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言罢,希诺起身脸上凸显幽怨之意。
公子琛对视道:“皇兄是为情所困啊!可是这世间哪个女子会让兄长如此挂牵?何不纳入后宫呢!”
希诺眼眸一胎,微微一笑,缓缓道:“此女非彼女。”
“难道她还不愿意?”公子琛惊讶的问道。
公子琛自己麾下的女人不计其数,大多数都是玩玩便丢掉,找些人拉出去活埋了,反正有的是女人,从未对某个女人痴情到如此程度,只是一贯风流倜傥的希诺怎么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还真是头一次见。
公子琛从未对某个女子这般痴情过,也很能想象世间竟然会有如此魅力大的女子,竟然会让位高权倾的希诺为之动心,他心思自己见过妙容姣好,身材曼妙,满腹才气的女子可谓不在少数,相比希诺来说,他更喜欢在民间搜寻美女,可是这希诺口中的美人难道真的是无人可及的?
希诺脸上略显幽怨,娓娓道来:“孤也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只是这女子让人魂牵梦萦,藕断丝连,不忍心割舍,可是偏偏她的身份……”
公子琛更加想听下文了,连忙说:“难道她是天上的仙子不成?让皇兄这般惦念?”
“若真是仙子的话,孤还不稀罕。”
公子琛仰头大笑起来,英俊的眼眸甚比女子,他故意说:“难道皇兄觉得这个女子比臣弟还美丽吗?”
希诺也附和笑道:“当初一个戏子因贪恋臣弟的美色,愿意自成断袖,当他表明心意的时候,臣弟却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如今说这话?怎么能说的通了?”
“那戏子不过是鬼迷心窍,或许是重病缠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罢罢罢!臣弟的俊美怕是这世间男子无人能及的,只是这女子的美跟男子的美不可媲美哦?”
“哈哈哈……”
书房内传出爽朗的笑声,让守在门外的太监们也松了一口气,也敢在外面大声说话了。
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女,轻声道:“王上,人接来了。”
希诺连忙收住微笑,对公子琛道:“人到了,你自己看吧!若是你的美比得过她,孤愿意自成断袖,与世间女子不碰头……”
公子琛连忙将目光投向外面,微微对希诺作揖推辞道:“皇兄笑话了。”
白汐轻轻掀开珠帘,眼眸似一汪秋水,褪去了以前粗布衣裙,换上了干净娇媚的妃子裙装,体态轻盈,纤修有佳,柳眉凤眼,双颊红润欲滴,让人不禁爱慕不已,以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公子琛看的呆了,不免在心里暗叹,这样娇媚的美人啊,还真是第一次见。
希诺脸露喜色,温和道:“凉王觉得怎么样?”
公子琛又打量了一下站着的白汐,而后缓缓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白汐不自觉身体发颤,一大早被两个男子这般盯着,怪不舒服的,而且稀里糊涂的听到这些什么‘红艳’的词语,不免觉得自己果真是妓子一般。
“可是这个女子好似哪里见过?”公子琛凑近白汐道。
白汐一惊,也连忙迎合道:“奴婢给北凉王请安!”
公子琛这才忽地记起了,这女子不正是自己在青阳殿见过的女子吗?当初也念在她身份卑微,根本没有仔细观看,现在看来果真是一块璞玉,看来这女子果真不是常人了。
就在这一瞬间,希诺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汐身上,好像不希望别人多看一眼似的,北凉王对希诺的心思了如指掌,他转身行了一个大礼,轻声道:“想必王上有事情要办理,臣弟先行告退!”
北凉王说完话就退出去了,白汐顿在原地,突然感到身体痒得不行,可能是昨夜在那潮湿的监牢睡了一晚上的原因吧!还真是娇气,她撕扯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挠痒痒,香儿惊得小声问白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在王上面前这般失掉礼节?”
