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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浇了她的向日葵(1)

费队长的二弟费崇德和猪垴沟阮队长的五兄弟一样养了多年的骚马,就数这匹性子烈,非但踢人,还咬人,见了女人也动骚,打着咴,摆着头,嘴里嚼着白涎水,顺着嘴角掉成线儿滴沥浪荡地往下淌,不住地发出淫浪的颇似笑声似的骚叫,前蹄子在地上轻轻刨几下,就往起来立,锹把一样粗壮的阳物跟着就撅了起来,女人们老远见了它的影子就赶紧躲了,见了费崇德,她们也躲,羞答答得好像费崇德和它是搭伙的铁哥们,也会突然弄出啥怪动静来,费崇德见了女人就笑,时间长了他脸上就自自然然地浮荡着一层瘆怪怪的笑,从来都不会消失,他老婆说这笑已经长在脸上了,黑天吹灯前到天麻麻亮,只要瞅他的脸,这种笑就一直在,就是和她吵嘴时也带着这种笑容,吹了灯,他要干那种事,她就不由得想到他饲养的骚马,她大多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是骚马还是他男人了。费崇德养的骚马都是把老的卖掉养小的,小的大了盖不动驹了,就从盖下的驹里挑一个骚劲儿大的接着养,和猪垴沟的阮五一样专门是盖驹的饲养员,都是队长的弟弟,所以队长弟兄们家从来不缺填炕粪,烧柴草和好豆子,这种饲养员更不缺工分,油馍馍,兰州烟,外快钱,他的骚马时不时就脱缰惊了。

费崇德边喊边去寻马,这次他真是在甄达明家喝茶哩,听到有人喊:

“马惊了——”

声音是从阳洼顶上的豁岘里传来的:

“不得了了,这不安分的畜牲闯大祸哩,跑到街上去了。”

他疯人一样蹿上梁岭。旋风似地一溜土雾裹上梁头,冲到庄口上,惊马蹿过罗正林家门前,往榆中庄口上奔去,罗正林没有躲闪,只把手里的鞭子下意识地朝惊马甩了甩,说:

“把我的叫驴吓岔了。”

这是包干到户了,马分给了费崇德个人饲养,这么好的牲口别人只能望马兴叹,非他莫属,他养惯了,别人就算得着了,也养不了。如果是生产队时候,罗正林这种态度可是要吃苦头的哩,既然此时已经非彼时了,罗正林想,管我屁事哩。包干到户没几年,其实村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都和这种情境差不离了。

费崇德望着如冷箭擦身而过的骚马,想喊,刚张开嘴,骚马已经“轻舟已过万重山”了,无奈地背靠老榆树出溜到树根里,撒泼似地伸直了腿,头枕树干,闭上眼睛自语:

“太没人情味了,伸个手拉一把,马不就站住脚了吗?还倒扬鞭子看笑话哩,还不如我的个骚马哩,你们家的啥都那么金贵,那么胆小,啥都岔人,咋就不岔陆梅兰哩。”

陆梅兰是蒋大昌的老婆,罗正林和蒋大昌就像韦金峰和段大脑袋,啥都不分彼此。

罗正林一下子脸憋起来了,像吹胀的猪尿脬,喝站住套着架子车的老叫驴,回过身子,不慌不忙,声音却很大,喊着说:

“你捋马屌,日草驴,见个母的就忘了祖宗,谁还该替你门上挡狗,帮忙压腿不成?我不会这套路子,你叫我阿么伸手哩,我都没来及瞅清楚,你那个妈就夹着尻子风一样卷上过了,怪我干啥?”

“算了去,唉,算了去,我慢慢去找这个疯屄去。”

“就是就是嘛,又不是我日疯的。”

“要是你可好了哩,免得我在这里干气人。”

“你哥给你的差事肯定是松活的,养马总比三折子折到地里叫大日头往死里晒得清闲。养了这些年,连个马都看不住,现在各忙各的,谁还管得了你这些屁事哩。”

“那换了唦。”

“老鸭子,嘴劲大,心上怕不是那么个想法哩。”

“我今晚就找我哥说一下和你换。”

“哼!”

