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到婚房的时候,家庭医生正给余菲做着检查。
余菲朝着盛夏一笑,而她则是尴尬的躲在房门外。
顾言看着盛夏发抖的身形,又无奈的瞧了一眼余菲。
他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姿态优雅的走到了盛夏的身侧。
“盛小姐,作为余菲的老公,我即使再生气,但也改变不了你是她好朋友的现实。我尊重太太的想法。今天的婚礼,还是劳烦你了。”
盛夏受宠若惊的看向余菲。
余菲咧着嘴,做着俏皮的鬼脸,嘴型好似在比划着:没事啦。
盛夏微微一笑,脏兮兮的脸颊,妆容早就花的不成样子。
她手指轻轻的拂过眼角,拉着化妆师的衣袖,急促的说道:“我们快点去补妆。”
余菲吐了吐舌头,她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家庭医生恭敬的站到一侧:“言少,少夫人的身子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婚礼肯定会劳累,一定要注意休息。”
盛夏猛然回头,她走到了余菲的身边,缓缓的蹲下身子,侧耳贴着余菲的肚皮。
“谢谢你,菲菲。还有宝宝。”余菲温热的手指抚了抚盛夏的卷发。
“夏夏,如果你觉着憋屈,一定要和我说。今天也是我不好。”
盛夏咬着下唇,她反手拉过余菲的手:“如果没有你,我怎么熬过了四年。”
顾言在一旁轻声咳嗽,看着眼前两个如胶似漆的女人。
心头简直是庞然大怒。
“盛小姐,今天你只是伴娘。而我是新郎。”
房间里的人,听到顾言的话,都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余菲抚了抚自己红润的脸颊:“言少,请正常一点。没人和你抢媳妇。”
“娶你,我很没有安全感。”
盛夏低声的倒抽了口气,她看着余菲已经有些脏掉的婚纱。
目光飘远,悠悠的低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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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作为余菲的亲朋,出席了中午的婚礼仪式。但是陆佳却没有资格观礼。
他嘴角轻轻一抿,眼神扭转在周围。
盛夏一袭白裙跟在余菲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余菲。
余菲虽然还没有显怀,但是已经初具孕像。
听着牧师愉悦的宣布着誓词,彼此的“我愿意”,盛夏感动落泪。
盛夏在想,如果秦默许她一个婚礼,也许她反而会不舒适。就这样为了给秦浅一个名分,隐婚也挺好。
余菲瞥向瞧着盛夏出神的纪年,她眼角有些怜悯,正对着盛夏。
“夏夏。”她轻声呼喊。盛夏眼角一眯,眼角露出了好些的喜悦。
“接着。”余菲将手中的花束扔向了盛夏:“愿我的夏夏能够幸福。”
紧闭着教堂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银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教堂的门口。三辆军用大卡车上纷纷跳出的士兵将周围团团的围住。
秦默放肆而又猖狂的走了进来,他一手搂住盛夏,抢过捧花:“我的女人,幸福当然是我给,你个小笨鸟,多管闲事。”
纪年心中本就是在坎坷的犹豫,放手的挣扎让他痛不欲生。可秦默的出现更是让他堕入了无底深渊。
纪年!没什么可以值得期待,一切和四年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