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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秘老人

林玉霞接下来似乎若无其事,对于陈昊的怀疑,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她甚至还在陈昊家里一起吃了饭,最后才和方婷一起离开。

陈昊本来还想告诉方婷,叫她以后要对林玉霞多长个心眼的,可是就是没有机会说,不过他也知道就算自己跟她说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个林玉霞,处处透着一股神秘,陈昊总觉的她不简单,可是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对。

陈昊认真的想着林玉霞的话,又想着在朱大成别墅里看到的事,他突然觉得林玉霞似乎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自己,她隐瞒了一些事。

首先,她一定是和朱大成认识了,而且最近还密切联系着,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一定是有着秘密。可是方婷为什么说她一直和林玉霞在一起呢?难道方婷也帮她骗自己吗?而且章一谋说朱大成被杀之前还和林玉霞一起共进午餐,这事章一谋当然不会骗自己了,除非他是认错了人。

其次,朱大成房间里的照片,那就是林玉霞,这是错不了的,这照片估计是林玉霞送给他的,可是朱大成似乎对林玉霞恨之入骨,要不然他为什么在照片上刺刀?这样看来,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如意的事,说不定林玉霞真的为了掩藏什么秘密而杀了朱大成。

再次,根据李靖的描述,那个给他送药的人分明和林玉霞是同一个人,可是林玉霞却说不认识李靖,这中间除非有人说谎,估计李靖没必要对自己说谎吧,那么说谎的人很明显就是林玉霞了。

从种种分析看来,这个林玉霞就是杀了朱大成的人无疑,可是自己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是凶手,又岂能奈何得了她?

陈昊决定过几天去找林玉霞的叔叔,再进一步调查清楚。

陈昊想着给方婷发个信息,叫她无论如何都要小心林玉霞。

刚拿出手机,却发现了一条未读信息,一定是那些垃圾信息吧,陈昊心想。

打开一看,陈昊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陈先生,想要知道朱大成是被谁杀的吗?马上来东街胡同31号一趟,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陈昊刚才没留意,信息是十多分钟之前发过来的。

陈昊毫不迟疑,马上出发,并给章一谋和沙家邦发了信息,叫他们同时赶往目的地。

**********************

东街胡同是一条老街,这里的房子都是比较矮小陈旧,坐落在一条城中村附近,陈昊发现自己居然很少到这边。

他甚至要问人才准确的找到这个地方,陈昊问的人是一位老大妈,老大妈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陈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诧异和惊讶,迟疑了一会才告诉陈昊。

陈昊心中也是非常奇怪,不就是问个地址吗?用得着这样的眼神?陈昊不管老大妈的目光,顺着她说的方向找了开去。

陈昊居然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站在门口的时候,陈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老房子,残砖败瓦,木门半遮半掩,门缝中透出昏暗的光线,看样子不像是有人居住,很难想像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破房子。

陈昊从短暂的失神中醒过来,刚想敲门。

突然,身后被人一手搭上了肩膀,陈昊吃了一惊,转头看去。

一身西装笔挺的沙家邦站在身后,他一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自认为很阳光的笑容,另一只手正从陈昊的肩膀挪开,顺势作了个打招呼的手势,他持续这个动作起码超过五秒,似乎正等着陈昊对他美言几句。

陈昊没好气,不鸟他,只是用鄙视的目光望了望他的下面的裤子,又一次发现了沙家邦门户大开。

沙家邦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就从陈昊的眼光中发现了自己的美中不足,马上低头把拉链拉上,没有半点的愧疚之色,抬高头说:“最近天气热,这是意外。”

“老章呢?没有和你一起吗?”陈昊不见章一谋,只好问沙家邦了。

“我刚才打他电话关机呢,我还以为他跟你一起了。对了,我们来这种鬼地方干什么?别告诉我说这里藏着一位美女。”沙家邦掩着鼻子,一脸的不情愿。

“进去就知道了。”陈昊推开了门。

木门打开,一股潮湿的气味混在空气中传来,沙家邦不禁抽了抽鼻子,低声嘀咕说:“这都是什么破地方。”估计要不是陈昊要求他过来,他都不肯在这里多站一秒钟。

陈昊看到里面是一个天井,经过天井,上面是个正厅,厅里摆放了几张简易的木质家具,虽然残旧,可是却整洁,一看就知道有人居住。

真正来说,这间房子已经很古老破旧了,根本不适合居住,因为房子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会倒塌。

在这种房子居住的人一定是生活很艰难的人,陈昊心里想着。

现在房子里却看不到人,陈昊也不想过多的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居住在这里,他只关心一个问题,是谁发信息叫自己来这里的呢?他为什么会知道朱大成的死因的,难道他就是凶手?

