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一手拿着报纸的人,一边啃着手里的粽子,一边盯着报纸看,眉头紧锁,边上还放着半瓶矿泉水。“妈的,这年代咋连找个工作都这么困难”,这个时候有一个乞丐走了过来,伸着破碗向陆海心要钱,“小伙子,保佑您身体健康”。棉花糖看着可怜,从口袋里摸出了五毛钱丢给了乞丐,“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老板身体健康”,又把破碗伸向陆海心,陆海心抬头看了一眼乞丐,转身就走。
“老大,你太没同情心了,我们要救济一下这些穷苦的弱势群体”宋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陆海心白了一眼说到“我都还没找到救济自己的人嘞,今天晚饭你只能吃5个包子”。
“为什么呀?”
“你已经把一个包子给了乞丐”陆海心转身就走。
“这也算啊,太坑爹了”宋健急忙追了上去。
他们两个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工作,不是被人轰出来就是嫌他们是毕业生。两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社区的宣传橱窗口,里面贴满了各种二手房源的信息,不过边上的电线杆上贴了一张A4大小的广告纸,这种广告在每个电线杆上都有,包治百病,主治性病,淋病,艾滋病等等。陆海心盯着这则广告傻呵呵的笑着,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这个时候宋健吓傻了,立马跳开五步远,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老……大……你……”宋健话说的结结巴巴“老大,以后你在我房间看电视能不能不要坐我床上啊,坐凳子上我觉得蛮好的”
陆海心回过头看到棉花糖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这娃想歪了,“想什么呢,你才有病,我们这是找工作,懂不?”
“懂懂懂,找工作,找工作……”嘴上是这么说,心理就压根不是这么想的,哦,难怪大学里经常翘课,不见人影,原来是外出狩猎呀,明白了,明白了。哎,染上这病,算是完了。
陆海心拉着棉花糖朝着广告纸上写的地址找去,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才找到这家小诊所,就是简单的一户人家,根本看不出是诊所,“棉花糖你去敲门”,一分钟后出来一个人,而且是个美女,年龄跟陆海心差不多,应该小一二岁,外表上圆脸小巧玲珑、平凡不惹眼、清秀型,性格上应该属于安静乖巧、不喜张扬、恬淡淑女型。
宋健看到这位美女之后,心思又开始变了,难道老大一早就知道这里有美女,特地过来找人家的?刚要说出自己的来意。可话到嘴边马上改口道“你好,我们是路过,路过”
“神经,没出息,一边呆着去”,看到宋健这幅样子陆海心受不了了,“我们是来找葛医师的”。
“找葛医师?啊,哦,那你们进来吧”女孩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把陆海心他们带到了葛医师工作室后,女孩便退了出去,干其他活去了。一位身材微胖,面相猥琐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你们那里不舒服”。
这时宋健抢先开口道:“葛医师,我这位兄弟染上。。。。”,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海心拍了一巴掌。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胖子医师一听不是来看病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我们是来找工作的。”
一听是这么回事,立马松了口气。自己这个诊所虽说是按规定程序开办起来的,但真有人想要找茬的话,还是能查出不少问题。比如药材来源就说不清楚,还有财务账目上也是有问题的。
“我这里不招人,你们走吧”,自己这个小诊所可养不起这么多人,万一这两人另有企图怎么办。
“这里环境优雅,周围也算安静,看你这里这么多病历本,生意也应该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做了,一个月每人四千是不能少的”陆海心有恃无恐淡淡的说道。
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葛医师的脸立马黑了。他还没见过找工作有这么嚣张的,要是几个月前自己诊所缺人的时候,到是可以考虑。不过现在他只想尽快将这两人打发走。
“神经病,我说话你们听不懂还是怎么滴?我这里不招人,别说你们两个毕业生,就是有多年临床经验的主治医生我也不要”,葛胖子非常生气,他还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人。
这个时候宋健也觉得自己老大太不靠谱,这里好歹是个诊所,看着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和行医资格,如今要办一家医院,没有大靠山和大背景是不行的。小诊所也一样,一般人办不下来。能拿到经营许可证的人都是有一定关系的,这要惹恼了对方没法收场。
“老大,我们还是走吧,而且我们也不是医学专业,这里不适合我们。”宋健有些担忧的说道。
陆海心没有说话,伸手从口袋里缓缓的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了葛胖子的桌上。
