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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农事

于木自从上次从山里出来已有三天的时间了。

这几日,于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累。

农民的生活。就是在农忙与农闲时之间不断的交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以至于接下来几天都是农忙。

五月的农村也是燥热的,他比城市的温度要低上不少,但是你一旦劳作起来,不仅是累的要死,最主要的是你得晒太阳。是的,就是晒太阳,你得在大太阳底下进行,汗水不停地往外流,什么草啊,虫啊之类的,一不小心身上就是一个口子,不大,但他会很痒很痒,或是一个小疙瘩,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变得你奇痒无不,还不能抓破,你得小心,说不定那就能让你得上一场大病。

于木此时也正在地里忙着收油菜籽。虽然于木并不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也不关心南极的臭氧层空洞,但是此时此刻于木确实在不断的抱怨,抱怨这该死的太阳,抱怨造成环境恶化的主谋们。因为实在是太热了,从早上8,9点钟起,你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太阳照射到皮肤上的温度,他很温暖,但可能在你处于温暖的怀抱时,温度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令你五法容忍的地步。

但是于木无法躲藏,因为他的父母正在田间,挥洒汗水,辛勤的劳作。是的,辛勤--劳作。这并不是电影中帅哥,美女,还有沙滩,海洋,以及日光浴。于木的汗水没有听过,草帽戴在头上也只能遮挡住阳光不要晒到脸上,无法阻止高温的袭来。金黄色的麦田,在五月的大地上,一片一片丰收的气息,麦浪随风起伏,地面温度与高空温差形成的气浪,不断交替循环,蒸的你透不过气来。

一直要到下午6点过以后,烧烤了一天的大地上,气温才会一点一点的降下来,很多人宁愿选择一整天的呆在家里不出来,到了晚上才出门。不过农村就是这样,只分为农忙和农闲,农忙时,没日没夜的忙碌,早上天一亮就得出门,到了晚上太阳下山才会回家,有时即使太阳落山还会接着干活。

因为这是夏天,晚上凉快,闲起来一连着好几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整日里不是在家看看电视,就是跟朋友没事聊聊天,打打牌,到时候回家做饭就是了。

于木现在正好赶上了农忙,田里的菜籽都收了三天了,今天再收割一阵就算是收完了,明后两天开始就有得收麦子了,麦子收完害的把稻子种下去,这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得把这些活统统=干完,不能耽搁的时节。而且干农活,你还要讲究技巧,操作技巧,如果你不懂,那就可能跟于木一样,一不小心手上就打了几个水泡,他还不能跟父母说,只能自己偷偷的解决。

于木虽然在外多年一事无成,即使面对的父母他的自尊心也无法让自己坦然面对。只能蛮干,靠着自己的一把力气把这些慢慢一点点干完。

再次挥掉一脸的汗水,打开水壶,狠狠得灌了一口水,拿下头上草帽,当做扇子使劲的扇着,累了就往田里随便一坐,恢复点力气之后接着干,农村就是这些农活,今天不干,明天还得要干,太阳一点也不会因你而降低能量的散发,还要小心下雨的天气,不能让它们淋到太多的雨,会影响到农作物的产量。所以,太阳再大,你都得坚持干下去。

还好,今天就能把菜籽给收完。歇上个一天的时间,才会把稻子给种下去。

这几天也不是白忙的,于木下来的时间都在打听着上次见到的一切。关于那一行5人的信息,于木多少还是收集到了一些。不只是出于简单的好奇,于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听,可能是直觉上感到不对劲,就像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了,于木打算好了,不管那天村里的王单身汉看没看到,自己到时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蹲点他们,悄悄的跟上就行,即便是被他们给看到了又怎么样,这又不是谁家的,这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儿虽然不是自由市场,但绝对比那儿更自由。

呵呵。于木自嘲的笑了笑。收起了最后一点的菜籽,还要把他给打出来。

农村自己制造的工具,无法跟工厂生产出来的机器相比,只需要接上线,打开开关就可以可以工作,简单,快捷,而又方便。于木却不得不使用家里自制的工具,这也正是于木手掌上水泡的来源。夏日的农田里,孩童就在田间奔跑,开心的嬉戏,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在身边不断回响。男孩,女孩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木头制作的工具,简单,实用。前面一块竹筏,半米长,二十CM宽,一头是中空的,用竹子绕着烧制了一个环形,可以将木头套进去,一整根木头两头大,中间笔直,挨着竹筏食一整根竹竿,大概3,4米长,链接的这一头,把它剖开一半,小火烧弯,用绳子系好,还可以进行协调。就像一个机械轴承,不过使用的是人力。

