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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一

再次来到祠堂的门口,每个人都有所犹豫,我感觉得到他们放慢了脚步,或者说他们都在等陈天傲的一句话,进或不进。

“如果你的推理是错误的,那你一定会很后悔现在正在犯下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陈天傲对我说。

“但是你依然允许我继续揭开谜题,不是吗?”我答复道,同时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一声凉风袭来,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只有陈天傲往前小心的挪步前进,一边小声的叫着陈晓曦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睡梦中的小公主。

我没有顾得上去理会其他人对于这间房子的恐惧心情,自顾自的往里屋走去,陈天傲紧随在我的身后。

到了陈晓曦的灵柩旁时,陈天傲弯到了陈晓曦的前面,轻声叫着她的名字,用手摸着她的脸,就好像平常的父亲想唤醒久睡的孩子一样。但是事实却是残酷的,陈晓曦并没有醒来,陈天傲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在他脸上没有愤怒,只有再一次绝望冲击后的沮丧与悲伤。

“老爷,晓曦小姐确实已经死了。”老吴连忙过来扶起陈天傲说。

“这就是你说的真相?”陈天傲走到我面前和我四目以对,以愤怒的方式说出了这句话。

“我说过陈晓曦没死,但是从来就没有说过她此刻还活着,因为她是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死去。”我说道。这后面一句我现在才说,之前的话只是为了让大家都聚集到祠堂来,以便给他们展示最后的推理。

“那你就得好好解释了。”陈天傲厉声说道。

“大家可以看看陈晓曦的手,”我指着陈晓曦的手掌说道,所有人都谨慎的围了过来,“还记得之前葬礼上陈晓曦的手部姿势吧。那时,她是伸直手掌的轻抚着盒子,而现在却变成了弯曲紧握的姿势。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尸体在死亡之后很快的时间内就会发生僵硬现象,一旦僵硬达到最大程度要轻易改变人体外形是不可能的,加上这房间的冷气强烈,更加加剧了尸僵的完成时间和最大尸僵的保留时间,让其很快并且最大程度的一直保持着僵硬最大程度,那么以陈晓曦尸体的状况来看是不可能做到局部的改变。”

“除非尸体在死亡时就已经是这个姿势!”瑞景补充道。

“对于此,我想也不用再多拿更多的证据证明,等专业的法医来检验了尸体,马上就能得出陈晓曦的死亡准确时间。”我说。

“我不能接受,”陈天傲表示根本无法相信,“就算晓曦是装死,那么也不能证明就是她偷走玛雅之夜?何况一直躺着这里的她也无法在我们眼皮底下做那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

“因为这些并不是她一个人做的,”我说,“想只凭借一人的力量瞒天过海,装死混过葬礼,并且安排蜡烛计时烧毁电线,甚至害死沈文,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是由两个人来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

当我说完这番话,我偷看到案件的另外一个主角脸上流出出了紧张、不安,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理。

“陈晓曦一开始在‘死’前曾经对一个空白邮箱发送加密邮件,而且其文字全部都是难以琢磨的词句,其实那是对另外一个作案者发送的暗号。因为他们共用过一台电脑,每次只在发件箱里找到对固定的标记邮箱发送的邮件,查看后便进行删除,以此来秘密安排计划。陈晓曦死后,这个作案者负责打点各个医生以及入殓师,排除被发现的可能。而且还刻意的烧毁电线,为陈晓曦制造头七夜还魂宝石失踪的时机。”

瑞景顺着我的推理想到说:“能做到这些,必定是陈晓曦很亲密的人,不止如此,他应该和整个陈家的关系都很密切,不然无法插足到陈晓曦葬礼的安排工作。”

“没错,有机会进入陈晓曦的房间并且用到她的电脑而不被人怀疑,并且在陈晓曦死后能有席位主动打点一切的人,只可能是——陈晓惠。”我抬起手指,焦点穿过人群,直指向凶手,“瑞景的资料上有提到陈晓曦身边每个人的基础信息,其中我特别关注你的职业——医生,所以自然陈晓曦死后打点一切并且隐藏真相最有可能的就是你。”

