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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1)

漫漫漶漶一连降了一个多星期的大雪总算是暂时停歇了下来,太阳像个迷迷瞪瞪的懒汉睡眼惺忪地把脑袋探出山坳,毫无兴趣地瞅着如同埋在白色脯毛下的村庄,它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一摇三晃地往炊烟袅袅的村庄而来。干冷干冷的西北风把积雪表面吹冻成了一层碎玻璃似的冰碴,杨树的干枝和电线上结着玉雕般的雪挂,鸟儿们在上面跳跃踩踏,冻得酥脆的枯枝败叶和冰凌雪挂噼里啪啦地往下直掉。苍鹰打着哨擦过天空,声音清冷得让人缩着脖子直打激灵。扫房顶和堆雪堆的人们嘴巴和鼻孔里冒着白色的哈气相互问候着。越来越多的禽鸟们迅速抢占着刚刚清扫出来的空地。阳光逐渐透过稀疏的林子,映照在雪面上,到处闪着刺眼的辉光。

院子里收起来的五六个巨大的雪堆足有一人多高,街道上没有行人走过,雪厚得能没住娃娃的头。男人们一早都爬到房顶和墙头上往下来清扫瓦上的积雪,妇女们把门前的积雪堆在自家的窖口旁,街道两边很快就被山包一样高的雪堆挤得满满登登的像是逶迤连绵的两道雪岭,院子里的雪堆不断被背出来加在窖口旁的大雪堆上,房上和草垛上扫下来的雪也被加到了大雪堆上,墙脊上的雪也被扫下来堆在大雪堆上,家家大门口上隆起了一座雪山,村庄看不见了,太阳越过林子仔细寻找着鸡鸣犬吠的山洼。

天气还没有真正晴朗起来,即便彻底晴了路上的积雪半个月内也是绝难化开的,班车起码在一星期内是无法回来的。罗正林拿着扫把站在房顶上骂着天气,隔着梅雪娇家,和立在墙头上扫雪的邵富祥说着去新疆当工人的娃们如何赶到县城去坐火车的事。

太阳升到了半空,扫过的空地上和雪堆周围变得湿润了起来,空气中明显地有了温度,一种微热的气流在空气中涌动。郑月娥从炕柜里取出一摞子旧布片,跪在炕桌旁准备抹袼褙。每年梅雪娇都会送给她家一些旧衣服和被单什么的浆洗了做鞋底子用。她把抹袼褙用的旧衣服旧被单洗干净晾干了,裁成大小不一的小片在箱子里搁着,就等下雪天坐在热炕上用小麦面打成糨糊,在炕桌上铺上旧报纸,边抹糨糊边往上贴布片,贴到两三枚铜钱厚的程度就揭起来钉到土墙上去,等干透了再取下来剪成鞋样子,可以把几层黏合在一起,外面粘上白棉布,用麻捻好细绳,抽空纳成鞋底。布鞋底接地气,再说这与山里除了黄土还是黄土,路上除了黄土也是黄土,不容易磨损有关,石头水泥钢筋之类的坚硬之物在这里找不到,这里的人心肠也没有太硬的,有的也只是像杏树上的顽筋疙瘩,是不经意间掉到世上的缺物。

罗正林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撩帘子进来,又开始喝罐罐茶了。郑月娥已经抹了两铜钱厚的袼褙了。

罗正林盘腿坐在炕头上边捣罐罐茶,边焦虑地说:

“这两年天气反常得厉害,说不准又要出现几天像去年冬天里那样的阳春天气哩,今天天气又是这么热,你看吧,不等天黑就会变天了,非这么反复几次才能彻底晴上几天,这娃娃去城里的事可就麻烦大了。”

郑月娥一听这话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再去求文山无论如何把我的爱会给往城里送一下,买上票,送上车,尽量给列车员多说上些好话,路上把我的娃娃照顾着些。”

