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姐姐我只是想陪着王上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喜欢他,我只是爱他,就像一个女人爱着男人那样爱着,可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宫呢?”雪倾情绪激动,深情注视着怀青的眼睛。
“妹妹,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即使你不顾一切,那你凭什么进宫呢?难道你使用幻术进入凌朝宫,这样出现在王上的面前?王上也是凡人,他会被你吓死的,你这不是爱,而是害他呀!”
雪倾眼睛微微一亮,紧蹙的眉头舒展开说:“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以什么方式进宫,这个我心里有底,你看这是什么?”雪倾说着随手将怀里衣襟里的告示递给了怀青。
怀青认真看完上面的字,心里大概有底了,这明摆着就是钟无颜想利用雪倾的单纯去谋求王上的信息,以便自己日后的计谋,这么简单的道理雪倾还想不明白,明明知道前面是一道沟壑,还要奋身向下跳,便很苦闷的吐了一口气道:“妹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和那王上见面,这样不仅会害了你而且还会害了王上,王上的命数不该葬送到你手里啊!”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说话呢?我爱他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死他,只要能陪着他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我也是最幸福的女人,即使这样还得不到姐姐的支持,那我只能说姐姐你太霸道了。”
话说完,嘟着嘴不停揉着手里的手帕,怀青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妹妹你不可意气用事?这只是你一时的想法,你一定会后悔的,你才幻化成人时间不久,怎么会懂得人性的潜规则呢?姐姐在这人间呆了四百年,看惯了世间的一切假象,战争杀戮以及那弥漫的血腥味道,都会让人生不如死,凡间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么完美,更多的是痛……”
“够了,姐姐,我现在就已经很痛了,痛的快窒息了,我只是喜欢他,难道我爱上一个人有错吗?”
听闻此语,怀青微微身体一颤,脸色突变,顿了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的话,这雪倾一贯都不是这样的,她这是中什么毒了,随后,怀青咬紧牙,声调加强一倍说:“从此你不准下青凌山,雍舍宫也不要出去,等想通了再来找我。”
雪倾又急又气,随即也大声道:“姐姐……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希诺和凌霄两个站在门口听见屋里怀青和雪倾两个人说着就吵起来,希诺刚想进去替雪倾说两句话,怀青脸色一脸的怒气,夹杂着惶恐忧郁,随后希诺轻轻说:“姐姐,雪倾妹妹怎么样了?”
“这丫头没救了,一心想嫁给王上,我是怎么都说不动她。”怀青叹气道。
“姐姐都是我的错,上次倾妹妹问我在凌朝国最崇敬哪个人?我就说了我父王的事情,唉,这才会造成雪倾多想了……”
“诺儿,你不必自责,王上的功绩是全国有所瞩目的,他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想必很多女人都会为他倾倒,如今这王上体弱怎么能让雪倾折腾呢!再说雪倾也是妖……”
希诺也吐了一口气道:“可怜这痴情的雪倾妹妹了,若是爱上别人,我一定会尽力帮她的,如今这件事……”
站在一边不做声的凌霄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便一语未发径直走进了雪倾的屋里。
雪倾看到凌霄走到自己跟前,随口道:“你不用劝我,谁劝我都没有用。”
凌霄怀里抱着一盆并蹄莲,红艳的花朵很是诱人,她眉目嬉笑,将手里的盆放在雪倾的桌上,说:“姐姐,我懂你!”
雪倾露出不解的神情看了一眼凌霄,露出诡异的微笑,随口道:“凌霄你别说笑了,就你没爱过世间的男子,跟我说什么你懂我,那怀青姐姐那么爱二王子都不懂我……”
“我爱……”凌霄又顿了顿,思索片刻道:“我特别理解姐姐你现在的心情,任何事情都急不得,姐姐你先冷静下来,说不定怀青姐姐会想明白的,你就可以和那凌朝国的王上在一起了。”
雪倾愣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这凌霄的话也并不是无道理,若怀青还不同意她下山嫁给王上,她就一个人逃出去,看她怎么办!想到这里,雪倾得意的笑了,感觉自己如释重负。
凌朝宫钟无颜坐立不安,虽说自己已经计划给王上逊色了一个女子,但是这昭媛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若是昭媛乘机谄媚废除了当今的二王子为凌朝国的继承人,那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如今希诺还是无音讯,钟无颜显得有点颓废,在寝宫里也不梳洗打扮,整日郁郁寡欢。
这日,乌云密布,云彩黑压压的一大片,似乎要跌下来一般,更让人的心情沉闷,钟无颜散乱满头青丝训斥身边的几个婢女,突然慌慌张张进来一个太监,钟无颜一看这进来的太监就知晓是大事不妙,因为这是钟无颜按在王上那里的耳目,便喝退自己寝宫伺候的小厮们,面色温和道:“元公公今日到访可有急事?”
