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出去了,我怎么办?
那些用武力,暴力,去争得权益的人,其实和莽夫差不了多少,只是很多人意识不到而已,意识不到这样的行为有多么鄙俗,多么可笑。
也许,我会屈服于强势的力量,但那也只是表象。在内心其实是很鄙视这样的行为还有这样行为的人。
可见我的内心是多么强大,彪悍……当然,也是很小人,很虚伪。
…….
不然怎样?难道要我喜欢一个同类吗?一个要拿我当做消遣品的人,要我对他动感情吗?屁话,就算我是傻瓜,白痴,也是不会做这种脑残智障的事。
所有,我会卖掉他然后让他帮我点钱,让他死了都要对我念念不忘。
哎,没想到啊,内心,我还是如此狠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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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牢房,
贝洛一脸得意的笑,始终挂在眼角眉梢。
我则是一脸灰暗,
他吩咐别人将我们俩的床位并凑到一块,然后,坐到床边,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让我也上床。
“这样合规矩吗?你可说过,这儿的规矩是绝对要遵守,不可打破的,”我说,
“呵呵,那我告诉你,在这里,规矩就是听我的,”他手指着脚下笑着说,眼神霸道嚣张。
“哦,这样啊,”我慢慢走过去,故作很轻松的样子,也在床边坐下,
“那就是说出了这里,就不再是听你的了,”我手指着门口说,
“啊,那个吗?我才刚来,…再说,我又不是要当狱长,也没有打算要在这里长混,干嘛,要他们都听我的呀,混来混去也只能是个犯人头子,….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什么吗?”他情绪几度变化,发觉不知怎的被我绕进‘陷阱’里去。
“没有,没有,”我连忙笑着摆手,不管怎样我发觉得罪他,吃苦头的最终会是我。
“不错,小子,学乖了,知道讨饶了。”他笑着很开心,赞赏道,接着修长的指背轻轻拂过我的脸庞,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但他手指又捏了捏我的耳垂。
我极力忍着愤怒,将他的手拿过来,紧紧握住,看了一下四周,示意,‘如此,会令人尴尬的。’
而四周,大家都在各干各的,聊天,打牌,打扫,整理,看书。偶尔,也有几个用眼角余光看向这边的我们。
“你怎么…很光滑,比女人还有手感,让人兴奋,我没见到你刮胡子,而且,你全身上下都是这样,难道?…你真的是个‘人妖’,”说着他眼光开始往下溜到某个部位。
我腾一下站起来,狠狠的瞪了过去。他肆无忌惮笑着,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又拉我重新坐过去。
他想要和我聊天,问了一些关于李雨的事,于是,我就将资料里的东西稍作添加,删减,叙述了一遍。反正我和他一样都不认识‘李雨’。可他看着我的脸总是走神,于是为了把他的灵魂从我脸上拉回来,我又问他,并故意让他从小时候开始将。
他以一句,‘那太长了,不想讲,’做了这个话题的开头。
贝洛是家里的小儿子,因此,家里的长辈都是倍加珍视爱护,以至于,叛逆期的他格外过分——‘简直是,无法无天’
直到有一天家里突发变故,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从那天起,他渐渐收起自己的疯狂肆意,安心上学,认真读书,做个好学生,按照家里的安排完成学业。毕业后,又按部就班的参加工作。
至于家里发生的‘变故’是什么,他没有说,很沉重的样子,他头枕着胳膊,背靠在枕头上,仰脸盯着房顶斑驳的墙壁,陷入沉思。
他像是说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对他,我仍旧一无所知。
“那你怎么又闹事进来了呢?”我故意转移话题,刚才话题变得沉重了。
他眼里的划过一丝沉痛,让我有所感触。
“哼,那天喝酒了,”就这么简单,他一点儿都不以为意。
“那你被判了多久?”我问道,
“本来是三个月,但因为在这里闹事,又加了三个月,”他说的很轻松,
“那你家人呢,生气不管你了吗?”我问,很羡慕,他有家人可以依靠。
“嗯,有点儿失望了,不过也没什么啊,反正三个月就出去了,就当教训了,我也不喜欢出去,还是这里比较自在,”他自我讥嘲道,
“啊,你真好,还有三个月就出去了,三个月很快的,”我安慰道,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还有三个月,那三个月后呢?我可是十二个月呀!