虽然说她昨晚上已经求过宋文山了,宋文山也当面答应她了,可她还是不放心。宋文山没有推辞,是因为他清楚,在郑月娥一家人心中,他宋文山就是个地地道道名副其实的城里人,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会做,这去城里买车票的事非得他亲自去他们才放心。郑月娥不顾雪夜透骨的寒冷,点着煤油灯,在后院装粮食的窑里簸了四百斤豌豆。中午的时候,街道上家家门前的“雪山”周围无数条细如柳条的水流淙淙地交汇成支流,再汇集成树干粗的河流顺着窖的水眼里流进去,街道上家家大门前流进水窖的雪水瀑布似地在窖里冲击出的声音连成一片,此起彼伏,像雄壮的大瀑布从万丈石崖上飞落而下发出的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虽然这无数的小瀑布被水窖盖子扣在地下,可声音集聚在空气中,无疑就形成了雄浑的交响乐,这是生命的脚步,是希望的脉搏。一座座“雪山”经过阳光的照晒,不断收缩,表面的白雪不断融化,里面的泥土就会黑乎乎地显露出来,所有的雪堆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经年的旧棉絮,斑斑驳驳。

罗爱会踩着泥泞的村街,用架子车把两麻袋豌豆拉到粮站上卖了不到二百块钱。罗正林去信用社支了五百元,一分钱没留,都交给了罗爱会,再三叮咛:

“娃呀,这钱可比血汗金贵哩,可要细细详详地花哩。”

罗爱会安慰他爹说:

“爹,你就尽管放心唦,我当了工人就会拼命地攒钱。”

罗爱会不知道怎么来打发临行前心中的种种忧虑,吃了午饭就到自己小房间里的热炕上去躺着了。

傍晚时分,天真的就变了脸,先是太阳渐渐地变得灰蒙蒙的失去了光泽,随着就刮起了凛冽的寒风,街上的脚印和车辙立即冷凝如水泥石雕,雪堆下的水流均已冻成了冰。看不见太阳了,天空里又飘起了雪花,风越刮越大,刮了一阵子突然停下了,鹅毛般大的雪片就扬撒一般地飘了起来。

罗正林从段家里捣罐罐茶回来,进门就问跪在炕上愁眉苦脸地抹袼褙的郑月娥:

“老天爷留人哩,你说咋办?”

“能咋办?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去,这好不容易让儿子成了协议工,成了工人,难道说因为路滑就算了不去了吗?”

“你不要急,老婆子,我给你说,班车这几天肯定是跑不成了,你没看豁岘里雪厚得马蹄子踩下去都拔不出来吗?得想个其他法子了。”

郑月娥丢下手里的活,下地来撩起门帘子探头往外瞅瞅,看到对面墙头和屋顶上新落下的皑皑白雪,把头缩回来,转身下决心似地说:

“他爹,这事儿只能麻烦他宋家哥了,我来世做牛做马报他的恩,他就辛苦些,陪我的娃走一趟城里吧。”

“你的意思是说在这么厚的雪地里让人家的娃陪着步行到县城里去?”

“可不是咋的?你难道还有其他啥高明的办法吗?”

“这话我不敢给梅雪娇说,就是说了,人家的娃也未必就情愿去,你没听昨天他说的话吗?他答应陪爱会走一趟,但人家没说这大雪天地踏着厚雪步行几十公里送你儿子去坐车啊。”

“事情就这么凑巧,赶上了嘛,急死人了,你说还能咋办哩吗?”

“我只觉得我的后人没这命,实在不行我看就算了去唦。”

“你说啥?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叫娃听见了往后还阿么看你哩唦,你这是男人说的话吗?”

罗爱会听到爹妈为自己去城里的事急得直吵嘴,挑帘子进来,说:

“爹,妈,你们急个啥吗?乡上这次派去的协议工有二十几个人哩,又不是我一个人,人家自然会安排好,你们不要太心急,耐心等乡上的通知吧。”

“这次是因为有些娃出外打工没回来,不然都轮不到咱们家的爱会。”

“这就是说我的娃有这个命,”郑月娥气呼呼地瞪了罗正林一眼,对罗爱会说,“你一会儿还是要去一下宋家哩,和文山好好说说,多预备一条路不是啥坏事。万一乡上没人领你们去,就麻烦文山送你一趟。”

“成,我去看一趟,中午我看见我梅妈妈,他叫我到屋里和文山去玩,我说我去卖豆子去哩,晚上来。她还安慰我说,叫我放心,明天就是天再下雪文山说他都会领着我去城里哩。”

“真的那么说吗?”