陈晓惠被我一指后,立刻往后退,并且大声喊着“不是我”。

我逼近一步陈晓惠后继续说:“我一直就觉得可疑的是,头七之夜本来大家都打算要从祠堂离去,你却带着茶点过来,这多余的行为显然有点不符合常理。加上你看到我们在陈晓曦灵柩旁时的极度紧张以及和陈晓月之间愈演愈烈的争执,都让我觉得意外,因为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你在生活中是一个凡事避让的人,而这些行为却又明显过激,这和你的性格极其不符。唯一可能让我想到的就是,你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因为你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蜡烛会烧毁电线,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争吵的方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让灯灭的那一刹那陈晓曦能顺利拿走宝石。”

“确实是这样,晓惠那个时候的态度让我也觉得诧异,我就纳闷平时你不是这样的人。”徐哲也悟了过来。

“不过陈晓曦睁开眼这件事是你们计划之外的,”我又继续推理道,“因为沈文和陈晓月并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所以陈晓月假借沈文的劝架而说他们之间有关系,本来是一时的气话,却使得假死的陈晓曦受到了打击,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怒斥着外面,所以那个时候你是第一个敢跑过去给陈晓曦闭眼的。”

“那正好是制造了头七夜陈晓曦还魂的假象!”徐哲说,“不过陈晓曦把宝石藏到哪里的呢?她的身上应该也检查过了吧。”

“放在嘴里,玛雅之夜并不大,放到嘴里的话,首先别人不会去张开她的嘴巴检查,其次所需要的时间也是很短的。”我解释说。

“那你之前说的沈文的死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有人问道。

“沈文不知道陈晓曦还活着,而陈晓曦却打算假死之后和沈文远走高飞,但是祠堂上陈晓月那么一闹,让陈晓曦觉得有必要找沈文弄清楚他和陈晓月之间的事情,所以决定和他当面谈谈,于是陈晓惠安排了他们在仓房见面,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陈晓曦怎么离开祠堂——这个时候她们想到了陈晓月。”

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了陈晓惠的身上,想看她到底如何应付我的说辞,可是她却退到了陈天傲的身边,一言不发。

“陈晓惠显然是告诉了陈晓月一些事情,引诱她去往祠堂,然后用某种方法让她晕了过去,这个就是保安看到的她们两人第一次进去。后来陈晓曦换上陈晓月的衣服和陈晓惠离开祠堂,因为天黑,不仔细看无法分别陈晓曦和陈晓月,加上保安才被骂过只能在远处看着两人离去,所以造成了以为是陈晓月离开的假象。”我说。

“那沈文的死也是和陈晓惠、陈晓曦有关?如果你要说陈晓曦要杀了沈文的话,我是不会信服的。”徐哲说。

“沈文之死虽然是他杀,但是不完全是蓄意杀人,”我先分析道,“我们都知道沈文死前曾经发出叫喊,声音极其大,加上他是以逃跑的方式离开仓房的,那么我们设想一下,什么情况下他可能逃跑?必然是一个他认为不可能看到的人吓到了他——陈晓曦。为了怕走漏风声,陈晓惠一定没有在之前告诉沈文他会见到谁,所以当沈文在漆黑的屋子里看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时,他必然吓得逃跑。而这个时候陈晓惠怕计划败露而想打晕沈文,但可能是下手时过于慌乱而让沈文摔下台阶致死。这一幕就是我之前推理沈文之死的由来。”

“我,我不是杀人凶手!”陈晓惠小声的说,我感觉得到她内心深处在颤抖着。

“余先生,你要清楚如果这些都是你毫无根据的猜测的话,对我女儿造成的伤害你是要负全责的。”陈天傲终于发话了,看来他想保护自己的女儿。

“难道陈先生不打算知道陈晓曦究竟是怎么死的吗?”我有理由让陈天傲继续再听下去。

“难道是?”陈天傲被我这么一说后直接愣住,他扭头看着陈晓惠一言不发了。

“没错,杀死陈晓曦的同样是陈晓惠,”我说道,“她没有预料到整个计划会失控,沈文的意外死亡导致陈晓曦已经心灰意冷,两人再次回到祠堂后,陈晓曦应该不想再继续假扮下去,但这个时候的陈晓惠却已经无法回头,索性她只好真的杀死了自己的妹妹,拿走玛雅之夜,将一场假的葬礼变成真的葬礼。”

