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布诺男子监狱
布诺男子监狱,位于W市大约一百公里之外,占地XXX公顷,整个建筑布局呈四方型,前门后门两个主要进出口。建于XXXX年,分A,B两区,两区相距几十公里,我所在的区是B区。狱内关押着大约十万左右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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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牢房大约十几平,共住着九个人,‘罪行’各异,刑期不同。当然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算真的没事干,我也没有那闲心好奇其他人。我甚至,很长时间里,我连他们的长相,名字还有肩头的数字号都分不清。
这个早晨带着一丝清冷,就这样在混乱嘈杂中开始了。这也是,我第一次不得不正面自己将要开始的生活。
大家依次从房间一侧的一个小窄门里进进出出,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盆子,肩上搭着毛巾,那面大概是洗刷间。
我走到自己床边,也找盆子,床下一个,也是白色的,空的,可我看到他们的盆里,好像有东西的样子。我端着空盆子,也向那扇小门走去。走到门口,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大概是有人在小便,我驻足,厌恶至极,喉咙一丝异样,反胃恶心。
“怎么,这么快就怀孕了吗?”贝洛站在门口,
“女人的的身体才会怀孕,我不会,”如同教课般说完,我撇过脸不想理会。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盆子,眉头微微一皱。一把拿过去,往地上一扔,凌厉眼神扫射过去,像飞刀划过,他们表情都忍不住一抽。
“这里面的东西呢?最好放回去,”他淡淡的说道,
我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一会儿,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将一块香皂,一条未开封的毛巾,放到盆里。
“还有呢?”他冷语问道,
“我只拿了这个,”瘦子摇手解释道,
这时,有一稍肥点儿的男子走过来,是那天甩我巴掌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套新好的牙刷,水杯,也放在我的盆里。
贝洛走过去,将盆子轻踢到我面前,说,走,进去,刷牙,刚才,你嘴巴里的味道不太好。
我刚想要发作,但看在他为我找回东西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我拿起盆子,跟着他走进洗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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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刷牙,一边在想,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他。
这小子看来有些来头,监狱里,是最能体会‘弱肉强食’的了,从来都是靠‘势力,实力’说话。
我很庆幸,在我所有的匮乏的‘记忆’里,除了那个‘女人’的旖旎的样貌外,还有一些有趣的小人书,漫画书,特别鲜明。我记得,书上人物所说的一些有趣的话。也许我智商有限,无法完全消化读的东西让他们成为我的‘智慧’,但我可以记住可以学着做。
“你好像很有威信,你是这里的头目?他们好像在怕你,”我试探着问,‘背靠大树好乘凉,’就看他这棵‘树’是否枝叶繁茂了。
“哼,只要你跟着我,我想这里就没有人敢动你,”他轻笑着很倨傲的说,
这人总是很容易就看穿我,是我太笨,还是他太过精明?
