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您应该去找那个教你的病友，他教你的一定知道原因了。”
戴志诚说：“我后来是去找过他，但他走了，我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了。大仙您懂这些，您就帮我指点一二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我做狗仔队赚点钱养活了。大仙您就帮帮我吧，我知道您的巫术很利害的，您一定能帮我这个忙，您一定知道……”
“好了，你别说了，我答应你。”我见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吃一顿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既然他执意要请我，我也没必要再拒绝了。何况我也有一个整人的想法，想让他去完成。
16
我跟随戴志诚走出小区，在小区外的街道上找了一家普通的饭店吃饭。
戴志诚说：“大仙不好意思了，我请不起您吃大餐，只能请您在这里吃小餐了。”
我笑着说：“没关系，这已经够好了。”我突然之间觉得他这人也不怎么让人讨厌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还有点好感起来。
菜上来之后，我们便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起来。
我问：“戴先生你干记者这一行多久了？”
戴志诚说：“几年了。”
我说：“那你发财了吧。”
戴志诚给我倒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一杯，说：“别提发财这两个字，我一提就心里窝火。”他端起酒杯向我碰一下，一口喝下去。
我笑着说：“你是发财发得窝火吧。听说你们做记者的，有不少灰色收入呢，你一年的封口费也不少吧。”
戴志诚说：“我现在做娱乐记者，能有什么灰色收入。您以为那些明星真的害怕自己的绯闻被媒体曝光，他们才不怕呢，他们现在巴不得有媒体曝光他们的绯闻。现在这个社会只要能出名，无论是骂名还是好名，出了名就是大名人，是大名人就有市场。”他喝一口酒，又说：“不过我以前做政法记者那会儿确实有不少人给我送封口费，可是那会儿我******是理想主义，硬生生错过了那些发财的机会。”
我听着他这些话，端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见有一个男穷鬼像哈叭狗一样朝我望着，便往地上倒了一点酒。
那个男穷鬼高兴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气。无论是人还是鬼一旦与穷字占上关系，就是这副狗德行。
这时服务员端来一盘香喷喷的扣肉。
“大仙吃扣肉，”戴志诚热情地喊我：“这里的扣肉很好吃。”想必他经常在这里用餐，他跟这里的服务员都很熟悉。
我用筷子夹了一块扣肉，爽滑润口，还真不错。
我笑了笑，说：“嗯，真的不错。”
戴志诚嘿嘿地笑着说：“大仙，您是不是会很多高深莫测的巫术。”
我笑了笑，说：“我哪会什么高深莫测的巫术，就会一点小把戏。”
戴志诚嘿嘿地笑道：“大仙您太谦虚了。您想不想让我给您做一个专访，宣传宣传您的巫术。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靠宣传，不宣传是龙也是臭虫，宣传了是臭虫也是龙。”
我警惕地望着他，嘴里的扣肉悬在半食道里，我真想吐出来还给他。这家伙想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我把扣肉咽下去，说：“戴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说着灵机一动，“你不是想要胡梦琳的绯闻吗，她现在就有一个，你要不要？”
戴志诚两眼放光，兴奋地问：“要，要。您是不是手上有她的绯闻，您快给我看一看。”
我说：“我手上没有，不过我刚才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张大平导演去找她了，现在他们俩有可能……”
戴志诚吓了一跳，说：“啊，张大平的绯闻我不敢要。”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戴志诚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对我小声说：“他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老虎。他的任何负面新闻，我们这些娱乐记者都不敢随便报道，否则会被他整得很惨。”他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抹了一下。
我来气地说：“我说你们这些记者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整天不是歌功颂德就是娱乐至死。你们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导演的负面新闻都不敢报道，你们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戴志诚突然激动起来，他霍地站起来撩起衣服让我看他腹部的两处刀伤。他说：“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的良心。”
我看了看他那两处刀伤，像两条蚯蚓爬在他雪白的肚皮上似的。我用夹过扣肉的筷子指着他的刀伤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