋害她的乱党,而不是检查光绪那里的奏折。合理的解释是,像康有为、谭嗣同一样,疲惫不堪的他首先睡觉,起来后便闭门谢客,与幕友同样被卷入密谋的徐世昌一起商量对策,探讨明天向皇帝请训时可能碰到的各种情况和应对的办法。

9月20日(旧历八月五日),天刚亮,毕永年到南海会馆探消息,康有为已离京赴津,谭嗣同也已迁至浏阳会馆,毕随即向梁启超、康广仁告辞,维新派已作鸟兽散,一场轰轰烈烈的变法运动,即将化作一场春梦,了无痕迹了。

本日一早,袁世凯进宫请训,据他的《戊戌日记》所记,面见皇帝时,他说了如下一番话:

初五日请训,借陈奏(的机会)说:“古今各国的变法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有内忧,就是有外患。请(皇上)忍耐,等待时机(成熟),一步一步经营料理,如果操之太急,必会产生流弊。而且变法尤其要得人心,必须有真正明达时务、老成持重如张之洞这样的人赞襄主持方可以上承圣意。至于新进诸臣,固然不是没有明达勇猛的人士,但阅历太浅,办事情也不能缜密,倘若有什么疏忽失误,连累到皇上,关系就太重大了。总求(皇上)十分留意,天下幸甚。臣受恩深重,不敢不冒死直言陈奏”。等语。皇上(似乎)为这番话所打动,没有答话和指示。请安退下,即赴车站,等候达佑文观察同行(回天津)。

光绪此时已在太后的严密监视之中,说话行动都已不再自由,即使真有面授朱谕的打算,也没有机会施行了。何以见得呢?迹象之一是袁世凯请安退下之后,有某侍卫大臣拍着他的后背称赞他“好小子”,据说是“西太后派人监听,而认为(袁)立言得体”。迹象之二是本日上午在西苑(即中南海)勤政殿接见伊藤博文,对这位亲身参与过明治维新的日本元老政治家,十分重视日本变法图强经验的光绪,本应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详细请教一番,但却只进行了例行的礼仪上的问候,接见为时仅15分钟。据苏继祖说,“伊藤为日本改革领袖,皇上急于当面询问变法方略,预定于(勤政殿)内间设酒果以便详细询问一切。而那天太后先在屏风后面坐着监督,皇上仅能按外交惯例交谈几句就退朝了”。迹象之三是,慈禧命令自本日(初五)起,四小军机所签署的所有文件全要交到她那里去”,显然,慈禧是要对新政期间所有的文件进行全面的大检查。这些迹象从另一方面也确证了袁世凯在京期间不存在告密问题。而初四傍晚慈禧回宫之后,光绪就被控制了起来,政变实际上已经发生,接见伊藤的过场一走完,光绪就完全失去了自由。因而,政变由袁世凯告密而触发的说法不能成立。

初五这天上午,袁世凯乘坐11时40分的火车返津,下午3时到津,因为受到皇帝的召见而又被越级提升,同城的文武官员全都在车站迎接祝贺,在火车站的茶座应酬了好一阵子,到总督府见荣禄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此时的袁世凯,在反复思考权衡以后,已经作出了最后的抉择。其实,从袁世凯被召见期间的活动分析,其倾向性就已十分明显。先是,他闭门不出,新旧两派的人物他谁也不访不拜,召见后想要立即请训回津,离开是非之地。得知被突然提升。不情愿地卷入到新旧两派政争的漩涡之后,则连日走访京城政要,表白心迹以避嫌疑;对助成这次提升的维新同志,则只去信感谢,派幕僚徐世昌前往联络,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在谭嗣同夜访,洞悉兵谏密谋之后,袁知道自己已没有可能置身事外,何去何从,需要时间来思考决断,故虚以委蛇,借故推托。初三夜向谭嗣同的建议、初五请训时向皇上陈述的一番话,反映的都是他的真实看法,表达了改良派的鲜明立场。作为经验丰富,头脑实际的官僚,他清楚地知道帝后、新旧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维新派冒险蛮干。成事的机会几乎是零,所以他决不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事业前程、甚至身家性命押在这种冒险活动上。但是他知道了维新派的核心机密,已难以置身事外,更不能坐等阴谋败露牵连自己,所以牺牲维新同志,告密自保几乎可以说是他惟一的选择。但是向谁告,怎样告,却大有讲究,袁世凯为何不就近在北京向庆亲王、刚毅或王文韶告密,而是要等到回天津后向荣禄告密,就是很见心思的做法。

