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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还迎(2)

“匈奴天单于派遣我浑邪王出使大汉,大汉太子殿下,我代匈奴天单于问天子安!”浑邪王初次照面,上来便毫不谦虚,这一通话说得就傲慢,口口声声称呼匈奴单于是“天单于”,而视大汉朝皇帝为“天子”,如此野心,难免引人遐想。

“哎——”阿娇不知从何处冒出,身披大红披风,小脑袋上顶着个红色锥子帽,手上扬鞭。

“来者何人?”浑邪王看着这个无理的小丫头,正欲发作,却被身后的赵信几句嘀咕给镇住,转眸笑嘻嘻地对着阿娇道:“大汉公主,美丽娇艳,贵气贵气!”

堂邑侯陈午立在太子身侧,听着浑邪王这话,脸色已是铁青,额间冷汗如豆。

刘荣未予理会,驱马近前,“大匈奴、南越尊位登临我大汉朝,实是我大汉荣幸,刘荣及众官卿在渭水已恭候多时。父皇早有交代,他对单于与南越王可是挂念得很。浑邪王爷一路风尘仆仆,长安城不如匈奴草原广阔天似穹庐,倒是物阜民丰门庭若市,怕是王爷游行时,会委屈王爷少了几分自在。南越太子一路行山涉水,舟车劳顿,也实是辛苦,怠慢之处实在过意不去。”

“太子殿下客气了,长安城风光好,孤王还念着这落芸舫的琴音呢!”赵婴齐说到此处,别有用心地望了刘荣一眼。

“想来婴齐太子的琴技定是颇有造诣,山高水长,刘荣有机会定向婴齐太子请教。”刘荣故作不知。

赵婴齐见刘荣避而不谈,也摆高了姿态,“那待小弟购得落芸舫,还望能有幸邀太子殿下上舫一聚,煮酒论琴!”

这话一出口,刘荣脸色微变,赵婴齐却已摆出常态。浑邪王有些不耐,“我们匈奴人就忒爱喝酒,太子殿下要喝酒不叫上我们,用你们的话讲就是不仗义,这可说不过去!”

“浑邪王殿下真豪情男儿也。刘荣若不快引诸位入未央宫,把酒言欢,那可真是失了待客之道,当真不仗义!”刘荣这话说得巧,浑邪王嘿嘿一笑,昂首阔步向前迈去。

入未央宫,听天子朝!隆重庄严的大典过后便是皇家设的大宴,这次筵席之上不仅有大汉朝最功高的将相,最尊贵的皇亲,更重要的是还有南越宗亲、匈奴权臣。

皇上上座,浑邪王居次座,赵婴齐再次座。大宴排开于宣室前殿,大红喜毯自脚下蔓延,云卷麒麟纹方台上置美酒金樽,丝竹声乐响起,舞姬甩袖纷沓登场,未央宫一片歌舞升平。

百官风度俱佳,美髯翩翩。长公主馆陶居于皇上边侧,而栗姬未得封后,也只能屈身充作皇上宠姬,居于后列。

王夫人这次受了额外恩赐,得以入宴,和栗姬并列,栗姬的脸色自然不善。

长公主时不时瞥眼栗姬,神色鄙夷。我顿悟,阿娇还家后并未劝慰母亲,长公主的气还没消呢,这对刘彘来说实是莫大的好消息!

《鹿鸣》音起,歌舞轻曼,美人妙目逐歌调流转,舞袖如波纹粼粼,水光潋滟。浑邪王瞪着的眼睛大如铜铃,口中大呼过瘾!

匈奴歌舞豪放,女子衣着多肩宽袖窄,哪像汉朝歌舞,裙裾回旋,蔚然有风!赵婴齐是南越太子,南疆女子素来善于歌舞,不过此番歌舞绝非尔尔,赵婴齐也看得痴迷。

“好歌舞,好酒!”歌舞毕,久久方回神的浑邪王端起酒杯向皇上敬贺,毫不吝赞。

“长安城好,未央宫更见天地之大。婴齐现今方知自己才疏学浅,所学甚微,婴齐定多承教诲,悉心学习!”赵婴齐不以臣下自视,饱含敬意。

“婴齐太子好见识,长安虽好,胜在繁华,可南越风光瑰丽,山川锦绣,亦是令人神往呀!”皇上谦逊。

“蒙皇上厚爱,南越地处偏隅,尚不若东越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更何以自比长安?”赵婴齐所言东越国,居于南越之东,以会稽钱塘为中轴。吴楚之乱后,吴王刘濞携广陵才俊偷潜到此,此处名士渐丰,底蕴渐长。

“谬赞,谬赞!”说这话的是渭桥之上还没打过照面的东越王骆望。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却曾大胆包庇过刘濞,遂先于其他使臣先到长安,急着拜见汉朝皇帝,声言和刘濞并非一丘之貉,绝无作乱之歹念。

“风景还数大匈奴!”浑邪王不乐意了,他声音粗犷,一开口便将一干细碎声压了下去,“祁连山下六畜兴,焉支山上胭脂色!”

