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母后是非常重视太极图的,难道她把宝物献出来,是要妥协两国的交易?难道凌朝国可以当毕月国是它的一个殖民地?”白汐惊恐的望着雪姬,也顾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慌乱的表情让她显得跟一个疯子一般。
雪姬连忙起身,用双手扶住白汐,朝身后打量一番,看见殿内无一人,才放心道:“不然,这只是白宫主的缓兵之计,若那王上知晓毕月国愿意将宝物送给凌朝国,说明毕月国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事情,这样也安抚了凌朝国的心思,想到那二王子即位之后,公主您可就是正宫娘娘了,若真为那凌朝国添一个小世子,母以子为贵,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来了……”
“只是我那夫君生的不与实时纷争,整日修炼长生之术,怕是指望他无望了,现如今又不知其去向……”
“公主莫急,我来之前已经算过,这二王子过不了几日便会回到宫中。”雪姬非常自信的说。
想到雪姬天生就有预测的本领,白汐也信了,那希诺肯定没有事情,但不知这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她的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若再折磨她的身子,她不会甘愿受罚,为了让雪姬能安心,她将自己受的苦咽在心里,没有做声,只是拍了拍雪姬的肩膀,安慰道:“姬儿,你长途跋涉来此地,想必身体也受不了,速速去歇息,咱姐妹二人有的是时间聊这些琐事。”
望着雪姬走出去的背影,白汐心里踏实多了,再也不会单枪匹马的在这深宫里受暗算了。
青凌山与往昔一般,大雾笼罩了整个树林,站在山顶根本望不见山下的境况,希诺走出雍舍宫,站在山头望着山色朦胧的林子,不免暗叹道:“绿兮衣兮,绿衣黄裹。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诺儿如此叹气,想必是有心事了?”怀青不知何时站在希诺的身后,目光温和,一股爱恋之情涌现在脸上。
“是怀青姐姐哎!只是觉得宫里有点闷罢了,出来透透气,哪知出来这宫外也是如此焦躁。”希诺朝着怀青拜了拜,五官分明的脸让人不禁爱慕不已,尤其这忧郁之情浮现在脸上,更是让人爱恨不得。
“诺儿,是不是呆在雍舍宫寂寞难耐?其实姐姐我……”怀青脸色微红,不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
希诺好奇的连忙问:“姐姐你怎么了?”
怀青咽了一口口水,随即道:“其实诺儿本是男儿身,现在也已纳妃子,如今在我这雍舍宫整日清新寡淡,是凡人谁都受不了的,更何况,诺儿身份尊贵,若不嫌弃,我愿意体贴侍候诺儿……”
怀青虽是寡妇,但也有少女情节,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会甘愿忍受自己爱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说着那些肉麻的情话,再者,时隔多日,怀青也未曾受到雨露的滋润,看着眼前帅气的男子,怀青竟不好意思的埋着头。
希诺也知晓怀青的意图,这么多年,哪次不是怀青用命保住他的性命,若没有怀青,或许希诺在孩提时代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但这大恩未报,怎能以下犯上。
希诺想到此,忙面露悔恨之意,将怀青揽入怀中道:“姐姐长得天下无双,又体贴温暖,试问世间哪个有权有势的人不想得到姐姐这样的女人,可我对姐姐的恩德未报,怎么能做以下犯上的事情?”
