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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牛刀小试

“刚才李二子来找我,说他家老爷子没了,让我去帮帮忙。”早晨的饭桌上,赵父和赵母说着话,“那你就去呗,一个村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赵恒听到赵父说的话,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一惊,看来昨晚看到的果真不是幻象,由于怕脸上露出什么表情被父母看吃什么端倪,于是开始低头大吃。

“小兔崽子,又没人和你抢,赶着去投胎啊。”赵府看着赵恒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相,再想起这两晚赵恒的鬼鬼祟祟,不由心头一阵不爽。

“去,会不会说话啊?怎么和儿子说话呢?赶紧吃你的饭,不吃就赶紧走,孩子吃点饭还吃出错来了?”赵母在边上听了赵父的话不高兴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说,赵父直接愣在当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也低下头和饭碗较劲去了。赵恒看了这个场景,忍不住偷偷一笑,“吃饭,不吃滚。”屋内传来赵府恼羞成怒的声音。

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赵父去了李家帮着李爷爷料理后事,赵母出去串门了,赵恒躺在床上,翻着那本兽皮书,这次他没有看法术那几张,反正暂时也练不了,看了也白看,这回他看的是符篆,相比于法术,符篆就比较容易上手了,只要画符时别画错,法力透过笔尖均匀的留在符篆上,整张符篆一气呵成,那么这张符基本上就成功了,用的时候用法力激发便可发挥符咒的威力。

“按着书上所形容,我现在也就是刚刚踏入修士的门槛,勉强算是练气入门了,练气入门的修为画符的话还是可以的”

按着书中所形容,修炼的境界由浅入深,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最后则是炼神还虚,至于炼神还虚之后的境界,则是真正的神仙了,书中也没具体描述,只是含糊的提了一句,赵恒也不计较那么多,现在想那些纯属好高骛远,还是做好眼下的事才是根本。

赵恒越看越觉得心痒,后来干脆把书压在床下,出了屋门骑上摩托直奔镇上而去。没办法,想要画符不光要有法力,毛笔黄纸朱砂一样也缺不了,毛笔黄纸还好说,朱砂只能去镇上买了。

到了镇上,赵恒找商店买了黄纸毛笔,又在药店买了朱砂,赶紧急吼吼的往回赶。进了院子,把摩托往院里一停,进屋就开始裁黄纸,赵恒把黄纸裁成宽约四五厘米,长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的纸条,找了个小碗,把朱砂在里面调匀,便开始了他的画符大业。

两个小时后,赵恒扔下毛笔,一屁股坐在床上,“尼玛,这真不是人干的活,画了这么半天,居然一张也没成。”原来画符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首先符文的样子不能画错,画错的话就不灵了,其次画符你的一气呵成,当中不能停顿,一旦停了这张符也就废了。最后则在法力了,画符之人必须得控制法力的流转速度,使法力均匀的注入符纸,这样一张符才算完成。

赵恒现在前两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只是法力控制得不是很好,每次都差一点点就能成功,可越到最后关头越控制不了法力的流转,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接连两个小时的失败让赵恒郁闷的要死,可也激起了赵恒的斗志。“哼,今天非成功不可,好歹咱也是一天就踏入炼气境界的天才,怎么可能被一张小小的符纸难住。”

赵珩拿起毛笔,沾上朱砂,把符纸放在面前的电脑桌上,提着毛笔的手悬于符纸之上,赵恒并没有马上开始动笔。只见赵恒深吸一口气,眼睛微闭,脑中回忆着昨晚入定时的感觉,努力让自己贴近昨晚入定时的状态。忽然赵恒双眼猛地一睁,眼中竟有精光透出,竟然微微有一点刺眼的感觉。这是赵恒的手也没有闲着,快速的落于纸上,笔走龙蛇,一张符很快就被画完,在完成的一刹那,符纸仿佛闪过一点淡淡的光华,只不过消失的太快,让人以为是幻觉一般。

在光华闪过的一刹那,赵恒知道自己成功了,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符篆,赵恒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赵珩拿起符篆,快速的把符篆折成了一个三角形装进口袋,“金光破煞符,哼,那个死僵尸,别让爷爷再看见你,否则非然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忽然赵恒看向电脑桌,只见上面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赵恒画费得符纸,桌面上还滴了些朱砂,赵恒顿时惨叫一声“完了完了,得赶紧收拾了,要不一会被爸妈看到免不了一顿骂。”说着便开始快速的收拾起来。

转眼又到了晚上,赵恒盘坐在床上,修炼着五气归元法。下午的时候赵恒又试着画了几张符,又成功了两次,画成了一张静心符,一张甲马符。本来赵恒还想多画几张来着,但是画完两张之后,法力便被用光,只好做罢。

调动着法力又在体内缓缓运行了一周天,赵恒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的眼睛,感受到了体内壮大了不止一圈的法力,赵恒不由感到一阵满意。照这个速度下去,也许在有十多天便能真正踏入炼精化气下层了。

赵恒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正要脱去衣服睡觉,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不由感到一阵好奇,看了看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奇怪,都这么晚了外面在干什么啊?出去看看再说。”赵恒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向外面走去。出了大门,只见不少人都往西面匆匆而去,赵恒不由一阵奇怪,随即便拦了一个人打算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晚了干嘛去啊四叔?”

