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秦王不屑的冷笑一声,阴森森的说:“你说误会?”
李缙顶着压力,擦了下冒出的冷汗,勉强说:“我看她这几天的作风,颇有薛老将军的风范,跟她那个爹,一点不像。秦王,薛家活着的人,不多了。凌出尘,到底流着薛家的血。如果能挽救,何必一棍子打死?她娘,当年可是老将军最爱的女儿,这样做……将来到了地下,不好跟老爷子交代吧?”
听到薛老将军,秦王额头青筋直冒,满面狰狞,声音杀气腾腾:“要是还有救,薛家会放任不管?!李缙,不会是你真动了色心吧?”
李缙无语的说:“这种眼睛都不眨就敢把户部公章当成自家后院的萝卜,随意玩弄的女人,我敢要吗?哪天惹急眼,还不得拿我的脑袋当成球踢?”
秦王闭上眼,想了许久,才道:“今儿没心情了。你先滚回家吧。凌出尘的事情,你不要管,从她选择姓凌的哪一天起,薛家跟她就再没有关系!现在,滚回你的家!”
李缙无可奈何,只得告辞回家。
依旧在户部欢乐造假的了林楚楚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凌”给她找了多少麻烦!
从户部偷了张户籍专用的纸张,公章看守太严,林楚楚不愿意在这时候给自己添麻烦,暂时没有取,照着张力的那一张的样式写好,哧溜着出了户部衙门。
林楚楚记性很好,顺着来路,没有花多少功夫就回到了那个院子。他记得那院子东西隔开,东头住着张力一家,西头空着,她刚好能住进去。
摸进门夕阳已经露头,从张力家偷了一根萝卜,雕成打印,抹上点朱砂往上一盖,齐活!萝卜踩碎,扔院子里。正当林楚楚要推开门的时候,门忽然自己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漂亮的小媳妇,扑他身上就喊:“相公!你怎么这时候才回啊?”
林楚楚差点被这一嗓子吓死:“相公?谁是你相公?你怎么乱认人啊?”
靠,她是女人,女人好不好?怎么会有老婆?而且,这个屋子不是没有人住吗?这个女人哪里来的?!
“相公!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啊!”
林楚楚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何氏看见他手中的户籍,顿时惊讶的大喊:“我的祖宗!你怎么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快收起来,这要丢了可就不得了了!”
林楚楚张张嘴,声音干涩的说:“哦,我上街的时候,碰上武侯,说是今天要来家里搜查,叫把户籍准备好,你的也要查,快,快拿出来!一会儿要是拿不出来,就糟糕了。”
何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阵乱转,良久才说:“放心,在呢。我这就去拿给你。”说完转身就进了卧室。
林楚楚跟了进去,看着你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何氏开了衣柜,取了妆瓯,从最底层取出自己的户籍递了过来。林楚楚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何氏,大齐乾元三年嫁与为妻,称何氏。
“有意思!”
林楚楚赞叹了一声,随即拿起窗边案几上的毛笔,在空格的地方填上几笔。于是文书就变成了:何氏,大齐乾元三年嫁与林初为妻,称林何氏。
“不管你是何方人士,今天我都承你的情,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就绝对不会辜负你!只要你不背叛我,从此,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
何氏有些傻眼,这个凌出尘跟她之前了解的一点都不一样啊!刚才那几句话,那声音,那遣词造句,那气势绝对是爷才能说出来的!说她身上流得不是薛家的血,谁会信?
就凭他凌家,那猥琐的人品,能养的出这么骄傲的女儿?!
“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本来就姓林。”
“是双木林吗?”
凌出尘笑嘻嘻的说:“当然是双木林啦。娘子还有什么好奇的?待相公我一一解答!”
嘴里说着话,手已经不老实的摸上何氏的小手:“细嫩白滑!真是一双好手啊!以后啊,相公我可要努力了!不然这么好的婆娘,要是养的粗糙了,可不暴殄天物?”
何氏被摸得浑身都有点发软了。这,这还是个女人吗?而且,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露骨?男人家说话都要比她含蓄好不好?
林楚楚忽然有些爱这个年代了,这个情话都停留在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燕子双穿雨,湖边并蒂生。的象征时代。哄女人太容易了!
这不,几句情话一说,何氏小脸立刻红如胭脂!
“你放心。等过几天我伤好了……”
“你受伤了?”
“前几天的事,养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就带着你出京。到时候我们就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住着,前面养鸡,养猪,内院搭上葡萄架子。等有钱了啊,就养上一帮子打手,供咱两使唤。到时候你相公我啊,就带着他们脖子里歪插着一把扇子,去集市上抢漂亮丫头供你使唤!”
地支中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被林楚楚描绘的美好情景弄得心荡神摇的,如果不是十年严酷的训练,此时,怕早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林楚楚仔细观察着何氏的表情,见她随着自己的描绘,脸上露出向往,随后迷惘,最后却莫名的坚定下来。叹息一声,暗道:看来,是带着使命到我身边的!只是不知道这使命是什么呢?
“开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林楚楚神情一震,放开何氏的手,侧耳细听,西院已经传来动静。
“是武侯大人啊?怎么这个时候啊?”
武侯粗大的嗓门传进内院,传进林楚楚的耳中。
“检查户籍。快点,让你婆娘也出来!好了,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老子这队人,都是老子早年的老部下,谁的年纪不够做你爷爷的?还担心老子看上你的婆娘?赶紧的,带着婆娘,拿着户籍出来,还要去另一家哪!”
张力急忙应了一声。
林楚楚好笑极了。