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文化打小到现在没这么神气过，比揍人爽气。
“滨滨，找应林去？”
“行，应该感谢他们。”
叮咚。廖文化按门铃，一会儿应林过来开门。
“这么晚，你俩好兴致。进来吧。”
“滨滨，喝点汤，应林做的宵夜。”林昭然多拿两个碗。
林昭清也在。
“这汤不错，我多来一碗。刚走一趟汉唐，看到他们刷一下，脸色全变，心情倍爽。比打架打赢还爽，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比打耳光舒坦。”
“废话，打耳光，你手还疼呢。”李滨抓一漏勺。
“应林，说说怎么计算。黄今振出价壹仟壹佰万元，怎么你们计算都一样。”
“一百张连号申购证，必中一个号以上。算一个号，按之前新股上市，中签能赚两三万以上，取下限二万计算。今年会发行多少新股，按十只算。那一百张申购证可以赚二十万。你有五十个一百张，一千万妥妥的。”
“这么简单。买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计算过？”
“这玩意儿，只买一张，血本无归概率最高；买得越多，中签概率越高，越不可能亏。假如售出两千万张，一千张连号中一签。每只新股，你可以中五个号，你怎么可能亏？再多些，售出两亿张，一万张才能中一签，每两只新股，才能中一个号，一年发行十六只新股才能保本，但亏损也不会多。把股票申购证说成废纸，全是瞎扯蛋。”
“早干嘛去，也不帮我澄清。被骂半个月‘冲头’。”
“澄清干嘛，大家都买，还能好好赚钱吗。今天逆转胜，还是苦口婆心劝人买强？”
廖文化连连点头，鸡啄米似的。
四人围坐打通宵麻将，林昭清端茶倒水。
李元云下班回家。
李滨阿姨带着丈夫、儿子上门道歉。
反复讲儿子年少无知，不懂事，不该带那位狐朋狗友来欺骗亲戚，让姐姐千万原谅。
“二姐，不是几百元钱，不是一万两万，那是一千万，一千万，一旦被得逞。你知道我们家会成什么样吗？我那女婿被叫半个多月傻瓜，好不容易翻身，就被骗，他还有脸在京城呆下去吗。滨滨怎么办，即使嫁进廖家，谁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即使不嫁给文化，有谁愿意娶一位漏财媳妇。我还活得下去吗，得去跳楼！”
李滨姨丈道，“刚刚不是说了吗，要知道价值这么高。我们肯定会一起讨回来。”
看到李元云进门，三位客人赶紧打招呼。
“你们先回去，这事以后再说。”李元云面不改色劝他们先回，不想听唠叨。他已经派人到邮票市场调查。
廖文化白天补觉，快到傍晚才醒来。
罗达通一家正在廖家做客。
“廖哥，我来向你道歉。以前不该跟别人瞎起哄，请你原谅我。”
“文化，你表弟没见过世面，不懂事，你不要和他计较。”罗达通父母帮腔。
“没事，我们表兄弟用不着客套。”
“你们可真厉害，未卜先知。真羡慕你。”
“表哥，你们怎么计算，怎么敢投入那么多钱？”
“没有计算，一个简单道理。只购买一张票，风险百分百，很多人正是看到一张票血本无归的风险，没有看到很多票可以抵消风险，从量变到质变。一千张连号股票申购证中一签，还能稳赚，一万张连号股票申购证中一签，那风险大于收益。但总之不会是废纸。”
“表哥，你早告诉我们呀。我们也跟着发财。”
“打住。要是早点点破，大家都买，中签率就低。我傻，还怎么赚钱。”
“文化，你表弟在单位，也没什么油水，能不能办停薪留职，跟着你跑跑。”
“我还跟着别人跑呢，得问问。”廖文化有些不耐烦，“爸妈，我要去李滨家。”然后一溜烟跑了。
“文化来了，坐坐。”李滨妈妈很热情。
“滨滨、文化，你们把林家丫头怎么说，讲给我听听。”李元云等他俩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发问。
两人一五一十将应林分析讲给李元云听。
“人才。大多数人一叶障目，一旦发现买的人多，一部分人就不会再购买，有个平衡点，即使亏损一点可以承受。那个叫应林很有本事，让你买五千张，很讲究，又不会让你无法觉得承受；赚钱后，又让你不觉得少太多，产生怨念。”
“李叔，你帮我们解决地产贷款的事情，帮很大忙，我感觉他有报恩念头。应林事先应该不清楚会赚这么多钱。他能算到不会亏损很多钱，大多数人都忽略。”
“爸，我听然然说，为了炒作，SH国际化大都市，讲究商业规则。几个小年轻人和招商办谈上亿投资，不太靠谱，只有炒作出名，才好办事。”
“相辅相成，相宜得章。你俩都有进步。”李元云总结完，立刻转移话题，“滨滨、文化，怎么看来家里骗股票申购证？”
“算了，反正也没骗成。”
“爸，可能应该了解幕后动机，究竟谁想骗咱们。”
“我派人找到那邮票贩子，供出你姨丈让他干的。他事先不清楚申购证在咱们家，你姨丈给他二十万现金，你表弟不在场，可能不知情。”
啊，三人都惊讶。
“他还说事后知道价值，肯定会说服将申购证还给咱们。”
“没骗到手当然这样说，骗到手，会怎样又有谁知道。以后你姨丈再到咱家，轰出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吃一堑长一智，遇到类似大事情，一定要搞得水落石出，不然很容易再次被算计。记住，人善被人欺。”
“谢谢李叔教诲。”
黄今振愿意以壹仟壹佰万元购买廖文化手上五千张股票申购证，消息传遍圈子。
廖家波涛滚滚。
李家有李元云坐镇，平静如一池湖水。
表弟罗达通第一位表达要跟着廖文化学做生意。
有第一，自然有第二、第三，男生基本找廖文化，因为找林昭然，让人奇怪，找不着应林。
女生主动与林昭然、李滨联系，不少人表示希望能在两人身边做事。
李滨和林昭然提过罗达通之事。林昭然与李滨约定，要招人，先确定品德，想想他是否会将公司消息透露给黄今振，你和文化相信那人能保密，再谈下一步。放一颗诈弹在身边，随时会出大问题。
廖文化安排罗达通到万隆电器学习开店，让他不能好高鹜远，一步一步前进，才能赢得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