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是短箭破空的声音,常人在这里是根本看不到的。短箭直指霜儿的左右两峰。
霜儿没有动,准确的说,除了她的手,她的手里有一把扇子,那种书生秀才多半都会用的扇子,扇子上什么都没有,不知什么材料,挡住了短箭。
黑衣人快速移动,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残影,除了残影,就是无法细数的箭头,霜儿没有动,画面似乎在这一刻定格。
终于,箭头穿进了双儿的身体,她的玉峰,她的大腿,她的臀部,但就没有一处致命的地方,看来黑衣人真的打算抓活的。
霜儿算不上太漂亮,有点妩媚,身材很好,酒鬼也风流,见到这种消香玉陨的场面还是痴痴的喝酒,看来酒鬼是真的醉了。
没有想象中的血光死贱,霜儿的影子越来越淡,消失了,她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后,乘着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
没有人知道那一掌的力量,黑衣人向前扑去,扑在了墙上,墙壁轰然倒塌,他吐出一口血,“贱人,下次再来收拾你。”他的背上有三颗梅花钉,有一颗很致命,他必须走。
“你跑不了。”霜儿追去,她的声音冷漠,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只是她追不了了,浑身开始麻痹,软软的倒下。
黑衣人看了一眼,没有转身,毅然盾走,霜儿想起来已经不可以了。
柜台后面的几个女人纷纷站了出来,哆哆嗦嗦躲躲闪闪的走了。
大厅只剩下两个人,霜儿和酒鬼。
大厅也只有两种声音,一个挣扎着想爬起来,随即噗通一声;一个默默的喝酒,咕噜咕噜的响。
前者的脸越来越红,不知是用力还是其他,后者依然一口接一口,似乎快醉的不醒人事,差一口就会倒下,只是这一口貌似没有尽头。
“喂,酒鬼,过来帮我一下。”霜儿喊道。
过了半响,酒鬼还是没有动,看来他是没有听见。
霜儿声音更大,“喂,是男人就过来扶我一下。”
酒鬼只顾着喝酒,痴痴的有点迷糊,哐的一声爬在了桌子上,应该很疼吧!
霜儿已经用处了最大的力气,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了,从来没有的绝望漫步了她的整个心脏,低语,“呵呵,终于要死了吗?为什么是这种毒,这种只会让人欲火焚身的毒,真好笑。”
她静了,不再挣扎,她知道结局已经不可改变,又何必苦苦做些没有用的事情。
“你中了什么毒?”声音在耳旁。
她抬起头,酒鬼在旁边傻傻的看着她,酒鬼的头上有好大一个包,是刚才撞的吧!突然觉得好好笑。
酒鬼看着很年轻,最大的特点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个是双眼皮一个是单眼皮,但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反而给人的感觉很协调,他的脸并不十分好看,也不难看,应该说很秀气,只是得抛开他沧桑的胡子。
霜儿道,“应该是翻云覆雨散。”
酒鬼的眼神一亮,随即又被迷茫取代,迷茫的背后悄悄的隐藏着悲伤。
霜儿看不懂他的眼神,她也不想看,“把我放到楼上最后一间包厢里。”
酒鬼就这样抱着她,不顾四周的死尸,摇摇晃晃的踏上楼梯。
大门在悄悄的关闭,外面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也只是路过这里的时候走得越来越急,没有人进来,哪怕只是看一眼。
酒鬼看见的,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喂!注意点,别把我掉在地上。”霜儿虚弱的声音提醒着他。
酒鬼没有说话,越过楼上的尸体,走到最后一间包厢,一脚踹开,跌跌撞撞的把霜儿放在床上。
霜儿道了声谢,“你走吧!就让我静静的躺在这里。”
酒鬼问,“要不要我帮你解毒?”
霜儿笑了,“这种毒药没有解药。”
“哦”酒鬼不说话了,只是没有走,他坐在床上靠着床梁,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壶酒,霜儿沉默。
这种沉默,让人觉得很荒唐又悲凉。
酒鬼和妓女同床,酒鬼不知道醉没醉,他应该有很多故事,妓女的脸越来越娇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只是快要死了,这种沉默会不会持续到永久?
霜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那种奇妙的痛苦,“你帮我解毒。”
酒鬼问,“怎么解?”
霜儿的脸越来越红,“把我衣服脱了。”
于是,酒鬼利落的脱掉霜儿的衣服,这种利落让人觉得他肯定脱了不少女人的衣服,她的双峰很美,峰上的葡萄很好看,无法想象含在嘴里的滋味,她的肌肤雪白而又细腻,这是酒鬼刚刚碰到的感觉。
酒鬼没有动,像个白痴一样问,“然后呢?”
霜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又羞又恼又好笑,这酒鬼绝逼的故意,他脱衣服的速度太快了,也太利落了,她暗暗比较,自己脱衣服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吧!不然,她肯定会被他骗了过去。
“你装,继续装,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霜儿觉得身上的火焰已经快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于是酒鬼脱掉了她最后的衣物,所有风景尽在眼里。
酒鬼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快的像个武林高手,霜儿不知他会不会武功。
但酒鬼床上的武功很好。
时而像春天的细雨、时而像夏天的朝阳、时而像秋风扫过、偶然又像冬天里的一末冰霜。床上的风景很美妙,也很醉人,两人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
终于,安静了,只剩两人静静的呼吸,还有满床的凌乱。
霜儿太累了,她的毒已经被完全解除,只是她之前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她睡了。
这种事,对男人来讲,或许才是最累的,却是个男人都会趋之若鹜,如果可能允许,一万年也不会烦,现实这种近两个时辰的运动,是很少的,幸好霜儿武功不错,酒鬼喝了太多酒,耗了太多体力,也跟着睡着了。
天近傍晚,酒鬼醒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霜儿睡觉的样子很美,很可爱,谁看得出她的武功?谁看得到她的媚笑和凌霜?甚至会想到她是个妓女。
酒鬼慢慢的穿好衣服,他不想把她惊醒,他知道这个时候该离开了,以前都是这样,相同的平静、相同的空虚。
酒鬼站在床边,他知道如此一去不回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可是鬼使神猜的回头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后面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故事。
被单之上,点点血迹,像是招手,像是某种提醒。
酒鬼突然觉得一阵霹雳,五雷轰顶,好想脱掉裤子,看一眼是不是自己的枪头磨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