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肯定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这句话一出口，会引起在场的大部分男人一阵哄堂大笑。
中年刑警朝燕子笑道：“燕子，你什么时候跟小邓比较过大小。”
燕子不明就里说：“王叔你干吗这么说，什么意思嘛？”
小邓显然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脸色异样地提着西瓜往厨房溜去了。
另一个大胖子中年刑警哈哈笑道：“老王你别教坏人家孩子，人家还是黄花闰女。”
老王哈哈一笑。
有一个年轻男刑警哈哈地插道：“现在上哪去找这么大的黄花闰女。”
“啊，你们。”燕子终于明白了，顿时脸红起来，但她嘴不饶人，说：“哼，你们敢捉弄我，小心我哪天把你们在外面跟********乱搞的事情都告诉嫂子们去，看你们到时候还敢不敢取笑我。”
“燕子说得对，我们女同志坚决打击男同志下流行为。”另外两个女刑警帮腔道。
老王哈哈笑道：“男人不下流，世界就糟糕了。阿霞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叫阿霞的女刑警笑着说：“这是你们男同志的下流逻辑，我们女同志不认同。”
另一个警察插道：“阿霞，我问你，你老公每次跟你是上流还是下流。”
“哈哈……”
他们那些男刑警于是就着这些酸溜溜的话题跟燕子还有两个年轻女刑警说笑起来，好像这宗案子马上就要被他们破了似的开心。
不过我听了张冬健的案情分析之后，认为他们警方太盲目乐观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起案子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看出一直沉默不语的颜华，他跟我有同样的疑虑。他紧锁着眉头吸着烟，问我：“立真兄，你觉得这个案子有这么简单吗？”
我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后欠身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这个案子会很复杂。”
颜华问：“有多复杂？”
我说：“比我们以前想象的还要复杂。”
木乐拿着两瓣西瓜过来递给我们俩，说：“吃啊，这西瓜很甜。”
小邓说：“当然甜了，我为了买这两个黑美人瓜，特意去东门水果市场买的，只有那里的西瓜才是最甜的。”
燕子吃着西瓜说：“不会吧小邓，楼下可有好几家水果店，你至于跑东门水果市场那么远吗。”
小邓吃着西瓜，说：“你懂什么。东门水果市场的水果店有好几个档口是给我们官场市领导销售特供水果的。那些特供水果，都是天然水果，一般市场上是买不到的。”
燕子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小邓说：“上次过五一节时，我们队里不是每人发一袋西瓜嘛。我在收西瓜时听后勤科的阿昌说的。”
木乐插道：“难怪这西瓜这么甜，跟市场上一般的西瓜真是没法比。”
小邓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我现在跟八号水果店的老板特熟，你们今后想买什么好吃的水果跟八号水果店的老板报上我的名字，他们一定会拿特供水果卖给你们。”
燕子白小邓一眼，说：“你的名字好大啊，我们去买还要报你的名字。”
小邓说：“那当然了，特供水果供不应求，没有关系是搞不到手的。”
木乐大口大口地吃着西瓜，说：“小邓说得对，现在什么好东西都要凭关系才能弄到手。小邓下次我去八号店水果店买水果就报你的名字。”
小邓说：“你跟他说是市刑警支队的邓光介绍来的就行了，我保证他会拿上等的特供水果买给你。”
燕子说：“不会吧，特供水果还分品级的吗？”
小邓说：“你又外行了不是，这官有大有小，这特供水果当然也就有品级之别了。不过我们是拿钱去买，又是熟人，他们都会买给我们上等特供水果。”
木乐问：“贵不贵啊？”
小邓说：“是市场水果的十倍价格。”
木乐说：“那我吃不起。”
小邓说：“不就贵十倍的价格吗，物超所值就行了。”
木乐说：“我是私家侦探，你们是人民警察，你们有外水可捞，我们靠死工资的吃不起。”
“真仔哥哥。”这时倩倩忽闪到我跟前叫道。
我忙用通灵术问她：“问出什么来路没有？”
倩倩说：“问出来了。”
我见大家在说笑，这里太吵了，便对倩倩说：“我们到阳台上去说。”
古家的阳台面对着大河，大河对面的高楼大厦淹没在光怪陆离的灯火中，这里的风光不错，四周绿荫成趣，这是中产阶级的天堂。对面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小姐在阳台上激情热吻，旁楼有不少人正在观看。右边有一个女人穿着三点式在客厅里穿过。有一户人家的客厅里正在聚会，有男有女，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
我走上阳台掏出香烟盒，准备点燃一支解解闷。
倩倩用手抽掉我嘴上的香烟，说：“讨厌，又抽。”
我笑了笑，说：“太闷了。”
倩倩说：“你小心得肺癌。”
我笑了笑，她不会理解我的。当我烦闷想抽烟时，不会顾及后果。因为我是一个即时行乐主义者，不是为了未来而活着的人，未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未知数，它太遥远了，而当下才是实实在在的我，我只为当下的我寻找快乐。
我点燃香烟吸着对她说：“狗鬼怎么说？”
倩倩说：“狗鬼说是两个妖巫做的。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真正有本事的是二十多岁那个。”
我问：“狗鬼知不知道那两个妖巫是谁？”
倩倩说：“他不知道。不过他说二十多岁这个很白，三十多岁这个很黑。”
我吸一口烟，说：“这个世上很白和很黑的人很多，而妖巫一旦消失在人群里，我们根本找不出来。狗鬼这些话都是废话。”
倩倩笑道：“不过狗鬼这些话再加上他告诉我们那两个妖巫的体貌特征，就不然找出来他们了。”
我来精神了，忙问：“他们其他还有什么体貌特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