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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年之期

曹雪跟随S军区的文工团到各地巡演,凭借动人的歌喉和迷人的外表在军队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她每个月的1号都会去看火华,给他带上许多好吃的,给他讲许多自己去各个军区演出发生的好玩的事。虽然火华不是很兴奋但是看着曹雪高兴自己的心里也就跟着高兴。

离三年的刑期只有三个月了,因为火华在监狱里认真改造,积极劳作获得了一天的探亲假期。这一天正赶上除夕,这下可以陪父母过个好年了。火华换了便装走出了狱门,虽然是寒冬腊月,可是阳光明媚天气甚好。不知道多久没呼吸到这外面的新鲜空气了火华心里想着。

他沿着这熟悉的街道慢慢走着,感受着这个城市曾带给他的点滴。在家附近火华看到了赵宇和一峰开的兄弟超市,他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看着赵宇和李颖忙碌的身影。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打拼该有多好。那时自己可能会和曹雪在一起了吧。只是一切都太迟了,我一个进过监狱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她呢?火华摇摇头走进了那个熟悉的楼道。推开门,发现妈妈正在包饺子,爸爸正在做年夜饭忙的不亦乐乎。这火华父母听说儿子要回来过年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一大早就忙了起来。看见火华回来了,夫妻俩赶忙扔下手里的活,满心欢喜地把儿子迎进门。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正要开饭,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火华走过去,门一开他和曹雪四目相对。“火华哥,你……”曹雪惊讶地问道。“我……你怎么来了?”火华也很惊讶地问道。“我来看看叔叔阿姨啊。”曹雪说道。“呦,是曹雪闺女吧。火华愣着干嘛快让人家进来啊,正好赶上开饭。“火华的妈妈从屋内喊道。火华把曹雪迎进了门。饭桌上曹雪和火华的父母有说有笑俨然就是一家人,倒是火华一声不吭低头吃饭。母亲几次示意火华跟曹雪说说话火华都装作没看见。无奈火华的妈妈说道:“火华这小子啊从小就是闷葫芦,不会说话。曹雪你别介意哈。”“哎呀,妈。你行了。”火华不耐烦地说道。“你看看你,说你两句还急了。像曹雪这么好的姑娘你去哪找啊?曹雪啊,你别怪阿姨多嘴啊。你看你跟我们家火华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定一定啊?”火华妈说道。“阿姨。”曹雪害羞地低下了头。“这事我不同意。您愿意定您就自己定去吧。”火华把碗扔在桌上起身离开。“你给我站住。没见过你这么不懂事的。人家曹雪为了你做了多少,你呢?现在你还看不上人家,我看你是监狱里呆久了脑袋生锈了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商量。”火华妈生气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火华背对着大家说道。“你……”火华妈抓起扫帚就要打,火华爸和曹雪赶忙把她拉住。“阿姨,你别怪火华哥。是我做的不好,对不起。这些日子打扰你们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火华哥你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曹雪哭着跑出了火华家。火华妈忙出去追曹雪。

火华爸拍拍火华的肩膀说道:“你是觉得你配不上小雪这丫头是吗?”“爸,我。”火华欲言又止。“别说了,爸能看出来。你也别怪你妈,她也是为你好。”火华爸说道。“嗯,我知道。我先走了爸,我想去看看赵宇他们,您跟我妈解释吧让她别生我的气。”说完火华趁着母亲还没回来便走出了家门。

转眼三年之期马上就要到来。火华还有一周就要出狱了,而准淮的留学期也结束了。校方建议准淮留在美国继续深造,导师也三番五次地找到他谈话希望他可以继续中国文化的教学工作,每次准淮只是点点头答应会考虑一下,但始终没有答复。眼看着期限越来越近,校方的催促也越来越急,这个时候,准淮的病症也开始不断困扰他。

一天早上准淮出门散步,这里有一个跟L大学很像的操场,准淮经常在夜里一个人来这里发呆。路过这片熟悉的场地时,准淮突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人生喜悦涌上心头。“阿哲!”准淮从远处着大喊阿哲的名字。阿哲听见准淮的声音,一转身跑了过去,两个人激动地相拥在一起。“多少年没见了,啊,你小子都到美国深造了也不知道跟老同学汇报汇报。”阿哲埋怨着说道。“我来上学的,你呢?你也是来着上学的吗?”准淮说道。“我?我可没有你这么悠闲。我步入社会的浪潮啦,经商啦,现在在全世界跑业务。这不听说你在这我特意来看看你。”阿哲说道。“真的啊?那我真是太感动了。走,我们边吃边聊。”说完准淮拉着阿哲要到附近的咖啡厅叙叙旧。“不用啦。我赶时间,2个小时后的飞机。刚跑完业务特地来找你是有东西要转交给你。”阿哲说道。“什么东西?”准淮疑惑地问道。“我给你了,你可保证情绪别失控啊。”阿哲神秘地说道。“到底是什么啊?”准淮好奇地问道。“喏。自己看。”阿哲把婉宁和龙阳结婚的请柬递给准淮说道。准淮接过请柬淡然一笑说道:“她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她可嘱咐我了,无论如何也得把你弄回去,说是有惊喜给你。五天之后的婚礼你自己看着办哈。”阿哲拍了拍准淮的肩膀看了看表,跟准淮告了别就去赶飞机了。

