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最大的威胁
看着面前的女士包,心里很不爽。
开始揣测,
不知那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这种手法我见过,在电视里,张文说要了解女人就一定要看偶像电视剧,那里面的女人,从稚童幼女到八十岁老太样样都有,包罗万象,女人的世界很有趣,和女人比起来,男人简直就是弱智莽夫。
张文是个喋喋不休的人,即使是看喜欢的电视。他总是端着一副自以为是过来人的姿态,把电视,电影,新闻里的女人对我进行深度剖析,对她们的行为进行合理解析。最后还喜欢加一句‘你不要不信,会死的很惨,’的结束语。
某些心理参考书上总是把女人说成是感性的,而就张文的说法,女人若再加上理性那就像一件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那才是上帝的杰作。
“那上帝做出亚当就为了夏娃?”我问他,
“嗯,…大概是,”张文犹豫,
那‘亚当才是夏娃身上的一根肋骨,’。这话题很无聊,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但现在我真心希望,夏娃就只是亚当的一根肋骨。
聪明人其实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聪明的女人,但智慧的女人就不同了,我非常崇敬‘智慧’这个词,及其拥有者。
智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很难得的,都是应该值得人们的敬仰。
当今的文明世界好像聪明的人很多,智慧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感慨了一番觉得自己真的很白痴。
我想要离开了,因为还没有学会面对这种状况,如果,我是说,如果,玛卡和罗卡在也许会给我一些帮助。他们总是深思熟虑后,给一个令我有所启发的建议。我也不否认,因为,那个名叫菲娜的女人出现,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包含很多。
却又难以说出口。
我一定是做错了,在和贝洛这件事上出错了,但错在哪儿呢?
记得,罗卡和我说过,喜欢一个人是天性,每个人一生都有自己会喜欢的那一个人。
只是不知对于我,贝洛是不是,对于贝洛,我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一生中必然出现的人。
父母,兄弟,姊妹,还有和我们有着血缘关系的一些人,还有就是我们人生中的恋人。
但问题又来了,‘萝丝和贝洛谁更像是我恋人呢?’
我头都大了,…。张文也说过,人一生会有很多个恋人,或同时出现,或只出现一个,我是不是就是那种很多个恋人同时出现的状况呢?
但这种人好像很不开心,…好像很不好。
我无意识的走出,门在我身后,砰然关闭。
只是走到电梯口,我犹豫了,没有贝洛,失去了他的亲吻,我该怎么乘坐电梯呢?
我发呆的站在电梯口处,很久,
伤心,委屈,渐渐变成愤怒。我好像又一次被丢弃了,被同一个人。
叮咚,…叮咚…
电梯门在我面前一次次开启又关闭…。有人在进进出出,或匆忙或轻松,或诧异或无视。
手握紧,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楼梯口并不难找。
我的心慢慢变得很沉,怎么也提不起来了,呼吸也变得很沉,胸口窒息,传来隐隐疼痛,脚步像是拖着重物,迈的很艰难。
这次转身,我就不会回再回来了,除非,我把他彻底从记忆里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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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洛和菲娜出来公寓。两人在楼下告别,贝洛匆忙离开,看来公司确实有急事。看着贝洛离开的背影,菲娜漂亮的脸蛋几度变幻,眼里的投射出隐隐冷。
菲娜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贝洛了,是在一场大学篮球友谊赛上,两个不同学校的人相识了,一个是优秀的拉拉队队长,一个篮球队主力。
优雅,美丽的菲娜对爽朗俊逸的贝洛一见沁心,尽管对方表现的很无感。
菲娜也曾展温柔的适合身份的追求,但贝洛身边的人,确切的说是漂亮女孩子太多了,无论是家世,外貌,才智都不乏与之匹配的佼佼者,而且也有具有相当分量的女子。
也正因如此,在贝洛身边的竞争就变得激烈惨烈。而且年轻的贝洛又是一个很会‘玩’,很会‘疯’的主,对谁都很有‘心’,也无‘心’。所以,很大一部分,要么只是望洋兴叹,一个个前仆后继的离开了,放手了。
期间菲娜也曾试着观望过,也曾走进过,也曾放手过,但离开后,这份本该遗落的少女情怀却让她更加笃定,她只要贝洛。
贝洛在她心里原来早已是无人可取代的了。当一个女人真的爱了,认定了,那应该就算是成熟了吧。
为此,她不得不,恳求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感情出面,这对一直高傲,优秀,独立的她来说,今生仅此一次……
至于父亲为什么会很痛快的答应,而且又以什么‘方式’获取贝洛家族的支持,认可,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看贝洛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态度,菲娜料想,两家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不只是‘利益’那么简单。