怀青忙抬起头,用手指按住希诺的嘴唇,阻止希诺说接下来的话,看到那性感的嘴唇,便不自觉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似有一股电流划过身体,让人飘飘然如同进了仙界。
过了许久,怀青脸色微红,也在心里责怪自己不懂得把持自己,就算爱希诺,也不该这么主动的去吻希诺,她忙挣脱希诺的怀抱,只感觉那嘴唇还带着他的温度,不自觉在心里温暖的不知说什么话。
“姐姐,对不起,是我太鲁莽……”
“莫要那样说,都是姐姐我……”怀青又埋下头,狠狠的将指甲嵌入肉中,但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而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怀青顿了顿又道:“方才听到诺儿读那诗词,我便知晓诺儿也该下山回凌朝宫了,在这僻静的地方就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受不了这样的寂寞,更何况诺儿本是那显贵之人,怎可抛却身份徒留在冷清的地方。”
希诺忙说:“其实在雍舍宫,我过得很开心,每日熟读古书,也学习了一些长生养生之术,正合我意,只是未曾拜访那青山寺的玄清道长,想到我也跟他师徒一场,却不曾孝敬他。”
怀青知晓这只不过是希诺的借口罢了,他之所以呆在雍舍宫,只不过是想让他的父王把储君的位置赐给哥哥奕轩,谁知现如今,这奕轩却接替了怀青的位置,若他在不下山去,怕别的王子都开始为了储君之位蠢蠢欲动了,若真的将储君之位让给他人,那奕轩可就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诺儿,你还是早早下山去,这个时候不是拜访玄请道长的时候,再者那王妃怀了你的孩子,她如今怀的可是凌朝国的子嗣,切不可耍小性子在折磨那公主了……”
“什么?怀孕?”希诺惊呆了,原本以为她会闹得整个宫廷鸡犬不宁,但如今也听闻那白汐在宫内不仅忍气吭声,也受到不少的委屈,他也感觉于心不忍,但又想到这下怀孕了,那钟无颜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若生的子嗣,那我哥哥奕轩可就一辈子没有翻身之地了,想到我母后心胸狭窄,心机太深,怕是我哥哥和昭媛娘娘下场很惨,若真的发生那一刻,骨肉相残,我宁愿不下山,也不愿承认那公主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希诺话未说完,便转身离开山顶,朝着雍舍宫的方向走去,怀青脸色苍白,想到她一心想帮助希诺当凌朝国的国王,谁知这希诺一点都不知晓她的良苦用心,她狠狠的跺着脚,紧跟着希诺上前走去。
“诺儿,你听我解释,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让别人受煎熬,若你真当了凌朝国的王上,一切的大权可就全部在你手中,到时候托付重任于大王子有何不可?”怀青语气深长的说。
希诺何尝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记得孩童时代,他曾对奕轩发过誓,那夜皎洁的月光照在整个凌朝宫的院落内,四下寂静无一人,突然从园内闯入一头野猪,那野猪体格庞大,看着凶猛无比,当时,希诺吓坏了紧紧依偎在奕轩的怀里,哪知奕轩不仅没有逃避,而且将希诺护在身后,并且用整个身体遮挡住希诺,那野猪围着奕轩转了好几圈,希诺颤抖喊道:“哥哥,我怕……”
“诺儿别怕,别怕,有哥哥在呢,哥哥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你的。”
“当时当哥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世间再也不会有谁能比哥哥更懂得珍惜我了,我便发誓若以后能活着,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哥哥,后来那管事的太监出来,连忙将野猪赶跑,后来我才知晓哥哥当时也吓坏了,他当时吓得尿湿了裤子,可是他小小的身体却保护了我,我爱他,谁也无法抹掉哥哥在我心里的地位。”
希诺说话的时候,他眼睛里散发出一种坚定的光,怀青知晓这件事对希诺的影响太大了,她又认真说道:“诺儿,我知晓你和奕轩二人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情同手足,试问哪个朝代这帝王之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替换,正所谓人心叵测,即使那奕轩如你所愿,你能保证你以后的妻儿和母后能安全活着?为了灭除后患,想那昭媛娘娘绝非等闲之辈,或许六亲不认,也不会惦念那往昔的情分了,难道诺儿你不知晓?”
希诺忙抬起头,也懂得这道理,虽说当初因为钟无颜的原因,憎恨那毕月国的公主,但毕竟那公主千里迢迢嫁到这边也不是情愿的,也跟他一般只是受人掌控罢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稍微松懈了,似有悔改之意。
昭媛娘娘的为人谁都知晓,表面和善,但也不是一个善人,当初将受宠的唐美人推进井里的事情希诺还历历在目,想到此,不免心里一颤,怀青走近希诺,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无比坚定,希诺也知晓其意,轻轻点了点头。
奕轩初来思爵府,看到这地方,不免心里暗自赞叹,虽说是一个府邸,但这地方比凌朝宫的繁华更胜一筹,想当初凌思爵在世的时候,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当年花费巨资打造府邸,就连当今的王上也不会说一句话,当奕轩置身于这地界,不免一惊,想当年的凌思爵可是一双眼光射寒星,有万夫难敌其雄风之说,他恐怕不会相信如今这思爵府却要凌天冥的儿子掌管,而自己的儿子除了吃喝嫖赌一事无成,若凌思爵知道凌丰的行为,怕是要气的从那腐朽的棺材里爬出来,会亲自杀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