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报恩寺待了也好多天了,十方一头金色长发,穿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僧衣,劈柴烧水,扫地洗衣服没有他不干的。
可是他不是普普通通的鬼,他是穿越来的,既然这里什么都有,那还不是有可以成仙成佛的法门不是吗?
再说自己的师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以把自己重塑肉身,想必也可以有修仙成佛的法门吧?
这一天,白云和尚坐在大树下面打坐,看着树叶发出新芽,有所感悟。十方这个时候走过来,跪在白云和尚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参见师父。”
白云睁开眼睛问道:“何事啊?”
十方说:“师傅,徒儿想问万物皆有灵,万物也都可以修炼。徒儿自知自己非肉眼凡胎,也想知道一些修炼的法门。”
白云和尚笑了,“阿弥陀佛,你也心动了?也对,你其实是最应该心动的,因为你见证了自己复活的过程,是不是也想得到师傅的本领啊?”
“师傅慈悲,告诉我吧!”
白云叹了一口气,“唉,不知道啊,教不了你。”
不知道?
“师傅您又逗我,您这样大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呢?”
白云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为师也没有想到。你如果还是鬼,为师也可以帮帮你让你遁入鬼道之中。但是因为你的成因复杂,为师也挺好奇怎么这次成功了。”
十方迷糊的看着白云,“师傅,我还是不懂。”
“呃···怎么说呢?”白云停了停,组织了一下语言,“有道是人有内外七窍,外七窍就是指耳目口鼻,但是也有内七窍在心头。圣人七窍皆开,愚人一窍不开。普通人或开一二窍,或开二三窍,皆可明理修行。但是你的情况和这个也略有不同,你本身就是香火成形,外加了一点自身的功德,练成你的时候,你本身就应该是无知无觉的(植物人)。可是你偏偏有了自己的意识,连记忆都保存下来了,但是偏偏毫无修炼的法门。”
白云和尚沉默了一会儿,看见十方还跪在他的面前,“你现在的法身就是一个制作不是特别精良的护法迦蓝,而且还是为师学艺不精之下完成的。你的先天不全,不属于任何一道,你说你怎么修行啊,老老实实的跟在为师身边,好好的当一个普通的僧人吧。”
哎,我以为好不容易异界重生了,就可以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经历,没想到就是这样平平凡凡的做一个小和尚啊,我伤心了。
可是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佛门护法迦蓝,那这个是不是应该有一些神通啊,“师傅,护法迦蓝是不是也可以修行啊,你看看寺庙里面都有那么多的护法迦蓝的石像,我不是也属于这个体系里面的吗?”
哪知白云还是叹了口气,“那些个护法迦蓝在成为护法迦蓝之前,本身就很有神通,成为护法迦蓝的事情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是你呀,你说你能干什么?扫地做法洗衣服?这都不行啊,况且你因为为师的一些失误,先天不全,内无七窍,而且五行缺五行,你说你怎么办吧?”
十方到是没有想到这么远,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的情况以及这么严重了,“那师傅啊,我怎么活啊?”
白云和尚从随身的布袋里面拿出一个小鼎出来,“看见没有,你现在跟着为师我每做一件好事,人家烧香祷告你的恩德的时候,那些香火自然而然的就会分进这里来,为师看你现在的情况挺好,一个月吸一次香火没问题。”
那我岂不是要成了一个瘾君子了吗!
“师傅,你敢在坑吗?”
“去!说的这是什么话,为师也是为你好,起码你现在与常人无异,而且再变成人来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你只要有香火在就可以永生不老,这个可比为师强多了。”
“那有什么用!我又不能飞,也不能行侠仗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要真出个什么事儿,就我这样的给你护法,你不害怕吗?”
大和尚沉默了,他说的还真对,修行之路荆棘遍地,只有逆水行舟,哪有顺流而下的。难道自己的劫就是因为他给自己护法才出的事儿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来来,为师这里有一本书赠给你,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为师,为师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就从布袋里拿出一本书来,十方接过书,对着封面一看,“金盆梅?”
和尚一把抢过来,嘴里说着拿错了拿错了,又从布袋里拿出一本书,十方再一看,“空闺怨?”
嗯?
和尚在把书抢过来,看着书皮说道:“怎么这本没看过?”
十方对着这个师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师傅啊,您为了入世真舍得啊,这么深入吗?”
结果就被白云和尚按住脑袋,一顿揉搓他的金发,“小小弟子竟然也敢说师傅的俏皮话,想干回老本行是不是。”
说着将一本佛门戒刀谱放在十方的手里面,“为师也不知道你能走多远,凡是护法迦蓝都会得到佛祖的庇佑,且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效,但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啊,日夜诵读知不知道。”
十方捧着秘籍,这下心想自己终于可以试一试了,毕竟自己的这个身体也非凡身,一定有着自己的闪光点才对。
就这样十方也不需要太多的休息时间,白天做完这些杂物之后,还要定时的完成功课诵读经文。到了晚上以后,当所有人都已经睡觉的时候,从柴房里拿出砍柴的柴刀,在月光下打开刀谱细细看来。
这里的刀法不是特别难,只要按照刀谱的练起来准没有错。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脱胎换骨了,平常那些日子,自己的腿可做不了一字马,两只手放在后背都不能碰到一起。
白云和尚坐在房顶上,看着十方很努力的熟悉每一招每一式,看来他倒不是一无是处,教好了也可能出来一个武林高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笑了笑就回到自己的禅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