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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告别

“当时,我仅仅也只是意外,并没有多想,我露出像哭一般的笑容问道,李总,有什么事吗?他样子有点奇怪,双手紧握,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相信他当时的眼神已经将我杀了千遍万遍了,我心里满是疑问,就这样相互对视了几十秒之后,他握着拳头的左手迅速靠近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左手反拳为掌的落在我的右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小伙子,很不错,就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几米又折返回来,右手伸进自己的西装内口袋,拿出一张可爱的小女孩的照片给我,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看着手中的相片,那个可爱的,笑得像花儿一样的小女孩,莫名的有种亲切的感觉,那感觉一瞬即逝。”

“我拿着照片,心里越想越是疑惑,他这个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还有这个照片上可爱的女孩是谁?为什么要给我呢?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的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头依靠在沙发上,左手捏了捏鼻梁,忽然,一道灵光闪现,刚刚看门的时候,李邢看到我的第一眼很惊讶,那就说明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但刚刚敲门却显得那么急促,肯定是瞄准了才过来敲门,而.。我忽然快速的坐正,拿起刚刚那张照片,这个小姑娘长得有点眼熟.。曦柔,回想起刚下班时她的样子,忽然有一道电流触及我的全身,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一些眉目,我笑了,笑的有些疯狂,甚至是癫!”

“她醒来的时候,有些迷糊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我如平时一样坐在饭桌的右边,不同的是今天这顿是亲自下厨做的,她用一种抗拒,陌生,爱意,纠缠在一起的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抑制自己害怕的情绪,起身为她将椅子挪出刚好能坐进去的空间,很有绅士的弯着腰,就如当初邀请她跳舞的动作,仿佛她当初的生气时的话语还回绕在耳边,她有些犹豫,挣扎了几秒后,变得大方的接受了我的邀请,那一刻,我们心意相通,彼此心照不宣,只是最初的时候,我们随着舞步享受着默契,会心的笑着,现在,我们依旧默契,依旧会心,不过不是笑,而是泪流。”

“该来的终将还是会来的,三天后的那天,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我像疯了一样,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陪伴她消失的还有一张可爱的小姑娘的照片,什么都没有下,我不顾一起的冲出了家门,在小镇的马路上,用自己的双脚狂奔着,没有目的的需找她的身影。”

“我忘记跑了多久,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满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找到她,中途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我只记得我被撞倒在地上,那一刻,全身袭来疲惫和痛楚,我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失,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眼皮感觉很重,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在视线慢慢的集中于一点的时候,在我的意识向我的身体妥协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身影,她似乎很着急,没有发现我,急忙的拦了一部的士走了,我向是瞬间打满了鸡血,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窜进一部刚被人拦住的的士,师傅,跟上前面那部的士,快!师傅看着我头流着血有些害怕,也不敢多问,直接开启了车跟了上去,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的士,生怕师傅跟丢,而在我的后面跟着一部交警的摩托车。”

“最后,还是跟丢了,在西边的郊区,应该说在一片片田地和菜地的自然怀里跟丢了,路有些颠簸,宛转,在一个转弯后的三岔路口,不见了踪影,我靠着直觉选择了直走,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感觉不对头,调头后,重新回到了那个转弯后的三叉路口,也正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一部的士从左边的路口处开了出来,是她刚刚搭乘的的士,我貌不犹豫的选择了左边路口,一直开着,如果不是看着那部的士走出去,我可能又会调头了,开了一个小时,的士师傅有些发牢骚了,这时,我看到稻田的中央有一个两层楼的工厂,我示意师傅靠边停下,然后从钱包里取出一小叠红大妈扔下就朝着,那工厂走去。”

“工厂里仿佛遭到了打劫,抢砸一般,能看得出之前这里面以前应该摆有大型小型的仪器的痕迹,但已经没有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个窗户玻璃都没有一块完好的,满目疮痍的厂房,很大,很宽,一眼就能看到一楼厂房的全景,可能在二楼,我顺着楼梯走向二楼,才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还有一男一女的争执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三种交织的声音的回音在厂房上空盘旋,有声音却听不清内容,我不禁加快了上楼的脚步,一眼望去,看到了她的背影,而站在她前面的正是前些日子敲门的李邢,而在他旁边的水泥柱子上绑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虽然脸上,衣服都有些脏,我却是知道,这个小女孩就是那张照片上的,让我看着感觉的亲切的小女孩,我喊了一声,曦柔!在空荡的厂房上空回荡,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就连小女孩在那刻都忘记了哭,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她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微笑的看着她说道,我来晚了!”

