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布家三姐弟那里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所以炎易他们也没买其他东西就直接回去了,到夕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了房间。
安伯终于放下手中的笔,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看向在他对面唉声叹气,拿着毛笔胡乱写着的暖雾,“小姐啊,你不去休息,在老头我的小屋里叹什么气呀?别浪费纸张了。”
“是姐姐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你的,”见安伯终于理她了,暖雾立马坐正身子,然后比划了下自己,“安伯,我算好看的吧?”
“小姐与王妃长得相像,自然是好看的。”安伯摸了把胡子,认真道,夕王妃在云城可是出了名的貌美。
“可是……”暖雾忧着一张脸,趴在桌子上闷闷道,“我们要回来的时候,我听到炎易跟那个布昔说,我只不过算还行,有比我更好看的姑娘……”
“这皇甫公子说的也没错啊,”安伯点点头,“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姐又不是天下第一美人。”
“但是……”暖雾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毛笔,“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
“那小姐回去休息吧。”
“嗯。”暖雾点点头,看了着手中的邀请函……
暖雾离开不久,正在专心审查着账目的安伯突然抬眼,然后转身挡住从身后袭来的拳头,一个反手将偷袭的人往前摔去,那人倒十分轻盈的借着墙壁一蹬又再次袭来,安伯伸出掌刀,挡住那人的腿,另一手掌刀就朝他劈去,那人转了个身,然后轻飘飘的站在了安伯的书桌前,安伯瞪眼朝来人看去,却是一愣,“皇甫公子?”
炎易从桌子上跳下,朝安伯拱手道,“得罪了。”
“皇甫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安伯不解道。
“‘双刀鬼’果然宝刀未老,”炎易看了看书桌上那一道深刻的刀痕,“我要是再慢一点,怕是腿都没了。”
“皇甫公子说笑了,我早听王妃说过,公子不简单,果然,”安伯摸了摸胡子,“若不是公子只是试探,老头我的脑袋没了都不知怎么回事。”
“没想到江湖上曾让人闻风丧胆的‘双刀鬼’,如今却在夕王府当起管家来了。”炎易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面前写的乱七八糟的纸,上面横七竖八的写满了自己的名字,“当年‘双刀鬼’被江湖十杰围攻,妻儿均死在他们手上,数月后,江湖十杰陆续被杀,而‘双刀杰’也从江湖上消失。”
“是上官尧救了我,也是他替我报了仇,他死后,我便发誓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一对女儿,”安伯感叹一声,重新坐下,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会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安伯是看着暖雾和暖茵长大的了,暖雾十六岁之前可以说除了上官暖茵便不记人,所以并不太记得安伯,暖茵嫁给刘延东后,刘墨夕就让安伯来府里当管家,因为他知道安伯对于暖茵来说,是半个亲人,炎易笑了笑,“安伯,我想知道,暖茵为何要让小雾留在夕王府?”
暖雾慢慢的散回自己房间,在房间外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毅然的转身朝不远处炎易的住处跑去,可是到了小院儿外却又犹豫了,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会不会太晚了?
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空,一道身影敏捷的翻身上了屋顶,不过因为夕王府屋顶特殊,所以这身影只能从屋檐倒挂着,从敞开的窗户看了看里面。
“炎易还真不喜欢关窗户呀,”暖雾嘀咕道,看了看房间,里面好像没有人,只有响当当自己在地上和一团音容给它做的毛线球玩,“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翻身进屋,抱起响当当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看了看房间,这比炎易之前住的那个小院好多了,而且还是两层小楼,“响当当,我给你带礼物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躺在软榻上睡着了的暖雾,她洗了澡,一头半长的头发散了开来,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侧躺着身子半弓着,响当当窝在她身侧,炎易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一下一下的搅动着。
弯腰将暖雾抱了起来,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沐浴过后的清香,如今她没有紫鲛珠在身,只能靠丹药来止香,可炎易还是一下就闻到了那清香中的异香,将她放到床上,响当当也跟了过来,耳边传来细微的铃铛声,炎易低头一看,它脖子上挂着从巧朽阁拿的铃铛。
“你倒好,这‘囨拾铃’竟然给你当‘项链’了,”炎易蹲下身,摸了摸响当当的头,然后望着熟睡中的暖雾陷入沉思,“绮蚕梦……吗?”
响当当趁着炎易发呆的时候跳上了床,然后毫不客气的对着暖雾‘喵喵’叫着。
暖雾皱眉醒来,转眼就对上炎易若有所思的目光,急忙坐起身,“炎易?你……你回来啦?”
“嗯,”炎易回过神,起身坐到床边,“你怎么在我房间睡着了?”
“我……我来给响当当送礼物的,”暖雾擦了擦嘴边,不会是流口水了吧?“……你没在,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我出去散了会步。”炎易笑了笑,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那……时间不早了,”看着炎易那温柔的脸,暖雾咽了咽口水,觉得在自己‘兽性大发’之前应该立马离开这里,便立马想下床,“我……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不用麻烦了,”炎易倾身凑近,将她挡住,轻声道,“就在这儿睡吧,我保证不会碰你。”
心脏猛的跳漏一拍,暖雾缩了缩脖子,心里叫苦,‘我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呀。’
炎易笑了笑,伸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将外衣鞋子给脱了……
暖雾见炎易开始脱裤子,急忙别开脸,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回去,不能这样子,可是……却又想和炎易在一起,一点也不想分开……瞄了眼已经只是穿着白色里衣的炎易,暖雾开始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