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落叶雨,夜里四更寅时到,弓家小儿把家逃。
弓贺换上了不知在哪个角落找到的一身夜行衣,长短刚好安逸合身,只是。。不知是弓大少爷神经大条、不拘小节,还是马马虎虎、粗心大意居然不知在左边的屁gu上有一条一寸长短的裂口。
秋风瑟瑟,拍打着站在弓家围墙上的倔强身影,弓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家,恢宏、气派、无数的回忆,却又说不出为何总是带着一丝陌生!“别了,弓府!别了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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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殿内。
阎罗王背对着大门,双眼盯着殿内那漆黑一片的空间。
“他应该到了那个小世界中了吧,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那孟婆汤已倾尽吐出,又来了一次这明心殿即使他恢复了大罗金仙的记忆也会重证道心。”
“回大人,弓贺已经到了,只是出了点小问题,那弓贺似乎真以为自己是弓镇疆的孙子。”
“无碍,只是孟婆汤残余的神力罢了,一会儿便会恢复。”天上一天,地上十年,弓贺已经到了那个世界十五、六天的日子,对于阎罗王来说也不过一会儿功夫。
阎罗王轻抚着手中的“生死簿”,指尖划过“享寿四十五年”,随即合上了生死簿,对着虚空缓缓说道:“带着那不知名的魂魄转世投胎去吧,这一世让他当个人吧。。”
“是!”雄浑应答声传来。
狰狞无比的牛头鬼神庞大无比,光是头上那对犄角怕就有着五、六米长,这牛头鬼神手握一鬼魂朝着奈何桥走去。
那鬼魂被困在犹如牢笼的巨掌中早就吓傻了,完全不敢做出丝毫反抗,只是一直蠕动着嘴唇。
牛头松开手便将那鬼魂扔进了等待轮回的队伍中去,那鬼魂一落地险些被摔个魂飞破散,这时那鬼魂才缓了过来:“我可是天佑帝国镇国公的孙子,平时都是我摔人你还敢摔我?”
只是这话一出却引起了无数人的讥笑。镇国公之孙?我还是统帅一方世界的君主呢。
弓贺,寰宇大陆天佑帝国镇国公之孙,天资聪颖却因身在乱世不得不伪装自己,导致一生劣迹斑斑。。
只是此弓贺非彼弓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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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帝国皇宫内。
“那弓老儿的孙子遇刺了?”
“回陛下,应该是的,只是那弓贺并无大碍,弓镇疆暂时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不知是不是在暗中查探。”
天佑皇帝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不会,恐怕这口黑锅寡人是推不开了。。”天佑皇帝一脸愁容,突然眼中精光闪过,沉声说道:“影,若是你出手刺杀那弓家小儿有几分把握?”
那暗中的黑影踌躇良久,“若是我全盛时潜入弓府刺杀也有九成把握!”
天佑皇帝叹了口气,也不足十成吗?“你三年前受的伤竟有这般严重?”
影又是一阵思索:“弓镇疆在三年前已经达半步天域,若是这三年有所突破,我冒然前去即使得手杀了弓贺,恐怕也无法踏出弓府半步了。”
天佑帝皇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弓镇疆已经强到了这般地步,挥手退下了影,摩挲着龙椅当年征战四方的疆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寡人寡人,孤家寡人。皇家无亲,弓老哥是朕对不起你。”随即天宇皇帝话锋一转:“我更要对得起我皇家的万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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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帅殿内。
“爹,七叔传信来了,那小子已经溜出去了。”人未到声已至,弓青云急急忙忙的闯入了弓镇疆的房间。
“大半夜的,你让不让你老子睡觉了?”弓镇疆怒骂一句,还不等弓青云说话,弓镇疆又道,“你都说是老七传信来了,那老七肯定是跟上去了啊,如果此刻是你暗中保护着贺儿那才该担心。”
弓青云一想也对,毕竟七叔是爹的结拜弟弟,实力更是海镜六阶这在整个天佑帝国都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只是他却并没有给老爷子说弓贺这小子去的乃是那烟花之地。
而此时的弓贺哪里知道这些,带着大量的大量的金银珠宝换下了那一袭夜行衣,一副标准低素质富二代的打扮七倒八斜的迈入“烟雨楼”的大门。
三、四个穿着裸露的姑娘一口一个弓少爷、小将军的围了过来,显然常客!
“都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低调知道么?低调,你们这么一说我不又成了焦点了么?是不是个人的都想跑来扯点关系,我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几位烟雨楼的姑娘连连答是,心中却嘀咕着“你一个帝国大纨绔,就算我们不说出来又有几个人不认识你,平常人看见你不躲的远远的就好了还故意来和你拉扯关系?”
果然,弓贺无论走到哪,哪的人都会自动让开,这让弓贺心里很是满意,“还好你们声音小他们没听到,看见没,这帝国的人就是一群子儿势力眼,我以一个平头老百姓的身份进来谁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两句。”。。
整个烟雨楼占地也有数十亩地,在整个京都来说绝不算小,除了皇宫、弓府等几个庞然大物以外也就数这个烟雨楼最大了。
烟雨楼外有一条清心湖,清心湖就像是护城河一般围绕着烟雨楼,这清心湖也是烟雨楼幕后的神秘老板起的名字,寓意着烟雨楼的姑娘虽是烟花女子,却被这一河清溪包裹留有一颗玉洁的心。
弓贺在这烟雨楼内左穿右逛的似乎是在原地打转,却走进一昏暗通道内,在这烟雨楼的下层竟是一打黑拳之地。
门外的两名守卫虽然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弓贺却也是做了最为简单的检查,只是这却为难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弓家老七。
弓家老七因为弓镇疆的格外叮嘱万万不能打草惊蛇被逼到无路只能掏出了弓家身份令牌,才让那两守门小子唯诺诺的让开了路。
那黑拳馆内最不少的便是人声鼎沸,在这拳馆内对于观众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神秘的,带着面具的拳手、被抬下擂台的失败者的生死,最重要的则是回家时自己是盆满钵溢还是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