“你用什么证明杀死晓曦的是晓惠!”陈天傲楞着,嘴里一字一句的吐出词来。

“两个证据。第一是死者身上残留的药物,那是一种少量注射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的麻醉药剂,光我所知道的种类就有用来调制麻沸散的曼陀罗汁液。而陈晓曦之前就靠借这个轻松的蒙混过关,即使在祠堂躺上一天也不会有人察觉。但是这种麻醉剂的剂量掌握相当重要,一旦用量过大就会导致死亡。我相信在陈晓曦的身上做一个药物检验就可以找到大量它们的痕迹。另外我猜弄晕陈晓月的,也应是用的同种麻醉剂。虽然不能证明就一定是被陈晓惠注射的,但是却可以说明陈晓曦的确是死在不久之前,而且是他杀。”

“至于第二个证据,也就是能确切证明凶手的东西,就是这里,”我边说边走到了陈晓曦尸体的旁边,用笔指了指陈晓曦的手心,展示给大家看,“陈晓曦的手掌心呈现红色,这个被称之为尸斑,是人死亡时,身体血液停止循环流动而沉积下来后形成的色块,一般死亡时身体和其他接触越紧密,尸斑出现得就会更快。我们之前看过报道,陈晓曦死亡的时候描述的是自然躺倒在浴室里,那么双手必然是自然垂掉着,必然不可能导致掌心用力,也就不可能在掌心最先出现尸斑。而后用于这里温度极其寒冷,尸斑也不可能自然出现,所以我们的推测是,说明陈晓曦死前曾经死死拽着一个东西,以至于她死后手的形状是握着的,加上紧握的压力导致手掌血液快速的沉积,死后即便周围寒冷也因为力气过大血液无法分散而快速乘积到在掌心,从而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尸斑。而且我们也相信,她的全身只有这里有。”

见有的人没听得太明白,我只能将案件的现场还原称述出来:“因为沈文的死,陈晓曦不再想继续假装下去,但是陈晓惠却不敢让她把事情说出去,不然自己就会变成杀人凶手,于是她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故意安慰陈晓曦等熬过了今晚之后再说。在陈晓曦再次躺在灵柩里面后,陈晓惠为她注射了麻醉剂,只是这次的剂量比平时大了很多,以至于陈晓曦很快就休克死亡。当时,这种药剂生效时间过快,陈晓曦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将死,但是由于药效的原因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用手紧紧抓住了陈晓惠的手臂,直到死去。所以说,陈晓惠的手腕上此刻应该留着一到勒痕。”

“陈晓惠,请亮出你的手腕。”瑞景走到陈晓惠的面前说。

陈晓惠显然不愿意,但是陈天傲却亲自给自己的女儿卷起了袖子,一道微弱的红色痕迹展现在了我们的前面,那就是我让小叨帮忙查看的最关键线索。陈天傲楞了,周围人发出了小声的惊呼。

“如果用陈晓曦的手心的尸斑和你的勒痕做科学对比,相信结果是能配对的。不过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从你的状态来看,你已经支持不下去了。”我最后补充道。

如我所说一样,此刻她捂着脸蹲到了地上,我感觉不到她是愤恨还是悲伤,唯一看到的就是背影的颤抖。其实陈晓惠早已经受不了了,她一开始就不怎么辩解我的推理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蓄意去谋杀,只是在失控情况下做了自己都无法预计结果的傻事,所以当事实真相越发清晰的时候,她就越发的害怕和崩溃。

“是我杀了晓曦和沈文。”她终于说话,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为什么?”陈天傲哽咽了很久,然后瞪着眼说。

