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第一次见到盛夏像个迷茫的孩子,是在纪年刚刚出国的第二天。
盛夏光着脚丫,站在纪年家的旧城别墅。那个时候,秦家刚将旧城别墅转让给纪家。
秦家的陈伯将置放在别墅里的物件全部用车搬到了秦家老宅。
而盛夏则是抱着一罐五颜六色的彩糖,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流着眼泪。
“夏夏,今天晚上江大的社团有聚会,你去吗?”余菲拿着手机,那头只传来哽咽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余菲微微蹙起眉头:“夏夏,你怎么了?”
清晨的阳光,如同是新生的希望。余菲看着这温润的气氛,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容。
“菲菲,我好像看不到阳光了。”盛夏隔了许久才说出那么一句让余菲听不懂的话。
“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来找你。”余菲快速的穿起鞋,从桌上拿起宿舍的钥匙。
夏夏和纪年闹分手,很不愉快。她又听院里的同学说,纪年获得了保送哈佛的留学资格。
不过余菲坚定,纪年绝不会抛下盛夏,因为她知道,纪年有多喜欢盛夏。就好像是狼,忠诚到这辈子只需要一个配偶。
余菲匆忙赶到旧城别墅,阳光更加的美好。
盛夏的脚裸上全是泥巴,脚面上划出了不少的伤痕。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在门外的草坪上,除了怀中的糖果盒,每件衣服上都被草坪上洒水的喷头淋上了泥巴。
余菲冲了过去,将盛夏搂在怀里。
而站在别墅门口的纪若梅,嚣张跋扈的说道:“正好你个小丫头来了,把盛夏的东西都拿走,看着碍眼。”
“纪年姑姑,你这是在干什么。盛夏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吗?”余菲看着满地的狼藉,而盛夏则是死死的抱着她,不愿意说话。眼角全是眼泪。
“一个神经病,纪年都走了。是她自己说,不住这里,要搬出去。你可别说我欺负她。”纪若梅从她的手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不屑一顾的扔了过来。
“密码她生日,里面放着两万块钱,绝对够活到毕业。”
余菲咬牙切齿的看着纪若梅:“纪年姑姑,我看你是早盘算着,让盛夏滚出你们纪家,我可不觉得,你会刻意给盛夏存生活费。”
纪若梅插着腰,嘴角嘲笑着眼前落魄的盛夏:“不起眼的私生女,还有个神经病的妈。我大哥嫂子都过世了,我有什么责任和义务替他们养这个女孩。给她两万块都算是多的。”
余菲刚要冲过去,而此刻呆滞的盛夏拉住了她:“菲菲,我们走吧。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夏夏,你就是被欺负的。你等着。”余菲抹去盛夏的手,冲到了纪若梅的身边。
“纪年姑姑,你别以为秦家这套别墅转让给了纪年,你就能安心的享受。这是纪年父母的命换来的。小人得志!”
纪若梅装作听不到余菲的话,她双手抱臂:“纪年爸爸就我一个妹妹,纪年出国留学,以后有可能就留在美国了。他要这个房子做什么。倒是盛夏,现在就连纪年都不要你了,你还活着干吗。”
纪若梅从余菲的身边一扭一捏的走到盛夏的身旁:“喔?不对,你还有秦默。就算你现在没了秦家的种,去求求人家,说不定也能收你做个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