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个人都顶着黑眼眶出现,谁也没心情笑话谁,个个都情绪低落睡眠不足。
宣媛和慕云澈坐马车,熙玥在马背上打哈欠,看来吸血鬼也是需要睡觉的。花无恨早在马背上睡过去了。
看的熙玥和慕云澈啧啧称奇。宣媛解释说,花家对子孙要求严格,他们几乎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小的时候难免会淘气捣蛋,就更是整天被罚,所以练就了这一绝技。
熙玥听后只说了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坚持几代容易,难的是代代坚持。大清之所以会亡也是因此。
熙玥也是从小就学习骑射的,不过那个纯粹是形式,她也就马还骑得不错。打猎的话,枪倒是打的挺准的,箭只射过靶子。
宣媛看熙玥骑马骑得很好,又知道她会唱歌会写诗,就问她有什么不会的。熙玥只轻声说了两个字,绣花。除了乐器,对于针线她也是相当无奈。当初几乎把手指头戳烂了,也没缝出一件像样的婴儿肚兜。
宣媛气鼓鼓的看着她,然后用更小的声音说,绣花我也不会。
熙玥倒没什么不理解,不会针线有什么关系?可以请绣娘的。像她们那样的人家哪里用得着自己做衣服。不过香囊荷包什么的不是要自己做的吗?看来她真的很受宠。
一路上也就是宣媛一直在找话题,熙玥也会讲一些冷笑话和一些哲理故事。她并不是寡言的人,只是刻意的和所有保持安全的距离。选择经商就是可以和不同的人接触,大家也都维持着简单的利益关系,她喜欢这样安全的关系。
半个月之后才到姜国的国度,繁城。
姜国名为国,如今不过只剩下五座城池,加起来都不足南幕大。繁城作为国都,却也是冷冷清清。街上行人面无表情,麻木的行走着。看见外人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眼睛里露出惊惧,表情依旧匮乏。
熙玥在心底叹了口气,就知道找她肯定不是认亲这么简单。看来那个人也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无知。居然在她到来之前就猜出她的身份,并且顺利的把她引来了。
“怎么了?后悔了?”见慕云澈面上不自然,熙玥讽刺道。
慕云澈摇头,只是早知道的话,应该在师傅那里多找几个护身符。他法力不高,但是从小就因为治病被隔绝,所以他的五感要比一般人敏感的多。在进城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了。看熙玥还是一派自然,也就放下心了。
“我以为你法力低下,没想到你也看出来了。”熙玥道。
“我自小对这些东西都比较敏感,因为身体比较弱。”
他的法力确实低下,也就会几手障眼法,会逃脱术,吓吓普通人而已。在高手面前就毫无招架之力了,不过好在能习术法的人本来就不多,能成为高手的就更少了。
“这个给你,护好自己,我不一定有精力管你的。宣媛,花无恨,这是你们的。”她习惯随身携带璞玉,一是有灵感能够练手,二是关键时候能够救人。她把自己的血滴进玉里,在玉上画了一个维护的结界。“只要玉不离身,那些邪物就伤不了你们。”
“谢谢。”花无恨接过船形玉佩,紧紧握在手心。面色凝重的环视四周,果然更严重了,不知道太爷他们怎么样了。
“观月公子,这是做什么的?好漂亮呀?”宣媛爱不释手的举着玉佩,她的玉佩在阳光下像一朵洁白的栀子花。“谢谢你啊!不过邪物是什么呢?”
“宣媛,把玉放好。一定不要离身,记住了吗?”
“是,无恨哥哥。”
宣媛乖乖的把玉佩挂在胸前,不就是一块玉吗?用得着这么凶吗?宣媛气鼓鼓的撅着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这就是你急于找到我的原因?你知道就算我来了,也不一定会出手的。更何况我也许没你们想象的厉害呢?”
“抱歉。请跟我先去见太爷。”
熙玥没反对,她是不一定会出手,但她的确应该见见那个费尽心思的人。或许自己来这里跟他也是有关的。
姜国王宫比熙玥在京城的月楼都大不了多少,断垣残壁,若不是早知道,怕是会以为是到了哪个遗址。
来往的宫人也多是行色匆匆,看到花无恨也没有停留,就连眼神都没有半分的遗落。真是怪异至极。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一座更加颓败的宫殿前停下。之前还看得到人,到这里是半个人影都不见。空气中都弥漫着森冷的气息,偶尔听到三两声的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