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路见不平
这时,一起上车坐在锁柱后面的瘦小精干的小伙冯刚看着锁柱、云佳和钱纪元三角关系越来越感到不顺眼,一致怒发冲冠,心里骂道:
“太他妈放肆,目空无人。”
冯刚站起来走到云佳跟前说:“姑娘,回你座位上去。”
云佳闭着双眼装没听见。钱纪元眼看比自己矮小的家伙要坏自己的好事,他更紧的搂住云佳说:“我们的事和你有啥关系。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用钱拍死你。”
钱纪元话刚说完,冯刚的右拳出击,顿时,钱纪元的鼻孔血流如注,他放开云佳捂住鼻子。云佳吃惊的站起来要说什么,可冯刚说:“你不要吱声,回你座位上去,这是公共场所,不要胡来。天地之间有正气,你们懂吗?”
车到省城青石山市,在长途客运站门前,云佳说:“锁柱,你就在这儿站着等我,不要乱走,我陪他去医院看看,很快就回来。都是因为你他才挨的重拳。”
钱纪元说:“他是个老实人,不要老训他。”
云佳和钱纪元互相搀扶向前走了一段,云佳说:“我们打车吧。这么走啥时候到医院,再说,医院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出租车司机会知道。”
钱纪元说:“你第一次来,对青市不熟,我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哪儿是哪儿。我们不去医院,不就挨一拳嘛,啥了不起的。我们先到宾馆开房休息。”
进了房间,钱纪元说:“我先洗个澡,不然,我已经成了红脸关公了。”
云佳说:“好吧。你先洗,你洗完我洗。”
钱纪元说:“我俩一起洗好了,夫妻浴嘛。”
云佳笑着说:“不。我不好意思,还是你先洗吧,下回我陪你洗。”
听到水声,云佳断定钱纪元已经脱光了,追她也得穿一会儿衣服,想到这儿,云佳提起钱纪元精致的钱箱子轻轻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钱纪元说:“云佳,我洗完了,你准备洗吧。”云佳并没有回答;房间里静得吓人。猛地,钱纪元内心产生了不祥的征兆,他推门出来,果然,云佳已经人去楼空。钱纪元心里嘀咕:“不幸中万幸,箱子里大部分是假币。那必定还有十万元了。”
钱纪元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跑出宾馆去追云佳。这时,钱纪元被一个熟悉的、令他胆战心惊的嗓音叫住:“兄弟,你去哪儿?”钱纪元回头一看正是给他一拳的冯刚。钱纪元见了冯刚禁不住哭述:“大哥,老弟上当受骗了。刚才那个叫云佳的女孩儿提走了我装有十万元的皮箱。大哥,帮帮老弟吧。求您了。”
冯刚却说:“我看你在车上就发混嘛,没事找抽。行了,花钱买教训吧。找,上哪儿找?人海茫茫!”
早上,锁柱妈刚推开门就撞见了张丫,看张丫忐忑不安的样子锁柱妈心里感到怜悯,心想:“有一段时间我恨过你,恨你白使唤我儿子,现在看你这副孤孤单单的样子倒觉得很可怜”。
张丫说:“大姐,起来啦?我做了个怪梦,很害怕,想讲给你听听。”
锁柱妈说:“有啥怕的,梦又不是真事儿。你讲吧。”
张丫说:“我本来不怎么做梦的,昨天夜里我做了很多梦,根本没睡好觉。先是我女儿被绑起来了,再是我女儿被戴上了手铐。”
锁柱妈说:“嗨,都是你白天瞎想的过。怕啥!给云佳打个电话不就全知道了吗?”
张丫说:“我女儿电话停机的了。我已经打了无数次了;就是个停机。”张丫皱着眉头站在门外。
锁柱妈回屋拿来手机说:“我给锁柱打电话,他俩不在一起嘛。”
很快,电话打通了。锁柱妈说:“锁柱,走时妈妈千嘱咐万嘱咐你到地方给家里打电话,为啥到现在不打?不知道两家人惦记你们吗?告诉我,你们都很好吧?”
锁柱说:“我很好。云佳在客车上认识一个青年就跟他走了,现在我自己租了个小房子安顿下来正准备找工作呢。”
挂断电话,锁柱妈脸上布满了愁云。张丫急着问:“怎么了我女儿?”
锁柱妈说:“你女儿甩开我儿子跟新认识的小伙子走了。”
张丫说:“这可怎么办,刚认识的人能靠得住吗?这不胡闹嘛!怎办?孙大姐。”锁柱妈叫孙叶;她说:“这事可大了,我也不知该怎办。问问我家老头子。”
本来,锁柱父亲李向峰还想躺一会儿,可有人来了只好起来。老李说:“进屋来吧;我也起来了。”
张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锁柱妈说:“张丫,你别急。摊上事你急也没有用。孩子大了应该没啥事。”
这时,张丫已经泣不成声,她哽咽着说:“我去省城找我女儿,我就那一个女儿,不比你们,有俩儿子。”
李向峰说:“张丫,你别去了。省城青石山市那么大,你怎么找得到你女儿?再等几天,会有消息的。”
张丫问:“真的吗?”
李向峰沉默了。孙叶怕因为李向峰说这句话以后出什么事张丫会埋怨她丈夫,就说:“他哪能知道,瞎说的了。你的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张丫临走的时候想要锁柱的电话号,又怕李向峰两口子不同意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