罗正林没搭腔,吆着驴车往尕堡子梁上走了。心想,你哥,你哥算一坨子干屎。

罗正林在农业社开始的那会儿是养草驴的,费崇德是养骚马的,他们两个经常合作,他们的草驴和骚马也就不得不合作,也就是说农业社里最重要的劳力的一个来源取决于他俩,因此,草驴和骚马享受着比有些女人和男人在家里受抬举的地位。比如说白广耀就没有费崇德的骚马在家里受抬举,猪垴沟的白艳芳在韦金峰家就没有草驴在罗正林家受抬举。人世间就是这么叫人难以理解,有些人的确被另一些人当作牲畜在辱贱,有的还不如牲畜的待遇。谁为他们做主呢?谁制定了哪些规矩来制约呢?即便是真有人制定了这样的规矩,其实法律就制定了男女平等,公民平等的权利,可是又能怎么的呢?有时候任何的法律和规矩在所谓的命运面前显得是那么地苍白无力。白艳芳在凄冷的月光里跳进豁岘场边上的水窖里时,估计对什么命运啊,老天爷啊,都有了另一种的看法,她以前可是从来都说这是命,得忍着,活着就得忍着,女人想活着就只有这样,凡事都有个老天爷哩,但她最终忍无可忍,跳入水窖来结束自己无法忍受的命运时,肯定有了另一种的解释,不然她能这样违背命运,违背老天爷的意愿?洋芋牡丹说,摊上了,没办法,只能走一步,拼一步了,她这个走一步说明了必须得忍,拼一步说明了必须在忍耐中坚韧地改变,洋芋牡丹很女人,她尽职尽责地忍了,拼了,所以她的人生命运成了另一个样子。李尕成,宋文山,罗爱会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麦子刚拔倒,随后就会有接二连三的大雨连天两头地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着把地犁过,好叫雨水透透彻彻地浇透饮足,上秋再犁一遍,然后打耱收墒,春手上再犁一遍之后种麦子就能保证麦苗不被春末夏初的干旱给渴死。罗正林的二儿子罗爱会是个好劳力,连续几年没考上学,说啥都不愿意再去补习了,回家没几天就赶上了麦黄时节,起早贪黑地帮家里收麦子,竟然看不出一点疲惫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地精神抖擞,抡着榔头打了一上午的土坷垃,却一点都没有乏累萎靡的样子,罗正林看出这回儿子是真不想再去读书了。他在前面犁,儿子跟在后面打土坷垃,犁翻起的土块比巴掌大,硬得像石头,罗爱会举着榔头一个一个地用力往碎里敲打,反正他每天早晚都要练功夫,心里就干脆把这种劳动当成了练功,这样干起活来既轻松又愉快,爷父两个忙活了一上午,嘴唇上都结上了厚厚的痂,罗正林抬头瞅瞅渐近中天的日头,挥着袖子揩去脸颊上哗哗流淌的汗水,把两头驴吆喝着掉过头,说:

“渴死人了,娃,咱歇了吧,你后头吆着牲口来,我先去点炉子喝茶去,”他丢下鞭子,眄眼了了一下儿子,说,“好好的书不念了,想捋驴尾巴,庄稼人这口饭也不是多好吃的哩。”

说着到地头上拎起上衣斜披在肩上,掏出烟袋边卷着烟,边沿着地埂子往梁顶上去。

罗爱社看到一只嘎啦鸡领着七八只小鸡子优哉游哉地叫着从山洼里往一个山坡上信步,就撒丫子追了去,等他追到坡上时,它们已经到了对坡里,他就在草窠子里拨来搅去地找了半天,他想找到几颗嘎啦鸡蛋,结果找到了两个鼠洞,一只样子极像松鼠的花鼠子蹿上他的肩头,顺着他的背从后面跑了。花鼠子有着松鼠一样的大尾巴,身上长了红绿黄好几绺子的花毛,像海南岛沙滩上马尾松林里的蜥蜴,好看极了,灵敏极了,等他再回到地头上时,两只灰色的野兔子正你拉我扯地撕咬他的干粮口袋哩,他蹲在地头上远远地瞅着,驴看到有些不耐烦了,抬头吼了起来,野兔子一个蹦子弹起来,顺沟曳了。