看到这张纸的时候,葛胖子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自从这两人进门到现在,这节奏跳跃的也太快了,心里头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过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他们。
目光从陆海心身上落在桌面的纸片,看着这张有点泛黄陈旧的纸,难道这是一封推荐信?看了一眼宋健,发现他表情怪异,像是被吓到了。又盯着陆海心,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从这点看来倒是有些可能。伸手拿起这张纸片看了起来。
边上的宋健这回彻底傻眼了,这纸他太熟悉了,就是来之前在电线杆上看到的那个广告纸。就在刚才他还认为老大是因为身染污秽才来看病的。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老大真的是来看病的?不对呀,刚才老大说是来找工作的。宋健已经晕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挨着的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葛胖子终于爆发了。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找错门了吧。我们这里可是正经医院,有牌有证。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张纸你从哪里捡来的?”葛胖子气的满脸怒容,瞋目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
这宣传纸的确是他叫人去贴的,那时候,诊所刚开业,没有生意。于是就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做推广,他还记得那个销售员非常热情,说的天花乱坠。只要他的广告一出去,生意立马红火起来。刚做广告那几天,诊所是来了不少病人。所以葛胖子也没有具体了解情况。只要有生意,广告的事情就交给广告公司了,从此不再过问。
哪知这家广告公司也不是什么好鸟,说一套做一套,连这个种烂广告都贴出去了,还什么包治艾滋病,癌症等绝症。这是要逆天吗?这帮没脑子的人我居然还会相信他们。葛胖子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心里最恨的不是陆海心他们,反而是当初找上门来的广告销售员。
“哎呀,你是不承认了咯,我们可是按照这上面的地址找过来的,你看我这位兄弟就是得了上面这种不干净的病,麻烦你给看看。这要是治愈了那可是医学界的奇迹啊,回头我找几家媒体,报社宣传一下,那时候找你的人可就多咯,可不光是病人了。你要是赶我们走的话,咱自有说理的地方。”
威胁,**裸的威胁。
说完朝宋健砸吧砸吧眼。宋健一下子懵了,这变化太快了吧。
“你们……”胖子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妥协,不过针对于两人的工资争执了半天,最后以两个人四千的价格敲定了。从诊所出来棉花糖还处于震惊当中,直到美女开门送他们时才清醒过来。在回去的路上宋健始终在想一个问题,老大什么时候把广告张撕下来的呢,而且粘得这么牢的纸撕下来后并没有破损,真是匪夷所思。回去路过那片小区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广告的确是没了。
就这样陆海心成了诊所的销售,说要每个月带一定的客人过来,不然要扣工资,棉花糖是干粗活的小厮,每天捣鼓一些中草药。原先出来开门的美女则是诊所里的护士陈青青。听说还有一位男同事李吉斌今天没来上班,是做财务的。
“棉花糖啊,今晚我们不吃包子了,我们下馆子,庆祝一下找到一个好工作”,越想越开心,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我吹,我吹,我吹个大气球”。
两人来到了古玩交易市场的一家小炒部,点了两昏两素四个菜外加一瓶饮料。
“老大,今天给我们开门的那个女孩长得很好看哦,比学校里的校花强多了”,棉花糖灌了一口饮料,舔了舔嘴。
“哟,哟,哟,春来天了,桃杏花开了,闹春啊。啥时候你喜欢这类型了,不是喜欢五大三粗的么?”
“不是,对这种小丫头我不感冒,我就是那么一说。”
“嗯,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思想单纯,不过……”
“不过什么,不要说话说半句。”
“不过人家是有男朋友的,异地恋,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会死心塌地的和对方在一起,哎!”话一出口陆海心突然心头一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老大,这话我就不信了,进门之后你根本就没跟人家说过话,这里连对方的性格都了解的这么透彻,还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啊,更加夸张的是你还知道异地恋,蒙谁呢!谁信啊!”宋健对陆海心的话很鄙视。陆海心也没有解释什么,只顾着吃菜,心理却想着突然之间的那阵心跳。眉头紧锁,再没有心思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