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看着小菊傻傻的笑着。
小顺看到睡着的儿子,开心的笑了,心里别提多么的甜蜜。一会儿功夫,小顺出了船仓,来到渔船上。
小顺说:“老爷子,船停稳了,你们可以下船了。老爷子笑着对李雄说:“我们到彭泽了,可以下船了。”
老爷子抱着婴儿。扶着李雄正要踏上岸时。
小顺正在忙碌的在操作,突然间回过头朝长江下游环视一圈,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一百米开外,有四五艘挂着顾明旗号的船向他们驶来。
李雄这时从船仓钻了出来,抬头猛然看到,在百米的江面上,挂着顾明旗号的船快驶近他们了。硕大的“顾”字旗在江风中吹得呼呼啦啦的响着不停,这一切看得真切,这旗号看得清楚,李雄想:“不好,这个顾明真够快的,我们刚到彭泽,他尽死死的跟在后面,而我身受重伤,如何是好。”
李雄想到这里,原本露出笑容的脸,立马阴沉下面,感到无比的失望,极度的绝望,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
李雄慢慢的道:“老爷子,您把婴儿抱走,我去引开他们。”
老爷子紧紧的抱着婴儿,跳下渔船,进入小船的船仓。
小顺这时也进了小船的船仓,小顺一把紧紧的拉着小菊白白的手。
小顺从老爷子手中接过婴儿,放在自己儿子的旁边。
两个可爱的小生命,两个差不多大的婴儿,他们的命运将来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小顺大脑中顿时如炸弹一般,隆然的爆炸起来。李雄的话,在耳边回荡的响起,这声音特别的强烈,这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小顺的大脑中盘旋。
“你们一定要救下皇子,保护皇子的安全。”这句话犹如千斤坠,好像平阔的大地,凭空一声雷,深深的震惊了小顺的内心,深深的刺痛了小顺的内心。
小顺走到两个婴儿身边,把自己的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脸上全都是泪水。小顺亲着自己刚刚出差不久的儿子,看到他的模样与自己一样,心里本是甜蜜的,可是现在遇到了这件棘手的事。
小顺的脸上全都挂满了泪水,全身上下全都是豆大的汗水,可是心里就像有一把剑,深深的刺在上面。
此时此刻,天下的父亲都无法体会到刺骨的痛。因为只要正实的经历了,才会体会生与死的距离是多么的近。可这一刻,小顺的内心永远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小顺颤抖的双手,抱着自己的儿子,认真的看着睡熟中的儿子。儿子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因为这几天儿子没有吃好奶,每夜都是哭泣。让他的妻子也是操足了心,就这一个小小的生命,此时在父亲的怀里,就像月亮一样美丽。
小顺心中特别的矛盾,因为李雄的话,犹如一根针也刺在自己的心坎上。要救下皇子是一件惊天的举措。
小顺百般的犹豫,不知道是对是错,内心就像开启了五味瓶,每个味都不是滋味,心里总是不踏实,心里感觉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妻子和对不起列祖列宗。
小顺走近船仓的窗边,双眼凝视着彭郎山。缓慢的跪了下来,朝彭郎山的巨大的彭郎像深深的膜拜。口中轻轻的念道一些佛语。
小顺决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又不能让顾明发现婴儿是假的,不然就赔了夫人又折兵,更是白白牺牲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小顺迅速的把皇子的衣服脱下,换上了自己儿子的粗麻布衣服,让自己儿子穿上皇子的衣服,同是把皇子身上所有配带的东西一一藏在自己儿子的衣服里。
小顺解开皇子的衣服时,有一块玉佩在内衣里,上面刻着一个朱字。小顺知道这是皇家之物,可是没有这个玉佩将来是没有办法证明皇子的身份。
小顺把一枚金牌挂在儿子的胸前。而这块玉佩悄悄的藏在船仓的一个小落里。
小顺想道:“这一枚金牌足可以证明自己儿子是皇子的事实,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小顺走出船仓,抱着婴儿来到李雄面前,李雄满脸诧异,小顺轻声的说:“壮士,看来我们此劫难逃,顾明把我们包围起来了。”
李雄点点头。
李雄双眼瞟着小顺怀中的婴儿轻轻的道:“这.这.这.。你想保全你们的性命,把皇子现出去。”而此时李雄的脸上苍白,一种无奈的表情。
小顺双眼流着泪道:“这是我的儿子,他与皇子相仿,只有此办法才可以救下皇子的性命。”
李雄被小顺这一举动所震惊,为小顺这一举动所感动,为刚才说的话,感到无比的愧疚。结结巴巴的道:“你用你儿子的性命来换取皇子的性命,刚才我真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让我无地自容。”
小顺嘶哑的声音,夹杂着哭声道:“壮士我只能做这些,只有救了皇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只是对不起孩子。不配做一个职称的父亲。”
老爷子起跟随小顺来到李雄面前。
老爷子从小顺怀中接过婴儿,在婴儿脸上深情的亲吻,点点头,表示默许,眼中布满了泪水。