准淮拿着手中的请柬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等你大学一毕业我就娶你过门。”准淮说道。“咦,说的好像做错了什么要对我负责一样。”雨萌嫌弃地说道。“哎,算是吧。我这个人就是心软。不过听你的口气似乎是不愿意,我看要不就算了。”准淮不怀好意地说道。“叶准淮,你个大骗子。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雨萌生气地说道。“好好好,一辈子。”准淮把雨萌拥在怀里说道。准淮淡淡地笑了笑,心里想:要是一切都没发生的话我跟雨萌也已经结婚了吧。准淮拨通了导师的电话决定回国一趟再决定去留,导师答应了。回去后准淮简单收拾了下行李,订好了回国的机票。

回国后的阿哲跟婉宁通了电话,说准淮收到了请柬不出意外肯定会回来。原来这一切是婉宁为了撮合准淮跟雨萌的办法。她一毕业就和龙阳领了结婚证,只是因为医院实在太忙并没有时间举办婚礼。现在自己也成为了正式医师,最近医院也不是很忙,她和龙阳就商量着把婚礼补办了。在N市工作的雨萌跟婉宁渐渐地相处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经常充当婉宁和龙阳的电灯泡。婉宁挑在这个时候补办这场婚礼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准淮拉回到雨萌的身边。挂了阿哲的电话,婉宁打给雨萌,告诉她4天后要请她给自己当伴娘,雨萌兴奋地答应了。放下电话的雨萌既羡慕又嫉妒,要是准淮在该多好,雨萌心里想。

隔天下午婉宁和雨萌一起去试婚纱,两个人穿上婚纱的样子美极了。“婉宁姐,你真漂亮。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真羡慕你。”雨萌说道。“你穿上婚纱的样子才叫漂亮吧。我都后悔找你当伴娘了。”婉宁开玩笑地说道。“婉宁姐你别开玩笑了,我穿婚纱再好看也得有人娶我啊。可是……”雨萌有些失落地说道。“婉宁把雨萌搂在怀里问道:“想他啦?”雨萌点点头。“很快就能见到了,别忘了之前姐姐可是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婉宁安慰雨萌说道。“马上就是三年之期了,他会回来吗?”雨萌问。“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还问我干吗呢?你等了他那么久如果不是认定了他一定会回来又怎么能坚持下去呢?傻姑娘。”婉宁说道。

婚礼前一天的晚上准淮空降N市国际机场。这次回来除了父母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确定那些他一直在乎的人还在不在乎他。雨萌怎么样了?四弟怎么样了?他不敢想。一下飞机就看见婉宁和龙阳已在接机口等候多时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婉宁主动搭话。“你也是。恭喜你们。”准淮看了下婉宁身边的龙阳,两个人握了手。

三个人上了车,龙阳坐在驾驶位上开车。婉宁和准淮坐在后面。“很抱歉,老同学。这么晚回来本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可是龙阳的同学前些天吃坏了肚子现在还在医院,恐怕明天是不能当伴郎了,所以我想请你明天给我们的婚礼当伴郎。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是吧?”婉宁说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搞得。我现在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准淮你就帮帮忙吧。”龙阳配合着说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惊喜?”准淮问道。“嗯,算是吧。可以吗?”婉宁说道。“你都说了我不会拒绝你的,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准淮无奈地说道。“好啊。老公我们去婚纱店给我老同学选身礼服。”婉宁高兴地说道。“好嘞。”龙阳答应道。

第二天清早婚礼如约而至。穿戴整齐的准淮早早在候场区等着。雨萌则一直陪着婉宁化妆,出家门,来到举办婚礼的酒店。为了制造神秘感,新娘跟伴娘在候场区的左区而新郎和伴郎在候场区的右区。只有婚礼开始举行的那一刹那他们才会一同登台见面,这些都是婉宁事先设计好的。

伴随着司仪的介绍,新郎新娘缓缓登场。伴郎和伴娘跟在他们身后。眼角的余光让准淮和婉宁同时瞥见了对方。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继续向前走。婚礼继续,在新郎新娘互戴结婚戒指后,婉宁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说道:“今天是我和龙阳大喜的日子,我想借着今天的喜庆劲儿跟我身后的伴郎伴娘说几句话。他们一个是我的老同学,一个是我的闺蜜,他们彼此还是大学校友。大家会想他们这么有缘分,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没错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可是因为一些小矛盾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是我相信他们还是彼此深爱着对方的,所以今天我想请现场的朋友们给他们做个见证,希望他们能够珍惜彼此,和好如初。”说完场下起哄着和好,和好的口号。准淮和雨萌这会才意识到这就是婉宁所说的惊喜。除了惊讶雨萌为什么成了准淮的闺蜜?还有就是,即便如此,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吗?准淮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可是无奈于现场的气氛,并且也不想让婉宁难堪,毕竟答应了了她会帮她做任何事。准淮走上前去给了雨萌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是雨萌朝思暮想的,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拥抱并不是她想要的感觉。雨萌在准淮耳边低声说了句:“抱歉,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没关系。”准淮冷冷地说道。

吃过酒席,准淮送上了自己特意准备的礼物,是自己做的诗词。在词的最下方有这样一句话:百转千回,愿你一切安好。婉宁仿佛想起了那段她和准淮的青葱岁月。那个时候,彼此都不太成熟,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现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也有了该珍惜的人,你希望我一切安好,同样我也希望你的身边有人相伴,婉宁心里想。准淮准备告别婉宁回家。婉宁早就料到准淮会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随意地说,雨萌也想回家看看。正好准淮顺路就把她送回去吧。准淮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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