“真的?”我暗带欣喜的问道,这可是关系到我未来,那漫长的牢狱生活就像是带着荆棘的藤蔓,会一直缠绕着我,但此时,身边这个男人却可以带给我不一样的东西,是光明还是黑暗?应该是光明吧。
“当然,”
这回答太让人满意了,不管可信度有多高,但至少在这间牢房里,我安全了。昨晚就是很有力的证明,当然我忽视了,自己今后所要支付的代价。
我禁不住松了口气,几天来沉浸在悲苦与惶恐里的心,终于迎来一滴甘露,于是给了他一个舒心的微笑。
他表情一滞,愣住了,接着,脸瞥向一边,
“你怎么了?”我问。
“咳咳,当然了,只要你令我满意,一切都好说,”掩饰一丝尴尬,嬉笑着说。
“满意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急切的问道,脸上时毫无掩饰的欣喜,我怕他返回。
“哼,”他冷冷一笑,伸手猛然将我拉到他怀里,
“……”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个词,
“什么?我没听懂,”
“不是用听的,是用做的…”贝洛低头,一下将后面的话吞入他口中,
“…”
有清凉的薄荷味道……他吃口香糖了。
良久,他才带着意犹未尽的样子将我放开。
“混蛋,”
我小声的咒骂道,握了握拳,忍着没有挥过去。
我知道自己此时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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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关押的犯人参差不齐,有重有轻,从狱管,狱警到一众犯人,神色各异,高傲,泰然,冷漠,也有寡淡,刻板,当然,绝对没有像我这样‘好奇’的。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人到了新环境里,所以我才会一幅傻样。
总之在牢狱里是个‘暗藏躁动,不安,随时疯狂’的地方,但却带着一种表面的‘和谐’。
秩序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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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
来到餐厅,大家排队,领取餐具,在一个挨着一个依次领取食物。
食物吗,还算‘丰富’,蛋,菜粥,面包,一根火腿。
自从走出那间屋子,我就寸步不离跟在贝洛身后,就差伸手牵他的衣角了,知道自己很糗,但语言障碍,环境陌生,客观所迫没办法。再说,大家不都是这样,一个跟着一个,我也总是要跟着一个才合规矩,跟谁不跟啊。
当轮到我时,分发食物的‘厨师’,冲我抛了一个眼神,还挤了挤眉,“你怎么了?”难道他在对我打‘暗语’之类的东西,认得我?
就在我在一片茫然时,他往我的托盘内放进了两个鸡蛋,两快火腿,
这时听到有人不满了。
“祝你用餐愉快?”他对我说,并不理会那些人。
然后,媚眼飞笑,朝我摆手。
“还不快过来,”贝洛在餐桌边一脸怒色冲我喊。
我很自然的走到他身边坐下,这时发觉别人的盘子里,都是一个鸡蛋,一快火腿。
‘厨师’的格外照顾,让我很开心,也很感动,处于礼貌,也为了表达这份心情。
我抬头微笑着冲那‘厨师’摆摆手。
“谢谢,”我用英语大喊道。
‘厨师’瞬间激动不已,手指放在撅起的唇上点了一下,朝我一摆。
这时周遭一阵躁动的异样。一边,贝洛的脸色极度变换,很不好看。
“既然是我的了,就安分点儿,”他黑着脸警告着,
“他大概认得我,但我不记得了,”我解释道。
“安静的吃饭吧?”他面色和语气都表现出极度的无奈。
他在对我生气,可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暗自揣测,‘这混蛋脾性不稳定,’以后要小心行事。
我将一个鸡蛋和一快火腿放到他的盘里,算是,‘孝敬,贿赂’他了。贝洛看了我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毫不客气的大口吃了。
而我的肚子却在愤怒叫嚣…
这时我听到身后人在朝我们这边打口哨,于是我回头,看是谁。
“喂,美人,”
“哇,啊,”
“宝贝,”
他们对我们这边大喊,大叫,表情也很夸张。我环视身边的几位冷面‘神尊’,他们在喊得的是谁?
一旁的狱警,厉声警告,喊了一声,安静,吃饭。
声音渐渐小了。
一会儿,又有口哨声在我身后响起,我本能的又转过脸去看,
“是这边,宝贝,”一人挥手,
“哈哈,….”大家开始哄笑,喧闹。同桌用餐的人也埋头忍不住窃笑。
一旁的狱警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们怎么了?”我问道,对着身边的贝洛,
他自顾自吃饭,没有理我。
当第三声口哨在餐厅响起时,我又要回头,
“不要回头了,那是唤小狗吹的,不是在叫你,”贝洛说,
“这里有小狗吗?在哪儿?”我四下寻找,还弯腰看了看桌子底下。
“有狗吗?”我又说,
“只要你不回头,就没有了,”他说道,
白痴的我终于‘醒悟’了,幸好同桌用餐的人都听不懂中文。
在以后的日子里有太多‘脑残’的事发生,所以这点儿事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