“她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站在她后面的李邢两眼通红的看着,忽然,用左手指着我很激动的大吼道,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这激烈的反应吓到了,我很无奈的问,什么为什么?还没有等李邢说话,曦柔非常急迫的对我喊道,阿天,快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邢带着满腔的怒气就冲着我跑了过来,曦柔有些急迫的将李邢拖住,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心急的大喊道,阿天,快跑啊!快跑!她的力气哪牵制得住李邢七尺男儿,一个甩身,将她甩倒在地,我心疼的喊道,别伤害她!是男人,冲我来!李邢甩开曦柔后,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冲向我,一个左勾拳准确的向我的头部挥来,在他的拳头离我还有两毫米的时候,我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跟他的拳头擦身而过,经过我的耳边的时候,我能清晰的听见拳风的呼啸,没等我站稳,李邢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后背落地的时摩擦的疼痛让我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我躺在地上,胃里袭来一阵阵翻滚,我艰难的反手撑着地,拼命的呕吐了起来,耳边传来李邢发泄之后,略显冰冷的话语,每一次,你都要插足我的事情,导致事情更加的槽糕!公司的事情一样,就连我的家庭也因为你!谭天!是你将我的一切都推向了地狱的深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逼近,走到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头发,有些狰狞的笑道,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就一条狼狈不堪的狗不是么?然后猛的将我的头砸像地面,那一刻,我能清晰的感觉意识在砸在地上的空白,之后砸了几下,我已经没有了感觉,他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了,曦柔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她好像在大声喊着什么,李邢停止了猛砸我的头,放下了我,站起身,获得短暂的宁静,或许他们在交流着什么,我已经过滤了,静静的躺在地上的我,莫名的有些幸福,直到我感觉身上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勉强的睁开笨重的眼睛,猛然清醒!”

“曦柔笨重的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她用右手缓慢的划过我的脸颊,所过之处留有鲜红液体的痕迹,我能感觉那温度,原本虚弱到极点的我,突然坐起,将她抱入怀里,她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顺着血迹才发现,她心脏位置的衣衫已被浸染鲜血,我拼命抑制要留下的泪水,脑子一片空白,她尝试着说话,却只有口型没有发出声音,她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我,双手死拽着我的衣服,指甲硬生生的嵌进了我肉中,我知道她想要说话,告诉我些什么,我低下头,侧耳倾听,试图感受她的想要的诉说,她的嘴型懂得越来越快,双手抓得越来越紧,声音却始终没有发出来,可我一直侧着,低头倾听她试图要表达的话语,轻轻的,一丝丝尖锐且嘶哑组成断断续续的话语,钻入耳朵里,我.叫雪梅,你是好人,不想你死,如.果.可.以,白首不相.。离!瞬间,我拼命抑制的泪水已经决堤,千万次的想象着她是在多么浪漫,多么偶遇的情况,她的神情是霸气,还是优雅的告诉我,她名字的情景,却抵不过现实的意外,我拼命的点头说,我知道!我都懂!你不会有事!也不准有事!说好的白首不相离,你答应我的!话到最后已经歇斯底里的大吼,她用失去焦距的眼神看着我,嫣然一笑,右手停留在空中片刻后,自然的落下,随着落地的声音,我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却还在坚持着跟她说话,突然有一瞬间,我特别的清醒推了推她说,曦柔,我们回家!艰难的抱着她起身往楼梯走去,才走出五步,背后感觉一凉,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我才看到,夹杂的两行眼泪的李邢,手里握着被鲜血染红的小刀。”

“那一刻,往事像走马灯,她生气时要求我邀请的样子,为故事感动近似执着的撒娇,害怕说要白首不相离,想要珍惜的心情,点点滴滴,如老黄的影像划过脑海。”

“电影的开头,总是伴随着这样或那样的戏剧性,却给人不真切的感觉,唯独始料未及的告别,如同刻在灵魂深处,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电影,已经结束了,感情走到尽头,只有伤悲留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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