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远走高飞
云佳走出宾馆,首先拐进了宾馆侧面的窄胡同,在两人勉强能并行的胡同里走了很长一段,云佳的眼前重又展现出繁华的大街。
这时,跑黑车的女司机温丽娟看出云佳有可能打车,她停住车放下车窗玻璃说:“姑娘,你去哪儿?”
云佳走过来说:“长途,你跑吗?”
温丽娟爽快地说:“咋不跑呢?你一个女孩儿,我又不用担心,对吧?”
云佳坐进车里说:“清泉市,我妈在省医院住院的了。重病,我着急。”
温丽娟说:“哦,清泉市可远了,整五百公里。你给三千块钱吧,行吧?”
云佳说:“可以。”云佳在车上心里算计:“这******,钱纪元沉甸甸这一兜东西都是废纸可把我给逗了,让我花高价跑一趟清泉。”
清泉市是清河省省会,也是东北最大的城市,比东北第二大城市虎头崖市还多一百万人口。
云佳到清泉市,来到郊区,走进一家院门上贴着“院内有单间出租”的院子,并顺利的租下了一间小小的,有门没窗户的房子。她拿到钥匙,打开门走进屋子。
小屋里有简单地用具。茶几、小电脑桌、一张单人板床,板床上铺有棕垫儿。这间小屋好就好在安全系数高,小屋没有容易被坏人利用的窗户,门是两层,老式板门外加一扇儿钢筋栅栏门。云佳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车,再加上紧张,她身心疲惫,送走了房东,把两层门反锁,倒在床上,枕着皮箱吃着妈妈烙的油饼,她很快睡着了。
云佳睡醒,伸手拉了一下灯线,小节能灯管儿发出柔和的光,他从枕边拿起手机打开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吃了一惊:“上午九点啦!怎么睡这么长时间?”云佳想给妈妈打电话、想给李锁柱打电话,可她怕暴露自己:“先隐蔽一阵子,过段时间再联系。”这么想着,云佳取出了手机卡,用卫生纸包好压在枕头下面。她开始打开钱纪元的钱箱子。云佳能分清真假人民币。她发现,没一打钱的中间夹的都是假币,最后挑出真币十万零五千元。云佳撬开床头包装板将九万元现金藏在两层板中间狭窄的缝隙里,然后,按原样定好,云佳舒了一口气。
晚上,云佳把装有假币的精美皮箱抛在了大街上,云佳回屋里呆了一会儿再出去看时,箱子已经不见了。
云佳在清泉转了几天,繁华和吵闹使她渐渐淡忘了自己前些天做出的有生以来又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她花钱很省,像没钱的穷孩子似的。这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怕露富,但她必定有十多万元——和很多有钱人一样,云佳心里踏实、有底气。
云佳的房东是一对无儿无女的古稀老人,老汉叫王海峰,老伴儿张倩前年患脑梗住半年医院,现在,勉强生活能自理。王海峰早年在农村辛勤耕作,又找对门路贩卖农副产品,发了大财,后来,年岁大了,觉得城里生活方便,不想继续在农村受苦受累,就变卖了家当,来到清泉市郊区买下这套院子安顿了下来。那几年,城管部门管的松,老王在院子里加盖了二十几间小房子。如今,邻居们都说王海峰老汉有远见,当初盖了这么多房子,现在市场上的房租天天见长。每当听到这类话老王总是得意的说:“嗨,当初也是瞎干,小时候没房住的苦受怕了,后来有俩钱到哪儿都想盖房子。”
见云佳开院门进来,王海峰迎上去搭话:“找到工作没有?”
云佳严肃的说:“没有,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的,大学毕业生都很难找到工作,何况我一个小学毕业生。”
王海峰眯着眼睛问:“姑娘,你才小学文化吗?和我一样。我也是高校毕业。”
云佳听到“和我一样”很不顺耳:“老不死的男人!拿你跟我比,真他妈恬不知耻。”云佳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王大爷,我给您家当保姆吧。”
王海峰摆摆手说:“哎,不行不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整天窝在我家里太可惜。不过,在我家当保姆工资可高啊!”
云佳心想:“你看你这老男人,说了半天还是把我往自己身边带了吧!”
云佳问:“工资有多高啊?”
王海峰心里一激动想趁热打铁:“五千啊!五千元钱一个月。这工资该不低了吧?”
云佳笑着说:“低。这工资太低了。”
王海峰有点着急了,他说:“那你说个数。看我能承受不。”
云佳不假思索的回答:“月工资五千八。”
王海峰老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长舒一口气说:“行行,就这么定了。”
云佳说:“忙完活儿,我可是出去逛街的。”
王海峰说:“可以,带上我逛街还另加工资了。其实,我们家也没多少活儿,年轻人很快就会收拾完。”
这样,好歹有了事做,手里也有钱,云佳时常禁不住喜上眉梢。她把十万元拿到就近的农行储蓄所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