“你这个混蛋,骗子,”我大吼着,从床上跳起来。
其他人也许听不懂,但还是被声音惊动了,都朝我们看过来。
贝洛也是一脸茫然,‘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变脸啊’。
“还有三个月,你….就出去了,我可还有十二个月呢,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大声斥责着,好像我这‘十二个月’都是他判给我的。
“…”大概是被我说中了,他也愣住了,一时无语,
“我真tam白痴,….我应该找个杀人犯,判无期的,看谁还敢惹我,….把床拉开,”我又气又懊恼。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一丝寒意划过那宝蓝色的眼眸,心中一抖,感觉不好。
果然,就在此时,他伸手敏捷的抓住我的手臂,
“你要干嘛?…”我还没有说完,只见他扬起的唇角挂着一丝冷笑,我便被强拉倒在床上,他一个翻身将我紧压在身下。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乱耍小聪明,在这里,什么都可以被买卖,被抢占,你也只是其中一件而已,根本不算什么,不要自以为是,抬高身价,你的价码,在这儿,我说了算,”他神情语气都变得异常冷厉,还带着些许嘲讽。
“靠拳头,靠打架,靠蛮力吗,一群头脑简单的蠢猪而已,”我一点儿也不想示弱。
“哼,在这里,靠什么的都有,比如,我靠力气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可以靠你的这张脸,在这里生存,不要再期待太多,对任何人对任何事,那样,你不是太单纯,就是太愚蠢。”他眼眸里的鄙夷在加深。
“……”我沉默了,因为他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他不再跟我啰嗦,双手被他紧紧束缚在头顶,慢慢将脸埋在我颈窝,一阵酥麻的感觉,倏地一下,从大脑顺着脊椎蔓延。我这个地方似乎很敏感。
而他却开始故意用力咬捉,我禁不住‘唔’的发出声音。
“你要干什么?”我紧张不已,
“干什么?不知道吗?这是惩罚,….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等我享用完了,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可以轮着来,”
“你,….”愤怒,还有恐惧,
“哼,知道你不怕死,他们也不怕——你死。但,也要他们完事之后,死不死,随便你,”
他不再废话,粗暴伸手过来扯我的裤子……
“可我还不知道,在这里,你是什么价码呢?卖给你是不是赔是赚呢,也许我该找个更好的买主,”我的话也够毒吧,
“哈哈,你忘了吗,今天在餐厅,那时站在餐桌上,你就已经是拍卖品了,而我是最终得主,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你以后的日子,麻烦会很少。”他冷酷的说,
“…”脑子嗡的一下,
我是这世间最蠢的白痴。
我的裤子已经被褪去了,就在神经一顿的时候,他已将头顶一丝薄的床单扯过来,一扬手覆盖在我们身上。
他是要来真的。
“不要,呜呜,…”不争气的我哭了,虽然知道此时的眼泪除了得到上面这个男人的鄙视外,什么也不会得到,他是不会因为我的眼泪,而收手的,只是徒增一份耻笑。
还好,在他将我最后一件衣服扔到地上后,他说了句,关灯。
看来,今夜对我来说定是非常漫长煎熬的。
我真的不想这么快就被吃掉,刚才我才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这副皮相,可我还没真正看到自己的脸呢,我不想,在还不知道自己长相的情况下就被‘他’卖了。
太委屈了,心口处传来一阵阵酸痛。泪水,像是大水决堤,顺着眼角泛滥着,下面的床单一片湿粘感。
而上面的畜生似乎全然未觉,只顾着浑身冒火,宣泄欲望,动作没有任何停顿。
“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李雨?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唔…”我忍不住啜泣着说,
“嗯?….你是谁都没关系,我只是要享受这副身体,”他将我身体翻过去。唇舌,极尽挑逗,带着粘润在我光滑的脊背上,….手指慢慢滑到那里….
“我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呢?”我的心都要狂吼了。一股热浪在身体里乱蹿。
…
“可以给我找个镜子让我看看自己的脸吗?”我不想,就这样被‘他’卖掉,我的心被撕扯一般……如果,他还不停止的话,就碎了。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停下了,
贝洛将我有翻过来,亲吻我的脸,****我仍旧在流淌着的泪水。
“哼…好,明天,我给你找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毫不掩饰的嘲笑,
难道他相信我的话了吗?
但我更相信是因为我低低的啜泣声坏了他的兴致。
我摸索着找到衣服,怕他反悔,摸索着尽量快速穿上,动作很小,避免产生任何刺激性的碰触。
看我一副受惊胆怯的样子,贝洛冷冷轻笑,深蓝的眼眸闪动,很是鄙夷和不屑。
贝洛抬脚很横一下将我踹到一边,
我的倔强和小伎俩,让他很讨厌,也许他以后不再对我采取‘温柔’手段了。
也对,又不是男女恋爱谈感情,唧唧歪歪的干什么,我们两人间没那必要。
一会儿,身边人,呼吸匀深,大概睡着了。
我也不知什么竟也安稳入睡。
梦里,那个美丽的女人在对着我微笑,像是在夸奖,赞许,‘你做的很棒,’目光是那么慈爱,那暖意缓缓流淌,荡涤一天的疲惫不安。
每次这女人出现我都会感到无比安逸舒适,就像,孕育在母亲子宫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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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失忆了,忘了过往的一切,我不记得李雨是怎样的人,他的样貌,家人,朋友,和生活的状况,周遭的环境,还有以往岁月的经历。
就像是借着这个身体的复活的另一个,另一个没有任何过往的人。
这个人我也不知是谁,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我只是一天内长大了而已。
既然不记得了,也就没有必要考虑,被原来的自己钳制,我就是我,从今天开始重新塑造。
至于这个身体的主人,李雨,怎么说呢?除了因为他被困在这牢狱内服刑之外,我也不知道他还会给我带来些什么?但我却很明确一点,无论怎样,我都要努力生存,努力按自己的意志生存。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到外边。
都说每个人的身体里有住着一个天使,和恶魔。他们经常不停的争斗,我不知道我身体里有没有天使,但却肯定有恶魔!
这里不需要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