众人都自觉地低下头,几位老臣眼珠骨碌碌转,不自觉地又开始窃窃私语。我皱着眉头望眼赵信,却未见他有所示意。长公主笑脸相迎,对着浑邪王道:“王爷所言六畜我们倒是见过,可不知这胭脂是何神物,类麒麟乎?”

原是在场大臣都不明就里,直将“六畜”与“胭脂”对应,才会小声议论。恰长公主心直口快,一时说了出来,可这回答委实令人汗颜担忧。

“胭脂是我们匈奴女人涂在脸上的,盛产于焉支山上,公主殿下可以试试。”浑邪王说着命人递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呈给长公主。

“娇娇!”长公主见有礼物,倒是欢喜得紧,浑然不在意方才失语,招呼坐于殿末的阿娇上前。

我和刘彘面面相觑,这次能入大宴,全是仗着阿娇的脸面,她一离席,我们有些不安。我抬眼望向坐于对面的赵信,他对我报以微笑,我顿觉心安。

待阿娇转过脸时,我们都不由得乐了,浑邪王更是笑出声来。仔细一看,阿娇面颊上多了两团红云!

“娘!”阿娇气恼地朝长公主跺脚。长公主急着安慰女儿,“哎,我的娇娇!”

“公主殿下莫要羞涩,待你入了匈奴,作了我们王家的媳妇,由於单太子每天为你涂抹胭脂可好?”浑邪王笑问,在座的大臣却面露难色,整个宫室鸦雀无声。

“娘,他说什么呀,他说什么呀?”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阿娇。阿娇大哭,梨花带雨。

“阿娇莫要惊慌!”长公主抱过女儿不住安慰,居于正中的皇上回神,“浑邪王此番献上胭脂,可是意与我大汉朝再结成秦晋之好?依王爷示下,现今已有合适姝丽?”

“陛下圣明!”浑邪王说得一本正经,“匈奴和大汉素行和亲策,大汉朝今春便得喜讯,七年之瘤除矣!”他说的“七年之瘤”指的自是刘濞,我心不由得一颤。

“单于初定太子,想来也是我匈奴朝的盛事。我天单于和大汉天子素有姻亲之盟,此番两国都得上天恩泽庇护,好事不如成双。我家太子为人宽厚,素善黎民,如果能和大汉公主缔结鸳盟,此恩荣可延至后世,千秋万代传颂!”

“我不要!”还没等皇上说话,阿娇便嚷出了声。

“阿娇不知性也,浑邪王莫怪!於单太子美眷,无奈我大汉朝无此福分呀!”长公主一面推诿,一面不停对皇上使眼色。

皇上干咳一声,实在骑虎难下。

“你们大汉朝素来谦虚,陛下莫要推辞!”浑邪王逼视皇上,“本王还记得当年冒顿单于言与高后和亲,书言‘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斯所无’。无奈吕后却是言自己‘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讦’,这实是谦虚之语,我邦竟无人察觉,错失良缘。小王今日在渭桥之上得见公主,惊觉天人,实是我於单太子之佳偶!”这浑邪王居然还把吕后和冒顿昔日两位风云人物给搬了出来,这话……我瞄了眼赵信,他果然也正望着我,神态自若。

“何况公主尚未许配他人,和我太子实是天作之合!”浑邪王还在说着,皇上却是笑出了声,“其实阿娇已许配给我太子刘荣,二人两小无猜,算得上青梅竹马,怕真要辜负王爷美意了!”

“难怪在下有幸在落芸舫觅得阿娇公主,原是寻‘竹马’来了!”说这话的是赵婴齐,众人不由得向他望去。

“还请婴齐太子细言!”皇上心生疑虑,可这赵婴齐显是有心发难,皇上也只得将此挑明。

“长安落芸舫上的霍家织艳、卫子夫卫青姐弟,想来陛下也是有所耳闻的。在下前几日就在落芸舫流连,乐不思归,可也有幸得以见得太子殿下。太子一曲《秋水》真乃绝响,在下好生佩服!”

刘荣盯着赵婴齐,心中虽是不快,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巧言令色,鲜矣仁。”我暗忖。刘荣才是雅达君子,赵婴齐还真是卑劣。

赵婴齐接着道:“霍家织艳一曲《沧海》更是令在下惊为天音,只可惜缘悭一面,直到阿娇翁主寻来,在下才得以窥得霍家小姐真面目,实在惊为天人!”

