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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价值发现

卢国庆的工厂虽然处于半停产状态,仍然保持干净整洁,区域划分明确,物料码放整齐。看来卢总管理确实有水平。

“应总,怎么样?”

“卢总,你的工厂确实很好。可惜啊,你缺少人才,缺少资金。如果工厂在我们手里,三条生产线绝对需要开足马力生产,才能满足市场需求。”应林给卢总举了英姿女装和万隆电器营销例子。

林昭然等应林介绍完,直截了当提出收购,“卢总,我们本来打算到HN寻找投资机会,路上遇到您,也是有缘。参观完你的工作,我们看到工厂价值,很有诚意收购,我保证会给你比别人好得多的条件。你一时之间,恐怕很难找到别的买家。我们是最好的买家,也是唯一的买家。如果漫天要价,我们完全可以马上走人。请拿出你的诚意。”

卢国庆沉吟不语。

应林道,“最低能接受怎样的报价?”

卢国庆下定决心,“你们说的没错,没有陷入困境,我不会考虑卖掉工厂。工厂总共贷款五百七十万,注册资金一百万。我留百分十股份,其余百分九十卖给你们,付给我九十万就行。银行贷款由新公司偿还。”

“你有计算过百分十明年会变成多少吗?明年绝对超过一百万,我可以承诺,一年后随时可以以一百万价格卖给我。但是现在以注册资本金来计算不科学。企业如果破产,不仅没有一分钱,还要背上沉重的负债。我们来帮你解套,也不让你吃亏,按你说的归还银行贷款不成问题,再给你十万元。”

林昭然接着说,“你不用现在做决定,我们需要找会计师来核实账目,和你所说的内容没有出入,我们才会签协议。晚上我们约常务副市长吃饭,您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参加。”

卢国庆真正下定决心,只要能见到副市长,不妨让他们来搞工厂;这些人看似年轻,做事却周到严密,又有万隆电器成功案例,说不定工厂真能起死回生。

四人单独一起时,林昭然夸奖廖文化首功,是位福将。

应林估算需要投入一两百万流动资金才能玩转。

林昭然问李滨、廖文化要占多少股份。

廖文化直接露底,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做出投资决定,看起来风险很大,占百分三十股份就可以;出门总共带八十万,由着你们安排。

林昭然思考后决定,投入一百万流动资金,如果需要增加流动资金可以用借款方式。廖文化、李滨投入三十万,占百分三十;林昭然拿出六十万,占百分六十,另外再拿出十万给卢国庆。

林昭然让李滨给李元云打电话,要求将徐晓芳、欧阳志强、郝能发三人调过来饮料厂;让廖文化考虑如何透过关系找银行将饮料厂贷款展期。

应林在卢国庆陪同下,到各个部门熟悉工作环境。

饮料品质关键在原料,采购部最为关键。应林逐个与采购部职工交谈,询问工作内容、工作流程等。采购部主管卢伟华与卢国庆有亲戚关系。采购部包括主管有七位职工,应林先与基层职工交谈,最后才与卢伟华交流。应林重点观察卢伟华是否熟稔工作、有没有假公济私小动作、管理能力、服从能力。卢伟华性格霸蛮,看菜吃饭的主,不过工作认真,工作能力、管理能力处于中上水平。卢伟华判断应林不是好唬弄,感觉如果做手脚,对方的刀会毫不犹疑砍下来。

应林到研发部,里面只剩下一个人。没有研究方向,没有科研能力。应林摇摇头,研发部得重新想办法,

销售部主管能力不够,掌握不住销售队伍。

办公室太多人,需要精简。

生产部比较不错,卢国庆功夫都使在车间。

当晚,卢国庆跟着四人见到常务副市长蔡伟俊。蔡伟俊与李元云关系很好,自然知道内情。他首先欢迎四人来本市投资兴业,为表示全力支持李滨,主动提出帮忙协调贷款展期事情。林昭然投桃报李,当场表示此事由李滨全权负责。

卢国庆彻底放心。

廖文化带着见军区首长就没有带着卢国庆。

李滨给父亲打电话,很担心投资安全,“我还没回过神,然然已经完成投资。跟做梦似的。”