白汐脸颊微微发红,轻声道:“我身上痒得不行了。”
希诺剑眉紧蹙,试问哪个女人敢在他的跟前这般无礼,她倒是第一个,不过很快,他快速走到白汐跟前,将白汐的手臂粗鲁的拽来,将袖子卷起,看到红色的水痘,一大片一大片的,看到让人不自觉作呕,希诺惊得不知作何解释,只是很疼惜的看着,忽而道:“这是怎么回事?孤何时派人惩罚你了?”
白汐连忙将自己的衣袖放下,轻声道:“王上,没有人威胁我,只是我自己身体不适,长这些东西罢了,不碍事的。”
希诺慌张对香儿道:“你去将孤的药箱里止痒的药拿来,然后速速请太医来。”
“诺!”
白汐看到香儿离开了,不免心底感动不已,没想到他这样对自己的事情上心。
不一会儿,香儿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双手递给希诺,白汐看到先是作谢,而后说:“谢王上的盛意。”
“你过来!”
白汐走过去,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白汐刚好到他的脖间,看到他认真的目光,不免脸上泛起红晕,轻声道:“王上还是奴婢自己来擦药吧!”
此刻的书房显得有点压抑,原本是一对夫妻,现在到变得客气起来,好不尴尬的场景。
“别,这里没别人,孤现在是你的夫君,这点事情该孤做才对。”
他轻轻的将白色的粘稠分液滴在自己手指,然后将红色的部分,轻轻点了几下,红色的部分完全被粉末遮盖住了,他这才放心,良久缓缓道:“孤的手劲是不是有点重?”
“不重。”白汐疼的只皱眉,心思以往他在床上欺凌我的时候,怎么不问她的感受,现在擦个药还问什么重不重。
希诺似乎觉察到她感到身体不适,连忙道:“早些日子干什么了?为何不给香儿说明,你本是南方人来到这北国,自然气候是受不了的,为何……”
“谢谢王上牵挂!奴婢没事儿。”白汐打断希诺的话,确实他手劲太大,她疼的受不了,额头上冒着冷汗。
希诺也觉得自己手笨,连忙顿在原地,怒斥道:“难道孤连个药都不会擦?”
“王上……”
“别说了,是孤没用,连同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白汐听完此话,愣在原地,也忘记了身上伤,脸上不自觉泛起一丝红晕,她抿了一下嘴,连忙朝后退去几步,轻声道:“王上还是离奴婢远点,这病还不知道传染不?若是传染给王上,奴婢怕是十条命也赔不起。”
希诺越加狂怒道:“从今往后不许自称奴婢,你是孤的女人,孤的女人只有骄傲……”
白汐刚想说话,谁知被他已经揽入怀里,她瘦瘦的身体被他完全抱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很温暖,哪怕一辈子就这样依附在他的怀里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可是她必须要起来,她心里明白若是被他人看见,她的生命不保,离希诺距离越近,她的生命一定会受到威胁。
谁知她越想逃离,他抱得越紧,她抬眸,他正在注视着她,唇完全贴了过来,她的心已经完全融化,闭上双眼等候他的唇贴过来。
“大胆妓子,你跑到这里勾引王上来了?”从外面传来一阵凛冽的声音,喘着粗气的声音。
白汐惊得很快将希诺推开,以至于希诺处于放松状态,没注意到会有外人走进来。
希诺惊讶看到太后已经站在房内,目光中显出冷意,脖间的一串佛珠也抵制不住她此刻的怒气。
“母后清早来访有何重要的事情?”希诺凑过去,语气温和道。
“哼……”太后快速走到白汐跟前,顿了顿说:“你可真大胆,竟然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公然勾引王上,一个妓子她就是有几十个本领也不敢来这里,你简直是不要命了,这样做,你觉得你错了吗?”
白汐忍着身体的疼痛,移动碎步,毕恭毕敬说:“太后吉祥!不知太后此言何出?奴婢确实不知错在何处?”
“********?方才与王上大胆对视,浑身媚术让人不自觉颤栗,事到如今也公然顶撞哀家,还不快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