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盛夏笑得越发的凄惨。
双手双脚拼命的挣扎,说话的语气也渐渐涣散起来。
“浅浅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盛夏幽深的瞳孔中迸发出一抹凶狠,但紧接着眼神中全是泪水。
“陌双双。”盛华旸将打火机扔在了盛夏的脚底。
一瞬间,漆黑的空间里窜出了数不清的火苗。
“陌双双四年前生了个女儿,后来秦默为了保你周全,就娶了她。不过看样子,你好像并不清楚。”
盛华旸阴柔的相貌在火苗的映衬之下越发的狰狞,他手指用劲的戳在了盛夏手腕的划伤上。
“那我就让你看看好了。”
“看?”
盛夏疼的倒抽了口气,她快速的摇着头:“大哥,大哥,夏夏求你了,我不要看,把药给我,我怕,好怕。”
盛华旸轻浮的嚎笑,他猛然抓住盛夏的头发,往后一磕。在火光的照射之下,他将地上一粒一粒的药丸碾碎。
“我要的就是你发疯到底,没有人能把你救回来!”
盛夏的心悬到了嗓子口,耳侧全是躁鸣。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落了下来,全身颤抖,双唇发白。
盛华旸从地上拿起平板,手指刻意的停顿,又用力的扒着盛夏的头发。
盛夏原先粘起来的眼皮儿,睁开了一道细弱的缝。
“秦默的婚礼虽然小,但新娘不是你。秦浅出生的时候,你正在接受心理治疗。所以,看吧!同一时间,你在做什么?”
盛夏无力的瘫在了铁链上,她的双眸映出了秦浅刚出生时和陌双双的合照,还有她穿着蓝白病号服,被关在铁栅栏之后的场景。
她疯过。
她知道她有精神疾病,但没有那么严重。
可,大哥却告诉她。
她的过去写满了狰狞,写满了秘密。
“我好像想起来了。”盛夏有气无力的抓着空气。
盛华旸见她越发失意,他心里越是畅快。盛世凭什么交给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
她妈是个疯子,被盛老强过之后生的私生女也是疯子。
这个世道就应该符合这样一个定律。
“想起来了呀!不错。盛夏,来告诉大哥,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盛华旸粗重的呼吸喘在盛夏的耳侧,盛夏只觉得大脑和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她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内心。
空荡荡的周围忽然盘旋起了盛夏的尖叫。
“你还我孩子,都怪你,你还我纪年。”
“我要纪年!”
盛华旸轻抽了口气,右手捂住自己的耳膜:“喊吧,喊破嗓子才是好的。”
“不对不对,孩子没了。纪年也走了。”
盛夏的表情瞬息万变。
什么叫做疯子,只不过是沉浸在回忆里,被痛苦深深包围,想要拼命挣扎出牢笼的可怜人。
盛华旸就喜欢盛夏的病态,他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嗜血的变态嗜好即将喷薄而出。
“蠢女人,我这辈子,居然跪过你!你根本不配。”
轰隆的闷响,紧接着的是清脆的巴掌上。
“我弄死你个小贱人!死吧,你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