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二王争锋
云佳雇佣的工人无论有家没家都统一住在一间大宿舍,云佳这么安排是为了,能做到行动一致,随叫随到,不误事。不经过云佳同意谁也不行在外过夜,更不能酗酒闹事。
王斌是工头,他总想与众不同,想得到云佳的特殊待遇。云佳早已从王斌的眼神里已经读懂了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云佳说:“王斌,”王斌的心激灵一下;赶紧走过来站在云佳面前竖起耳朵等待。云佳说:“王斌,你的职务是什么?”王斌脱口而出:“工头。”云佳说:“不对,那是建国前的叫法,告诉你,你是车间主任王斌王主任。除了你每年多得一千元奖金外再没有其他待遇。听懂没?”王斌说:“云总放心,我听懂了。”说完,云佳转身向买来不到一个月的奔驰ML350豪华轿车走去。
王斌呆呆的望着云佳的背影,他感觉到云佳老板有些发胖,臀部越来越圆润迷人王斌正想入非非时,王翔走过来拍了一下王斌的肩膀说:“王主任,发什么呆呀?我们都是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收回非分想法吧,我的王斌主任。”
王斌转身推了一下王翔,没怎么用力,可王翔就是捂住胸口蹲下去说:“王主任你咋下手这么重啊,我胸口疼得快上不来气了。”
王主任在王翔身边狠狠地跺了两下脚问:“你想讹我,是吧?”
王翔不吱声,也不站起来。王斌心里清楚自己用了几分力,指定没伤着他!怎么办,王主任只好放下主任的架子说软话:“王翔大哥,你我都是给人打工的,我也并不比你强,您站起来吧,老兄,中午,我给你买香酥鸡。”
听了这话,王翔咧嘴一笑站起来了。
中午,花三十元给王翔买了香酥鸡;这一下午,王斌心里就是不舒服,这跟和人打架把人家打伤花药费的心态不一样,他觉得冤屈。
晚上,都躺下了,突然,王斌起来穿好衣服对工友们说:“你们好好睡啊,不要乱走。”
王翔问:“王主任,你去哪儿?我跟你。”
王斌说:“******妈,你跟我干啥?我肚痛得厉害,去买点儿药。”
王斌走出宿舍就打车来到他们不经常来的一个偏远的、小小的饭馆儿里买酒买菜独自畅饮起来。
喝到后来,王斌强抬起眼皮说:“服务员,再来一瓶。”
服务员不敢再来了,她走进后小屋问已经躺下的女老板:“老板,你看这个人,四十五度白酒已经喝了三斤了,醉成稀烂了还要再来一瓶。你看……”
女老板叫陈霞,三十八岁,大高个儿,她翻身坐起来用脚尖挑起鞋穿着说:“不能再给他酒了,再喝会出人命的。我去打发他走。”
见了陈霞,王斌说:“就你这形态照我们老板差远去了,拿酒来。”
陈霞说:“你先结账,我们该关门儿了。我们每天零点准时关门,今天为了照顾你,拖了一个多小时,够意思了,赶紧的,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王斌骨子里是老实人,一听要报警,他的醉意也醒了一大半儿,赶紧从怀里摸出钱把帐结了。看王斌顺利地结完账摇摇晃晃走出了店门,陈霞舒了一口气,起初她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痛快。
王斌左胳膊勾住路灯杆儿,右手不住的向过往车辆不分是否是出租车一律招手,嘴里大声嚷:“停车。我打车,我给车费,我不是无赖,我是王主任。”王斌喊累了也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你们都不拉我是吧,好!我王斌长腿了,我步行回去,我要步行回去,云佳老板见了一定夸我说:‘王斌你行,这么老远走回来了,是条汉子。’——我确实也算是条好汉,那王翔被我随手推那么一下,他胸口疼成啥样!也许有几分装,不过我那一下子也够他受的,这可不是吹。可我他妈就是连摸都摸不着云佳的身子,这实在不公平……”王斌迷迷瞪瞪昏昏沉沉,胡思乱想着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他顺势倒下呼呼睡着了。
睡梦里,王斌终于紧紧地搂住了云佳。王斌苦求:“云佳,锁柱也走了,你就嫁给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侍候你。”
云佳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由王斌摆布。
好梦还没做够,王斌被初秋凌晨的冷风吹醒了。王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玉米地里。他十分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有人把我打昏抛在这儿的?”王斌伸手摸自己的钱包看在不在——那里面可是有一千多块钱和身份证等各种生活必须物品呢,丢了可就麻烦大了。还好,东西一个也没少。看身上的东西没丢王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出玉米地来到小油路边。
正好开过来一辆进城卖菜的三轮车。开车的是位老大妈,长相又黑又胖。看有人招手,她在王斌面前停下车问:“孩子,你去哪?”
王斌说:“大妈,我着急上班,搭您的车回市里可以吗?”
大妈说:“看你这身装束,一般胆儿小的以为你是在逃犯,都不敢拉你呀,我不在乎,你坐后边,你想杀人劫货,你就照我后脑勺狠狠地来一下。”
王斌赶紧打断大妈的话说:“大妈,您说什么呢!孩子我不是那种人,更没那胆量,做您的车我给钱。”
不一会儿,进城卖菜的三轮车接二连三的开过来,王斌就是歹徒他也没机会下手。
王斌回到宿舍,兄弟们正在起床,王翔问:“王主任一整也没回来,你在哪儿过夜的?”
