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澈在她身边待久了,也越来越了解她了。其实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过谁都不能触到她的底线,那她就会把自己内心冷漠的自己释放出来,比脸上的疏离更加冰冷让人胆寒。
换了慕云烨,可能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有耐心对她。她冰冷自我,一旦决定的事基本上没有更改的可能。喜怒无常,开心的时候对谁都好,发怒的时候,唇角的笑意越盛,却能够把人冰封。
如果慕云澈是慕云烨可能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熙玥就算自己没时间,也会让暗部出手。
慕云澈私生活干净,这是熙玥没有杀他的唯一原因。若他一开始就很霸道强势,熙玥绝对不会让孩子们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因为他刚好是他,她才会愿意留着他并且愿意让孩子们认他。
其实她不愿承认,他在她心里本来就很特别。不仅仅因为他是孩子们的父亲,也有很多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本来是把国君的事定下来就要走的,但花无恨要求熙玥为他主婚。慕云澈感到匪夷所思,因为他知道花无恨对熙玥的情感,这算什么?让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主婚,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熙玥答应了,因为她还没见过这里的人怎么结婚的,见识见识似乎也不错。她好奇好玩这是天性。
宣媛听说主婚人是熙玥,嘴撅了一整天,她母亲一直劝说才好了。能够得到君王主婚是多大的荣耀云云的。。。。
熙玥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东西却送了不少,首饰除了宫里的还有一些她画的花样,让人现做的。新郎服和新娘服也是她亲手设计的,花无恨穿着广袖大红色的新郎服对着铜镜笑的很苦涩。宣媛穿的新娘服微微露肩,束腰修身,领口袖口绣着金边,身后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头上戴的也是熙玥让人送来的凤冠,镂空的金冠,繁复的纹饰,既好看戴着又不会太累人。宣媛看着镜子中幸福的新娘,第一次觉得熙玥真是个好人。
婚礼一切顺利,如果新郎能够笑一笑的话,就更完美了。熙玥唇角一直带着笑,如果他穿的不是朝服的话,可能他更像是新婚的人。各家的女性家眷对熙玥的评价都特别高,恨不得自己就是站在新娘边上的喜娘,可以靠他近些。
宣婔看着这些女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极度的不悦,君王,真不该让君王,早知道这样就该支持宣媛。
她绝对不能把君王让给这些庸脂俗粉的,只有她宣家大小姐才配得上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君王。她们算什么东西?
她想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可惜理想丰满现实太过骨干。整个晚上她根本就没有靠近君王的机会,而且她发现君王根本没吃任何东西,就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而且跟在他身边的丑八怪到底是谁?那么丑的人怎么能够站在君王身边呢?
“不许喝酒,难道你又要跑到屋顶上去唱歌?”
他都听宣媛说了,那天晚上居然抱着酒壶在屋顶上唱了大半晚的歌。还引得那些女子差点打起来。这算是红颜祸水么?
“再重申一遍,本人自幼五音不全,所以不会唱歌。”她怎么可能做那么丢脸的事?她唱歌跑调那不随便跑跑的,简直就是环游地球。所以她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唱歌。
“回去问莫失就知道你有没有唱了。总之,不喝酒了,好不好?”慕云澈用温柔的发腻的眼光看着她,声音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熙玥快速的躲开他的目光,不自然的结结巴巴说,好..好了。不喝就不喝,用这种眼光看她做什么?
“我拜托你不要顶着这张丑脸靠我这么近好不好?”
她是不是有病啊?对着这么丑的脸居然也会心跳的加速,太不寻常了,还是他对自己施了什么法?熙玥狐疑的打量他,说不定他师傅教了他什么古法蛊惑人心。还是离他远点比较保险。
“就是说,长得丑怎么好意思站在君王身边。”
熙玥本打算走开的,可是听到居然有人为她抱不平,她有回过头来。这个人有点眼熟,不过在哪里见过呢?
“小女子宣婔见过君王。”
熙玥对自己不上心的人或者事一向都不记忆的,所以她早就想不起宣婔是那一号人物了。这些天见的人那么多,她哪里都记得过来。所以她很绅士的回礼了,并且奉上一个微笑。
“宣姐姐在宫中住了那么多天,想必不是第一次见君王了,不过君王好像不记得姐姐呢!”
“是啊,君王殿下每日要见那么多人,哪能每个人都记得?”
熙玥一脸无辜,她对于长相并不是很看重,长得美丑都不是重点,要有特色她才会记得住。
“妹妹们说笑了,我不过是陪媛媛进宫待了几日。只在进宫那日见过君王一面,君王不记得也是有的。”
“宣姐姐说的是。”
“听闻君王文武双全,还会唱歌。可惜我等是无缘得见了。”
“怎么不得见?本君不是在这吗?”熙玥原不想理会的,因为慕云澈一副看好戏的样,她就偏不想让他如意。“本君愿为在场最美丽的那位小姐作画,不知各位小姐觉得哪位小姐是今日最漂亮的?”熙玥唇角的笑变得戏谑,眼底闪耀着幽蓝光芒,一时间又不知晃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慕云澈好笑的看着她,果然,她怎么可能会好心。真是调皮呢!
场面相当的混乱,熙玥抬起头45°仰望天空,耳边是一阵劈哩啪啦的声响。心里忍不住震了几下,果然,女人是最恐怖的生物。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位武将家的小姐胜出了。长得跟她的武力不成正比,娇俏可爱,脸蛋圆圆的,因为运动过后红扑扑的。真是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子里居然能够打倒这一地的女人。
熙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太恐怖了吧?居然能够在一群女人的爪子之下毫发无伤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