罗爱会到家时他妈郑月娥已经把下好的面片子端到了炕桌上,还用炝了锅的浆水拌了一盆子萝卜丝。罗巧霞数了数炕桌上晾着的八大海碗饭,说:

“不够,光我爹一个人吃都不够,这几碗给我爹晾着,我再舀几碗去。”

罗爱会洗完脸坐在炕上他爹的侧面,跟着他妈和罗巧霞到厨房里去一人端了一碗饭坐在炕头上连吸带吹地吃,罗正林可是狼吞虎咽惯了,他经常说他家的先人是大将军大侠客,为凸显出自己祖上的遗传在血脉里男子汉大丈夫大英雄的基因特质,他处处都要尽量表现得自己很是粗犷很是霸气,就连在老婆娃娃面前吃面片面条都要表现出与众不同的非凡吃相,人家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喂进嘴里,嚼碎了再咽下去,还不忘仔细品咂一番味道,他不,他端起大碗,盘起腿,往舒坦里偎一偎屁股,先干咽下去一口馋腺分泌的津液,脖子一支棱,两个肩头往高里一端,甩开腮帮子,挥动筷子往嘴里扒拉几下,只听哧溜哧溜三两声,再把碗一倾,脖子一仰,一大碗就见了底,老婆在旁边晾好的七八碗面,挨排儿倒到他端着不撒手的大黑碗里,一袋烟不到的工夫,他就把碗放下了,七八个空碗就摞了半尺高。他挥手在嘴上捋了一把,屁股往后一挪,卷了个旱烟卷过瘾十足地吸罢,靠在被褥卷上就呼呼大睡。

罗爱会吃完把碗搁在炕桌上,也倒头就睡,罗正林突然就刹住了呼噜,说道:

“你还是好好把书念完。”

罗爱会抬头瞅一眼他爹,转身仰面躺下,说:

“不念了,没用,人家都忙着做生意,兜兜里鼓鼓囊囊的都是钱,有钱买啥不成,你说我坐在冷板凳上把好好的光阴白白个浪费到书本本子上了,还让两个老人往死里苦,心里下不场。”

罗正林坐起来又卷着烟卷,说:

“你娃会后悔的,你念书学了大本事,日后挣大钱,你不要光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几根葱,人一辈子路长着哩,你往长远里瞅成不?你好好个念书,考个大学,我和你妈就算苦死了都愿意供你念成哩。”

“等我瞅下了生意就好好个做,挣钱了就带你们到有水的地方过活去,咱们这里活人没由头。”

罗爱会已经对补习考学彻底死心了,他看着用报纸糊的天棚没再接茬,罗正林歪过头瞪了儿子一眼,自言自语地说:

“老天爷真个是不公平,我就想不明白,为啥他就不把人都世在有水的地方哩,唉,祖祖辈辈就头疼个水,听说南方人住的房子都盖在水里头哩,洗菜还在河里头,还天天洗澡哩,你说他们一天浪费的水够咱们这里人吃多少日子呀……”

大营这个地方的人都是曾经浪费过水的人,被上天世在这里消罪哩,都怪自己上辈子没珍惜水,这辈子受这苦,活该。纵然干旱到了麦苗子都成了柴火,大营人都很少怨天尤人,他们总认为这是自己的不好,应该默默地忍受,这样下一辈子才有可能转生到有水的地方。

这里人也头头是道地谈论过大海、长江与黄河,有些人偶尔还在梦里梦到过河流在大营的许多深沟大涧里奔涌哩。

可现实却是莽莽荡荡绵亘几百里的荒山大沟,干岭秃梁,地形破碎不堪,收秋之后,放眼四野,不能不叫人联想到一个巨大的剥了皮的烂树根,没一点生气,没一点看头,有水的地方离这里很远,顺梁上沿沟朝东去七八十里外的巉口川里有河,种的是水地,说的是半城半乡的巧话,过的都是半城半乡的日子,朝南过二百里,沿西去二百里,榆中川里,兰州市里有水,大水,就是黄河,天上地下的日子都是因为有水没水的区别。