前面我们已看到,袁得到小站练兵的差事,离不开荣禄的支持,特别是遭到参奏时,是荣禄保护了他。他曾在给徐世昌的信中说,荣禄对他“相待甚好,可谓有知己之感”等等。确如维新派所说的,荣禄待他“素来甚厚”,所以徐仁禄6月间到小站刺探他的意向,说荣禄阻挠增添他的兵额时,他一听便知是离间之术,因为恰恰相反,上奏提出增添新建陆军员额的人,正是荣禄。但当时维新派大得皇帝的信任,正是炙手可热之时,袁世凯当然不会当面揭破,而是故作恍然,逢场做起戏来。在做戏上面,康有为等当然不是袁世凯的对手,被袁玩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还自以为得计。

袁(世凯)与荣禄关系密切,我担心他为荣禄所用,不肯相从。先于六月份,令徐仁禄毅甫(毅甫为徐仁禄的字)拜访他的幕府与他接近,以观察他的意向。袁非常倾向我,说我有悲天悯人之心,经天纬地之才。我授意毅甫用话激他,说:“我与卓如(梁启超)、芝栋(宋伯鲁)、复生(谭嗣同)屡次向皇上举荐他,皇上说,荣禄说袁世凯跋扈不可大用,不知公因为什么与荣禄不和?”袁恍然大悟说:“翁常熟(即翁同龢)想要增加我的兵额,荣禄说汉人不能任其掌握大的兵权。常熟说曾(国藩)、左(宗棠)也是汉人,怎么就不能统率大兵?然而荣禄不肯增呀”。毅甫归来告诉我,知道袁为我说动,决计举荐他。

谈到袁世凯的做戏本事,还要从他小时候说起。袁世凯的嗣父袁保庆根据自己作官的心得,曾撰写了一本《自义琐言》,闲时常讲给袁世凯听,譬如“作官如演戏”这一条:“人言官场如戏场,然而善于做戏者,于忠孝节义之事能做得情景毕现,使闻者动心,睹者流涕,官场如果无此等好角色,无此等好做工,岂不为优人(即戏子)暗自嘲笑吗!”袁世凯自小随长辈生活于官场之中,又先后有袁保庆、袁保恒、袁保龄等的加意培养,左右逢源的本领可以说是不学而通,学而更精。而后宦海浮沉十几年,历练和经验都是一流的。维新派的这一套,在他那里等于是小儿科,维新派既以权诈诱袁上钩,袁报之以权诈反而没有了道义上的顾虑。

但袁终究是个改良派,虽然不赞成急进,在政见上与康、梁等没有根本的不同,并不反对变法。甚至荣禄出长直隶和北洋,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之后,袁仍与维新派保持着热络的联系。8月中旬,他到天津谒见荣禄,请示有关9月天津阅兵的准备事宜。值得注意的是,这次他在天津一住十天,与荣禄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从后来他的表现来看,荣禄即使没有向他交底,也很可能向他打了招呼。此后袁才与康、梁等拉开了距离,在新旧两派之间保持中立的立场,这样他可进可退,回旋的余地较大。

荣禄既与袁世凯有很深的关系,又是维新派所要铲除的主要对象,所以回天津当面告密,比在北京向别人告密显然更能见好于荣禄,这是袁世凯精明的地方。此外袁世凯并没有讲出维新派的全部阴谋,最明显的,他没有说出要杀害太后这件事,为的是把皇帝摘出来,避免激起守旧派的剧烈反弹,兴起大狱,那样保不住会把曾与康、梁走得很近,名列强学会和保国会的自己牵连进去,这又是袁世凯精明的地方。如果他揭露了此事,或者六君子不是匆忙被杀,而是被严刑逼供交代出此事,慈禧完全可以用“大逆不道”的罪名公开废黜光绪,另立新君,后来的历史很可能是另一副面目,这就是历史偶然性的表现吧。

袁世凯见到荣禄后,因不断有幕府人员进进出出,当晚并未能将细情和盘托出,《戊戌日记》的说法如下:

……即到府见荣相,略述内情,并说皇上圣孝,实在没有其他意思(似乎是对提升自己的一种解释);但有一群小人结党煽惑,阴谋危及宗社,罪过实在是下面的人犯下的,必须保全皇上,以安定天下。

话没说完,叶祖圭进来入座,一会儿,(达)佑文也来了,久等至将近二鼓(晚9-11时),也没有(单独谈话的)机会,只好先退出吃晚饭,约定明早再来造访详谈。第二天早上,荣相到我住处,才将详细情形完全说出,荣相失色,大呼冤枉说:“荣某若有丝毫犯上之心,天必诛我。近来屡有人来天津通告内情,但不如今天谈的这么详细”。我说:“此事与皇上毫无关系,如果连累皇上的地位,我只有服毒自尽了”。

筹商好长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荣相回督署,又约达佑文深入商量。当晚(初六),荣相来函约我,杨莘伯(即杨崇伊)在座,出示训政的电报,已经自京内先发动了。荣相手托茶杯笑着说:“这不是毒药,你可以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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