“爸,每次看到晓曦那么受你宠爱,我就想她要是不在就好了。后来当她突然找到我讨论这次的事时,我才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才帮了她,但我真不是有心要害她。”陈晓惠含着泪说。

“晓曦呢,她又是为了什么要装死,为什么这么傻啊?”陈天傲捶着大腿说。

“晓曦知道你不让她嫁给沈文,所以想和沈文私奔,同时也是因为她恨你逼死了她的亲生母亲。”陈晓惠低着头说。

“这里面好像有很多故事,信息量一下好大啊。”小叨小声的问我。

“豪门深似海,其中的苦痛他们自己才能明白,但是真正看透这些的陈晓曦却最终什么也没能带走。”我无奈的叹气说。

“说什么都没用,你,你……晓惠,你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陈天傲在一旁以手扶着头摇着头,他的心情可能正经历着煎熬,本来想保护的女儿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

“那陈晓月呢?你不是应该把她藏在祠堂吗,但是为什么没找到,还有杀死陈晓曦后,你把玛雅之夜也藏起来了?”瑞景走到陈晓惠面前问道,这些问题显然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急着知道的。

“我不知道……”陈晓惠抬起头来,但是充满泪水的眼神里竟是恐惧和无助。

“不知道?”突然一下徐哲似乎眼前亮了,立马问道,“还是说最后陈晓月拿着宝石跑了?”

“不是的!”陈晓惠开始有点激动,“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晓惠开始试图描述当时发生的真实情况:

“晓曦本来是想偷走宝石后和沈文双宿双飞,但是晓月在祠堂上这么一闹,晓曦就觉得不安了,尽管我不断的安抚她,她也固执的必须和沈文当面谈清楚,不然这场计划就得终止。她可以豁然,为了爱的人放弃一切也在所不辞,但是我不是,我怕计划败露,那只会让其他人更加看不起我,所以我只能满足她。”

“其他的和你推理的差不多,为了让她能和沈文在仓房见面,我只好把陈晓月骗到祠堂去,因为只有她身材和晓曦相似,可以晃过其他人的眼睛。在祠堂里我们演了一出戏,让晓曦假扮鬼魂吓她,然后我乘机麻醉,这样即使她醒来我也可以故弄玄虚的解释。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是把宝石放在陈晓月身上,然后把他们一起藏在那边的花圈下的。”

陈晓惠说完指了指祠堂一侧的层层花圈里,几个人立刻过去查看一番,什么也没有找到。

“陈晓月根本不在那里,我早看过了。”陈晓惠说道,眼睛里尽是迷茫。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把陈晓月藏好后,我们就来到了仓房那里,这些都和你推理的一样了,只是……沈文根本就不是被晓曦吓到的,虽然开始我也以为沈文是因为晓曦而逃走,而打了他,但结果我却发现晓曦是和他一起逃出来。”

说到这里陈晓惠脸上露出极其明显的害怕,并且久久说不出话来,瑞景很迫切想知道后面的,于是问道:“他们被什么吓得逃走的?”

“曾静,晓曦告诉我说沈文看到曾静了!”陈晓惠呼吸显得急促起来。

“胡说!都死了几年的人了!”陈天傲一蹦而起。

“曾静是谁?”小叨问我和瑞景,她可能认为瑞景的资料中有提到过这么一个人,可惜那个名字对于我们来说同样陌生。

“我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因为沈文之前的叫声很快会引来其他人,一害怕我就拉着晓曦逃回祠堂。然后安抚晓曦躺下并且给她注射了药剂,后面的事情也和余先生所说的差不多,只是……”陈晓惠说着,突然脸上平白的多添了许多恐惧,“当我准备去叫醒陈晓月时,却发现她不见了,本来也放在她身边的宝石也跟着消失了,在她原来躺着的地方发现了一张照片,把我吓坏了,于是我什么也不顾的跑出了灵堂。”