“哎吆,娘娘这下不好了,那昭媛娘娘想让王上封大王子为正派继承人,今日王上朝堂刚下来,就听闻他们谈论封储君这件事。”
“那王上他怎么说的?”钟无颜急切问。
“王上先是一愣,后来觉得国内不能一日无储君,王上的意念也似乎动摇了,只是说等下来安排好立储君的事情,就让大王子接管……”
“贱人,贱人啊,她这是巴不得我和诺儿被废除呢?诺儿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就想乘机把二王子的储君位置夺下来,那昭媛还说什么了?”钟无颜气的咬着嘴唇,一下子就咬出血了。
“还说……”元公公踟蹰了一下,不好意思在说下去。
“元公公你直说便是了。”钟无颜将自己的衣服理了一下,坐在雕花玉石凳子上,目光坚定的盯着那手里的杯子。
“昭媛娘娘还说希诺的失踪想必西宫娘娘是最受打击的,还想立新储君这件事要娘娘您宣布……”
“砰砰……”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入了元公公的耳朵里,吓得元公公颤栗,忙跪倒在地。
钟无颜整张脸气的发青,将摔碎的茶杯碎片拿起来,放在手里又狠狠的捏了好几下,只见那手心的血流了下来,元公公见状,忙跪到钟无颜的脚边,语气带着哭腔说:“娘娘万万不可这么作践自己啊!”
钟无颜缓了缓神,随即将受伤的手用白色的帕子简单包扎了一下,随即容颜舒展开来说:“元公公辛苦了,赶紧起来吧!还望以后公公多多在王上探探风声。”
“是……奴才一定尽力为娘娘办事。”元公公刚想转身退出去,钟无颜不顾及自己的手伤,忙起身抓住元公公的衣襟说:“这点钱拿下去打点酒喝,以后多个心眼,去吧!”
正当元公公接过那一袋子钱的时候,钟无颜随即又记起一件事,想到昭媛能这么快在王上跟前说上话,看到昭媛的棋子用到位置了,她思索片刻说:“元公公近日可知道王上宠幸哪个妃嫔?”
元公公随口道:“王上理完政事去书房跟南疆的王子两个人下棋,晚上有时候在书房睡或者去东宫娘娘那里,我问要不要去娘娘你这里,他说你近来可能因为二王子的事情烦心,便不来打扰娘娘您了。”
听完元公公的话,钟无颜虽说心里不满,但是想到那昭媛还未把送王上的女子送进宫,心里顿时起了念想,必须要让自己选好的女子进献王上,这一步棋是她唯一能挽回的局面了。
“元公公你可是王上身边的熟人,那王上可曾出宫会过曼妙女子?”钟无颜试探性的问。
“娘娘息怒啊!奴才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对娘娘造假,这主子过得好,我们当奴才的也跟着好,再说我是娘娘的人,怎么会瞒着娘娘您……”
“好了……公公事务繁忙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王上起疑心。”
看到这元公公走远了,钟无颜忽地大声喊叫身边的婢女都走到她身边,不一会儿宫里站着五个人,钟无颜对身边的太监说:“你们两个速速出宫唤镇国公进宫,天黑之前必须要回来。”
“是……”
只剩下三个婢女站在那里,钟无颜示意了一下,便让人拿来装满花瓣的篮子,准备好了浴缸,随即那两个婢女伺候钟无颜洗澡,香艳的花瓣附在肌肤上,想到这钟无颜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但丝毫不差年轻时的容貌,肌肤紧致,白皙的皮肤丝毫不比那些刚进宫的新人们差,大概两炷香过后,钟无颜这才从浴缸里出来,在婢女的伺候下,又把自己美美的打扮了一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钟无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本宫要去面见王上,若那镇国公先到了,让他在长春宫后院亭子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