既然那人叫自己过来,那么他一定会出现的,陈昊也不着急。

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沙家邦见了,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仔细的擦擦椅子,也坐了下来。

“你是说我们在等人?”沙家邦忍不住问。

“没错。”陈昊简单的回答。

“是个美女吗?我看莫说美女,这里似乎连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都不可能出现。”沙家邦似乎看出问题,肯定的说。

“耐心等吧,或许等下有惊喜呢?”陈昊稳住沙家邦不安分的心情。

“惊喜不一定,不过惊吓我看倒有可能。”

“老章怎么还不过来?”陈昊拨打章一谋的电话,却提示关机。

也不知道这个老沙干什么去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下次得好好跟他讲讲人生道理了。

陈昊无聊的想着。

“啊!”冷不防身边沙家邦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陈昊心头一紧,霍的站了起来,紧张的四周张望,奇怪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啊?

再看沙家邦,却见他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优哉游哉的吞云吐雾的,哪像是有事情发生?

尼玛的,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你鬼叫什么?”陈昊火了。

“没事,只是无聊,我练练声壮壮胆,也好吓唬吓唬他们。”沙家邦若无其事的说着。

陈昊:“……”

“是谁擅闯民居?还在大吵大闹的,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的吗?”

声音不大,可却让人听的很清楚。

陈昊和沙家邦正奇怪,只见从厅的屏风后面,一个人慢慢的移动出来。

说是“移动”,因为这个人是坐着轮椅出现的。

这是一个枯瘦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一看就是经历不少风霜,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有神。

看得出他很淡定,丝毫没有流露出慌乱的神色,像是对两人突然的出现一点都不觉得惊奇。

沙家邦丢掉烟头,眼睛睁大了,他欠了欠身,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你好,先生贵姓?”

想到自己私闯别人家,现在主人出来问话了,沙家邦基本的礼貌还是懂得,礼多人不怪嘛。

可是人家似乎不吃这一套,老人只是看了一眼沙家邦,就转头望着陈昊,眼神有点复杂,他缓缓的说:“不知道你们找到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老人话里用了“找到”一词,可能他意识里想到这里不会有外人进来的,现在陈昊的出现让他有点不能理解这样。

“这里不是东街胡同31号吗?”陈昊问。

“没错。”老人答。

“那就对了,有人叫我们过来的。”陈昊提高声音说:“那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

“哦?”老人沉吟一声,低下头,神情有点古怪,像是在想什么。

三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老人突然抬起头凝视着陈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我这里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我只是一个老人了,外面的世界再也与我无关,你们两位今天难得来我这里,也算是有缘了。”老人边说边泡了一壶茶,然后倒了两杯,举手示意陈昊和沙家邦喝茶。

沙家邦觉得老人的话有点怪怪的,似乎话里有话,心里猜想他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这样说:“既然有缘,我有事想托付你这位英明神武,高大威猛的帅哥,我有位女儿,今年年方十八,尚未有心上人,我看你挺合适的,希望你能替我照顾他下半生。”之类的。

可惜我老沙已经有心上人了,恐怕就不能答应你啰。

沙家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歪着嘴角,傻傻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老人眼神突然有点凌厉,他扫了沙家邦一眼,神情变得很严肃。

沙家邦这才醒觉,自己的白日梦做的太早了点,一时怔住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昊很机警的替沙家邦解围说:“哦,没什么,他只是有点毛病,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傻笑,这是一种间歇性的无定向自我感觉良好面部表情机能失调症,还请您别见怪。”

“啊,有这样的症状吗?”老人觉得很奇怪。

“有的,患这种病的人很自我,经常不顾别人的感受。老沙,你病犯了,还不快吃药。”陈昊一边解释一边故意跟沙家邦说。

沙家邦心里,尼玛才有病啊,死陈昊,这个时候整蛊我。不过,沙家邦为了不让老人怀疑,还是很配合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然后说:“昊子啊,下次你就别把药混在烟里了,我会自觉吃的。”说着,沙家邦转头对老人说:“您要不要来一根?”

老人看在眼里,突然笑了,他的笑了里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甚至让沙家邦很不自然。

“两位小伙子,你们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们过来是有目的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和朱大成的死有关吧?”老人慢慢的喝着茶,平淡的说着。

陈昊听了,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开始戒备着,警惕的问:“你是谁?朱大成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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