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之后,舅母在院子里就开始剥我的衣服,我拦着不让,她一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怒骂:“现在知道要脸了,勾引于先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张脸皮?跟你娘一样的贱胚子!”
“教训孩子就教训孩子,总扯巧慧干什么?她好歹是我妹妹。”
舅舅听不下去了,却一句也不肯护着我,只是让舅母给娘亲留点面子。
对舅舅来说,我是这个家的耻辱,是不被承认的杂种吧。
“呸!你那妹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大姑娘挺着个大肚子,不定和什么样的男人厮混呢。生了个女儿也是下流胚浪荡种。若不是于先生读过圣贤书,指不定就被这小贱种坏了清白名声。”
舅母瞪着眼呸了一口,手下一点也不含糊的来扒我身上的衣服。
好容易穿好的衣服被她一层层的扒下来,最后连中衣也脱了,只剩一个肚兜勉强裹身,我无意间撞见舅舅的视线,只觉得滚烫刺人,屈辱的把双手抱在胸前蹲在地上。
“装什么假正经,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你不是喜欢脱吗?怎么?老娘不是男人你就觉得害臊了?”
舅母一脚踹在我交叉的手臂上,猝不及防下我被她踢的翻倒在地,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勉强翻了个身侧躺在地上蜷曲起来,这样让我好受一点。
“连肚兜都给你换了,那个女人对你还真是好,她怎么没给你钱呢?”
舅母看到我肚兜上精致的纹绣,弯腰扯住边缘撕扯,只一下就绷断了上面的带子,连肚兜也剥了去,我身上再没有一丝遮挡,我胡乱把头上的童子头打散,把长长的头发披盖在胸前。
“看什么看?把这套衣服拿去给娇娇,一个小杂种也配穿这么好看的衣裳?”
舅母注意到舅舅的视线,恼恨的一把将从我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塞到舅舅怀里,我抬头看到舅舅接过衣服,装作不在意的把衣服抱在胸前,低头去嗅上面的味道,眼神火热。
想到那衣服是从我身上扒下来的,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把脑袋埋进泥土里。
仙女姐姐,你为什么要出现?
你把我的噩梦变成了两头禽兽,你把我从地面拉起来扔进深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开始恨她,恨她的出现,也恨她的离开,更恨她的好心带给我更深的绝望和屈辱。
舅舅离开后,舅母从水缸里捞起藤条就打了上来,我疼的哭不出声音来,只能像以往一样尽力放松自己身上的皮肉,告诉自己一点都不疼,拼命的去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让这疼痛没那么难捱。
可是在我脑海中闪现的,却是两双藏着火热的肮脏眼睛,和仙女姐姐那含笑的脸。
这比身上的疼更难让人忍受,我甚至开始想,舅母把我打死也许是最好的了,我不想活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舅母终于打累了,在我没有一块好皮肉的身上踹了一脚,又骂了一声贱种才扭着腰回房间去了。
我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把脸埋在土里闻着那让人窒息的味道,憋了一会儿呼吸,直到肺里疼起来,脑袋一阵嗡鸣,身上的疼才缓解了,我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挣扎着往那四面透风的小柴房走过去。
我只有一个信念,我身上没有衣服,不能等表哥表姐他们回来看到我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