“你还不知道呢啊?不是说老李头诈尸了吗?我这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诈尸的呢。”男子大咧咧的回答道。男子也姓赵,是赵恒的本家,按辈分算还是赵恒的叔叔呢。

赵恒听了一头黑线,心还真大,这种热闹也看。“正好我也没看过,咱一起去吧。”说着就和赵四叔一起向着李家走去。李家离赵恒家并不远,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李家。

只见李家灯火通明,门口站了七八个人顺着大门往院里指指点点,估计也是和赵四叔一样看热闹的。李家的窗前搭了一个棚子,估计就是老李头的灵棚了。赵恒家乡的习俗是老人过世了必须在家里放三天或者是七天才能下葬,要是头天去世第二天下葬儿女们会被人笑话的,所以才有了李家在窗子前搭的灵棚,可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只见房子和院墙的角落,一团穿着寿衣的人影蹲在墙角,扣扣索索的不知道干些什么,而李家的儿女连哭带喊,远远的也不敢靠近人影。忽然那团人影站起身来走出墙角的阴影,张牙舞爪的就冲着正在哭喊的李家儿女而去。

“呀…”李家儿女一声尖叫,五六个人谁也不敢在院子里呆了,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那团人影也向着院子外面而来,人们这才看清了它的样子。只见它双眼翻白,面色铁青,满嘴全是血迹,还挂着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发。众人一见这个情形,有手快的直接插上了大门,顺便用锁一挂。那东西,额,姑且还是称之为老李头吧,只见它双眼翻白,面色铁青,满嘴都是血迹,还挂着几根鸡毛,原来刚才在墙角他居然在吃鸡。老李头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直接冲着人群而来,但是被大门阻住去路,开始用力的撞大门。

众人一见这种情形,胆小的都纷纷走了,连李家的子女都只留下了一个,刚还有十多个人的大门口一下只剩下了三四个人。赵恒并没有离去,趁着人们纷纷离去的这会功夫,赵恒打开了天眼。开了天眼在向老李头望去,在赵恒的眼中,只见老李头浑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光,喉咙部位盘桓着一股青黑色的气体。赵恒一阵疑惑,不应该啊,这肯定不是还阳,因为赵恒昨晚亲眼见到黑白无常带走了老李头的魂魄。可这也不可能是僵尸啊,毕竟老李头才死一天,变僵尸也不能这么快啊。

赵恒正在疑惑呢,忽然边上传来一阵喊声“都闪闪,老孙头来了。”只见远处走来了一个老头,老头看上去六十多岁,脸上满是皱纹,老头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大门前面老李头够不到的地方,只见这么一会功夫,老李头又发生了很大变化,指甲居然长到一寸多长,嘴里居然长满了尖利的牙齿,比刚才更显得狰狞万分。

老孙头观察了一会,转身冲着老李头的儿子说道“没事,就是被猫冲到了,再让它折腾一会,等他胸口的那口怨气散了就好了。”

原来人死之后胸口内都会有气没有排净,而人死的时候都多多少少带着点不甘心的,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说都想再活五百年不是,可是大限来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所以这人的最后一口气就是怨气了。老人们都传闻被人死最后一口气吹到不好,轻则病一场,重则以后百病缠身,就是因为人的最后一口气乃是怨气。

要说这死人多多少少都是带着怨气的,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最怕尸体在停放的时候有猫鼠之类的在尸体上经过,不少地方都有老猫起尸的传言,所谓起尸便是尸体靠着死前的一口怨气来支持尸体的活动,就像老李头这种的了。这种情况下的尸体算不得僵尸,只能算是行尸走肉,由于全是怨气在支持尸体的行动,所以尸体会攻击一切活着的生物,直到怨气散尽,才会重新倒下变成尸体。

话说人们正在看老李头的尸体撞大门,这几个人听了老孙头的解释,便不是那么的害怕了,都在等着老李头的怨气散尽。

忽然一阵哭声自屋内传来,众人一愣,随即李老头的二儿子便面色大变,直接坐到了地上,“完了,我小孙女还在屋里呢,这可怎么办?”说着便一脸惨白,不知所措。他小孙女今年五岁,本来在屋里睡觉的,大人们便都把小姑娘给忘了,谁知道小姑娘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赶上这个时候睡醒啊。

这李老头本来在这撞大门的,谁知道听了哭声也不和大门较劲了,返身就往院里跌跌撞撞的走去,众人一看都不知所措了,进院吧还害怕,不进院就得眼睁睁看着少女被怪物吃掉。众人都不知所措了,目光齐刷刷看向老孙头,老孙头咽了口唾沫,一低头“别看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们觉得我能干过它吗?”

眼看着老李头已经走到院子中间了,小姑娘则已经出来站到门口了,看到走过来的老李头,吓得哇哇大哭。众人都是急了眼,赵恒一咬牙,顺着院墙就跳到院子里,快速超过老李头,跑到小姑娘身前,抱起小姑娘就要跑,谁知道一紧张竟然摔了个跟头。眼看着老李头已经跌跌撞撞的到了身前,再跑也来不及了,一狠心自口袋里掏出那张上午画的金光破煞符,运起法力向着老李头拍去。感觉到符纸拍到了老李头身上,赵恒看都没敢看,抱上小姑娘扭头就跑,心里头忍不住祈祷着千万要管用。直到跑了十多米感觉后面没有东西才敢回过头去,看到老李头老老实实地躺到了地上才松了口气。

不提李家人的千恩万谢,老李头的奇特目光,赵恒独自回到家里,想着自己亲自用符篆解决了一个僵尸(好吧,他还不知道那不是僵尸),赵恒不由得一阵兴奋,握紧了拳头用力挥了一下,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开始睡觉。

梦里,赵恒梦到自己踩着一朵白云,降妖除魔,鬼神易辟,最后终于破开仙人界限,白日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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