说话转眼间,秋天的劲风又一次依照着造化的旨意把门前老榆树上的叶子吹扫干净了,又一次经过澡雪酝酿北风锤造,依着春天欣欣向荣的思想把钱串串似的榆钱儿挂满了榆树枝,夏季充满百草芳香的和风又一次刮过绿茵茵的洋芋田时,洋芋牡丹栽种在菜畦里的向日葵挺着修长健美的身姿像亭亭玉立的少女昂首含笑面对着太阳。

为能使这些葵花秆子长得更加粗壮更有足够的高度,洋芋牡丹蹲在地里用铁铲翻开每一株葵花根部的土壤,仔仔细细地埋进去一些土肥,然后从场上的水窖里挑水来逐个浇灌,她要用她精心的呵护让它们个个肥足水饱茁壮成长尽快成材,因为它们每一株的结实高大里寄托着她向往已久的美好希望,她要用它们派大用场,晚上仰躺在炕上时她就想到它们姑娘们笑脸一样的大花盘,她每想到围绕在花盘周围的金色花瓣时总是兴奋得无法入眠。

最近几天令她夜不成寐的原因又多了一个,原因还与她种植的那些向日葵有关:她惊奇地发现她的那片向日葵同时也接受着另外一个人的默默浇灌与精心施肥,而她却浑然不知他姓甚名谁?男乎女乎?为什么要帮她坚持不断地照顾她的向日葵?无论她怎么猜测暗中观察都没能弄清楚这个神秘的人物究竟何氏人也?他或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肯定地想到起码这个人不是邵富祥不是张克勤不是孙玉殿,更不是段瑞民,那会是谁呢?

这天洋芋牡丹又起了个大早,背上背篼拿着铲子就出门了,出了上街口朝右边的梁上匆匆走去,她走到豁岘场边上就看到窖口上放着一个红色塑料水桶,窖墩上洒了许多水。罗爱会在场心里闪展腾挪钩踢滚挂呼呼哈哈哈哈嘿嘿地练拳哩,发现她走近了故意把拳耍得虎虎生风,嘴里发劲的喊声提高了倍数,洋芋牡丹立刻就联想到了帮她浇灌葵花的事,同时也认定为她默默浇灌葵花的人就是他了。

她对罗爱会最初的印象十分深刻,从此往后只要看到他就马上有一个穿着黄色运动衣,留着小分头,手里捧着书本在梯田地埂上来回踱步的俊朗后生浮上脑际,最主要是这后生有着她难以忘怀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和她爱得痛苦不堪的阮荀有着某些非常相似的特征,使得她初次见到他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尽管看上去罗爱会要比阮荀显得壮实高大老成内敛,但他与阮荀却有着同样清秀白皙的面庞,同样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清爽利索,同样说起话来三句半就海阔天空山南海北见识广博,话语里总是带着朗朗上口听着很是带劲儿的修辞和让人不时地眼前一亮的形象比喻;不同的是罗爱会更加实诚可信没有油腔滑调的浮躁,他有着阮荀无法具备的健朗身材和正统气质,罗爱会的随和憨厚,让人觉得和他相处很是可靠,正因为这些使她一开始就不由自主地觉得与他似曾相识有种与生俱来的亲近之感,随着他们熟识的程度与日俱增,她的生活和她对待自身命运态度的不断起伏变化,让她遇到他时逐渐感到了一种惶恐和自卑,尤其她在听说了罗爱会不去读书了要在家里做生意的信息之后,这种惶恐和自卑感就强烈地袭扰她的思绪,她好像总愿意想到他了,想见到他想听到他的声音想和他说话,但同时又伴随着一种强烈的惶恐和自卑,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是为什么,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要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正是因为她每想起他就会有随之而来的一种自卑困扰,使得她从来就没有让自己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想一想,给自己一个踏踏实实的答案,就连这种想法都没有,就像闪电瞬间出现黑暗紧随其后,但是罗爱会不念书了回来了天天就要有见面的机会了,她的思想开始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变化,她得空时拿着一颗煮熟的洋芋倚在门框上一边剥皮一边啃食地等班车时总是眼睛往斜对门罗正林家的大门口上瞄瞅,罗正林家的大门每一次打开和关闭都会让她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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