陈晓惠说完,用颤抖的手递出了一张照片,陈天傲第一个上前把它接了过来。可是在他目光触及到照片的一刹那,他往后连忙退了一小步,照片也被掉落到了地上。

我过来拾起了照片,上面印着一个朴实少女的半身像,穿着老实却格外干净的格子衬衣,一头乌亮的短发上别着一个花卡子,脸上有着青涩的雀斑并且带着害羞的眼神和一弯浅浅的微笑。她应该就是曾静,从外貌上看应该是本地孩子。但我不明白如此干净清澈的少女,为什么吓着了陈天傲和陈晓惠,甚至连沈文和陈晓曦也被吓得逃出仓房。

“这女孩很邪的。”徐哲也瞄到一眼照片,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你认识她?”我赶紧问。

“看你怎么来定义‘认识’这个词,”徐哲点上了烟,“我从来没见过这女孩儿,但是听过不少她的事。知道为什么这个镇子的人都死光了吗?因为这里以前发生过一场大瘟疫,说不清是禽流感还是非典,但是这里的人都叫它怨尸病,发病的时候因为这里医疗简陋加上交通不发达,所以病情很快就蔓延了整个镇子,老人和小孩子死得最快,等市里的医疗线通到这里的时候,剩下的人不是逃了出去就是半死不活的了。”

“这和曾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觉得听得慎人。

“那个病是这女孩儿自杀后开始流行的,所以人人都说这女孩死了后变成了厉鬼,就是要吃人血肉,”徐哲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她死的地方正好是这陈家宅子祠堂前面的那口古井,据说尸体都没有找到。”

我顿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口被封起来的古井,我想曾静就是在那里自杀的,而上面的那些奇怪的纹路也应该是用来镇邪压鬼的道文。

“那女孩是为了什么自杀的?”我问道。

“听说是偷东西被人发现了,这乡下地方太保守,看不起做这些下三滥事儿的人,于是这女孩觉得没脸面就寻了短。也难怪死了都要报复这里的人。”徐哲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瑞景问道。

“这地方还有几个活人,多问问不就都知道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徐哲笑着说,我明显看到徐哲偷瞄了一眼陈天傲。

听了徐哲的话,人群里几个当地的人也纷纷表示肯定,而且还扯了不少更加离奇的故事出来,我们自然不关心当地人的风言风语,但是至少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谜一样的女孩曾静可能和陈晓月的失踪有关系。

“对了,因为那女孩死在陈家,所以据说这里也常常发生点不干净的事情。”徐哲继续说。

这些陈天傲在一边都听得,加上今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心情自然糟糕。徐哲说了这些有的没的之后,陈天傲的脸上随即就跟毕加索的画像一样了。只见他直接走到了徐哲面前,用手一挥,将徐哲手上的烟打到了地上,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对于一个文化且有体面的人而言,陈天傲的行为已算是一种表示不满的强烈方式了。

“徐哲你说这些什么意思?是咒我女儿被鬼抓走了,还是想说我陈家哪里有问题?”陈天傲大声说道,“我现在不关心其他的,我就想知道,我女儿——陈晓月,现在究竟到哪里去了!你们都给我出去找!”

说完陈天傲坐到了附近的椅子上,扶头无语。老吴则小声的安排大家赶快出去找陈晓月。

“要是晓月有个什么意外……你怎么对得起陈家列祖列宗,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来。”陈天傲斥责着在一旁发呆的陈晓惠。

“老爷别伤了身体。”老吴过来安慰着陈天傲并把他扶到了一边坐下,而我则乘机过去接着问陈晓惠几个问题。

“你还记得把凶器丢哪里了吗?就是你随手捡起来攻击沈文的那根棍子。”我对陈晓惠问道,声音不敢放得很大。

“当时我打了沈文而且听晓曦说看到曾静,所以脑袋乱乱的,把那棍子丢哪里也不太清楚,可能就在仓房外面吧。”陈晓惠恍惚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如果说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小叨说,“我们至始至终可都没看到什么凶器哦。”

“是曾静拿走了!是她!她一定又回来了!”陈晓惠听到小叨的话后又显得激动起来。

为了防止陈晓惠情绪失控,我、瑞景、小叨只好到一边再谈。

“那你说谁拿走了凶器?不会是当时过来围观的群众吧?”小叨说道。

“不是,我当时调查过所有接触过现场的人,别说拿走,他们甚至连看都没看到过凶器。”瑞景说。

“那么说,要么凶器是是被丢到了其他地方,要么就是在沈文尸体被发现前被人拿走了。”我总结道。

“我支持后者,”小叨说,“还记得当时出现的那个疯女人吗?我觉得被她拿走的可能性较大!”