李雄从老爷子手中接过婴儿,看看婴儿。一幅宽阔的脸,一双美丽的小眼睛。心里感到很难过。李雄看看婴儿胸前的金牌,哭了。
李雄抱着婴儿跪了下来,朝小顺和老爷子磕头。又朝南京明帝都三拜。
李雄轻轻的说:“你们带着皇子赶快离开这里。”
此时的顾明的把他们给团团围住了,突然间,李雄怀中的婴儿“哇”的一声,把这紧张的气氛更是增添几分生死离别的紧张。
老爷子走近李雄身边,用手摸着婴儿的脸蛋,看着自己的孙子。泪水喷涌而出,李雄看到老爷子伤心的样子。走到身边道:“老人家我还是把婴儿留下,我一个人跳入江中,引开他们,你们赶快逃吧。”
小顺此时又在婴儿的脸上亲了一遍又一遍,永远没有亲过够,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把亲自把他送上不归路,心里的痛哭是无法来形容的,内心就像一把剑狠狠的刺在心坎,永无静止的流着血。
李雄轻轻的道:“你们快走吧。”
老爷子说:“我留下,我们把船开远一点,为小顺的逃离留下更多的时间。”
李雄点点头道:“老人家要你陪我们一起死,真的过意不去。”
老爷子道:“我一把年纪了,死不足惜。”
小顺流着泪点点头。狠下心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跳入船仓,抱着皇子,拉着小菊的手。离开了小船。
顾明站在船的最高处,看到一个穿着锦衣卫的人站在船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大声的狂笑道:“李雄,你跑得好快,从悬崖上跳下去,没有摔死你们,可见你们的命真是够硬的。”
这时四大魔手从四条船上,一个一个飞跃而起,齐刷刷的落在李雄的船上。团团的围住李雄。顾明也从半空降落下来,也落在船上。
老爷子站在船头,好像没有见到他们似的,拼了命的划着船。
顾明看了一眼船头的老爷子冷笑道:“李雄,你还多了一个帮手,今天叫你们全都死在这里,快快动手。”
李雄此时深知自己必死无疑,逃不过顾明的手掌,紧紧的抱着婴儿。就在此时李雄身上的剧毒发作,李雄疼痛难忍。脸上豆大的汗水一串串的滑下。
顾明冷笑道:“李雄你中的毒发作了,你是必死无疑。”
李雄冷眼环视一下他们,一双如寒剑的眼神直摄他们的心里,冷笑道:“我李雄有负皇上的重托,没有保护好皇子,已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跪倒在船板上,朝着皇上的方向三寇首。
李雄怀中的婴儿现在是越哭越大。这哭声听在耳里,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顾明冷笑道:“放下婴儿。”
李雄也是冷笑的大声的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天要亡我。”一次比一次声音要宏亮。
话还没有说完,四大魔手分别从四个方向深深的刺穿李雄。李雄的嘴角鲜血喷出。其中部分鲜血一下子落到婴儿的身上。
顾明一个闪电般的速度,一个飞身,伸出右手,使出一招“顺手牵羊。”深深的打在李雄的胸口,同时想从李雄怀里夺下婴儿,李雄一双铁般的手,死死的抱着婴儿。
四大魔手此时抽出剑来。李雄跃跃倒倒的跪在船板上。
忽然一阵风吹来,一个黑衣人从江底一个飞升,一个直跃,一掌打在婴儿身上。李雄和婴儿都震入入江中。
黑衣人闪电般的来了,又闪电般的去了。只留下一阵阵狂笑。
顾明也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出其来的黑衣人,让他们也是措手不急。
站在顾明船上的随从,不是何时发出了一支冷箭,把站在船头的拼力划船老爷子一箭射中。老爷子手中依然拿着桨倒入江里。老爷子双眼没有闭上,静静的死在江中。
一阵巨浪,老爷子的尸体随着巨浪的翻打,沉没到江里。
四大魔手看到李雄人马仰翻的倒入江中。顾明等人慌忙了脚步,个个都跳入江水里。
一连几个巨浪,顾明等人在江水中拼命的把寻找李雄的尸体,将近一杯茶的功夫,这群人在混乱中找到李雄的尸体。几个人用劲全力,把李雄尸体拖到船上。
顾明走近李雄尸体,蹲在旁边,解开李雄的胸怀,打开怀中的婴儿。他们都死了,而且尸体略有发肿。顾明解开婴儿的衣服,在身上搜出一枚金牌,这枚金牌紧紧的贴在婴儿的胸口。
顾明把这枚金牌拿在手上,认真的看看枚金牌上刻的字,确认无误,是皇上的儿子朱启瑞。
顾明朝着大伙笑道:“各位辛苦了,我们的心中大患已除,我们现在立马超航回南京,向燕王禀报。”
顾明道:“把李雄尸体和婴儿尸体抬到船里,四大魔手你们看守,千万不要被别人给盗走。”
四大魔手道:“得令。”
船上的水手,一声尖叫,开船哟。
顾明等人浩浩荡荡的开着船离开了彭泽,离开了彭郎山。载着他们的收获一直朝着长江下游南京的方向航去。
江面上随着波浪,两艘破旧的渔船在江面上随波浪一起一浮在停在江边。此时太阳到了正午,阳光灿烂,透过云层照射到江边的船上,留下的是空空的风和一连的伤心。
突然间江风狂起,云层全都移到江面上,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好像从江底出,而雷鸣正好打在渔船上。渔船破碎,部分沉入江里,而部分随着长江四散在江面上。而小船随着江水流到彭郎山脚下,被一根植物紧紧的楦住,一直在这里随着波浪左右摇摆,从未停止。
一场滂沱大雨过后。江面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光景,江面依然是巨浪奔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