对此,菲娜不想深究,没必要,他们这类出身的人,无论男人,女人,本来就带着某些利益出生的,利益,交易,就是他们的生活的一部分,婚姻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才是最重要的,这只是生活教会的其中的一节课。
菲娜知道李雨,对贝洛的全部她都像懵懂无知的少女收集偶像的资料一样,收集到了贝洛的全部,或者是她认为的‘全部’,这全部里面有李雨。
就今天,以女人天生的敏锐感觉,她清楚的看到,李雨是不同的,不只是因为他是个男的,因为这一切是从贝洛的眼里看到的。
但她并不担心,因为他是男的,所以从某种角度来看要除去他不是很难。
想到这里,菲娜嘴角禁不住扬起一丝阴冷的笑。
站在楼下,抬眼望向高高的楼宇,眼睛眯起,看不到一丝神色,却倍显阴冷。
贝洛匆忙赶到公司,秘书正一脸焦虑的朝门口张望着。
此时,办公室内,那张舒适的办公椅上争端坐着,一个面带人禁不住带着得意的男子。
只是男子眼眸里总有一种让人疏离的讥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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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竖着两个身材精壮魁梧的‘门神’,任谁也不会高兴。贝洛的脸色冷如冰雕,每个楞角似乎都要把人刺上几个洞。
两个‘门神’一脸木木的,就只是站在,又像是两条十分忠诚的‘狗’,一伸手,将贝洛拦在门口。
贝洛怒目而视,但表现得还是很冷静,这里是公司,动手太没素质了。
“让人进来吧!”里面的男子声音懒懒的说道。
贝洛推门而入,
看到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人。
“若你不想一会儿爬着出门,最好乖乖起来,”贝洛冷冷说道,
“哈哈,好久不见啊,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安迪笑着说,但还是从座位上离开。手里一直把玩这一个盒子,像是录像带。
这个就是贝洛一脸暗沉急匆匆赶过来的原因。
内容是李雨在酒吧打架,差点用酒瓶刺死一个大家伙的一段视频。
被传送到贝洛手机上后,安迪还附带一行文字说明,‘想不想让这段精彩画面迅速传出去,只一个键,轻轻一按,就可以了。’
但此时,看到安迪拿着,贝洛反而变得平静了。
知道安迪是不会发出去的,只不过,另有所图罢了。
“这小子,好像走到哪里都不安分,但他很幸运,这东西在我手里,不然…那就麻烦了,你说是不是?”安迪一脸笑意,看着贝洛说。
这东西很有可能将再次被李雨送进监狱,而且再也甭想出来了。
“现在我这里也有一份了,留着,偶尔拿出来娱乐一下也不错,”贝洛一脸嬉笑的说,
“哼…。”安迪冷冷一笑,
走到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前,一眼,便看到了下边的‘爱丽斯’。
它还是紧闭店门,还在‘装修’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
安迪回头,
“我发觉除了我们俩好像有很多人,对那小子有心,甚至,比你,我还要严重,……听说,瑞克那条疯狗对那小子早就痴迷已久,做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安迪一副很无谓的样子,像是着急的把贝洛拖来,就是为了闲聊的。
“你还是直接一点儿吧,”贝洛冷语道,现在没心情聊天。
安迪似乎还不想那么直接说出来,也许还在斟酌。
他看着手里的带子,在眼前晃了晃。
“你说,这东西是不是很多人也想要看看呢?…。我留着它,可不是为了偶尔娱乐一下,只是还没有出现足够与之交换的,令我满意的筹码,”安迪淡淡说道,
“不要拿同样一件东西威胁两次,否则,”贝洛声音低沉,脸色也变得极为冷厉。
“哈哈,威胁?…。这个对你来说是威胁吗?我还以为,那小子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呢!”安迪侧目,满是很得意的看着贝洛问。
不用回答,已经有答案了,从贝洛次时代脸上一眼就可以看出。
‘那小子就是最大的威胁,’
“哼,算不算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你难道真的想那么做吗?像你说的,真的有很多人对那小子感兴趣,甚至,更严重,你最好想好了再做,”贝洛一脸冷笑的说道,
“嗯,…。听说,克拉斯先生被困在国外了,恐怕要待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安迪一边点头,表示赞同,一边慢慢说道,眼睛却注视着贝洛的表情变化。
“…”贝洛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也没说,内心却是无比震撼,这段时间,他好像无意间忽视了很多东西,很多本该警觉,却忽略掉的致命的东西。
看来他对罗卡的离开看到太过简单了,本以为只是单纯第一次出差。
“奉劝你,还是离那小子远点儿吧,…那样对他并没什么好处,”安迪突然正色道,神色黯淡。
突然间发觉,一直自以为是的他们,自以为可以翻云覆雨,可以肆意妄为的他们却连一个孩子也守护不住,最好的守护竟然就只是选择一种沉默的姿态,看着他。
看着那孩子让他自己走路。也许那样他会自己走的更好。
围绕太多,麻烦就会更多,这也包括他们。
对于一个脑子有病的孩子,有什么比一个安静平稳的环境更重要的呢?
