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来啦！快过来收拾，人家一寒收拾半天了。”
江一寒听外婆这么说，笑了一下，“外婆，这是我该做的，您还跟我见外啊。”
外婆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看着夏羽沫，脸一板，“你这丫头，是不是把我老婆子都忘了？”
夏羽沫张了张嘴，想辩解，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让她无从辩解，只能又闭上嘴了，闷闷地走过去，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
外婆自然发觉夏羽沫的状态不对劲儿，但她并没点破，只是自己动手拿了衣服去更衣室换下病号服。
外面只剩江一寒和夏羽沫两个人。
夏羽沫不开口，江一寒看了一眼更衣室，收回眼神，低声跟夏羽沫说，“沫沫，你脸色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羽沫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看着下雪天，阴沉沉的心情不好。”
江一寒本来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夏羽沫不再看他，低头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妥当，等着外婆出来。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
江一寒看看夏羽沫，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产生任何牵连了。但是……沫沫，我们就算不做恋人，难道真的连朋友也不能做吗？”
江一寒盯着夏羽沫，眼底是复杂而痛苦的光芒，好像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被他咽下去。
终究选择了缄默。
他的神情，夏羽沫不是没有看到，也知道他或许想表达什么，只是，既然决定了要和江一寒断，那么就要断的彻底，至于有什么苦衷有什么迫不得已，她都不想再听。
绝情也好，无情也罢，她都不愿意在纠结。
“是。”
一个字，似乎再次把江一寒推进深渊，脸色苍白过后，只剩下一个苍凉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这时，外婆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
夏羽沫立刻过去搀扶。
三人出了医院，“你们在这里等等吧，我把车开过来。”
江一寒说完走了。
夏羽沫和外婆站在门口。
雪依然在下，冷飕飕的风吹着雪花打在脸上，冰凉冰凉。
夏羽沫为外婆理了理围巾，生怕外婆着凉。
“我不冷，倒是你穿这么少，小心伤风。”外婆看着贴心的孙女，目光变得有些惆怅，有些隐忧。
“我没事，身强力壮，不怕的。”
夏羽沫笑了笑，说。
“你有心事”外婆看着夏羽沫，笃定的说，“是不是跟欧阳翰廷有关？”
夏羽沫手指僵了一下，神情却没变化，“怎么会，我哪儿有什么心事。”
外婆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停住了，目光看向夏羽沫身后。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向着他们开过来，尽管并没有看清里面的人，但是外婆却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毕竟，那么低调却又不掩饰霸气的座驾，很少见。
夏羽沫并没有发觉后面来了车，只是十分专注地帮外婆整理衣服，确定不漏风之后才停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