李元云安慰她,没关系,即使亏损,老爸也能养得起你们。

徐晓芳、欧阳志强、郝能发三天后就抵达饮料厂,得益于股份转给三家族后,三人明确去向,陆续交接,能够放心放手。三人不忘应林吩咐各自带几位得力住手。

三人预料条件比BJ要差很多,有心理准备,不够比想象还差。

林昭然欢迎三位到来,“……万隆电器销售别人产品,受制于人。饮料厂完全由我们掌控。商场需要一个一个布点。饮料可以很短时间内覆盖全国。万隆电器销售一两百万会很欣喜,饮料厂第一年销售上千万,五年内上亿。明年将把营销、研发中心搬到SHpd。”

“……你们三人安家费二万,磐石公司工资照拿,这里再发一份工资。住手安家费没人五千。”

“我亲自担任董事长,应林、廖文化、李滨都是董监事。徐晓芳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负责全面工作,先做好工厂接管工作;欧阳志强任财务总监,重点清查工厂贷款、应收账款;郝能发任营销总监,负责产品外观设计,广告以及销售队伍建设。”

郝能发提问饮料受区域文化、口味影响很大,该如何处理?

应林赞扬郝能发,“……每个地方口味不同,有偏甜、偏咸、偏辣。但花生在全国比较普遍,生产地域南北都有种植。改革开放以来,大众习惯各种改变,大胆改变的人都是获益一方,造就大众勇于尝鲜个性。广告宣传选取共性角度,如爱国、开拓进取等精神,赋予饮料一种内在灵魂。产品方面会做出改变,花生作为主料没问题,但给人一种廉价感觉,需要研发添加牛奶,提升大众心中营养价值。”

卢国庆任副董事长兼厂长,专门负责生产。

随着徐晓芳、欧阳志强、郝能发空降到厂,公司立即象上发条一样高速运转。尤其郝能发拿出产品包装设计方案,卢国庆深有体会应林开头说到人才短缺问题。

卢国庆看到郝能发宣传构想,直言那不得花好几百万,老板会同意?

“老卢,我郝能发跟着老板快一年,但恍惚过了半世纪。我在BJ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来穷山僻壤的地儿。广告业界有一个像“歌德巴赫猜想”一样的难题:我知道我的广告费有一半浪费了,但遗憾的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半被浪费了。我们的老板对浪费那一半不感兴趣,给我的命令是只做最好。别的老板,我上报二十万预算,能给砍掉一半,大多数时候只剩下五万。”

“别说别人, 我就这样啊。砍一半很正常。”卢国庆插话。

“我们老板会说,给你五十万能做成啥效果。都是砸钱,你要给我砸给最响。排第二面壁思过。”

卢国庆嗔目结舌,还能这么干。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卢,我是整宿睡不着,广告不出效果,证明我江郎才尽,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我同学、朋友很多都在干广告宣传,就没一个能有我这条件。”

卢国庆点头同意,确实没有。

“钱多好办事。媒体记者都愿意和我做朋友,别人在求着媒体要档期,媒体都是给我最好的位置,有好题材都会先告诉我,有时甚至帮我做方案。你等着看,过些日子,有些媒体要追过来看看我们的工厂搞啥,能把我们都吸引过来。”

林昭然和徐晓芳一道理顺各个部门关系。砍掉办公室大部分人员,保留人事部,并增加人手;砍掉研发部,与大学联合研究新产品;采购部留优汰劣,砍掉一半人手;财务部欧阳志强带两位财务上岗,原工厂财务留用两人;销售部只留下三位;新设立企划部,郝能发带三位住手担纲,陆续选聘人手。不合格人员经过培训仍然不能胜任工作,解聘。

林昭然召集众人开会,商讨饮料名称问题,最后从几个备选名单中,选出“花达”作为饮料品牌,公司名称相应变更为花达饮料有限公司。应林和郝能发一道规划广告宣传、重新设计包装等。湘省有不少烟花爆竹企业,应林给郝能发一个特殊保密任务。

一个月时间,花达公司正式上轨道,徐晓芳等人按部就班实施计划。清理库存,回收资金,欧阳志强追得很紧,要增厚流动资金;研发新品,添加牛奶等能让人产生高价值联想的辅料;采购原料,增加库存,涉及增修仓库,不够可以临时租赁,但需要改造成适合花生等原料存放,徐晓芳抓得很紧,她带来一位得力住手天天都要检查仓库,检测样品;重整销售队伍,郝能发与欧阳志强经常碰头,讨论回款及业务员奖励;林昭然等人初步认可郝能发拿出第七稿的产品设计,广告宣传策划后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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