“我不能,…”贝洛沉思后声音坚决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
对于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他已经纠结很久了,但仍没一个很好的很肯定的结论,但那小子是不一样的,在他这里绝对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自己将一切理清楚之前,他还不想让别人染指那孩子。
“哼,那你最好小心了,看你能给他带来些什么?”安迪冷笑,
“那你呢?到这里来的目的难道就是要告诉这些吗?”贝洛问,
“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人为何为选定菲娜,…哼,…很多人都知道李雨,这还是拜你所赐,”当然还有他,但他没说。
贝洛听出他话里有话。
谁都知道,在监狱里,贝洛和安迪为了争抢一个漂亮小子大动干戈,甚至是,宁愿闹事加刑也不愿出去。
安迪一脸冷笑不屑,扬手将那带子扔了过去,
“留着慢慢看吧,我还有很多,”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出办公室的门。
他从没打算拿着东西威胁贝洛,留着纯粹出于私心,也只是想随时可以看看那小子。
‘打架时,这瘦弱的孩子还真狂,’
安迪暗暗为自己的变态心理一直在自我鄙夷,可今天听贝洛也这么说,一下子又释然了,心里舒服了很多。
贝洛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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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楼宇,我已是身心俱疲,站在楼下,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混乱,嘈杂,高楼耸立,本该蔚蓝的天空变得苍白,支离。我完全辨别不出任何方向。
但还好,我知道自己贫民窟的家的地址。
一会儿我便打到了车,只是坐上后,心情惴惴不安,心发虚,一直侧目看着外边飞快变换的景物。因为,我没带钱。
从贝洛家出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我什么也没从他家里带出来。
可我又不能在贝洛楼下一直站着,也不能到处乱走,丢失方向其实是一件非常无奈,又非常郁闷的事,令人心情狂燥繁乱。
所以,不得已我选择做‘霸王车’。
远远的我看到了租住的破木头房子,心紧紧绷了一路,都感到疼了。
司机在租住房子的对面马路停车,说,到了,然后又说了一个数字,应该是钱数。
“对不起,我没带钱,你再把我拉回原来的地方吧,”我不好意思的说,声音很轻但却振动耳膜。
我本打算,他一停下车我就伺机逃跑掉,但想想这样太不道德了,当然,我并没有想过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于是又毫无意识的说了一句更白痴的话。
“…”司机回头,瞪着我,无语。
我万分羞愧的低下头,正好看到,脚上那双贝洛给我新买的鞋子,于是眼前一亮,记得贝洛说这是名牌,很名贵的,抵车钱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我抬脚,很麻利的脱下鞋子,提起来,一脸兴奋,说,这个送给您吧,我只穿了一天,哦,不,是只穿了几分钟而已,还是新的,可以抵车钱吗?
“…。”
司机仍旧无语,瞪着的眼睛更大了,胡子也翘起来了,我看不懂,也猜不出,他是不是也很高兴?
“下车,小子,”司机说着,起身也要下车。
我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乖乖听话,也起身下车,但却将那双鞋子留在了车上。
“你最好把你家长叫过来,”司机淡淡说道,
“…。我家长?…没有,我父母都死掉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如实回答道。
“…。”司机抬手使劲拍打着额头,嘴里呀怪叫,大概是他的头疼病犯了。
“你病了吗?”我关切的问道,
“…”他叫的更厉害了,
这时我四下看了一眼,希望有人可以过来帮助一下这位司机。
结果,我看到了不远处,一根挥舞的球棒,很熟悉,像是张文被抢的那根,很快我也注意到了,挥舞球棒的人,正是那天闯入我家的那群强盗中的一个。
“嗨,…嗨,…你过来一下,”我冲他大喊道,
他看到我了,眼眸里有些畏惧之色,很不情愿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而且,另外那几个混蛋也跟着走过来了,他们都很戒备的样子。
“他们…是你的家人?”司机问,神色巨变,应该是很惊诧。
我也会惊诧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像强盗的家人呢?呵呵,心里暗笑。
“不,他们是一群入室抢劫者,”我笑着说,
“…”
我没看司机的此时的脸色。
他们越走越近,
“嗨,我没带钱,帮我付车费吧,…而且,司机好像病了,你们…”我话还没说完,身后却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当我回头的瞬间,司机已经开车跑了…
“…。”
“…”
“…。”
因为我光着脚,所以,我请其中一个帮忙,把我背进房子里。
“…”
“…。”
他们都相互对望了一下,一脸纠结…沉默。
“光着脚丫走路会很不舒服,而且,也很不好看,…我不是很重,”我进一步解释,
终于,一个大个子,笑着走过来,张开手臂,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
“…”
我有点儿别扭,他为什么不是背而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