因此,时间上没有机器干的快,不仅需要不断把割下来的菜籽抱到平铺在地里的油纸上,铺的满满的,尽量做到最多,这样能保证做到最大的功率,然后才会操起家伙让它转动起来,竹筏下落时久借着重力狠狠击打在菜籽上,当讲菜籽都打上一遍之后,在讲他们改翻过来,还要早打上一遍呢,这样才会做到不浪费,将全部菜籽打下来。

打完一堆之后,于木将菜籽枝条全部给抱出来,接着把还没打的菜籽铺上继续,就是这样不断反复的操作,直到将一个田里的菜籽一一打完,就得收拾家伙,到下一个田里收割,打完,再到下一个,一直到将所有种植油菜的田里生长的菜籽全部打完。

所幸今天就是最后的一块田了。于木伸手把最后的一点油菜杆子给捞出来,拿过筛子,装上菜籽打碎的枝条,慢慢的左右摇晃着,小小如芝麻的菜籽顺着筛子的漏洞掉下去,筛子李剩下的全是打碎的枝条,待到菜籽全都筛取出来,再讲枝条倒在一边田里,全都堆在一起,慢慢积成一座小山,和油菜杆相互叠加而起。

菜籽筛完,用麻布口袋装起来,找绳子系好,讲油纸卷起来,统统放进背篓,把这些东西都放在田埂上,掏出打火机,于木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着,母亲已先一步背着装菜籽的背篓回家去,准备晚饭了。

“噼里啪啦”油菜杆被打火机点燃,静静的燃烧起来,初始时很小,烟也不大,不过转眼间火势就冲天而起,这全得益于这几天的干燥天气,自从于木回家以后到今天为止,没有下过一场雨,田里的菜杆早已晒干,你轻轻一折便能将它折断,干燥的不仅仅是这夏日的天气,因此这些菜杆被打火机轻轻一点,便燃烧起来,就可燎原。

大火冲天而起,冒起滚滚浓烟,也幸亏这是在农村,烧掉的菜杆会化为肥料,滋养田地,以待下一次收获的到来。这里不是城市,不需要为点燃大火负责人,也没有人会报警,孩童总是会手牵着手围绕大火转圈,即使大汗淋漓,热的全身衣服,裤子都死透了也乐此不彼,似乎火里面有着无穷的乐趣。

脸颊被大火考的红彤彤的,和天上火烧云一个样,也不枉捉弄一下身旁的小伙伴,哪怕不小心被火烧上这么一下,他们也能忍耐着,这是他们坚强无谓,勇敢的像战士一样。旁边的孩子也会告诉他,酷极了。

火势不减,持续的燃烧到天快黑时才燃烧殆尽,昏暗的天空下,大有一副大漠孤烟直的景象,可一阵风过来,火势偏移,高温差点讲整个人烤熟,头发至少是撩到了,远远的站开,望着火苗。大多数劳作的人都已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了。于木背起背篓,待到田里的东西绕弯燃尽,掏出手机一看尽然已经快到八点了,难怪天都黑了。

回到家时,天空星星点点的,放下携带的一切,吃过晚饭,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才两三天就晒黑了,白皙的皮肤才经过这么几场日光浴的洗礼就喜欢边得差不多了,难怪说,劳动者最光荣,光荣的受不了,光荣的光荣者越来越少。

而对于年轻一代的于木来说,如果象父母一样在田间劳作一辈子,他估计自己迟早会受不了,会选择逃离,否则这样的生活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尽管这只是于木的想象,但是光是一想也是极度可怕的。

生活中就是这样,你不去想他自然没什么,你一去想他就会不断的浮现各种各样的结果,尽管于木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但这不代表于木想做一个农民,他也做不了一个农民。他有着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计划,他的追求虽然不大,属于典型的市井小民,自私,自利,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生价值观点,虽然不符合当前社会形势下的道德观,但却是最符合,最接近本质的观点。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静静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乏味枯燥的电视节目对于于木毫无吸引可言,但是父母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于木就这样陪着他们看着电视连续剧里不变的套路,一直到父母觉得瞌睡来了,在去做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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