王斌故作得意的表情说:“你问云老板去。我没工夫回答你。”
王翔心想:“哟,么非云佳真的留你过夜了?不可能吧?也说不准,云佳,她不就是个也有五脏六腑的女人嘛。美丽、美丽,都是表面现象,实际就是那么回事。我就不信那个劲儿,等哪天我试试也差不多。王斌,你别以为你是主任才有资格和老板过夜,我也照样,不信走着瞧!”
云佳有规定,工人在外过夜要罚一百元,那得有人打报告才行;可大伙儿看王主任的架势,他好像是在云佳云老板的身边过的夜——谁敢打小报告?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工间休息时,王翔给王斌递一颗烟,王斌理所当然的接过烟吸着。王翔开始笑嘻嘻的问:“今夜云老板还留你住不?”
王斌把眼珠子一瞪说:“你以为了?大宿舍我还能住惯了嘛!”
王翔嘿嘿笑着说:“别****吹牛了,我的王主任,云佳老板的味儿你嗅都嗅不着,这可不是小瞧你。昨夜,你一个人喝多了,不知道栽倒在哪个壕沟里过了一夜,还还在我面前装呢!”
王翔戳到了王斌的痛处,王斌很恼火,他侧过身恶狠狠地问:“你他妈会说人话不?你是不胸骨发痒了,是不找死?”
王翔以为王斌是睡了云佳,所以,他心里在嫉妒和吃醋,此刻,他也不让劲儿了,他说:“****,王斌你别****牛逼,真正撕巴起来还真说不准谁干倒谁呢!”
王斌嘴里骂道:“****你妈,那就干呗,”说着,王斌先站起来把王翔压在身子下面,王翔嘴里说:“****就你这两下子啊”说着,王翔一用力把王斌压在下面并腾出右手照王斌的面部狠狠的来了一下,顿时,王斌满脸是血,王斌想:“就这么服了这王八蛋小子,今后,他会处处压制我,他就成了我的天老爷了,我这主任还能当成了嘛!不行,我必须干败他!”想到这儿,王斌忍着剧痛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又把王翔压在了身子下面并用膝盖使劲顶了一下王翔的阴部,王翔痛得几乎昏死过去,但他咬紧牙关没撒开揪住王斌头发的手。工人们围着看热闹,大叫着:“哦,二王争霸,二王争霸,精彩刺激”
这时,云佳老板的奔驰车箭一样跑过来稳稳地停在了厮打现场。工人们看见云老板从车上下来,吓得喘气都不敢出声,灰溜溜的各就各位忙活开了。听到车声王翔就感到有救了——他实在坚持不住了。云佳用脚踢了一下骑着人家的王斌说:“起来,真他妈没出息,主任白当了。这就是你的管理方式?”
两人站起来,云佳发现他们的裤裆都湿了,两张脸满是血污。云佳问:“一笔写不出俩王,啥了不起的事,你们兄弟俩打得你死我活的?”
王翔年岁比王斌大十好几,再加上当老师时挨小云佳那一下后,虽说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但睡眠不好了,这些年身体一直瘦弱;平时干活,云佳也注意到了,王翔不顶硬,可是,干活很有门道儿,又必定是自己落魄的小学老师,加上工人不好雇等多方面考虑,云佳就没辞退他,一直用着。这会儿,头脑昏沉的王翔怎么冒出这么一句:“都因为你,留他在你家过夜。”
云佳很震惊,她逼问王翔:“你胡说什么?你看见啦?”
话一出口王翔害怕了,怕也来不及了,他只能说:“是王斌主任自己告诉我的。”
王斌骂道:“兔崽子,开玩笑的话你也信。”
云佳冲着王斌说:“你******拿我开玩笑?你是不是活腻了?”云佳真想狠狠的打王斌几个耳光,可是,王斌面部满是血污,她嫌脏了,没出手。
王斌和王翔再不敢吱声呆呆的立着;云佳看出两人疲惫得快站不住了,她说:“你们俩回宿舍休息,下午不行就明天上班,看看你们俩这损犊子样儿!快回去。”
半路上,王翔说:“哎呀,好痛,我恐怕活不过今天,你用膝盖顶我那一下子,我就感到我这一辈子到头了,你怎么把兄弟往死里弄呢?”
王斌说:“别吓唬我啊,不你先给我来狠的了吗?”
王翔吃力的抬头看了一眼王斌,王斌的鼻子肿的比馒头还大,呼吸很吃力。王翔叹一口气说:“我们兄弟俩这是何必呢?云佳老板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我的女人,你我为互不相干的女人打成这样……”话没说完,王翔一跟斗栽倒,两眼紧闭。口吐白沫、手脚不停地抽蓄。王斌见状,先是心紧了一下,然后,瘫坐下来说:“一笔写不出俩王,老兄你要走,我陪着。”
云佳老远看见两人倒下,急忙开车过来时,王翔王斌抱在一起已经奄奄一息了。
经过抢救治疗,王斌活过来了。王翔呢,临终前总算睁开眼睛用极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云佳,手。”云佳把手伸过去,王翔握住伸过来的温软的手,眼睛呆呆的望着云佳的脸。不一会儿,王翔松了手,上眼皮不可抗拒的垂下来永远关闭了王翔瞭望女性美一致达到贪婪的两扇窗口。云佳对身边的人说:“他是我小学时的语文老师,这些年就是酒把他害了。”
云佳酒类经销公司工人互殴把一个打死了。公司附近的人们议论纷纷,人不就这样,饿着自己的肚子也要好奇,也要谈论人家的事情:“哎,因为啥打死的。”“嗨,这还用问?自古以来杀人只有三个原因,一是图财害命,二是仇杀,三是情杀。财,两个穷打工哪有财,仇,工人阶级内部那有仇?最后一个,那就是因为争夺和老板睡觉权,情杀!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