“那刘荣呢,他见着那女子没?”说这话的是急在一侧的长公主,她捅破这层窗户纸当真不明智,阿娇的挡箭牌又被她给撤了。

“儿臣有幸一睹娇颜!”赵婴齐故作为难,刘荣已缓步上前,坦言见过霍织艳。

“陛下,荣儿只是见过这女子,可荣儿素来心如止水,古井无波。陛下,这您是知道的呀!”栗姬急在心里,赶忙上前跪地,为刘荣辩解。

栗姬双膝没于红毯之中,刘荣却是紧抿薄唇,眸光坚定,并不辩白。

“如此?”浑邪王无奈地端起酒杯,转向皇上发问。

“彘儿喜欢阿娇!”刘彘在座上喊话,着实让我惊了一把。百官都顺着声音望过来,刘彘从容镇定地从位置上走了出去……我不敢再望。

“彘儿休得胡闹!”下喝令的是皇帝,刘彘却当作不闻,不依不挠地向前走去。

“彘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长公主一脸不可置信,浑邪王也甚是不解。

“阿娇可爱美丽,待彘儿又好!”刘彘星眸闪亮,正色言辞,“彘儿喜欢阿娇不是喜欢和阿娇玩,和阿娇闹,彘儿喜欢阿娇是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长公主迫不及待追问。刘彘之前还气势如虹,可被这一问,竟答不上话来。

我心提到嗓子眼,担心长公主怪罪。岂料,长公主却是眉间笑意盈盈,颇有耐心地问刘彘:“你喜欢她什么呀,彘儿?”

刘彘还是说不上话,大殿里静得可怕,我能听得自己胸口的怦怦心跳声。

长公主笑意不见收敛,旋即杏目睥睨群臣,“彘儿口口声声说喜欢阿娇,却怎么也说不上喜欢阿娇哪儿。彘儿平日素来机灵,能说会道,现在言及阿娇,却口拙得说不上话,这是因为,他心里实是有阿娇呀!道是无情却有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种事又何必同外人分说呢!”长公主神色激动,她俯身拍拍刘彘肩膀,“彘儿有心意就好!”

一些老臣也跟着附和,连连说是。

“长公主,请容臣妾说一句,彘儿毕竟年幼,于男女之事知之尚少。”栗姬立于长公主面前,望着长公主身侧的阿娇道,“何况阿娇翁主一直待彘儿如亲弟弟般,阿娇翁主心里定是最明白自己心里所想的,不如问问阿娇翁主意思!”

长公主心中不悦,可栗姬所言在情理之中,她也想试探试探阿娇的心意。长公主伸手托住阿娇小小的脸蛋,岂料还没等她开口,阿娇就温顺地垂下脑袋,小脸在长公主手掌心磨蹭,低低道:“一切但凭娘做主!”

刘彘瞪圆眼睛望着这娇滴滴的翁主,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把关乎自己终身大事的问题抛回给了母亲。

阿娇属意刘荣,刘荣却故作不知,我真是为刘彘叫屈。

“那双眼睛如此期期艾艾,她分明是盼着刘荣的!”栗姬道。

“你是怀疑本宫的眼力吗?”长公主气势凌厉地逼问栗姬。女儿的小眼神怎么会逃得出做母亲的法眼?阿娇如此不上刘荣的心,长公主哪里忍得了这口气?

“臣妾绝无此意!”栗姬被长公主一喝令,再也不敢多语。皇帝拾杯喝酒,淡淡地扫了一眼栗姬,栗姬知趣退后。她身为椒房殿主人,冒昧谏言已是失了礼数,如今更是在匈奴南越权臣面前失了皇家颜面。

刘彘目中无矩,出尽了风头,王夫人亲眼见着,竟能毫不动容,该是需有多大定力!

“浑邪王爷,我自小把阿娇当妹妹捧在手心,宠惯了她。可惜阿娇自小身体羸弱,若是去了北地,孤实在怕她受不住。”刘荣心有不忍,进言,“尤其是怕连累了长公主姑母!”

“阿娇公主所说,也是该照你们汉人的惯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浑邪王笑着端起酒樽,“那真当要问问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倒不顾及匈奴使臣,直截了当地问刘彘:“彘儿呀,若是你娶得阿娇,会如何对她呀?”

“彘儿当以金屋贮之!”刘彘眼神倔强,面色绯红,“彘儿决计不让她受欺负!”

长公主十分满意刘彘的答案,斟满酒迎向浑邪王,笑容满面,“今日还多谢王爷点破,成了这桩美事儿,馆陶定要请王爷多喝几杯!”

浑邪王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别有深意地说了句:“汉家的女儿真当个个美丽聪慧,真是可遇而不可求。阿娇公主如此美艳,想来别的公主也定别有风采。小王思之甚切,为长久计,定多多观望!皇上与长公主,一定要多多照顾小王呀!”

长公主和皇上相视一笑,端起酒杯答应,未央宫复又喧闹。

赵信定定地望我,我低头啜饮。小手摇曳下,杯中美酒色泽如一,倒映出我微微醺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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