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的意识在黑暗中飘荡,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静了下来,一团淡淡的火光在黑暗中燃烧着,温暖着他的灵魂,让他渐渐恢复了一丝神智。
睡梦中童虎看见了伙伴被屠杀的场景,火势冲霄,那冲天的大火如同火龙无情的吞噬一切,而童虎身临其中急切地想去救援竟然穿过火势,
呵,原来竟是幻境,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下一刻表情凝固,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带着血腥味的热气扑鼻而来,而倒下的正视自己的弟弟,并且杀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童虎狂啸自己的弟弟竟然会被自己杀,他不能接受,即使这是幻境。
啊,不要,一声惊雷似的怒吼吓醒了童虎,晃了晃脑子,童虎环视四周,俨然是熟悉的场景,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那真的是场梦。
儿子,你醒了,我的孩子,童虎睁开眼,望着眼前的美妇人,名唤姜柔。是位温婉贤淑的人,,只见她眉头微蹙,正一脸担忧和自责的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上还挂有点点泪珠,像是刚哭过一样。站在一旁的是童虎的父亲,是这个村子的当家,人称童老虎。此刻,他沉凝着脸,不说话,只是双目紧盯着童虎,直到童虎低下头去。然后一声轻哼,便拂袖而去。母亲姜柔不以为意,安慰着童虎,轻声道:“孩子这次你闯大祸了,虽然你很勇敢,但是村子里…,不过不要紧有为娘在,不管是谁都不敢伤你。
看着母亲打包票的样子,童虎不由失笑,母亲在村子里护短可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多大的,哪家的孩子,只要惹了他们兄弟二人就没好果子吃,保不定屁股开花。
不过想到伙伴的惨像以及梦中的事情,童虎不由沉默下来,究竟该不该和母亲说呢…看着儿子有点落寞的表情,姜柔知道此时说话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沉默了一会,童虎便轻声问道母亲你说有一天我会做出对不起你们和村子的事吗,姜柔不由怔了,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母亲,你还好吗,童虎急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孩子记住你是我十月怀胎剩下来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你要相信自己,记住是一定。童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时,童老虎又过来了,察觉到妻子的表情,童老虎默不作声,缓缓对妻子说了声,去吧,强子等着你呢。
唉,这就来,姜柔使劲揉了揉眼睛,便略带笑容的小步离开。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瘦弱和凄凉,难道母亲有操劳过度了吗
目送妻子离去,童老虎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对着自己这个最大的儿子说道,你是男子汉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就是你最大,所以要好好保护他们娘俩,这是你的责任与义务,像上次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孩子你明白了吗,说话间童老虎难得的带着某种希冀的感情。恩,童虎哽咽的使劲点头,朝霞灿灿,仿若碎金洒落,沐浴在童老虎身上,仿佛披上黄金战衣。
沉默了一阵,童老虎威严的声音继续传来,“记住待会的宗族大会好好表现,不要让我们失望。还有那柄宝刀收好,不要多问记住就行了。”说完便大步离开。
童虎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怀中的宝刀,要不是依仗这柄宝刀的锋利,自己也不可能与那野兽僵持了好一会儿,而且它似乎还有一种神秘的说不出的气质.。。
祠堂向来都只是除非宗族出现灭族大事或是有重大事件才开的,因为那必须请出祖先牌位,然后由族老占扑,确定族运。童虎知道,这次事件过大,已经有了几条人命了,即使父亲是当家的也不可以一手遮天啊。伴随一声苦笑,童虎下床。
叮咚,叮咚,钟声敲响,仪式开始了。此时无论是田间劳作的庄稼汉,还是店铺的伙计,闲谈的聊友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赶赴祠堂。可以说这是一场盛会。
祠堂坐落在全村最繁华的地方,听说还是当年的一位云游道士觉得这是块风水宝地,不可多得,所以建议当初的老人们把地方建在这儿,果不其然,兴许是接了这儿的宝气,村子躲过了好几次兽潮,并且大有斩获。也由此延续了下来。相传哪里还有祖先留下来的秘宝,那是他在外闯荡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不过至今没有人能够有缘得见。
祠堂雕梁画栋,丹楹刻角,有一条蜿蜒长廊,廊间刻着的都是历代先人的雕像,象征着这座村子的古老与神秘。
很快众人来到一座较为高大的屋子,这里摆放着一座座牌位,最为高大的那个供奉着山神,据说祖先能在这里安身立命,建立偌大的基业有不小的一部分是仰仗山神的功劳。
居坐在左边的位子上的是一族之长,也就是童虎的父亲,而在右边的那名老者则是辈分高于童虎他爸的叔叔,也就是童虎的叔公,不过童虎却不喜欢叫他,因为他认为这老头太死板,简直就是个老糊涂,听说当年这里的一大块地就这么轻易的让给邻村得了,虽然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但是在童虎这等血气方刚的时候来说,这显然满足不了他那蓬勃的欲望。更何况让他这么不爽的还是这些年来他纵容自己的子孙胡作非为,让村子里亏了好几本大买卖,结果大家有的只能重操旧业,但是多年的安逸生活使得他们已经有不少忘记了猎人的法则,所以他们也就不敢深入荒林,这么下去,初期还看不见端倪,但是时间长了,自己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也就养活不了一大家子,可这族老依旧还是不管不顾,他手下的人也就越发胆大了起来。但是仗着多年在村子里的威望,族老还是拥有这里最大的话语权。这让看在眼里的童虎气愤不已,多次想找族老理论,可是都被父亲拦了下来,说什么族老做事自有分寸,不用担心。可是童虎分明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忧郁和沉闷。
高坐在上的老者,轻轻敲了下鼻烟壶,顿时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原本有些不耐烦的汉子,在这本微不足道的声音下,紧闭其口。复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倾吐除了一个淡淡的烟圈,在烟雾的的熏染下,老者仿佛藏在了云端里,捉摸不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