“但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而且现在和凶器的下落比起来,我更想知道陈晓月到底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说。

“听你们说祠堂后面的围墙上有被绳子攀爬过的痕迹?”瑞景接话道。

“是的,当时我和小叨翻进祠堂的时候,发现有人可能用同样的方法进来过,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也可能就是最近,也可能是很久以前。”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陈晓月也还是有可能用这个方法出去咯!”瑞景说。

“未必,才开始的时候我也认为有这种可能,可是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不大合逻辑,”我说道,“第一陈晓月为什么要这样煞费苦心的离开,从陈晓惠与陈晓月的吵架中,我们可以看到陈晓月的目的很明确——继承陈天傲的公司,所以她才排挤比自己更受人喜欢的陈晓曦。如果说陈晓月醒来看到宝石在自己身边,她没理由携带宝石逃走并藏起来,以她的性格完全可以站出来揭露真相,没有什么比这样做更容易达到她的目的吧。毕竟一颗宝石再怎么有价值,也不能和天翔集团比。”

“第二,我们进来灵堂的方法基本只可能用于进来,而不适用于离开。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院墙有一道房檐往外衍伸出去,如果让绳子从院墙这边搭到那边,绳子所在的位置到洞这边的距离,正好就是房檐的宽加上洞的长度,人手是够不到的。不仅如此,在院子这边不像在墙外边有很多石头可以固定绳子,所以如果不找固定的东西的话,绳子即便是两头都连上了,也还是会打滑。”

“那么这绳梯是一开始就从外面做好的呢?”瑞景想了想说

“也不大可能,陈晓月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到祠堂,所以无法提前准备自己离开的方法。”我推翻了这种可能性

“那陈晓惠自己准备的,可能吗?”瑞景接着问。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摇头说,“如果陈晓惠知道这个方法可以出去,那又何必再把陈晓月叫去灵堂呢?”

聊到这里时,我突然觉察到徐哲在旁边有意的偷听我们的交谈,当他发现我已经注意到他时,他便故作无事的往屋子外走去了。而我追寻出去的时候,他人竟然早已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回到大堂,周围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倒不是他们急着去休息,而是因为陈天傲的吩咐,多数的人都被安排出去找陈晓月以及玛雅之夜。

瑞景认为必须先把陈晓惠给看护起来,于是对陈天傲提出了这个要求。

“你想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陈天傲坐在一旁低头思索,并没有抬头看我们。

“一间能独处并且有人看护的房间就行。”瑞景说道。

“那带晓惠到她自己房间去。”陈天傲干脆的对老吴说。

“不行,房间里还是越简单越好,最好不要有多余的物品堆积在里面。环境越复杂,不可预料的情况就会越多。”瑞景立刻拒绝道,我注意到陈天傲眉头微皱。

“就算她对晓曦做了那样的事,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陈天傲说。

“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光是可以逃脱的地方就有很多,绝对不行。”瑞景很坚决的说。

“如果只是想把晓惠关起来的话,你请直说,”陈天傲说道,“但是,瑞景小姐,你觉得以晓惠现在的状态还会逃走吗?”

“这不仅仅是提防她逃跑,也为了保护她本人,陈晓月的失踪没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我觉得最好是不要让她待在人多的地方。”瑞景解释道。

陈天傲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于是吩咐老吴去安排。

老吴表示有这么一间合适的房子,就在陈家大宅的东院。于是我们即刻带上陈晓惠就往那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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