郑月娥激动得眼泪花花儿在眼眶眶里闪动着。

罗爱会瞅着他妈复杂的眼神,眼里也热辣辣的,他故作轻松地说:

“妈,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郑月娥没说话,重又爬上炕跪在炕桌旁,低头接着抹袼褙,看得出她的担忧丝毫未减。

“你梅妈妈是个热心人,我刚去段家喝茶时,听老段说洋芋牡丹央着梅雪娇帮段家里几个人做棉衣,梅雪娇不但没推辞,还搭上了几尺棉衣里子和几斤棉花哩。”

“爹,你说洋芋牡丹现在在宋家里做衣裳着哩?”

“是呀?这有啥奇怪的吗?”

“没有,我是说看电视,就是看电视,宋家的彩电,她肯定是在看电视哩。”

郑月娥把脸转过来,眼睛盯在罗爱会脸上瞅瞅说:

“你这个娃娃呀,心里几个眼眼窟窿我还不知道吗?你要是将来给我找一个有洋芋牡丹一半好看又能干的媳妇,我天天伺候她都成。”

罗爱会红着脸玩笑说:

“那要是我娶一个和洋芋牡丹一模一样的哩?”

“我天天烧高香。”

“那要是我把洋芋牡丹给你娶回来哩?”

郑月娥疑惑地盯着儿子看了看说:

“你要真把洋芋牡丹娶到我们家来,我现在啥都不说了。”

“妈,你都把人家辱贱得理都不理我了,恐怕这辈子打死她都不会给你做儿媳妇了,你阿么今天才想起不拦挡我找洋芋牡丹了唦,晚了,太晚了。”

罗爱会十分吃惊地看着他妈说。

“我才想通,就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了哩。”

郑月娥只顾抹着袼褙说。

“想吃天鹅肉的人多了,只怕你娃娃没那个口福。”

罗正林转过脸来打量了一下儿子。

不知道罗爱会心里在想什么,突然高兴得“哈哈”叫了一声,跳着蹦子往梅雪娇家去了。

梅雪娇家来了好多人,宋文山陪着队长和闫如意,还有邵富祥和孙永茂,围着地下的洋铁皮炉子喝茶说笑。梅雪娇和洋芋牡丹坐在炕上往棉衣里子布上铺摊着棉花。

罗爱会刚一挑帘子进去,孙永茂就跟他开上玩笑了:

“铁路工人啥时候走啊?”

“孙家爸挖苦我哩,我没命像孙玉阶那样考个大学上,还是队长好心帮我去做轮换工挣钱去,不然将来就打光棍了哩。”

陈队长把身后边的一把椅子往炉子跟前拉了一下,示意罗爱会坐下来喝茶,宋文山起来从桌上的茶盘里拿了一个茶盅放在炉盘边上。

陈队长边倒茶,边一本正经地说:

“爱会这娃能成,我看得上,好好干,将来有出息了,过年来了给我买上一半斤好茶叶,到城里混不上一个好媳妇的话,回来我给你亲自说一个好女娃子。”

“陈家爸夸我哩,我混好了,莫说是一半斤好茶叶,就是一百斤我也愿意孝敬你。”

闫如意忙笑道:

“爱会,你混好了要买一百斤茶叶就回来到我铺子里买,我给你提前把货进好了等着。”

“奸商奸商啊,我在电视上看了不少电视剧,老闫就是个奸商,有一点点赚钱的机会都不放过。”

孙永茂往闫如意的茶盅里倒着茶说。

闫如意有些尴尬地看着陈队长笑道:

“你的磨面坊不是开得也很好吗?附近七村八队地都在你那里磨面,一年下来也不少挣钱,还不耽误自己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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